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香草送上了涼茶,賈梅花接過喝了,扔舊把碗扔給了香草後,這才說剛纔老莊家發生的事。
賈劉氏一聽分家之事怔了怔:“梅花,你說什麼?大牛與二牛分家了,大牛這死東西,就給了那些地,竟然連一分銀子都沒給二牛?”
賈梅花陰沉着臉:“沒給,那兩畝荒地要不是我提出來,他還想不給呢!”
賈劉氏聞言後臉色變得狠戾起來:“這沒良心的短命鬼,竟然拿那麼多的銀子去養個賤女人,卻不捨得給親親的弟弟與弟妹,我看他會有什麼好下場!二牛,我可告訴你,我把女兒嫁給你,可不是跟着你受苦的,別讓他以爲分了家就可以把你們夫妻給拋下,該要的還是得跟他要去,知道不?”
莊二牛自來是個聽丈母孃話的好女婿,聞言忙不及的點頭:“娘,你放心,等過一段子他對那賤人不新鮮了,他就會知道我與梅花的好了,我以後一定會不讓梅花吃苦。”
賈劉氏並看不起莊二牛,當初把女兒嫁給他,是因爲看中了莊大牛有本事,而他護食,最護着的是自己的弟弟妹妹。
可賈劉氏想不到,這才短短兩年不到,這莊大牛竟然連親兄弟都不認了?
“香草,有沒有看到你二叔?”
站在一邊依舊掃地的香草被問到,她點點頭指指屋內:“阿奶,二叔在屋裡睡覺。”
賈劉氏手一揮:“去,把他叫起來,就說你姑來了。”
香草迅速的又放下掃把跑了進去,沒一會賈二山打着呵欠出來了:“小妹,你們這會子怎麼來了?”
賈劉氏不高興的看了一眼兒子:“你說怎麼會來?還不是大牛撿的那小賤人惹了事,這纔來莊家多久?就躥使着大牛分家還罷了,竟然分家時一分銀子也不給你妹妹,虧你還能睡得着!”
聽了這話賈二山眼光閃了閃:“梅花,是莊大牛不肯給,還是那小賤人阻攔?”
賈梅花自然把一切都算在桑月頭上了:“二哥,這還用得着問?那小賤人沒來莊家之前,大牛哥什麼時候不顧着相公了?就是從那賤人來家了,他才變的,相公你說對不對?”
莊二牛本來就覺得自己大哥的變化就是桑月起的作用,聽到問他便立即點頭:“就是,就是那野女人壞,要不然我大哥怎麼會變得這樣?哼,總有一天,我要把她趕出老莊家去!”
賈二山自然與賈劉氏一樣,眼裡根本就看不起莊二牛,要不是自己妹妹就相中那副皮相,以他的眼光,那是願意把她嫁給莊大牛,也萬萬不願意把她嫁給莊二牛的。
聽他說這大話,賈二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真想把她趕出去?”
把桑月趕出莊家,莊二牛是一百二十個願意,他很小的時候娘就與他說過,大哥養着他是天經地義的事,不要有什麼不好意思。
“二哥,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只要能把她給趕出去,我都沒意見!”
賈梅花緊握着拳頭提醒賈二山:“二哥,那大傻子這會正被那狐狸精迷得三暈四倒,要把那賤人趕走,只有讓她沒了臉面在這寨子裡過了,恐怕才能把她趕走!”
讓一個女人沒面在寨子裡生活最簡單的事,莫過於讓人把她給奸了,並且讓大夥都知道。
可賈二山耳中這幾日卻聽着別人講那桑月如何如何的狐魅,本想就把那事讓別人做了好幫妹妹出口氣,可這一會他卻改變了想法:“這事我會看着辦,總之不讓她在老莊家過日子就行了。”
賈梅花知道自己二哥厲害,雖然莊大牛也是個狠的,可她總認爲自己二哥在山下有朋友,比起只會在寨子裡橫的莊大牛要厲害得多。
就在莊二牛與賈梅花吃了飯要走時,賈劉氏叫住了他們:“這秋糧可得看緊了,別讓那小賤人悄悄的弄回去了。”
賈梅花知道這地雖然分給他們了,可是這地上的糧食是莊大牛種的,他要是真的來收糧食別人也不會說他不好,而會說自己夫婦過份狠。
聞言賈梅花點點頭:“嗯,娘,我們都記住了。反正這秋收也快了,這些日子我們就時常去地裡看着,她要是敢去收,我就讓阿奶去收拾她!”
賈劉氏是個聰明的女人,聞言雙眼眯了眯,招手叫過賈梅花,低低的吩咐了幾句。
賈梅花聽了她孃的教導,心裡雖然覺得這辦法好,可又說:“娘,那死老太婆可是個貪心的人,一點點的東西恐怕填不滿她的胃口。”
賈劉氏嗔了女兒一眼:“那死老婆子娘還能不知道她的德性?東西意思一下就行了,然後你們多注意着大牛那邊的動靜,只要他們有動靜你就無意的與你阿奶說,他日子過得多好多好,卻不孝敬他們二老…”
娘這是教她給老太婆上眼藥麼?
確實,她咱忘記了那老太婆的性子呢?
進了莊家兩年,賈梅花太清楚了莊老婆子的個性:貪孌、狠毒、自私、偏心眼…還有一個本就就是:撒潑!
這話一出,賈梅花摟着賈劉氏賣起了嬌:“娘,還是您厲害!我知道以後怎麼做了,只要她敢賴在老莊家不走,我就不會讓她舒坦一日!”
自己的女兒賈劉氏清楚,她是個聰明的性子,那莊老婆子肯定弄不過她。
只是賈劉氏擔心的是:“梅花,等有空娘陪你去鎮上看看郎中,你嫁進莊家也不少日子了,雖然上頭沒得婆婆管着,可沒有孩子那是女人致使的短處,別讓老莊家人抓住了把柄。”
說起孩子賈梅花的心思頓時暗了下來:“好,等秋糧收了,送些去鎮上賣了,然後去看郎中吧。”
賣秋糧賈劉氏是肯定不許的,畢竟自己家地少人多,她還得靠着女兒拿些回來才接得上:“我看,還是讓二牛找他大哥借些,這事關他老莊家的子嗣問題,他總不能不管吧?二牛,要是他真敢不管,你就去你爹墳上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