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扯向了男人的腰帶,男人的手剝向了女人的下衣。
可就在這時候,帶娣含含糊糊聽到王海亮的呼喚聲:“玉珠,你回來了?玉珠,我好想你……。”
帶娣渾身又打了個冷戰,猛地停止了動作。
“海亮哥,你叫俺啥?”
“玉珠,我的好玉珠,五年了,你去哪兒了?知道不知道我好想你……。”
帶娣不動了,腦子又是嗡地一聲,啥都明白了,原來海亮對她衝動,是把她當成了玉珠。
這對她來說是最大的侮辱,於是她不再順從,而是改爲了掙扎。
她想把男人的手甩開,但是海亮很有力氣,死死抱着她,就是不鬆開。
帶娣急了,猛地擡起手,結結實實抽了海亮一記耳光。
“啪!”黑暗的房間裡傳出一聲脆響,王海亮的臉上就印出一座紅紅的五指山。
王海亮的酒醒了大半,第一時間摸向了屋子的開關。
喀吧一下,屋子裡一片亮光,王海亮仔細瞅瞅,哪兒還有玉珠的影子?
眼前的女人既不是玉珠,也不是二丫,分明就是帶娣。
王海亮啊了一聲:“帶娣,咋是你啊?你這是……。”
玉珠哇地一聲哭了,趕緊抓起衣服,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王海亮嚇得魂飛魄散,我咋了,怎麼能對帶娣這樣?這不成牲口了嗎?
雖然只有一閃,可他還是瞅到了女人身體的一切,一對亮光閃閃的白瓷窩窩,一根小蠻腰,女人的小肚子緊繃,柔滑,白皙,富有彈性。
帶娣從炕上跳了下來,怒道:“王海亮,你真不是人!”
海亮的腦子嗡嗡響,後悔不迭,也懊惱不已,趕緊賠禮道歉:“啊,對不起,對不起帶娣,我喝多了,把你當成了玉珠,我不是人。”
他恨不得同樣抽自己一記耳光。
他不知道帶娣惱怒的不是這個,也不知道帶娣心裡怎麼想的。
女人巴不得跟他好,巴不得將自己白生生的身體獻給他。
可他卻把她當成了別的女人。
也就是說,海亮的心裡沒她,直到現在還是忘不掉前妻。
帶娣裹緊衣服,捂着臉跑了,屋子裡只剩下了王海亮。
王海亮一晚沒睡,心裡又羞又怕。羞的是,他一直把帶娣當妹妹,今天竟然欺負了她。
怕的是對帶娣的名聲不好,以後女人咋做人?
這些年,帶娣無數次引誘過他,都被他嚴詞拒絕。不是王海亮裝比,他就是把她當妹。
帶娣是大夯哥的妹妹,大夯哥臨死前將她託付給了他。他希望帶娣幸福。
這段時間,村子裡已經謠言紛紛。
因爲帶娣整天往海亮家裡跑,啥活都幹,村裡人都覺得他倆是兩口子。
有人說,玉珠活着的時候,海亮跟帶娣就好了,他倆早就發生了不正當關係。
還有人說,玉珠早不是閨女了,跟王海亮同牀共枕了五年,玉珠一死,帶娣就代替了她的位置。
還有人說,帶娣的肚子被海亮給搞大了好幾次,但是女人怕羞,就墮胎了。
帶娣是伯虎星,全村人都知道,她生來就克男人,但獨獨克不到王海亮。
王海亮是大梁王投胎轉世,天上的星宿,命硬得很。
當初的二丫就是被海亮剋死的,玉珠那麼年輕就死了,也是海亮剋死的。
他們一個是青龍,一個是伯虎,天造地設的絕配。
反正說啥的都有,衆說紛紜不置一詞。
大梁山的女人閒,那些顯得蛋痛的老孃們就愛搬弄是非。
張家長,李家短,弄點油,借點鹽,糖不甜,醋不酸,鹽不鹹,再就是說說誰家的媳婦偷人養漢。
帶娣整天往海亮哪兒跑,可讓那些女人找到了新鮮的話題。並且添油加醋。
而且,這風聲越傳越遠,大梁山前前後後幾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了。
王海亮覺得挺對不起帶娣的,也對不起媳婦玉珠。
天不亮他就起來了,來到了玉珠的墳墓前。
摸着玉珠的墓碑,海亮說:“玉珠啊,你咋就死了?你活着多好啊,昨晚,我差一點就幹了對不起你的事兒……玉珠,你等着我,將來到那邊,咱倆還做夫妻。”
王海亮想玉珠想得不行,也憋得不行。
打了五年的光棍,真的有點熬不住了。
劉媒婆那句話說得真好:黑窩窩不如白麪饃,老粗布不如絲綢羅,一個人不如倆人過,打光棍不如有老婆。
晚上沒個女人暖炕,真的好難受,心裡不想,身體的需求也想。
爲玉珠守了五年,也算對得起她了。以後的日子還很長,的確應該再找個女人。可那女人絕不是帶娣。
他也渴望遇到生命中的第二春。
……
王海亮生命中的第二春終於開始了,他跟二丫之間的感情再次繼續。
事情的發展是幾天以後,王天昊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二丫不得不跟海亮相認了。
二丫跟海亮再次重逢,還是因爲兒子……王天昊又出事了。
這次出事完全是因爲一件巧合。
S市的王天昊成爲了一家保安公司的經理。整個保安公司,他一個人說了算。
因爲這生意本來就是二丫的,裡面的總經理也知道天昊是二丫的兒子,這家保安公司是人家老孃開的。
