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酒能亂性,王天昊跟張大栓的確喝了不少酒,卻沒有亂性。
他完全將恬妞當做了媳婦天天。
任何人在自家的炕上,抱着自己的女人,都不會覺得自己是亂性。
每晚跟天天一起寵幸,是他們兩口子之間的必修課。
今天,他們又要寵幸了,王天昊迷迷瞪瞪,就那麼將恬妞抱在了懷裡,壓在了身下。
接下來是劇烈的喘氣聲,牀的咯吱聲,男人的吼叫聲跟女人的呢喃聲……整個房間躁動起來。
當男人將女人裹在懷裡的那一刻,撕裂的疼痛讓恬妞欲罷不能。
她發出一聲慘烈的低嚎:“哎呀……!”立刻虛汗如注,全身顫抖,咬緊了嘴脣,兩隻手也亂抓亂撓起來。
她同樣將王天昊納緊,十根手指在男人的後背上抓出無數的血道道。
她的喘氣聲粗壯起來,心跳到了極限,血液在身體裡彭拜,一會兒涌上心臟,一會兒又涌上腦海,一會兒又擴散到全身。
其實剛剛跟男人融合她就後悔了,這種事第一次不但不美,反而撕心裂肺。
劇烈的痛處讓她忘乎所以,搖頭晃腦,也如癲如狂。
女人差點失聲痛哭,不知道是教科書騙了她,還是娘騙了她。怎麼那感覺跟書上說的不一樣,跟娘說的也不一樣。
十五歲那年,恬妞第一次來例假,無緣無故褲子溼了,小腹也脹痛無比。
那時候,她嚇得要死,真以爲自己有病了,肚子下無緣無故飆血,誰不害怕啊。
是母親古麗將她拉進了衛生間,微笑着安慰她,並且跟她講女人將要經歷的一切。
娘說這很正常,女人都要來例假,而且一個月一次。不來這個東西還不好呢。
女孩子不應該怕,應該提前做好準備,習慣就好了。
再後來,娘還跟她講解了男人跟女人的那點事,並且說男人總要娶女人,女人也要嫁給男人。
女人的第一次難免有一點點痛,但是痛過以後就是幻如神仙般的感覺。而且會對這種事產生依賴。
以後,就是男人不找女人,女人也會像一根樹藤一樣,去纏男人。
娘跟她講起那種事兒的時候眉飛色舞,經驗豐富,還一副蠻享受的樣子。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這種事不是一點點痛,而是痛的要死。
或許是每個人的生理不一樣,臨牀經驗也不一樣吧?
王天昊翻開了恬妞從女孩轉變爲女人的第一頁,那種摧枯拉朽的撞擊,幾乎讓她承受不住,死過去幾次,也活過來幾次。
她閉着嘴,咬着牙,儘量不出聲,就怕男人知道她不是天天。
死就死了,就當在敵人的鍘刀下英勇就義了,豁出去了!
恬妞終於暈死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天昊才停止,男人一身的疲憊,就像一灘*的爛泥,撲在了她的身上。
暴風驟雨以後往往是寧靜,恬妞覺得自己該走了,再不走就露餡了。
於是,女人開始穿衣服,疼痛還是那麼劇烈,她差點沒爬起來……。
剛剛穿上衣服,王天昊忽然睜開了眼,說:“天天,水,幫我倒杯水……。”
恬妞一愣,知道男人酒喝多了,口渴。
她想趕緊離開,但是又捨不得離開,不忍心拒絕他的請求。
於是,女人跳下牀,走向了飲水機,倒了一杯水給他。
“天昊,喝水了。”
王天昊爬起來接水杯,眼睛一睜嚇得打了個冷戰:“我靠!恬妞!咋是你啊?”
恬妞微微一笑:“就是我,咋了。”
“那剛纔……”
“剛纔也是我。”
“你你你……你啥時候進來的?”
“進來好一會兒了,怎麼,不相信?”
“天……天天呢,哪兒去了?”
恬妞說:“在我屋子裡,我把她弄暈了,天昊,咱倆已經是夫妻了,這下你甩不掉了吧。”
“蒼天,出事了,出大事兒!傷天害理,傷天害理啊!”王天昊的身體顫抖起來,趕緊找衣服穿。
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用問,剛纔跟自己在炕上打滾的,也是恬妞了!我說咋恁不對勁。
到底哪兒不對勁,王天昊還沒有明白過來,但是他知道自己犯下了彌天大錯,而這種錯誤是無法原諒的。
目前必須跟天天解釋一切。
恬妞問:“你幹嘛去?”
王天昊道:“廢話!當然是找天天,你把她弄哪兒了?!”
男人的語氣是責問,怒氣衝衝的。
“天天,天天,就知道你的天天,爲啥你就不關心關心我?王天昊,你太沒良心了!”
王天昊怒道:“誰讓你佔我便宜的?誰讓你爬上我的牀!你……太不像話了!”
他想爆粗口,但髒話還是沒有說出來,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恬妞發現天昊不理她,女人一下子撲過來,抱上了他的後腰,將他抱得死死的。
“天昊你別走!別走啊!!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就這麼狠心!我啥都給了你,你不能就這樣走了!”
王天昊的眼睛騰地噴出一股怒火,猛地將恬妞甩開了:“你……真是個賤女人!哪有這樣不要臉的!簡直……下流!”
