正想發火的桑月突然又一陣奸笑:莫不是這又是這頭大蠻牛的另一朵桃花?
好啊好啊,爛桃花越多,就越好!
不過一看這她不認識的女人,桑月真心醉了:大蠻牛,你這些桃花怎麼就這麼難看?而且似乎又是個小媳婦,難道這又是一個寡婦不成?
好小子,你還真正是飢不擇食啊?
孃的,一旦讓她抓住了把柄,看他還敢不敢說只要她這個媳婦?
桑月冷眼的打着着眼前的女子,她的年紀雖然不會很大,但她就是看不出這個女人的年紀。
山裡人特有的帶太陽色的皮膚,圓盤秀的大臉,濃黑的雙眉,如果不是她那身段還算嬌小,桑月要以爲哪來了只母夜叉呢。
其實這女人並不似桑月形容的那樣難看,否則人家村長也不會喜歡這麼多年。
只不過長期在農村裡混的女子,又是一身土布衣,不可能與桑月這個村子裡嬌養在的姑娘一樣。而且不比別的,就比她的見識,這山裡的女子也沒有一個女子像她那樣有氣質。
見這女人一雙三角眼直盯着自己,桑月渾身一抖用手肘頂了頂莊大牛:“你的相好?”
莊大牛臉黑了黑:“媳婦,她是村長的媳婦。”
靠!
村長竟然娶個這樣的媳婦?
聽到“村長”二字,桑月腦子裡立即想起網上的一個段子:傳說中的村長,他英俊多金、狂放不羈,是掌管安排全村生產的人;
十里八鄉的農產品展銷會上,他一眼相中了她,在蓮花村呼風喚雨的他,只願意細心呵護她一人。
他送她萬人垂涎的金牛牌限量拖拉機,一擲千金只爲換來她如花的笑靨,他帶她去看收割,只想讓她未來有個美好的回憶。
她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他中了她的毒,病入膏盲…
“皇甫鐵牛,你就算是得到了我的身,也得不到我的心…”
男人黑眸幽暗如夜,薄薄的脣近在咫尺:“蘇翠花,我不介意與你玩個禁忌遊戲…”
他閉眼垂淚,潔白的牀上盛開一朵雪蓮花…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蘇翠花?
靠,老孃唉,這與傳說中的蘇翠花也差得太遠了吧?
就算這個村長不是皇甫鐵牛,但人家好歹也是一村之長啊,怎麼能這麼將就?
就在桑月yy村長媳婦的瞬間,蘇翠蓮也在打量着桑月。
眼前的桑月雖然也是一身粗布打扮,可她精緻的五官、白淨的皮膚、大大的狐狸眼讓她嫉妒不已。
憑什麼?
憑什麼這個沒人要的寡婦長得比自己還要好看?
蘇翠蓮雖然沒有蘇翠花的貌美,卻有一顆比蘇翠花現實的心。
自小在家裡就不是個安份的人,在村子裡的名聲就更不用說了,有一回她去山上坎柴出了事,正好她現在的男人救了她,而且把她當個寶似的照顧,於是她就嫁進了圍山寨。
雖然她長得很一般,但是自小練就的手段起了大作用,作爲第一心甘情願嫁進山的小媳婦,她在這村裡的地位可不亞於傳說中的蘇翠花。
“大牛啊,這是你媳婦啊?”
莊大牛傻呵呵的一笑:“正是,嫂子今天過來玩了?”
看到莊大牛這笑臉,桑月一陣鄙視:用得着笑得這麼燦爛麼?
可桑月不知道,莊大牛在笑臉看在蘇翠蓮眼中,卻不是這麼回事。
她看不得莊大牛那得意的一笑,要知道她一心想要勾引他一回,哪知一直都沒得手不說,他現在竟然娶媳婦了?
壓抑着心中的怒火,蘇翠蓮皮笑肉不笑的說:“大牛啊,剛纔河花說你家媳婦欺負人,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啊?這可不好,她一個外鄉人,怎麼能欺負村裡人呢,你說是不是?”
蘇翠蓮說桑月是外鄉人,頓時莊大牛就不樂意了:“嫂子,什麼外鄉人?她是我媳婦,就是圍山寨人!”
蘇翠蓮眉眼一擡:“她是你媳婦?那你可還沒到村長那裡登記呢,這娶親可得有手續。既然還沒有正式成親,那就不是你媳婦了。你覺得呢?”
去村長那登記,他也想啊。
可自己媳婦是撿來的,她身上根本就沒有身碟牌。
雖然說大山規定,誰撿的媳婦歸誰,但是得有人擔保了,然後去村長那登記了,這才能真正的叫圍山寨人。
一說起這個,莊大牛的心就虛了:“嫂子,我這不是看現在太忙了麼?等過陣子選項個日子,我在家裡擺兩桌,然後再去村長那登記。我聽說二蛋子那買來的媳婦也還沒登記呢,不急哈!”
蘇翠蓮聞言一臉假笑:“是麼?那我讓村長等着你去登記哈,新人進山三個月內要是不登記,那就得被趕出去!”
她們這些人,難道就是看不得自己有媳婦麼?
心下不高興的莊大牛淡淡的掃了蘇翠蓮一眼:“嗯,我會去的。”
看着莊大牛竟然不理她們帶着人走了,蘇翠蓮臉上一沉:“莊大牛真不是個東西,一見着女人就魂都沒了!”
張河花雖然一直沒開口,剛纔蘇翠蓮過來時總問這莊大牛的事,於是她故意把桑月誇上了天,讓她產生了嫉妒。
聽到蘇翠蓮罵莊大牛,她雙眼一眯:“村長夫人,你說能讓這種狐狸精留在圍山寨麼?”
在寨子裡生活久了,蘇翠蓮一直以自己的容貌自傲,如今來了一個長得比她好的人,她的心裡自然不平衡了。
不過蘇翠蓮一直知道張河花想勾着莊大牛不放,又不想嫁給他的心思,瞬間她揚起自以爲是的笑容:“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