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開飯的時間,天天呼喚道:“天昊哥,吃飯了。”
王天昊說:“好啊,一起吃。”
“你呀,快去洗手,瞧這一身的土。”
王天昊呵呵一笑,洗了手,坐在了餐桌的旁邊。
看着地上下跪的老高,天昊說:“高叔叔,你不吃點?”
老高說:“不吃,跪死我算了。”
“幹嘛這麼犟?人是鐵飯是鋼。”
“是不是我陪你吃飯,你就跟我一起下山。”
“你先吃飯,吃過再說。”
老高說:“行,今天咱倆不醉不歸,誰不喝躺下,就是孫子。”
計策已定,老高屁顛屁顛站了起來,端起桌子上的酒罈子。
酒罈子裡是高粱酒,自家釀的,味道很純,老高開始跟王天昊推杯換盞。
兩個人一起喝到深夜,老高是有名的海量,人稱千杯不醉,他的酒量之大讓人咋舌。
每次喝酒,都喜歡在腋下夾一條毛巾,酒從腋下出來,沾在毛巾上,回家將毛巾擰乾就行了。
憑着這條毛巾,他從Z市的東頭喝到西頭,又從南頭喝到北頭,從來沒怕過誰。
王天昊也是有名的酒罈子,一瓶酒簌簌口,兩瓶酒照樣走,三瓶酒,牆走他也走。
就這樣,兩個人喝的虛汗如注,面紅耳赤。
王天昊醉了,高叔叔也晃晃蕩蕩,摸不着南北。天天還在旁邊一個勁地勸他喝。
旁邊的兩個警員滴酒不沾,陪着他們一直熬到十點多。
天天看着王天昊說話結結巴巴的樣子,整個心也狂跳起來,等着暴風驟雨來臨的一刻。
山洞裡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因爲沒有電,根本不能看電視,白天忙一天,晚上只能睡覺。
天天幫着王天昊疊好了牀鋪,然後躺在了自己的地鋪上。
窩棚不大,分裡外兩間,平時王天昊睡在外面,天天睡在裡面。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
王天昊把最好的熊皮褥子給了天天,被窩也給了天天。他在外面只是鋪了一張狼皮,還有父親王海亮送給他的那件羊皮大襖。
酒散以後,老高跟着兩個警員回到了汽車裡,暫時迷瞪了一會兒。
天天躺下睡不着了,無緣無故感到心跳加快,渾身熱得不行,好像身處火爐子之中。
把棉被揭開,不管用,身上的外衣脫了,還是不管用,最後貼身衣也脫了,渾身還是火炭一樣燙燒。
旁邊傳來男人的鼾聲跟熟悉的味道,讓她癡迷,也讓她欲罷不能。
王天昊睡得跟死豬一樣,不要說被人擡走,殺了他都不知道。
天天就溜出棉被,慢慢抱上了男人的身體。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知道,一旦自己失身給王天昊,男人就會對她負責一輩子。
王天昊跟他的爹老子王海亮一樣,跟誰睡覺跟誰親。
當初,就是因爲小珍將身子獻給了他,他纔對小珍死心塌地的。
天天也想學小珍,擁有男人一輩子。
她無法遏制那種衝動,雪白溫熱的臉龐蹭男人鬍子拉碴的臉,櫻桃小口吻男人的嘴脣。一隻綿軟的小手也伸進天昊的扣子裡,來回劃拉。
她彷彿等了他一千年,今天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王天昊真的醉了,他喜歡喝醉,因爲只有喝醉才能在夢裡跟小珍相會。
這一晚,他再次夢到了小珍。
小珍還是從前的樣子,披肩發,大眼睛,櫻桃口,潔白細膩。
他不知道身處何方,還以爲仍舊在鬥狗場的宿舍裡。
過去的一切,都彷彿是一場噩夢,小珍沒有被拐走,沒有被野狼咬死,也沒有被埋在大梁山。
女人就在他身邊,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小珍,我的小珍,你上哪兒去了,幹嘛離開我這麼久……?”
王天昊呢喃着,呼喚着,將他的小珍納緊,抱在懷裡,裹在胸前。
他同樣親她的臉蛋,吻她的脣,渾身冒火,意志不清,
男人一使勁,刺啦一聲,女孩僅有的貼身衣服被他撕裂了,最後終於瘋了一樣,把天天壓在了身下。
天天渴盼着暴風驟雨來臨的時刻,也擔心暴風驟雨來臨的時刻。那種逼近的幸福將她衝擊得心亂如麻。
到現在爲止,天天還是閨女。沒有經歷過任何男人。幾次對王天昊的挑逗,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她真的好想王天昊哥親她,抱她,她已經經過了孃的訓教,四妮告訴閨女,女人第一次是會疼痛的,而且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疼痛過後就是幻如神仙般的感覺。
每個女人都要經歷一次,以後會被男人纏磨一輩子,自己也會爽快一輩子。
她的臉蛋嬌紅,已經按耐不住,一牀被窩被撕扯得絲絲拉拉響。
暗夜裡,女人沒有看清男人的臉,這時候的王天昊兩隻眼睛已經發紅了,好像大梁山憤怒的野狼。
激起的渴望猛力地衝擊着他的神經,大腦,荷爾蒙瘋狂地分泌,
當他的手跟女人香酥軟玉的身體接觸的時候,那種渴望就更加強烈起來,嘴巴雨點一樣落在了天天的額頭上,眼簾上,兩腮上,嘴脣上。
男人的力氣大,好像要把她勒得背過氣去。
她眼含熱淚,心裡充滿了感激,充滿了激情,也充滿了焦渴。女人呢喃起來:“天昊哥,你掐死俺吧,弄死俺吧,俺受不了啦……。”
無奈的衝動無法遮掩少女內心的羞澀,她竟然開始躲閃,欲遮還羞……。
儘管天天已經做好了準備,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是讓她渾身顫抖了一下,窩棚裡傳出了女人一聲慘叫:“啊————救命啊!”
