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皺着眉頭,臉色白了,說:“哎呀,好痛,我崴腳了,別動,別動……。”
王天昊站在旁邊不知所措:“哎呀,咋辦?我去叫兄弟們,通知宋老闆,把你送醫院。”
小珍忍着痛搖搖頭:“我沒事,你別大驚小怪的好不好?就是崴腳了。”
她說着站了起來,坐在了旁邊的石墩上。
“那……我幫你看看行不行?”
小珍點點頭說:“那你輕點。”
王天昊沒辦法,只好把小珍的傷腳放在了另一個石墩上,幫着女人脫下了鞋子,扯下了襪子。
女人的腳真的崴了,腳脖子上好大一塊淤青,已經紅腫了,眼看着鼓起來老高。根本無法回家了。
王天昊可是醫生,大梁山有名的小中醫,說:“你忍着點,我幫你揉揉,很快就好。”
他說着,用手一點點幫着女人揉了起來。
他的力道恰到好處,這一手按摩的功夫,完全來自於爺爺王慶祥的訓教。也來自於父親王海亮的真傳。
天昊從前幫着爺爺看過很多病人,崴腳不是啥大事。
男人的手掌很寬大,也很輕柔,王天昊還從懷裡拿出一瓶酒,二兩瓶裝的那種,喝一口噴在了女人扭傷的地方。
傷口處果然不痛,但是卻火辣辣的。
王天昊發現,隨着自己的手來回揉動,女人的臉漸漸紅潤,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最後,女人喘氣也不勻了,胸口高低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珍的聲音也發癲發顫,嗯嗯啊啊。
王天昊說:“姐,你咋了?是不是我的手重?”
女人的聲音呢喃,說:“不重,力量正好,不要停,繼續……。”
“那你叫喚啥?”
女人說:“不管你的……事,別停……繼續。”
王天昊繼續幫着她按摩,中醫學上講究通則不痛,痛則不通。血液聚集,只要將淤血化開,傷口就不痛了。
他就是要幫她把腳上的淤血化開,那口老酒,也是爲了促進血液循環。
小珍的表情很複雜,時而皺緊眉頭,時而眉頭舒展,時顯出得意之色,好像很享受。
這野小子行啊,想不到還有這手功夫,按摩的技術真有一套。
要是能天天幫着俺按摩就行了,一生一世,一輩子,那該多好。
王天昊根本想不到此刻的小珍已經被他撩起了興趣,女人的心蕩漾起來,靈魂早就飄忽到了半空中。
按摩了一會兒,淤青不見了,但的紅腫還沒有消退,天昊的手停了。
小珍很失望,問:“爲啥停了,繼續啊。”
天昊說:“不能再揉了,再揉肌肉就離骨了,反而不好。”
“喔,那謝謝你,現在我不能走,那咋辦?”
王天昊說:“不如你先進屋,休息一會兒,我去叫人,把你送回家。”
小珍說:“好,你先扶俺進屋。”
天昊就扶着女人,把她攙扶上了臺階,進了宿舍。
王天昊的宿舍裡沒人,他跟大胖臉一個屋,可大胖臉卻住進了醫院。
其他的宿舍也沒啥人,整個鬥狗場,就剩下了他一個……再就是一大羣狗。
走上臺階,挑開門簾的時候,邁過門檻,小珍又是“哎呀”一聲,幾乎跌倒。
王天昊只好伸手又抱上了她,攬住了她的小蠻腰。
小珍趁機就爬在了天昊的肩膀上,腦袋也靠上男孩子的胸膛。纖細的手腕勾住了他的脖子。
王天昊將她半攙半抱,靠近了小牀。小珍坐了下去。
這個時候天昊感到自己脖子上溼漉漉的,胸口上也溼漉漉的,那是女人的汗水。
可能是小珍痛的流汗了。
他不知道,此刻的小珍已經起了變化。
小珍渾身燥熱,心已經彈跳到了胸口。
女人的心裡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緊張跟渴盼。
那種渴盼好像乾涸的莊家苗期盼甘霖,又好像一個身處沙漠嚴重缺水的人期盼河水。
她甚至有些發抖,她溫熱的胸口貼着男人粗壯的腰。柔軟的頭髮從她的脖頸上繞過,蹭着他的脖頸。
小珍感到一股雄壯的氣息向着自己逼來,她的心酥了,眼前首先顯出一片碧藍的天空,那天空非常廣闊,一片雲彩也沒有,無邊無際。
柔和的風吹來,下面是一片波瀾壯闊的高山,高山綿綿延延,正是眼前男人起伏的肩膀跟手臂。
男人的溫度將她完全籠罩,她被這團火焚燬了,融化了,
王天昊說:“小珍姐,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給你叫車,你等着。”
天昊鬆開她就要走,但是小珍卻一下子扯住了他。
女人捨不得這股雄壯的氣息,也捨不得這座溫熱的高山。
她覺得自己是一隻孤零零的飛雁,好不容易纔找到可以棲息的樹枝。
這樹枝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可能丟掉這種依靠,甚至對這種依靠產生了渴望跟貪戀。
她說:“天昊你別走。”
她想拉住他,但是卻撲空了,腦袋再次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那種溫熱再次襲擊而來,只離開不到一秒的時間,但是對於小珍來說,時間太漫長了,好像離開了一千年,一萬年。
她一用力就把他抱在了懷裡,死死納緊,臉蛋緊緊貼在了他的肚子上。
她的聲音再次發癲發顫,說:“天昊,別離開我,千萬不要,一秒鐘也不要。”
王天昊的腰身全都被女人抱上了,女人的腦袋也在他的懷裡拱啊拱。
天昊說:“姐,你咋了,咋了啊?是不是發燒了。”
王天昊感受到了女人的溫度,火熱滾燙。兩個莫名其妙的東西硌得他的肚子難受。
小珍說:“天昊,俺的腳還痛,你給俺揉揉,再揉揉……求你了。”
王天昊說:“不能再揉了,揉多了不好,會拉傷肌肉的。”
女人說:“不行,一定要揉,不然俺就不放你走。”
王天昊說:“行,那你放開我,我幫你按摩。”
他一邊說,一邊坐在了她的旁邊,打算哄哄她。
可男人剛坐下,女人忽然跟豹子一樣,兇狠地撲了過來,一下子撞向他的身體,把他撞倒了。
王天昊不由自主倒在了牀上,小珍卻一下子壓了上去。
王天昊嚇一跳,趕緊問:“小珍姐,你咋了,按摩不是這樣的。”
小珍感到自己的氣根本不夠用,近乎瘋狂,她的臉猛地貼上的男孩子的臉。
“天昊,不是你幫着俺按摩,俺幫着你按,行不行?”
