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莊大牛臉色灰黑,桑月心裡爽歪歪了!
爲了再度調戲一把莊大牛,她故意雙眼朝天:“沒啥意思啊?羨慕你唄!處處能招惹小寡婦的眼神,這得多得意啊?”
得意?
他得意什麼?
人家看中的恐怕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近來財運好,多得了幾兩銀子吧?
莊大牛是個有自知之名的人,自己幾斤幾兩他心裡可亮堂着呢!
他配自己的小媳婦已差了十萬八千里了,每時每日想的就是如何往她靠近一步。
難道他會丟了仙女,去撿個垃圾?
只是小媳婦這口氣,可不是太好啊?
頓時他一頭汗水:“媳婦,我真不認識這個女子,更不知道她是不是小寡婦。”
這把年紀不可能沒嫁人,嫁了人自己有了老公的人,哪能看到她如看仇人一樣的眼神?
桑月商場上打拼了八年,觀察人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只要她願意用心去觀察,就很少失誤。
“不是小寡婦敢在長輩的面前露出那想吃男人的眼光?你不認識?人家可叫你‘大牛哥’呢,不僅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的年紀,別給我此地無銀三百兩哈!”
莊大牛聽了桑月的話,想起前兩天的事,鬱悶了好一會才說:“媳婦,反正我說不認識你也不相信,那我就不說了。不過,你可是在吃醋?”
吃醋?
桑月像看傻子似的看了莊大牛一眼:“酸甜苦辣中,我倒是都愛,只是光喝醋我胃受不了。”
說實話,桑月真不認爲自己在吃醋!
她去吃一個小寡婦的醋,她還真沒這種愛好。
一個相貌只能以清秀形容、年紀卻一把、可能還帶有拖油瓶的小寡婦也能讓她吃醋的話,除非她桑月沒見過男人!
這話一出,頓時莊大牛一臉苦像看着桑月:“月兒,你要咋樣纔會相信我?”
見調戲得差不多了,適合而止這纔是聰明人的做法。
頓時桑月小鼻子一皺、小嘴一撅:“哼,看你以後的表現!”
聽了這話莊大牛一臉傻笑:表現還不容易?
以後他不與任何一個與他無關的女人說笑,那就不成了?
頓時心情陰鬱的莊大牛一掃前頭的陰霾,自信的咧起了大嘴…
可他卻不知,今日這皮貨店的偶遇,倒真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麻煩。
兩人一邊往鎮上走去,桑月腦子裡已經把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全拋開了。
馬掌櫃的用香菇幹送禮之事提醒了桑月的記憶,既然這馬掌櫃的能用這些送禮,也難保別人就沒這種想法。
看來多烘香菇乾沒錯,也許這個辦法還能提高一點香菇的價錢呢!
在鎮上碰面後,桑月就把剛纔的想法與兩人說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大娘與莊大姑就過來了,學着桑月烘香菇幹。
大廳裡幾個竹籠同時烘,屋內暖融融的。
農家的廳子都比較大,一般都要打上六桌大桌。
莊大牛家這屋子相對小了些,可是以桑月估計也有四十個平方左右。
烘香菇的火盆擺在一邊,空出了孩子們玩練的地方。
孩子們先在地板上有模有樣的練着拳腳,後來大的教小的認字了一會,再後來小的玩積木大的看書。
張大娘也坐在地板上,看着慢慢幹了起來的香菇,邊喝茶邊笑:“我可從來都不知道這菇子得烤起來才香,以前山上摘來的也就那麼往竹墊子一扔。有時候沒注意着,就曬黑了。”
莊大姑也高興的說:“再有兩三天,我家的也就要出了。不用天天送新鮮的就好辦了,這樣就算是下雨雪也不怕它怕了。”
幾人正說得開心時,陳二郎站在門口:“嫂子,不知大牛可在家?”
陳二郎自搬過來後時常來莊家買香菇木耳當菜,因他家那過份好看的娘子,所以他與別人交往很少。
桑月是想,他可能是不想寨子裡那些個粗漢子天天盯着他媳婦看。
見他進來,桑月走了出來:“陳兄弟來了?大牛去大虎家了,兩人說準備這兩日去一回山中,你找他有事?”
本來桑月是極不願意讓莊大牛進山,山裡下了雪天氣又冷,而且缺了食的野獸更是兇狠。
可莊大牛因爲自己這三姨一家在家中養着,他又覺得目前家中賺的銀子那是桑月的,所以心裡一直不得意着,思量着去山中打獵。
這個季節其實不是什麼打獵的好季節,一來天太冷手腳都伸不開,二來動物缺食會變得更兇猛。可他一定要去,桑月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所也就隨着他了。
聽聞桑月說莊大牛去了張家,陳二郎禮貌的說了聲就走了。
陳二郎一走,莊大姑神秘的拉過兩人:“聽說昨日出了一件事,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張大娘好奇的問:“啥事?又是你們莊家那老屋的事?”
莊大姑搖搖頭:“纔不是呢,是那劉田氏昨日好似被劉三柱打了,她那小閨女嚇得跑到大路上來哭,說她娘要被打死了。”
“啥?劉三柱又犯病了?”
莊大姑瞪了桑月一眼:“他那也不叫病,一個男人摟着個媳婦用不上,他能不發狂麼?”
桑月一頓白眼朝天:“那劉大叔爲何還非得給他娶個媳婦進去,他這當親爹的想活生生的折磨親兒子呀?劉三柱不是他爹親生的吧?”
莊大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胡思亂想什麼?我聽說昨日那劉三柱發狂,是那田氏朝劉二柱拋媚眼呢!”
“啊”
“這怎麼可能?”
張大娘也樂了:“啥叫可能不可能,只要那劉三柱說是,那就是!劉三柱自小被他娘慣壞了,那可是一個要天上的星星也得有人上天給他摘下來主!再加上傳聞,他不起疑心才古怪呢!”
女人八掛心重,一說起那可惡的劉田氏,莊大姑與張大娘都連聲說:不管是不是真的她亂拋媚眼,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莊大姑更是生氣:“哼,我看這日子還早着呢!竟然還嫌棄沐大,我看她哭的日子!”
哭又如何?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桑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