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娣是王海亮明媒正娶的媳婦。
那一年,女人代替二丫被王海亮用八擡大轎娶進了門,跟男人拜了天地。
新婚的第一晚,王海亮揭下了女人的蓋頭,解開了女人的衣服,跟帶娣一起進了棉被。
就那樣,在黑暗裡,他奪走本屬於帶娣的一切。
帶娣是知足的,那個時刻她等了整整二十年。直到38歲,才圓了那場夢,終於跟心愛的男人成爲了眷屬。
王海亮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帶娣把一切都給了他,而二丫也捲起行李,再次回到了S市,從哪兒以後,再也沒回過大梁山。
王海亮痛苦不已,也糾結不已。
他給過二丫機會,可二丫卻把這個機會拱手送給了帶娣。
木已成舟,生米做成了熟飯,王海亮沒辦法,只好欣然接受了帶娣。
被孫瞎子說對了,帶娣是伯虎星,王海亮是天煞孤星,天煞孤星跟伯虎星是絕配。他們誰也克不到誰。
一個剋死了媳婦,一個剋死了男人,最終他們走到了一起,一切都在孫瞎子的預料之中。
帶娣真的是伯虎星,新婚夜王海亮就發現,女人的下面是光禿禿一片,一根毛髮也沒有。她還是個原裝的大閨女。
不可否認,王海亮是個負責任的男人,知道疼人,對帶娣可好了,要什麼給什麼,關心,體貼,愛撫。
女人十分幸福,應該說帶娣是大梁山最幸福的女人了。
王海亮能掙錢,是大梁山的首富,人長得英俊,健壯,每天把女人弄得大呼小叫,欲罷不能。
帶娣是個樂天派,整天笑呵呵的,每天的任務就是到學校給孩子們教書上課。然後回家收拾家務。
他孝順公爹,對海亮照顧的無微不至,對天昊跟靈靈也跟親生的一樣。
她依然漂亮,四十歲仍舊粉白無暇,乾淨利索,一對大眼,臉蛋粉紅,一笑臉上倆酒窩。
她的身體端莊秀麗,臉上也沒有一顆雀斑,小腰纖細,兩腿又細又長,是大梁山最漂亮的村花。
也是王海亮家的條件好,這個膏啊那個粉,幾千塊的化妝品,每次洗完澡,帶娣都澆地一樣往身上糊,全身每一個角落都要塗抹上化妝品,就連那個地方也是香噴噴的。
帶娣注重打扮,金耳環,金項鍊,玉手鐲,什麼都有,就是腳脖子跟肚臍眼上,都配備了腳環跟臍環。
她一直在利用的自己的年輕,活力跟魅力打動男人的心,把男人栓在身邊。
女人長得好,王海亮就把持不住,每天夜裡,男人女人的喊炕聲在半空中迴盪,搞得半個大梁山都不得安寧。
於是其他家的夫妻也跟着紛紛效仿,大梁山的上空每夜都會蕩起一片春潮。
這幾天王海亮不在家,到省城開會去了,男人總是忙。帶娣就挑起了家裡所有的家務。
這天傍晚,學校剛剛放學,帶娣就着急忙活走出校門,準備回家爲公爹做飯。
芳芳就笑話她,說:“帶娣姐,海亮哥算是拴住你的心了,就惦記着你的家。”
帶娣幸福一笑:“你還不是一樣整天惦記着憨子?咱倆誰也別說誰。”
芳芳說:“行,走吧,走吧,黑板我來擦,校門我來鎖,海亮哥走好幾天,也該回來了,迎接你的夫君去吧。”
帶娣罵聲討厭,燕子一樣跑出了校門。
跟王海亮成親幾年,她一直沒孩子,帶娣渴望有個兒子,她跟海亮的兒子。她想品嚐一下做母親的快樂。
男人這幾天要回家,回來以後,當然要忙着造小孩了。
學校距離村子五里地,距離村南的山神廟也有一段距離,中間要通過一段茂密的小樹林。
大梁山上沒狼了,隨着大山的開發,熊瞎子跟土豹子也幾乎絕技。
這條僻靜的小路基本沒有危險,再說穿過樹林,那邊就是村子裡的磚窯廠跟羊場,半路上稀稀拉拉都是人,帶娣一點也不害怕。
小樹林的中間是光潔的水泥匝道,很狹長,每年的秋天,這裡落葉紛紛,景色宜人。
張二狗就準備在這裡下手。
因爲只要把帶娣擒住,繞過一段小道,穿過對面的莊稼地,那邊就是大梁山的原始密林。神不知鬼不覺。
他埋伏好以後,等着帶娣的出現。
果然,帶娣來了,嘴巴里哼着歌兒,臉上都是笑容,披肩發一甩一甩,特別好看。
看到帶娣,張二狗就生氣,多美的村花啊,竟然被王海亮給採了。
二十年前,帶娣是大梁山獨樹一幟的美人兒,蓋過了玉珠,也蓋過了二丫。那小模樣可招人疼了。
可惜是個伯虎星,誰碰誰死,誰娶誰死。
孫家莊的孫巧哥,張柺子的弟弟張建軍,信用社主任宋子健,包括後來的小樑老師,都被帶娣克得慘不忍睹。
原來老天爺讓帶娣轉爲伯虎星,就是爲王海亮準備的。
王海亮的女人玉珠死了以後,帶娣立刻填補了她的空虛。
爲啥我就沒這福氣?老天不公啊!孃的個腳,奶奶個腿!