十根手指深深抓向了王天昊的後背,將男人的後背抓的血肉模糊。一排小鋼牙也咬向了男人的肩膀,在王天昊的身上留下了幾排深深的牙印。
女人幾乎無法忍受,渴望的龍捲風在那一刻橫行,精神的大殿也在那一刻倒塌……王天昊就那麼把天天從閨女變成了女人……。
天天只是一聲長嚎,接下來窩棚裡平靜了很多,一股新鮮的,莫名的刺激立刻將女人帶入了愉悅的巔峰,巨大的快樂也向着四周擴散。
天天覺得自己成仙了,靈魂飛出了軀殼,在半空中盡情飄蕩。她如醉入迷起來。
外面的老高跟兩個警員聽到了天天的嚎叫,老高的嘴角裂出一絲成功的微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窩棚裡恢復了平靜。
天天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王天昊卻甜甜睡着了,男人打起了沉悶的呼嚕。
天天跟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那樣,穿好了衣服,然後一邊係扣子,一邊走出了窩棚。
女孩子的臉蛋紅紅的,老高卻看着她呵呵地笑。
天天嗔怒道:“笑什麼?沒見過男人跟女人在一塊啊?”
老高說:“現在滿意了?恭喜你,咱們該走了吧?”
天天佯裝不知道,問:“走啥?”
老高一聽急了,怒道:“就是你想辦法把王天昊弄下山啊?怎麼你忘了?你呀,真是的。”
“喔。”天天這纔想起來,高叔叔的事兒她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天天說:“你們拉天昊走吧,趁着現在他昏迷,如果他要是醒了,一定不會這麼做。”
“你的意思……讓我們立刻把王天昊背下山?”
天天說:“是,俺跟你們一起走,回到Z市,快點,手腳麻利點。”
老高一聽,興奮極了,衝車上大手一揮,立刻,兩個警員從車上飛身而下。
三個人一起衝進了窩棚。就那麼把沒穿衣服的王天昊拉出了被窩,抗在了肩膀上。
天天簡單收拾了一下,也跟着他們下了山。
來到了山坡下,高叔叔打開了車門,兩個助手跟扔死豬一樣,把王天昊扔進了後座上,也讓天天鑽了進去。
汽車一聲咆哮衝出了大山,直接上了大路,風馳電閃開走了。
王天昊在昏迷中,根本想不到天天會跟他們合夥,把他擄下了山。
他更加想不到自己會跟天天成就好事。
王天昊一路上都是昏迷的,汽車的速度很快,兩個小時後,他們就衝出了大梁山,上了外面的國道,三個小以後來到了Z市。
趕到警犬馴養場,天還沒有亮。
王天昊是天亮以後醒來的,醒來他的頭腦十分清醒。
睜開眼就是一陣驚訝,首先發現這不是自己居住的那個窩棚。
因爲屋子裡的一切都跟窩棚的環境不一樣,立刻明白這是訓狗場的宿舍。
自己什麼時候回到城裡了?
他想翻個身站起來,可另一個驚奇的發現讓他大吃一驚,只見懷裡躺着一個女人,是天天。
天天仍然抱着他的脖子,女孩子睡得很熟,一臉的稚氣,臉上還洋溢着幸福。
王天昊機靈靈打了個冷戰,嚇了一大跳,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的情況,心裡立刻就明白了。
不用問,中了高叔叔的奸計,他們把他灌醉了,天天趁機進了他的懷,他已經毀掉了女孩純潔的身體。
模模糊糊的,王天昊還記得昨天的事情,他好像看到了小珍,小珍來到了他面前,女孩子還是那副迷人的笑容,裙帶飄舞。
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小珍,竟然是天天。
王天昊苦笑了,看着天天酣睡的樣子,他竟然生不出氣來。
天天翻個身,也睜開了眼,衝王天昊甜甜一笑:“天昊哥,你醒了?”
王天昊沒有理天天,趕緊穿衣服,大喝一聲:“高叔叔!給我進來!”
老高跟兩個助手就在外面,聽到王天昊傳喚,屁顛屁顛進了屋子,點頭哈腰:“天昊,你醒了?”
王天昊指着老高怒道:“你……乾的好事,這是怎麼回事?”
高叔叔一攤手說:“就是這麼回事,不用解釋。”
王天昊上去抓住了老高的脖領子:“你……天天還是閨女呢?你怎麼能這樣?”
老高呵呵一笑:“王天昊,你別得了便宜賣乖,昨天是你主動欺負天天的,管我們啥事?”
王天昊一用力,把老高扔出去老遠:“你怎麼這樣?”
老高拍拍屁股爬了起來,說:“天昊,你認命吧,天天哪兒不好,我看你們倆是天生的一對,既然人家姑娘情願跟你,你就認了吧。回到了馴養場,那就既來之則安之……馴養場哪兒不好?你不是就喜歡跟狗在一起嗎?”
“可我已經金盆洗手了!訓狗場的事兒跟我無關!”
老高怒道:“你別跟我說,要說跟上面去說,上面交代,捆也要把你捆回來,我只好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