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昊倒在了炕上,白冰也倒在了炕上,倆人都沒解衣服。
所謂的炕,就是幾個沙袋壘砌起來,然後上面鋪一層木板。
被褥在木板的上面。
這是一個簡易的工棚,應該是小型鑽臺的宿舍。
沙漠裡有石油,這個油井也應該是偷偷在開採。
大沙暴把這兒的人全都逼走了,剩下一片狼藉。
四周的牆壁也是沙袋壘砌的,就是普通的口袋,裝滿沙子,然後壘砌成牆。
四角的圍牆不高,也就兩米多,上面鋪了厚厚的一層帆布。帆布上仍舊是沙石。
在大沙漠,只能這樣搭建窩棚了,但是非常堅固。可以抵擋野狼的襲擊。
王天昊不說話,白冰也不說話,兩人一個躺左邊,一個躺右邊。
彼此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還有心跳聲。
白冰的心跳很快,呼吸也很急促。王天昊的也感到心臟在不斷撞擊胸口,咚咚直響。
白天,白冰雪白的身子一個勁地在他的腦海裡晃盪。
王天昊一身的狼毛,鼓鼓的胸肌,也在白冰的腦海裡晃盪。
可他們仍舊在竭力忍耐,竭力煎熬。
沙袋壘砌的牆中間有縫隙,這邊可以聽到那邊。
那邊的聲音很大,大癩子跟小曼在鬼叫。
女人咿咿呀呀的聲音順着沙袋的縫隙鑽過來,一個勁地往白冰跟王天昊的耳朵眼裡灌。
王天昊跟白冰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那一對鳥人在幹啥。
一定是玉龍駕雲,鷂子翻身,老漢推車,左三右四,吆五喝六,七上八下,九進一出,十分快活。
可惜大癩子不頂事兒,沒幾下就繳槍投降了。小曼終於靜止了下來。
狂風暴雨來的太快,去的也太急。接下來就是兩個人的談話聲。
大癩子問:“痛快嗎?”
小曼說:“不痛,可也有點太快了。”
大癩子說:“不可否認,這種事情還有協調跟上升的空間,主要是太累了。”
“那你休息一下,一會兒咱們繼續。”小曼翻下身,抱上了大癩子的水桶腰。
大癩子問:“小曼,你是不是還在喜歡着王天昊?”
女人問:“幹嘛這麼說?”
男人又問:“昨天看到他,你就往人家懷裡鑽,完全沒把我當回事。你知道我心裡多難受嗎?”
小曼噗嗤一聲樂了,問:“怎麼,你吃醋了?”
大癩子問:“這種事,趕上誰也吃醋,你帶王天昊,就是比帶我親。”
小曼擡手颳了大癩子鼻子一下,說:“俺跟天昊哥早完了,當初跟他好一次,還不是爲了你?俺現在心裡只有你,沒有他。俺只把他當哥,而你纔是俺男人。”
“真的?”
“真的。”
“不許騙我。”
“放心,俺騙誰也不會騙你。癩子,俺從前的確沒喜歡過你,但是進過沙漠這一次,俺知道你爲了俺,命都可以不要。從今以後,俺就是你的,誰也別想碰。”
小曼說的是實話。從前真的沒有怎麼喜歡過癩子。
她跟了癩子,完全是因爲張二狗。報答二狗叔的恩情。
幫着張二狗擋住災禍,免得大癩子去找二狗叔報仇。
現在,她已經不知不覺愛上了他。
啥時候喜歡上的,也不知道。
或許是自己遭遇匪徒襲擊,大癩子開車趕來的瞬間。
或許是在狼羣裡,男人沒有獨自逃走,反而將她保護在身後的那一刻。
或許是他拉着她的手,在廢棄古城的圍牆躲避的時候。
總之,她離不開他了,成爲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他也成爲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大癩子鼻子一酸,將小曼死死納緊:“曼兒?我愛你,真的好愛你,爲了你,我可以改變一切。”
小曼問:“不想你的劉媒婆了?”
大癩子說:“劉嬸只是我人生的匆匆過客,你纔是我最終的歸宿,讓哥再疼一次吧?”
