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左手勾着他的脖子,右手輕輕一拉,五顆白亮亮的扣子在暗夜裡凌空亂飛。
王海亮看到了四妮果露的香肩,非常白,白的耀眼。
四妮的身材勻稱,皮膚潔白,在黑暗中打出一道利閃。
緊接着,她再次貼過來,將王海亮抱在了懷裡,一張嘴脣吻了過來。
王海亮的心在砰砰跳,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禁受不住如此的引誘。
他的熱血也鼓脹起來,覺得嗓子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火燒火燎地痛。
但他還是咬咬牙,一下將四妮推開了,說道:“四妮,你幹啥?”
四妮說:“海亮哥,俺想伺候你。”
“你瘋了,滾開!!”
王海亮一用力,把女人甩在了土炕上,四妮發出一聲嚶嚀。
“把你的衣服穿上,我王海亮不是那樣的人!女人要注意自己的名節……”
“可是海亮哥,那你答應俺,不要把俺爹活着消息說出去,要不然,俺就在村子裡喧嚷,說你強暴了俺,俺要你身敗名裂!”
王海亮就怕四妮說這個,看來,四妮爲了二狗,完全忘記了他當初的救命之恩。
女人就這樣,跟誰睡覺跟誰親。
王海量頓了一下,終於說:“好,我答應你,不告訴任何人大栓叔還活着,行了吧?”
“你說話算話。”
“當然,我王海亮說出去的話,一個唾沫一個坑。把你的衣服穿上!”
海亮說完,立刻破門而出,紅着臉走了。
身後傳來四妮哈哈的大笑。
四妮不是真的要引誘他,就是嚇唬他一下。
想不到海亮哥這麼不禁鬥。
王海亮答應了四妮的要求,也答應了張大栓的要求。
在以後的日子裡,他果然沒有把張大栓活着的事情宣揚出去。
而且,他的確事事讓着二狗,沒有跟他一般見識。
也正是因爲王海亮的步步退讓,纔會讓以後的二狗那麼囂張。
再後來張二狗死了,他遵循了自己的諾言,對四妮跟天天很照顧。
直到後來天天長大,成爲了他的兒媳婦,嫁給了他的兒子王天昊。兩家的關係才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王海亮回到了家。臉蛋還是紅紅的,猴子屁股一樣。
玉珠看到以後很奇怪,問:“海亮你咋了,被水煮了?”
海亮的眼光不敢跟玉珠相碰,說:“沒有。”
“那你的臉爲啥那麼紅?”
海亮說:“喝酒喝的。”
他還沒有從剛纔的慌亂中清醒過來。
四妮他是熟悉的,八年就熟悉。
八年前,四妮是李家莊小貓子的媳婦,早早就守寡了。
那時候的四妮很年輕,很漂亮,美中不足的是女人的臉上有雀斑。
現在的四妮依然漂亮,而且比從前更加豐滿,更加壯實。
剛纔,女人解下上衣的時候,海亮就看到了。
那兩團奇妙的軟組織非常鼓大,也很潔白。微微晃盪着,是個男人就忍不住,激起了海亮男性的潮漲。
王海亮擔心自己控制不住,不想對不起玉珠。
其實很久前,他就對不起玉珠了。
那一次芳芳被張二狗推下斷崖,海亮跟芳芳在斷崖下過了三天,兩個人就偷吃了惡果。
芳芳把白嫩的身子給了他,王海亮後悔不迭。
最近兩年,芳芳跟憨子的夫妻關係正常了,海亮老覺得對不起憨子,也對不起玉珠。好像欠下了憨子一大筆錢那樣。
每次見到芳芳,他也總是繞着道走。
芳芳卻跟沒事人一樣,每次大老遠就喊他海亮哥,跟親妹子一樣。
現在的海亮跟四妮一樣,知道一個家來之不易,他必須要保證家庭的和諧。
張大栓的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
他在紅薯窖裡一直呆了十五年,十五年以後纔出來。
那時候,張大栓已經是個老態龍鍾的白鬍子老頭了。
大梁山在海亮的帶領下,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二天早上起來,海亮照樣到工廠去,投入了瘋狂的大繁忙。
村子裡有路了,有工廠了,也有了萬畝果林跟一座很好的學校。
但不可否認,大梁山依然不算富裕,僅僅維持在溫飽狀態。
廠子從去年開啓,到現在,效益一直不好。
產品是新的,剛剛上市,沒有任何知名度。
飲料廠跟製藥廠也是幹一段停一段。
還好柳編隊,採藥隊,跟運輸隊經營不錯,彌補了工廠的缺憾。
王海亮一直很發愁,那就是如何打開產品的銷路,讓大梁山的產品走向全國各地。
這一年的六月,醞釀了四五年的萬畝果林,獲得了第一次豐收。
桃子,梨子,棗子,葡萄,還有杏樹,全都掛滿了滴滴墜墜的果實。蘋果樹也蓄勢待發,醞釀着大豐收。
所有的樹苗全都長大,成爲了健壯的大樹。
那些果子成熟以後,因爲工廠的效益不怎麼好,海亮只是儲備了一部分,作爲飲料廠的資源,大部分的山果都被運輸隊運出大山賣掉了。
這個時候,王海亮在山道的旁邊修了一塊平地,大概三十多畝。
他將這三十多畝田地整平以後,全部澆築成了廣場。
大梁山的第一個廣場誕生了,那是大梁山的果品交易市場。
山外的汽車終於開到了大梁山,村民將採摘下來的果子運到廣場上,跟山外的人進行交易。
這樣,大量的山果就會被那些山外的果品商直接拉走,減輕了運輸隊的負擔。也節約了成本。
王海亮利用賣掉山果的錢,賣掉柳編跟藥材的錢,購買了四輛卡車。
這樣,大梁山的運輸卡車就達到了五輛,一個很小的物流公司也誕生了。
隨着物流公司的壯大,山外的新鮮貨物源源不斷走進了大山,山裡的果子,藥材,糧食,蔬菜還有柳編,也源源不斷走出了大山。
第一批果子上市以後,被封裝,運進了山外的大型商店還有市場水果攤。
海亮也隨着一輛卡車再次來到了Z市。
他要找一下素芬,讓素芬幫忙,打開山裡產品在Z市的銷路。
王海亮把所有的山貨卸車以後,開着一輛卡車,直接奔向了素芬的罐頭廠。
走進素芬辦公室的時候,素芬正在辦公桌前接電話。
“哇!海亮哥!怎麼是你,你來看妹子了?”
