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生氣了,怒不可解。
自從王天昊成親以後,她天天盼着兒子生兒子。
二丫太孤單了,有個孫子抱也不錯,至少有盼頭。
天昊跟天天不跟她住一塊,她都成孤寡老人了。儘管她才四十多。
王天昊說:“娘,孩子是……自己流下來的,不管石女的事兒,所以,你不能對她兇,不能跟她生氣,更不準跟她大吵大鬧。”
二丫甚至覺得,石女孩子的流產一定跟自己有關。
是不是我昨天聲音大,把石女嚇着了,孩子才掉的。
我那可憐的孫子啊,都怪奶奶不好,奶奶該死。
立刻,二丫對石女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笑眯眯安慰她。
“石女,對不起,都是娘不好,娘有錯,夜兒個不該對你大吼大叫。娘以後照顧你,你想吃啥,喝啥,只管說,咱家啥都有……劉媽!快!準備紅棗,當歸!人蔘!燕窩,快給我兒媳婦補補,快呀!!”
二丫好像比天昊還着急。這時候,早把前兒媳婦天天甩在了腦後,一心向着石女了。
石女的小手從被子裡伸出來,衝王天昊豎起了大拇指,那意思:你真行,撒謊不帶打草稿的。
王天昊也伸出三根手指,做了個OK的手勢,衝石女做了個鬼臉。
石女的手術成功了,接下來就是靜養,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復原。
在這一個月裡,二丫一直在照顧她,寸步不離,也不去上班了,公司裡的事兒全部交給了寶栓哥,還有素芬去管理。
她盡心盡力照顧着石女,啥好東西都買,啥好吃得都做,啥好吃得都往石女的嘴巴里塞。
她要把石女養得白白胖胖,身輕體壯,以後多給自己生幾個孫子。
女人懷胎一次,就證明生理正常,完全可以懷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子又生子,子又生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二丫的腦海裡是子孫繞膝天倫之樂的畫面。
管他兒媳婦是誰,是個女的天昊喜歡就行,能生孫子就行。
只要是兒子天昊的種,她都喜歡。
石女也心安理得享受着婆婆的照顧,完全把自己當做王天昊的妻子了。
活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嚐到了少奶奶的味道,第一次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而且已經準備爲王天昊生兒子了。
生兒子真好,不但可以幫着深愛的男人傳種接代,孩子還是她的保護神,護身符。
有了孩子,自己至少不用死了,法律會輕判。
果然,石女樣子變了,人白了,也胖了,哪兒都是豐滿的,臉上充滿了光澤。眼睛更大,胸口更鼓。
一個月以後,從牀上跳下來,挺着一對飽滿肥實的美美,儼然是個豐潤的少婦了。
第一個月沒有過完,她的生理期就來了,第一次出現了月事。女人更加激動了。
在這一個月裡,王天昊一直沒有回到大梁山去。
但是他給大梁山的親人打了電話,打給了爹老子王海亮,打給了媳婦天天,也打給了Z市的高隊長。
他隱瞞了事情的真相,只是告訴他們沙狼劫持他以後就跑了,消失無蹤。
目前他在竭力追捕沙狼,總有一天會把女匪抓捕歸案。
所以他暫時不能回到大梁山,希望爹保重,媳婦也保重。
男人是爲了辦案,爲了工作,天天沒辦法,只好在家等,每天期盼着男人的迴歸。
王天昊在S市閒逛了一個月,幫着小冷破獲了幾期大案,剩下的時間就是到二丫的工廠去。慢慢熟悉生意的管理。
他知道自己在警隊幹不長了,對沙狼的包庇,是嚴重的錯誤。
一旦有天水落石出,一定會被開除。
開除就開除吧,反正問心無愧,用自己的前程換石女的一條命,值了。
一個月以後的一天,二丫打來了電話,讓兒子回家吃晚飯。
天昊趕回家,娘已經將飯菜做好了,熱氣騰騰的菜擺了一桌子。
天昊問:“娘,今天是啥日子?”
二丫說:“好日子,值得慶祝的日子。”
“那到底是啥日子?”
二丫神秘莫測一笑:“石女的月子坐完了,身體完全好了,你倆是時候同房了。趕緊將再給我生孫子。”
王天昊啞然失笑,石女在旁邊羞羞答答,低着頭不敢說話。
天昊無法跟娘說實話,不能告訴娘石女至今還是閨女。那樣娘會傷心的。
“娘,生孩子的事兒,不急於一時。”
二丫瞪了他一眼:“啥叫不急於一時?天昊,你快三十了,再不生孩子就晚了。趁着我還年輕,可以給你們帶。
娘已經算好了日子,今天你跟石女同房,一定能懷上?今晚家裡就你倆,娘到廠裡去休息。”
二丫真的算好了,她一直在注意石女的月事。上次,他看到女人的月事來了。
月事以後半個月,是懷孕的最佳時刻,男人一沾身,種子就能播進去,並且茁壯成長。
對於子孫後代的事兒,她比天昊跟石女更上心。
二丫心滿意足笑着,解下了圍裙,說:“你倆吃,娘走了,今晚就不回來了,這個家就是你倆的,加把勁兒,爭取一炮弄個孩子出來,娘爲你倆鼓勵加油。”
二丫還使勁攥了攥拳頭,給他倆增加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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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女一下子慌了,說:“娘……你別走。”
二丫問:“咋了?”