於是,兩人又折騰起來。這一次是大癩子主動的。
可能男人調整了興趣,這一次的時間比較長。
那邊的窩棚一晃盪,這邊也晃盪起來,搞得白冰跟王天昊差點從木板炕上出溜下去。
王天昊氣壞了,知道那邊倆人都沒穿衣服。恨不得一腳踹過去,把大癩子給踹飛。
可他還是忍住了。
小曼跟大癩子沒想到牆會透風,也沒想到這邊的談話聲,鼓搗聲會被那邊聽得清清楚楚。
現在,他們都是乾淨的,身上的沙石在溪水裡洗掉了,再加上死裡逃生,好像要把這輩子要乾的事兒,一股腦做個夠。
免得回不去,死在大沙漠留下遺憾。
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啥事兒。
王天昊睡不着了,白冰也睡不着了。女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完全被大癩子跟小曼的折騰感染了。
暗夜裡,她的身子在王天昊的身上貼啊貼,靠啊靠,很快粘在了男人的身上。
王天昊同樣不能自制,腦袋裡亂糟糟的,一個勁地囑咐自己:不能對不起天天,不能做牲口。
我愛天天,跟白冰是不可能的。
可白冰卻一點點抓住了他的手,將男人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天昊感到一股熱辣辣的鼓脹,他的手已經被白冰拉着,放在了女人的胸口上。
女人示意他將手穿過衣服,暗示他今晚我是你的,你可以隨便。
王天昊想把手拉出來,白冰卻攥得死死的。再說他也捨不得那種感覺。
白冰抓着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胸口上滑,在她的臉蛋上滑,脖子上滑,很快靠近了肚子。
最後,一點點向着難以啓齒的地方靠近……。
當王天昊的大手跟女人的的皮肉再次接觸的時候,他打了個冷戰。
他感覺到白冰哪兒已經溼了,滑膩膩一片……他意識到那是一片芳草福地,讓男人神魂盪漾魂牽夢繞的夢幻樂園。
女人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嘴巴里呼出了輕微的呢喃。
猛地,她張開嘴巴,用力咬了過來,上下兩排牙齒在男人的肩膀上合攏。
王天昊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可他沒動。
白冰支持不住了,身子一翻,將他抱緊了,伸手就扯他的衣服。
女人有點迫不及待,牙齒咬着他的肩膀,兩手將男人的扣子一個個挺開。
“天昊,受不了拉,給我吧,今晚我要做你的女人。”
王天昊還是沒動,任憑白冰胡來。他在悄悄注視着她的一切。
她笨拙的動作出賣了她。那種嬌羞跟顫抖也出賣了她。
王天昊一下子意識到,白冰的確還是個閨女。沒有經歷過任何男人。
儘管她盡力表現出那種放縱,可她的動作一點也不熟練,分明是第一次。
上衣的扣子開了,女人伸手就拉他的腰帶。但是腰帶卻拉反了,所以老半天沒解開。
王天昊問:“你是第一次對不對?”
白冰楞了一下。
王天昊又說:“你根本沒有被迫跟老鬼做兒媳婦,老鬼的兩個兒子也沒有捱過你的身子,你也沒有接過客,對不對?爲啥要騙我?”
白冰再次打了個哆嗦,動作停止了。
王天昊繼續說:“服務區那幫人,是你僱傭的對不對?你花了多少錢?小曼也是你安排人劫持的對不對?
如果猜測不錯,張二狗被人打成腦殘,也跟你有關。
當初,是你安排人把張二狗搞成那樣的。
你是爲了大梁山的四本古書,想要得到藏寶圖,再下幽魂挖掘寶藏,我的猜測沒錯吧?”
白冰的表情不再驚訝了。男人的話好比一把把鋼刀,每一句都捅在了她的痛處。
她跨在他的身上,這樣的樣子很滑稽,兩隻手也停止了撕扯。
“我就知道瞞不住你,你……啥時候看出來的?”
白冰的臉上平淡無情,紅暈沒有了,嬌羞也沒有了,轉而換上的是一股失落。
王天昊說:“其實我早就該想到,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你何必要這樣?我阻止你下樑王墓,是爲你好。”
白冰說:“我知道,可我不甘心?我爸爸爲了大梁王,都瘋了!他住進了精神病醫院!陳隊長也瞎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王天昊翻身坐了起來,將白冰推開了,怒道:“那你爲了藏寶圖,就甘心去害人命?
還有,你把我們幾個領進洪蛇的巢穴,就是爲了害死我吧?
只有害死我,你才能抓住大癩子,才能得到那四本書。”
哪知道白冰尖叫一聲:“天昊!我不知道事情會搞成這樣的!我不想殺人!老鬼大兒子的死,就是個意外!
我只想綁架小曼,要挾癩子,交出那四本書。老鬼的兒子死了,非要殺死癩子,我也沒有辦法啊!我是喜歡你的,天昊,你疼……我吧!”
白冰哭了,聲音也是在哀求。再一次將王天昊抱緊。嘴巴親他的臉,咬他的腮。兩隻手忽悠伸進了男人的衣服裡面。
“滾開!”王天昊真的怒了,一下子將白冰推出去老遠。
白冰的身子掉在了地上。
這一聲大喝,不要說白冰,就是那邊的大癩子跟小曼也嚇一跳。
這邊可以聽到那邊的聲音,同樣,那邊也可以聽到這邊的聲音。
此刻,大癩子跟小曼才感到害羞,原來他們兩個一塊折騰,被那邊的王天昊跟白冰當了聽衆。
簡直跟觀看小電影那樣刺激。
發現這邊吵嘴,大癩子跟小曼慌了,趕緊穿衣服。一邊穿一邊問:“天昊,你跟白冰咋了?”
王天昊又怒道:“不管你的事兒!該幹啥幹啥!繼續折騰你們的!!”
大癩子跟小曼不敢動了,衣服穿一半,只好豎着耳朵,貼在牆壁上聽。
白冰抽抽搭搭,說:“天昊,對不起,對不起!”
王天昊咬牙切齒,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單單安排了這一撥人,至少還有兩撥人。
而且這兩撥人就在不遠處,一直跟蹤着我們,伺機下手對不對?白冰,你的心太狠了!!”
王天昊說完,衣服左右一合,憤然衝出了屋子。
哪知道剛剛衝出屋子,白冰就尖叫一聲:“天昊,別出去,外面危險!!”
白冰的聲音剛剛落地,王天昊的一隻腳剛剛邁出窩棚,果然出事了。
嗖地一聲,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勁風。直奔自己的面門而來。
立刻,王天昊意識到那是一根冷箭,這根冷箭是利用弓弩發射出來的。
他們已經被外面的人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