素芬一聲歡呼,撲進了海亮的懷裡。
王海亮非常尷尬,辦公室好多人呢,這種親暱,同樣讓辦公室裡的那些員工感到了尷尬。
誰也搞不清他們是什麼關係。
王海亮尷尬一笑,跟旁邊的人解釋:“喔,大家別誤會,這是我孩子的姨。”
孩子她姨,也就是王海亮的小姨子。
素芬本來就是玉珠同父異母的妹妹。
海亮說:“素芬,你以後別叫我海亮哥,還是直接喚我姐夫吧,免得那些人誤會。”
素芬一邊給海亮倒水,一邊說:“誤會啥?他們是我的員工,誰敢胡說八道,姑奶奶炒了他。”
“他們表面上不敢說,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說呢。”
素芬道:“管他們怎麼說,你就是俺的海亮哥……”
素芬至今沒有嫁人,她還是個閨女。
現在的素芬跟當初已經不一樣了,顯示出了女強人的霸道,也顯出了女強人的果敢跟冷靜。
她的衣服是那種制服襯衫,裡白外黑。下面是一雙皮鞋,這樣讓她顯得很利索。
女人一頭的披肩發,臉上沒有任何魚尾紋,牙齒也白的像天上的皓月。
海亮端過素芬手裡的水杯,問:“妹子,你還不打算……嫁人?今年……三十了吧?”
素芬的臉一紅:“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又不娶俺。”
海亮說:“我當然不娶你,我娶了你,你姐咋辦?”
“那就不管你的事兒,鹹吃蘿蔔淡操心。說,這次來有什麼事兒?是不是到我這兒掃蕩來了?”
素芬的意思,海亮找她就沒好事,一定有求於她,夜貓子進宅,沒事不來。
海亮也不藏着掖着,開門見山:“素芬,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就是你從前的客戶,介紹一些給我。”
素芬說:“我靠,王海亮,你要搶我的客戶?”
海亮說:“是,你經營罐頭廠這麼多年,一定有很多客戶,你把那些客戶介紹給我,讓他們也賣我們大梁山的產品。
你經營的是罐頭,我經營的是飲料。兩家不牴觸的。
另外,我還要讓你幫着我介紹Z市,以及你認識的,所有的藥材商,大梁山的中藥,我也想打進Z市的市場。”
“這個……”素芬有點爲難。
換做別人,素芬一巴掌就把他抽出去了。
這是在搶她的客戶,搶她的市場。
雖說罐頭廠飲料廠兩不摻和,可素芬也不會把自己的客戶介紹給別人。
可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是海亮哥。海亮哥的事兒,就是她素芬的事兒。
再說了,當初這個罐頭廠,用的本來就是人家王海亮的資金,海亮一個人佔了罐頭廠七成的股份。
罐頭廠的經營模式,也是海亮當初爲他們規劃的。
最重要的一個,這個罐頭廠的法人代表,當初寫的也是王海亮。
一句話,王海亮是她的老闆,她的東家,她的姐夫,也是罐頭廠的董事長。
可惜至今他還矇在鼓裡。
素芬說:“好,正好明天我要去籤合同,一個大合同,那是我最大的客戶,哥,不如你明天也去唄,見見她,順便把你們廠的產品也介紹給她。”
王海亮喜出望外,說:“太好了,謝謝妹子。”
素芬說:“不客氣,但是你要小心點,那個客戶可不好惹,而且脾氣很大。”
王海亮一笑:“她還能吃了我?”
素芬說:“差不多,我這客戶跟我一樣,是個女強人。而且是個孀婦,哥,你知道的,孀婦都很焦渴,看到你長得這麼帥,她一定會吃了你!咯咯咯……”
素芬發出一聲銀鈴般的笑聲,神秘莫測看着王海亮。
王海亮說:“你哥啥世面沒見過?大梁山的熊瞎子我都不怕,還會怕一個焦渴的孀婦?”
素芬說:“那好啊,不信的話,明天走着瞧,保證她會一口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