石女說:“俺……怕。”
二丫噗嗤一笑:“你跟天昊那麼長時間了,咋還怕?娘不能在這兒,要給你倆留下足夠的空間。別犯傻,早早解衣服睡覺,春宵一刻值千金……。”
二丫說完扭身離開了公寓,臨走的時候告訴劉媽,把屋子門鎖上,把院子門也鎖上,沒有的我命令,任何人不準備出入。
她必須要爲一對孩子留下足夠的空間。
跟孩子們住一塊不好,會影響他們的興趣,也會影響孫子的質量。
二丫的汽車消失以後,屋子裡只剩下了天昊跟石女。
石女還是羞羞答答,今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她知道天昊一定會跟她一塊睡,這一天她期盼了很久,天昊也期盼了很久。
別管男人按的是什麼心,反正快樂一天算一天,快樂一次是一次。
她要從女孩變成女人,也要從閨女變成少婦。
那種羞澀,期待,彷徨無助,弄得她心裡小鹿一樣狂跳。臉上也發燒發燙。
王天昊就坐對面,石女同樣可以聽到男人的心跳跟呼吸的加重。
天昊說:“石女,你吃,吃飽點,這一個多月,過的還舒適吧?”
石女說:“挺好,娘……帶俺跟親閨女一樣。”
“那就好,那就好,你……胖了,也更白了。”
石女說:“整天坐着,就知道吃,能不胖嗎?天昊……。”
“恩……。”
“俺喜歡這個家,喜歡你,真的喜歡你,俺多想真正成爲這個家裡的人啊。不知道這種好日子能持續多久?”
天昊說:“只要你樂意,可以一直住下去,這兒就是你的家,因爲咱倆……拜堂了,是真正的夫妻。”
石女知道天昊在安慰她。這種救她的方式很荒唐。
可她又明白男人的苦心,這是天昊唯一能爲她做的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沒有一點食慾。兩顆心一起跳,一紅一白兩張臉蛋一起泛出紅暈。
王天昊終於按耐不住了,一下子坐起來,靠近了石女。
猶豫了一下,就將女人抱在了懷裡。
石女的身體顫抖起來,好像一灘爛泥,拿不成個兒。
她渾身酥軟,腦袋靠在了男人的胸膛裡,填滿他的頸窩。
王天昊低下頭親在了石女的臉上。粗狂的嘴脣也貼近了她的嘴巴。
這是女人的初吻,跟了豹子四五年,這嘴脣她沒有讓豹子碰過。
因爲那時候,她是個不完整的女人。
現在她完整了,被男人碰是心安理得的,也是理所當然的。
二十四歲女人的初脣被摧開了,碰觸的瞬間,石女看到一片藍藍的天,一片雲彩也沒有,一大羣鴿子從天上飛過,鴿子哨嗡嗡鳴響。
她的身體滾燙起來,嘴脣也是滾燙的。
男人的身體更熱,更燙,彷彿一堆烈火,要將她焚燬,燒成焦炭,變爲白灰,最後迎風飄灑。
他們的身體完全貼在了一起,也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女人已經化作白灰,融進男人的身體了。
王天昊吻着石女,雙手一下將她抱在懷裡,攬得死死的,快步衝進臥室的門,擡腳將門勾上了。
他將女人慢慢放在了牀上,溫情地看着她,她也溫情地看着她,四隻眼睛四團烈火碰撞,熊熊燃燒。
女人等待着這千載難逢的一刻,也等待着暴風驟雨來臨的一刻。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她啥也不懂,真的啥也不懂,沒有真正經歷過男人。
刀頭上舔血,血雨腥風的日子讓她的世界觀產生了扭曲。
她初中文化都沒有,儘管在隊伍上經過了知識的惡補,可隊伍上沒有生理衛生課。
退役以後,她聽人說過男人跟女人的那些事,在澡堂子裡,在大街上,在洗頭城。
那些女人說起男人跟女人的事兒,特別的隨意,特別的滿足。一點也不害羞,跟喝紅薯稀飯一樣平淡。
她們都說那是一種快樂跟神仙一樣的感覺,並且討論着各種方法跟姿勢。
那時候的石女非常迷茫,也非常痛苦,生理的缺陷讓她感到無限的自卑。
現在不怕了,啥也不怕了,有家了,有男人了,當然也有那種事兒了。
她躺在牀上,不知道下一步該做啥,傻乎乎的。、
男人的手伸向她脖子鈕釦的時候,她下意識地阻擋了一下,掩飾她的羞澀。
但是立刻,她就知道這樣不行,不能把即將到來的幸福拒之門外。
她就閉上了眼,讓男人隨便。
王天昊一點點除去了女人所有的武裝,瞅到了石女白潔光滑一塵不染的身體。
兩個月的調養,果然豐滿了,很有女人味了,一身的香氣。
他的腦子裡仍舊暈乎乎的,覺得是被迫的。可爲了救她,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腦海裡閃出了天天憤怒的眼神,閃過爹老子王海亮蒲扇大的巴掌。
今晚一過,就是對天天最大的背叛,爹老子會抽死他。
抽就抽吧,不能看着石女死,不能看着她死在注射臺上。
不能看着她懵懂無知的眼神籠罩上臨死前那種恐懼絕望的陰影。
他儘量讓自己的注意力被石女的身體吸引,儘量不去想天天,也不去想爹老子的巴掌。
他開始摸她,親她,吻她,將女人勻稱潔白的身子抱在懷裡。
他拉過被子,一下子蒙上了石女跟自己的身體。
衣服從被子的縫隙裡丟在了地上,房間裡就顯出女人咯咯的笑聲,說:“你輕點……癢。”
燈光也熄滅了,房間裡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