王海亮就是比自己命好,身邊那麼多女人。
同樣是人,做人的差距爲啥那麼大?張二狗又是憤怒,又是羨慕嫉妒。
就在帶娣走進那片小樹林的時候,張二狗的身影呼嘯而出。
帶娣還沒有明白咋回事,一條溼乎乎的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巴。
女人感到了不妙,剛要張開嘴巴呼喊,忽然,一股濃烈刺鼻的味道衝進了鼻孔。
她眼前一陣迷糊,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癱軟了下去。
張二狗把帶娣迷暈以後,扯下身後的麻袋,把女人套進了麻袋裡,背上就走,直接上了不遠處大梁山的山道。
來到山洞的入口,張二狗麻利地鑽了進去。
這個山洞是張二狗早就看好的,他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瞭如指掌。
山洞是自然形成的,非常隱蔽,在一座山崖的斷崖旁邊,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青草,一人多高,幾乎將洞口完全遮住。
張二狗老奸巨猾,劫持女人時候,是裝進麻袋抗過來的,帶娣的雙腳不沾地。這樣就躲過了王天昊家那隻雪獒的追蹤。使小白的鼻子失效。
山洞裡面冬暖夏涼,還有幾塊平整的青石,在上面鋪了乾草,張二狗將麻袋扔在了乾草上。
解開了麻袋,他發現帶娣依然昏迷不醒。
於是,二狗脫下了女人的長襪,將帶娣的手腳全部捆綁結實,還用一塊棉布堵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出聲。
帶娣是五分鐘以後醒來的,女人醒來嚇了一跳。
恍恍惚惚的,眼前有兩個人,一個是張二狗,她認識,另一個竟然是大癩子。
看到大癩子,女人嚇一跳,因爲大癩子早就死了,跳進了幽魂谷,爲啥還活着?
難道俺死了,是在地獄裡?
“嗚嗚嗚嗚……”帶娣竭力掙扎起來:“壞蛋,放開我,張二狗你想幹什麼?”
嘴巴里嗚嗚着,含糊不清,她知道自己被人劫持了,就是張二狗跟大癩子。但是她不知道這兩個壞蛋劫持她的目的是什麼。
女人的身體一個勁掙扎,上衣的扣子錯開了,露出了半截潔白的兔子,亮光閃閃。
因爲長襪已經扯掉,帶娣的兩腿白嫩柔滑,渾圓結實,一下子就勾起了張二狗的渴望。
奶奶的,王海亮的媳婦真他孃的俊,簡直美若天仙,這要是摸一摸,……還不銷魂死?
張二狗的眼睛露出了貪婪,一點點向着帶娣靠過來,上去要摸帶娣的身體。
帶娣嚇得一聲尖叫,身體蜷縮在了山壁上,兩隻大眼充滿了恐怖。
張二狗很不幸,沒想到腳底下剛好有塊石頭,那隻手還沒有靠近帶娣,就被石頭絆倒了。
咣噹一聲,來了個黃狗吃屎,腦袋磕在了另一塊石頭上,差點磕掉倆門口。
“噗嗤……”大癩子笑了,問:“二狗叔,你幹啥?”
張二狗滿嘴冒血,眼睛通紅。
旁邊的孫瞎子也說話了:“二狗,我勸你別對帶娣胡來。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別忘了,她是伯虎星。
凡是對帶娣產生幻想的男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就算帶娣克不死你,王海亮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二狗這纔想起來帶娣是伯虎星,剛纔那一跤,是被帶娣克得。
他跟王海亮鬥了一輩子,一輩子都沒有贏過王海亮一局。
他知道王海亮平時大模大樣,掙錢如大河流水,花錢如大浪滔滔。王海亮是個看錢財如糞土的人。
但是有一樣,你別傷害他的家人跟女人,一旦他的女人跟家人遭遇傷害,他敢把天捅個窟窿。
當初,大梁山的雪狼咬死了幾個民工,王海亮一怒之下衝上大梁山,幾乎將大梁山的白狼斬盡滅絕。
大梁山人的尊嚴不容侵犯,王海亮的女人更加不能侵犯,張二狗對王海亮瞭解的非常透徹。
他只能望美興嘆,眼巴巴看着帶娣的俊俏,使勁嚥了口唾沫。
他不慌不忙,上去撕掉了女人嘴上的布,衝帶娣呵呵一笑:“嫂子,你受驚了,我是二狗啊,你不認識我了?”
“我呸!”帶娣啐了張二狗一臉的唾沫,破口大罵:“張二狗,你個混蛋想幹啥?爲啥劫持俺,你放開俺!!”帶娣瘋狂了,就像一隻發怒的母豹子。
張二狗心平氣和說:“帶娣,你別生氣,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癩子也不會傷害你。我們不是爲了別的,是爲了大梁山的寶藏,只有捆了你,我們才能要挾王海亮,才能要挾王慶祥。沒他們兩個人,我根本進不去樑王墓啊。”
“啥樑王墓?你到底想幹啥?”
“這個你不用管,只要在山洞裡好好呆着就行。我們絕不會動你一根毫毛。”
帶娣怒道:“張二狗你妄想!海亮是不會屈服的,他一定會來救俺的。你等着,到時候海亮會扭斷你的脖子。”
張二狗說:“好啊,我等着他來。”
張二狗說完,又用布條堵住了帶娣的嘴巴。
帶娣那麼漂亮,看得二狗非常激動,媳婦四妮跟帶娣比起來,白菜羅卜都不如。
可他在竭力忍耐,現在,打死他也不敢動女人一根手指頭。
因爲他還沒活夠,擔心被女人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