所以,總經理成爲了副總經理,而王天昊這個保安隊隊長,在保安公司大權獨攬。
保安公司越來越大,有從前的四五十個人,增加到了一百多個人。
王天昊整天對那些人員進行特訓,加入進來的都是年輕人,天生好鬥,身手不凡。飛檐走壁。
他的名號在S市越來越響,很多人都來聘請他做保鏢,或者守護重要財產。
所謂的保安公司,也就是古代的鏢局,當然,現在的保安公司工作範圍很大,就是保證僱用人的生命跟財產的安全。
王天昊別的本事沒有,打架的技術一流,橫掃大西北無對手,人稱西北拳王。
那家保安公司也是合法註冊的,上面給他們配備了簡單的武器。還有好幾輛押運車。
這一天,王天昊接到一單生意,被當地的公安僱傭了。
那個客戶是老劉聯繫的,因爲那公安不認識天昊,但是跟大胖臉老劉很熟。
公安叔叔走進王天昊辦公室的時候,王天昊正在哪兒研究東西。
那是一種飛虎爪,攀巖絕壁用的,前面是鋼爪,後面是繩子。
這種東西可以用弓箭發射,也可以用槍發射,釘在數十層高的樓牆上。
然後,人可以順着繩子爬上去,三五分鐘的時間,就可以爬上三四十層高的大廈。
這種飛爪研究出來,不單單可以攀巖絕壁,攀巖樓房,最重要的可以追擊盜賊。
人可以利用飛爪在大廈上來去自如,當然動作要比盜賊快多了。
保安人員跟盜賊決鬥,比賽的就是時間,誰的動作更快,就可以先一步將對方制服。
王天昊就熱衷於這個,他很聰明,但這種聰明用不到讀書上。
讀書聰明的人,未必就實用。
公安叔叔走進房間,看到了王天昊臉上的笑容,因爲這種飛爪剛剛研製成功。
王天昊一擡頭:“請問您是……?劉哥,你怎麼來了?”
大胖臉笑眯眯的。跟從前一樣。
大胖臉是高人,做人很低調,王天昊知道他是個退伍的特種兵。非常有本事。
這個人一點也不張揚,更加不會炫耀,無論跟誰,都保持一樣的笑容。
當初王天昊貧窮,走投無路,他把天昊當兄弟,現在王天昊是闊少爺,他仍然把天昊當兄弟。
“天昊,我找你有事。”
“請坐,什麼事兒打個電話就行了,還勞煩劉哥跑一趟?”王天昊對大胖臉很尊敬。
因爲他們是朋友,過命的交情,二丫已經把鬥狗場跟俱樂部的生意交給了大胖臉管理。
二丫希望大胖臉從側面幫幫天昊,別讓兒子誤入歧途。
大盤臉說:“天昊,我幫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陳公安,他想聘用我們保安公司,爲他破獲一件大案子。”
“喔,好的,請坐,陳叔叔是吧?”
那位公安的年紀不大,也就是四十來歲,頭髮花白,眼睛裡充滿了智慧,體格健壯。一看就是個歷經滄桑,身經百戰的人。
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陳公安說:“你可以叫我陳隊,我是S市刑警隊的隊長,請求你的幫忙。”
王天昊問:“什麼事兒?”
陳隊說:“我們接到一個大案子,警隊的人手不夠,所以想聘請你們保安公司,幫助我們。”
天昊憨憨一笑:“沒問題,陳叔叔,有什麼事兒,您儘管說。”
陳隊上下打量了王天昊幾眼,點點頭,對這個年輕人非常滿意。
王天昊二十歲了,年輕力壯,身材魁偉,從他眼睛裡,陳隊看到的是精明強幹,那是一股不服輸的豪氣。
而且他早就聽說過他西北拳王的稱號。打遍大西北無對手。可以飛檐走壁,幾十層高的樓房上下自如。
這是一個奇才,不參加警隊,真是可惜了。
陳隊沒有那麼多廢話,而是單刀直入:“是這樣的,我們接到線報,S市的博物館要被一夥匪徒搶劫。
那是一夥非常強悍的匪徒,武器精良,做過很多大案。我們已經通緝他們很久了。博物館大廈有很多層,我們警隊所有的警力加上,還是不夠用。”
王天昊說:“沒問題,我這兒有一百多人,隨時可以幫忙。”
陳隊說:“好,我知道你的本事,也相信你們的實力,你放心,至於佣金,不會少了你們的。”
天昊說:“錢不錢的倒是小事,我很樂意幫助你們,警民合租,但是我能不能問一下,這家博物館有什麼好東西?這夥劫匪到底想搶什麼?”
陳隊說:“他們想搶一本書,那本書是古代一位神醫留下的藥方,還有鍼灸秘方。是無價之寶,價值幾個億。”
“多少?幾個億?”
“是。”
“那是一本什麼樣的書?”
陳隊說:“藥王孫思邈的《藥王神篇》唐朝的時候就留下的。是一本奇書,那本書上記載了世界上最難攻克病症的秘方。博物館的李館長,費盡心機纔得到的。”
王天昊心說:扯淡!狗屁藥王神篇。
真正的藥王神篇根本不在S市,而是在大梁山。
藥王神篇是王天昊祖上留下來的,從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那一輩算起,整整流傳了一千七百年。從來沒有離開過疙瘩坡。
那本書目前被爺爺王慶祥保管着。
難道爺爺不小心,那本書被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