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昊猶豫了一下,呆立了好幾秒。
恬妞快不行了,這是她最後的要求,而且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可天天就在旁邊看着呢,真的親了恬妞,天天一定會不樂意。
王天昊顧不得那麼多了,不能讓女人死不瞑目。
他咬咬牙,毫不猶豫撲了過來,將恬妞抱在了懷裡,粗狂的嘴脣壓在了女人的嘴脣上,給了她一個甜甜的吻。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親她,儘管這個吻來的有點晚……但對於恬妞開說,知足了,沒有遺憾了。
恬妞的腦袋慢慢歪在一邊,不動彈了,呼氣也漸漸停止。
王天昊抱着她,腦海裡淨是恬妞俊美的笑臉。
他想起了十五年前,第一次到S市尋找生母的情景。
那一年他才十四歲,在開往S市的火車上遇到了恬妞。
那時候,恬妞跟古麗阿姨在一塊,女孩子俊秀無比,一頭長髮,臉蛋嫩圓,彷彿沙漠裡亭亭玉立的胡楊。
第一次見面,他們就無話不談,好得跟親姐弟一樣。
她比他大一歲,他叫她恬妞姐,她叫他天昊哥,也說不清誰大。
火車上遇到了劫匪,大鬍子那夥人將火車劫持了,一車的乘客命在旦夕。
王天昊勇猛無比,跟劫匪在火車上一翻拼鬥,拆炸彈,鬥匪徒,拉着恬妞的手遠走大漠。
鬥過野狼羣,遇到過流沙,一路窮追猛打,終於將大鬍子那幫人擒獲。
從那時候起,天昊的身影就永遠印刻在了恬妞的腦海裡。
天昊在S市生活了七年,在那七年的時間裡,恬妞成爲了他的影子。
他們手拉手去過千里大草原,玩過姑娘追,上過大雪山,學過騎馬,練過射箭。
綠油油的草地上,長滿鮮花的山坡上,潔白的羊羣裡,哪兒都留下了他們走過的身影。
再後來,王天昊衝冠一怒爲親孃,殺死了上百條野狼。二丫不得已將他送回到了大梁山。
回家的路上,恬妞送了他一程又一程,哭哭啼啼垂淚不止。
看着遠去的汽車,女孩衝着他哭喊的聲音至今還在耳朵邊縈繞:“天昊,等着我,長大了我到大梁山去找你,一定給你做媳婦……。”
七年以後,恬妞真的來到了大梁山。可那時候,王天昊已經跟天天結爲了夫妻。
女人爲了她哭過,死過,鬧過,悲傷過,歡笑過,但一直沒有離開過。
就算恬妞後來不得已,嫁給瞭如意,也是住在他隔壁。
她跟他做鄰居,就是想一直看到他,他在她的眼前,她的心裡就踏實。
他不在她的眼前,她的心裡就沒着沒落的。
女人在跟如意結婚的前一個月,還偷偷爬上了他的炕,將女人的第一次送給了他。
這些年,恬妞的病很嚴重,一直在苦苦支撐。就是爲了多看天昊一眼,再多看一眼。
這是多大的情誼?這是多麼大的付出?
王天昊真不知道怎麼報答恬妞,怎麼去補償她。
一個吻,一個擁抱遠遠不夠,真的不夠……。
如意說:“天昊,恬妞是兩天前住院的,那時候心肌就很大了,她想見你最後一面,可你卻去了S市。
按說,她昨天就該走,可一直等到了你回來。現在她瞑目了,知足了。”
“恬妞啊……。”王天昊再次將女人冰冷的屍體抱在懷裡,比如意哭的還悲痛,彷彿自己老婆死了一樣。
這時候,天天拉拉他的手臂,說:“天昊,別哭了,咱們把她……埋了吧。”
王天昊哭夠了,終於幫着恬妞料理後事。
誰也想不到她會死的這麼突然,心臟病上來,就是這樣,幾分鐘就能要人命。
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兒。
棺材是從張二狗的棺材鋪拉的,極品的紅松棺材板。
衣服是如意買的,恬妞穿上還是那麼清純美麗。
女人的年齡不大,纔剛剛三十,她還年輕滴很。就這麼被病魔奪取了生命。
就算王天昊當時在場,也沒有回天之力,他是神醫,可畢竟不是神仙。
喊喪架的一聲吆喝,恬妞被人七手八腳擡起來,放在了棺材裡。
又是一聲吆喝,棺材被人擡起來,送上了大梁山。
如意把恬妞的屍體葬在了自家的祖墳上,跟大梁山的那些鄉親埋在了一起。
送葬的有張柺子,喜鳳嫂,一對夫妻哭的跟個淚人一樣。
喜鳳嫂跟張柺子的心裡不得勁兒。本來指望恬妞可以爲他們生個一男半女,可恬妞真的不能生了,醫生說有嚴重心臟病的女人,不能生孩子。
現在孩子沒留下,兒媳婦也死了,人財兩空,張柺子哭的跟死了親孃一樣。
他也感嘆兒子如意的命苦。
一條白帆,一捧紙錢,紙錢被點着,嫋嫋的紙灰沖天而起。
朦朧中,王天昊又看到了恬妞的笑臉。
恬妞就那麼死了,死的悄無聲息,平平淡淡,讓王天昊遂不及防。
他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紅顏知己,還是一個好妹子,好姐姐,好情人。
這個比他大一歲的姐姐,情人,爲他付出過一切。
按說,恬妞的死,最難過的應該是如意,不應該是王天昊。
可王天昊幾天幾夜都睡不着,想起來心裡就是嘆息,就是酸楚。
如意反而感到一種莫名的開心。他解脫了,終於不用爲恬妞負責任了。
正趕上小冷也死了,靈靈孤單了,現在可是他跟靈靈恢復關係的最佳時刻。
所以,恬妞埋掉不到三天,如意就找到了靈靈。
半夜,他潛伏進了靈靈的房間。
那時候,靈靈在燈下看書。
如意微微一笑:“靈靈,看書呢?”