王天昊說:“受傷的不是我,我不用,你起來。”
“不起,就不起,天昊,你真好,身體好壯,肩膀好有力,小珍稀罕你,真的稀罕你。”
女人的臉在王天昊的臉上蹭着,嘴巴也在他的臉上蹭着,竟然過來親吻他的脣。
這一下王天昊終於明白了,女人想佔她便宜。
他嚇了個半死,想把她推開,但是兩隻手卻沒有力氣。
他不敢太用力,小珍的身子那麼軟,跟水做的一樣,他擔心力氣太大,把女人給推散架。
他只能掙扎,說:“小珍姐,別,被人看到不好,宋老闆會炒了我的。”
小珍說:“炒就炒唄,這有啥,俺有錢,俺養活你。”
王天昊說:“那我不成了小白臉?我不要做小白臉。”
小珍說:“天昊,你別動,聽俺說,俺的命好苦,俺是嫁給了宋子健,可是他不行……他的腰斷了,娶了俺,就是把俺當花瓶,擺樣子看。
俺不是他的女人,只不過是他滿足虛榮的工具。俺沒跟他過過一天好日子。俺……還是閨女呢,不信,你試試就知道了。
你還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吧?俺也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咱倆好吧,偷偷的……別讓人知道,小珍姐……疼你。”
王天昊的腦袋轟隆一聲,好比打了個炸雷。
他當然知道小珍還是閨女,這件事半個月前,大胖臉就跟他說過。
小珍在Z市就跟了宋子健,那時候她還小,在念中學。
小珍的家裡窮,爹早就死了,家裡只有一個娘,下面還有三個弟弟。
弟弟要上學,娘一個人拉扯這個家,真是悽風慘雨。
小珍想出來打工,就到了宋子健開的那個地下賭場。
老實說,宋子健很照顧她,沒讓她受委屈,也給了她一部分錢。
小珍出來混,家裡的老孃根本不知道,還以爲閨女在勤工儉學。
小珍不斷地給家裡寄錢,不斷地給娘寫信,說自己初中畢業以後,考上了中轉,找到工作了,拿到了工資。
宋子健在Z市的時候,她就跟着他,端茶送水,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兒。
再後來,宋子健轉戰S市,小珍又跟着他來到了大西北。
俗話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小珍的美麗很快吸引了宋子健的注意。
宋子健是殘廢,早就不能人道了,但是他的虛榮心很強。
出去應酬,身邊沒個女人怎麼行?於是,他就娶了小珍。
小珍嫁給宋子健,的確圖的是錢,她很缺錢。
用自己的身體,換來老孃跟弟弟生活的富裕,她覺得值得。
就這樣,她成爲了宋子健的女人。
宋子健真的對她很好,要啥給啥,吃喝不愁,穿金戴銀。
唯一不能給的,是女人最想得到的東西。
開始的時候,小珍還挺滿足,就這樣過一輩子了。
但是後來,宋子健的所作所爲,坑害了很多人,讓很多人傾家蕩產。小珍就知道,早晚會出事。
她害怕報應落在自己的身上,於是開始尋找出路。
直到王天昊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她被男孩子的英武,雄壯,還有一身的豪氣癡迷了。
她知道宋子健的詭計,就是要利用王天昊,達到報復王海亮的目的。
她不想看着這麼善良的弟弟被人愚弄,所以決定要救他,順便救自己。
也只有王天昊這樣的人,纔會給她安全,給她撐起一片天。
也只有王天昊這樣的人,才能把她從虎口裡救出來。
實在不行,她就跟着他去私奔。這輩子做他的女人。
剛纔,她是故意絆倒的,就是爲了靠近他,並且佔有他。
王天昊癡迷了,被小珍越纏越緊,越纏越緊,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他的心也開始洶涌澎拜,熱血狂涌,女人的香氣直撲鼻孔,刺激着他渴望的神經。
他長大了,成熟了,有了對異性的渴盼。
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他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終於,王天昊翻身將女人裹在了身下,張開血盆大口,啃向了小珍的臉。
他好像要把她一口吞下,她也好像要把他一口吞下。
兩頭獅子在鬥狗場的宿舍裡撕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