不是王天昊裝比,他是真的不想傷害天天。
背叛啊,男人女人之間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對他來說就是侮辱,就是傷害,一輩子在天天面前也擡不起頭來。沒自尊了。
王天昊知道恬妞把天天打暈了,而且困在了她的房間。
他擔心她的安全,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把她抱回家。
剛剛邁出一步,恬妞又撲了過來,這次女孩撲在地上,抱上了他的腿,聲音更大了,近乎哀求。
“天昊!天昊啊!求求你別走,我沒你真的不行,真的不行啊!天天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你爲啥淨顧着她?”
王天昊呆立不動了,他已經傷害了恬妞,就不能再一腳將她踹開!
他的腦子在嗡嗡響,一片空白,竭力壓抑着憤怒。
“恬妞,我跟天天已經成親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傷天害理啊……。”
恬妞說:“我樂意,我願意,你傷害我吧,狠狠的傷害吧……只要你不走,怎麼都好說。”
王天昊簡直無言以對,覺得恬妞好可憐,他彎腰把她攙扶起來。
“對不起,我爹說了,做男人要有責任,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喜歡過你,剛纔的事兒,我會對你有個交代的……。”
王天昊說完,想再次掙脫她,可恬妞卻將他的腿抱在懷裡,怎麼也不鬆開。
正在僵持的時候,忽然,外面有人嚎叫了一聲:“啊!有狼!狼來了!狼來了!打狼啊!天昊,快起牀!我們被狼羣包圍了!”
外面的那聲斷喝聲音很大,王天昊一耳朵就聽出那是如意的呼叫聲。
如意的聲音恐怖極了。
天昊再次打了個冷戰!這次咬着牙將恬妞推開了,蹭地竄出了屋子。
出門以後覺得不妥,衝恬妞吼道:“不許出來!關好門!小心被狼咬傷!”
一個鷂子翻身,他的身影從攔馬牆上飛跳而過,撲進了那邊的羊場。
雙腳落地,王天昊大吃一驚,如意的羊場真的被狼羣包圍了。
野狼來的時間是子夜時分,這時候全村的人都進入了夢鄉。
而且狼羣是從四面八方衝進羊場的,嗚嗚丫丫一大羣,根本不知道具體的數量。
七八條頭狼領着自己的衛隊,對羊場進行了瘋狂的掃蕩。
狼羣是從三個方向進攻的,避開了王天昊在東邊的攔馬牆,分別從南,北,西,紛紛跳進了院子。
在對面的山坡上,它們就偵測到了羊場的一切。
羊場非常大,南北長足足七八十米。四周到處是羊圈。
每一個羊圈裡都有三十隻綿羊。春天是羊羣最肥壯的時候,羊肉的味道鑽進鼻孔,讓那些狼羣興奮異常。
它們再也按耐不住,好像一枚枚*,衝進羊場跳進羊圈就對那些羊撕咬起來。
有的羊被撕裂了肚子,腸子呼呼啦啦被拖了出來,狼羣就一撲而上,爭相搶食。
有的羊沒有叫出聲,就被狼身裹住,一口叼在脖子上,死死不放,直到將羊拖死。
有的狼沒有攻擊羊圈,而是撲上了雞架,一口叼住了雞脖子,雞的腦袋被它們吞進了肚子裡,失去腦袋的雞仍舊在一個勁地撲棱。
如意是被羊的慘叫聲驚醒的。
其實如意根本沒睡覺,狼羣進院子他就聽到了。
他之所以選擇白天休息,就是爲了夜裡看護羊羣。
大梁山狼羣的迴歸,讓他養的一千多隻羊成爲了精美的糕點,他知道它們早晚會襲擊羊場的,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外面的羊羣一叫喚,如意從炕上飛身而起,左手抄起鐮刀,右手抄起斧頭,一腳踹開了房門。
撲進院子一看,如意嚇得冷汗直冒,牙齒打顫。
蒼天,這是多少隻狼啊,羊場裡來回攢動,到處是野狼嗖嗖的魅影。
他沒有害怕,反而怒氣沖天,眼睛血紅。
媳婦巧巧還有沒有出生的兒子都是死在野狼的嘴巴里,即便狼羣不來找他,他也打算跟這些狼拼個你死我活,爲巧巧報仇。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如意大喝一聲,掄起武器撲向了一條野狼。
咔嚓一聲,斧頭直中狼背,那條狼被他攔腰斬斷,一腔子血噴灑出來,濺了他一頭一臉。
如意瘋了,徹底瘋了,一邊劈砍一邊嚎叫。
他知道自己不是狼羣的對手,一兩條狼不敢靠近它,可這麼多狼一起攻擊,下場就是個死。三頭六臂也無法對付。
而且他也知道王天昊今天在家,因爲攔馬牆那邊的燈亮了。
天昊可是野狼的剋星,只要王天昊肯出手,這羣狼一定會嚇得抱頭鼠竄。
於是,如意一邊跟狼搏鬥,一邊呼喚王天昊過來幫忙。
王天昊跳過來以後也傻了眼,孃的個腿,奶奶個腳,大梁山啥時候忽然多了這麼多狼,足足五六十隻。
而且,四面的牆頭上還有很多的狼腦袋在不斷冒出,不斷跳進來。
如意被兩條狼纏住了,那兩條狼一前一後在衝他攻擊,呲牙咧嘴,吹鬍子瞪眼,四隻綠油油的眼睛彷彿四盞燈籠。如意手裡的鐮刀跟斧頭一起揮舞,跟它們周旋。
王天昊同樣火了,大叫一聲:“找死!”
上去拉住了一條狼的尾巴,另隻手猛地揪住了狼脖子,奮力將狼身高高舉起,猛地砸在了院子裡的碾盤上。
咔嚓!狼身被他砸得骨骼寸寸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