靈靈對如意不感冒:“如意哥,你來了?”
“恩,坐……。”
女孩子看的出,如意也是苦笑,說跟恬妞沒感情,那都是假的,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哥,你別難過,恬妞的死誰也想不到。”
如意說:“靈靈,我不難過,你知道的,我其實不喜歡恬妞。”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我,恬妞喜歡的是我哥,其實命運就是這樣。有時候人生的多變,真的讓人無所適從。”
如意點點頭:“靈靈,小冷死了,你也別難過。”
小冷死去半年多了,靈靈已經從痛苦裡擺脫了出來。她說:“謝謝你,咱倆都要振作起來,畢竟我們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很長。”
如意不再說話了,臉蛋越來越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心跳也越來越快。
每次見到靈靈他都這樣,總是按耐不住。
忽然,他抓住了靈靈的手,說:“靈靈,你沒了小冷,我沒了恬妞,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就是上天在給我倆一個機會。一個複合的機會,靈靈,我們重新開始吧……?”
靈靈卻把手從如意的手裡抽了出來。說:“如意哥,俺的心早就死了,從你跟巧巧成親那天就死了。俺對你沒興趣了,以後,你只能是俺哥。”
如意說:“不行!我喜歡的是你,小時候是,現在是,以後仍舊是你,靈靈,當初有恬妞在,我不能背叛,現在恬妞沒了,我可以名正言順跟你在一起了。咱倆……好吧。”
他越說越激動,身體也慢慢向着靈靈的身邊湊。
本來靈靈還想安慰他幾句,這樣看來根本沒必要。
也談不上背叛,他跟恬妞沒感情,最近幾個月,倆人都分居了。
女孩一下子把他推開了,說:“如意哥,你別,我真的對你死心了。別這樣。”
可如意怎麼也按耐不住。猛地將靈靈抱在了懷裡。
他知道靈靈的身手好,稍一用力,就能把他扔窗戶外面。
摔死也不怕,只要能跟靈靈好,就讓我摔死吧。
在男人抱上她的瞬間,靈靈的身體哆嗦了一下,竟然沒有反抗。
她心裡想着不要,不要,可身體卻由不得自己。
她想把如意推開,可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真的忘了嗎?男人真的傷過她的心嗎?靈靈開始糾結。
當初如意娶巧巧,完全是因爲自己出國留學。巧巧藉着酒醉,鑽進了男人的被窩,還懷上了如意的娃娃。
那不怪如意,是巧巧自賤,如意哥是爲了負責任。
至於後來娶恬妞,如意給過靈靈機會,並且竭力追求過她。
可靈靈那時候正陶醉在狼王吉姆的濃情蜜意裡,把如意忽略了。
如意爲了報復她,這纔跟恬妞好了。那一次是志氣。
這麼一志氣,就徹底拆散了一對姻緣。
兩次都不怪如意,怪自己任性。這樣說來,如意哥就沒有錯了。
既然沒錯,那還糾結什麼?埋怨什麼?惱恨什麼?
而且如意哥的身體曾經佔有過她,就在Z市郊外的小樹林裡。那一次她就把女人的第一次給了他。
既然身子給過他,那人就是他的了,心也是他的了。還反抗什麼?
這麼一想,她就不反抗了,還有一點順從。
再說她的年齡不小了,身體早就發育成熟,早對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有了渴望。
她渴望男人的擁抱,渴望男人的撫摸,也渴望男人的身體。
所以在如意一下將她抱在懷裡的時候,怎麼也反抗不起來。
發現女孩沒有反抗,如意的膽子就更大了,於是低下頭,去親吻靈靈的臉。
第一口親在了額頭上,女孩就閉上了眼,雙頰潮紅了。
第二口親在了臉腮上,女孩的身體就再次顫抖了一下。
第三口毫不猶豫親在了嘴脣上,女孩就輕哼了一聲。
他一步步試探,一步步循序漸進,在試探靈靈的底線。
接下來,一隻手伸在了女人的脖子上,解開了她的第一個鈕釦。
那隻手就滑了進去,探觸在了靈靈的胸口上。
如意發現靈靈的胸口不是很大,她只經歷過一個男人。就是如意本人。
三年前小樹林那一次,已經過了很長時間,女人的身體沒有第二次發育。
大部分女人身體的發育都在婚後,因爲男人一雙無堅不摧的手,會把女人每一個器官摧熟。
現在,他就要把她催熟,摸着那對不大不小潔白如玉的鴿子,那對鴿子充滿了魅力,充滿了引誘。
輕輕一碰,女孩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如意咬咬牙,把靈靈抱了起來,放在了屋子裡的牀上,伸手摸向了電燈的開關。
喀吧一聲,燈光熄滅了,房間裡一片黑暗。
男人就那麼將女人裹在了身下,靈靈的嘴巴里發出一聲低低的呢喃。
糾結了五六年,她還是沒有逃脫如意的一雙魔爪,再次被男人征服在了身下。
不過這次,她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