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郝劍一臉的一本正經,萬媚這才意識到自己誤解他了,他說的沒看清,並不是說沒看清她的匈。
“咯咯!”她不由輕笑一聲。
“咦?媚姐你笑什麼?俺真是沒看清!”郝劍更加莫明的看着萬媚。
萬媚使勁兒擺手:“沒,沒笑什麼!咯咯,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反正你也沒看清,怎麼可能是雅娜呢?你沒看她的眼睛裡多純潔?她怎麼可能是臥底?再說了,她二叔還是市衛生局的呢,我覺得一定是你看錯了!”
她站起身,轉身向着大班桌前走去,邊走邊道:“這件事看來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頭緒,咱們以後多留意就是了,再怎麼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以後,有些機密的事情,就咱們倆知道就行了!”
郝劍也站起身,向着對面窗戶旁邊放着的飲水機走去,一邊嘴裡還嘀咕着:“劉雅娜的眼睛清澈純潔?俺咋就沒看出來呢?俺看見的全是妖氣。”
“嘀咕什麼呢?”萬媚從大班桌上拿了一份表格過來,走到郝劍身邊:“省城花世界美容學校那邊催着讓你去入學了,喏,這張表你填寫一下,然後把手頭上的事兒交給秦嫣,你明天早上過去吧!”
“棒子國在省城開設的那個美容學校?”郝劍瞪着手裡剛剛拿到的那張表格:“這麼快就去?”
他記得很清楚,前幾天萬媚才讓他看過那個什麼花世界美容學校的宣傳彩頁,告知他替他報了名,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催着他入校!
“是呀,原本我以爲先報個名等等看看哪個時候閒了再讓你過去,可誰知道那邊今天昨天打電話跟我溝通說,如果這星期不去的話,報名就作廢了,好像她們學校很忙的,不允許這樣佔着名額。哎,看來棒子國的人辦事效率就是高!”
萬媚站在郝劍身邊,一眼看見他包紮着的右小臂,那兒前天南峰來鬧事的時候,被南峰劃過一刀。
“可是,可是俺沒準備呀!”郝劍一時間大腦裡有些亂,手頭雖沒有什麼多緊要的事情,但卻是在潛意識裡不願意離開身邊這麼多的美女,於是脫口而出道。
“準備?準備什麼?什麼我都給你安排好了,待會兒我會給你一張銀行卡,我銀行卡的子卡,你隨便開銷吧!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雅娜也和你一起去省城!”
一邊說,萬媚一邊伸手抓住郝劍手腕,擡起他的右小臂:“你看我這記性,那天也許是太緊張了,竟然忘了給你用特效藥療傷,走,坐沙發上,我給你敷些特效藥,最多今天下午,你這傷口就完全癒合而且還不留疤痕。”
也不管郝劍願不願意,她牽着他的手腕就走向沙發。
“劉雅娜也去?”郝劍更是吃驚:“她也到棒子國的美容學校學習?”
劉雅娜不是萬媚的秘書嘛?她學美容有什麼用?
果然,就聽萬媚道:“她學什麼美容!只是她說她雖然是秘書專業畢業的大學生,但對醫學卻是不太熟悉,所以想去省城的衛生學院進修些時間,我同意了。你倆一起吧。”
萬媚淡淡道。
她隨意的口氣和態度,在郝劍看來正是對劉雅娜的信任。
事情這麼巧,郝劍隱隱覺得有些蹊蹺,可蹊蹺在那裡,他卻沒法說出來。而且看萬媚的意思,一直以爲劉雅娜是清純純潔的,他倒是也不便在她面前說什麼。
說着話的當兒,她已經從旁邊一個雜物櫃裡拿出來一個墨綠色的小瓶子,然後再次走到郝劍身邊,一屁股坐在了沙發的扶手上,很自然的就拉了郝劍的手臂放在她柔軟的大腿上:“別動,我來給你換藥!”
一切動作做的自然而隨意,言語以及表情都透着無盡的溫柔,就好像她是他交往很久了的女友一般。
就連萬媚自己在心裡也暗自吃驚,她以前對他不是呵斥就是冷臉,怎麼現在居然情不自禁的就放下老總的架子,對他溫柔起來了呢?
說話的當兒,藥瓶兒被擰開了蓋子,她將藥瓶斜傾,從裡面倒出一些白色的藥粉,均勻的塗抹在郝劍手臂的傷口上:“這個是《天醫巧術1》上記載的藥方配的特效藥,叫做生肌粉,用了之後馬上……”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門口響起一連串高跟鞋踩踏地板的“篤篤”聲,然後虛掩的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上身穿時尚版粉色真絲襯衣,下身着花團錦簇刺繡五彩短褲的高挑個子身影走了進來。
“小媚,怎麼樣,這麼長時間沒見,有沒有……”
“不速之客”是丁柔,她的眼光看清楚了屋子裡的情景之後脆脆的話音戛然而止,就連臉上陽光的笑容也瞬間凝固。
郝劍坐在沙發上,而萬媚則坐在同一張沙發的扶手上,最重要的是,郝劍的一隻胳膊此時很親暱的搭在萬媚的大腿上!
而且,兩秒鐘之前,萬媚辦公室的門實際上是虛掩上了。
這樣的狀況,不能不讓丁柔有些想法。
“柔姐!”萬媚本能喊了一聲之後立馬感覺到了丁柔的異樣,她旋即明白過來,連忙將郝劍還“賴”在她大腿上的那隻胳膊給推到一邊,然後迅疾站起身。
“你們這是……”丁柔愣怔着問道。
用她的眼光來看,郝劍和萬媚之間絕對是“有事”,因爲她太瞭解萬媚了,一個男人能把胳膊放在她的大腿上,這說明她已經完全接納了這個男人。
“哎呀,柔姐你可別胡思亂想,我們這可沒什麼!”萬媚同樣瞭解丁柔,一看她的臉色就就明白了她心中此時的想法,於是連忙解釋:“剛剛我幫他敷藥來着,前兩天有人來我辦公室鬧事兒,郝劍因爲我受了傷……”
她忽然有種感覺怎麼越解釋越亂?什麼叫“因爲我受了傷”,這不是越描越黑嗎?
丁柔也算是見識多,在發覺自己的失態之後,立馬很快調整了自己的表情,接了萬媚的話,笑道:“哦,原來是老總關懷下屬,好動人的一幕呀!藥敷完了嘛?要是沒有你們繼續,需不需要我給你們拍個照,然後發到朋友圈,讓朋友們都看看,咱們的小媚是多麼的會照顧人!”
“哎呀,柔姐你亂說些
什麼!”萬媚只有在丁柔面前纔會露出一些小女人的姿態,她上前挽住了丁柔的胳膊:“柔姐,這段時間你怎麼這麼忙?都有快半個月沒來找我了,我可想死你了呢!”
郝劍在一旁,好幾次想插嘴,但萬媚和丁柔你來我往一句接着一句,似乎把他當做了透明人,根本沒人看他一眼,他的嘴脣好幾次囁嚅着,但最後都把到了嘴邊兒的話給嚥了回去。
“還說呢,這半個月可是忙死我了!哼,也不知道公司領導抽的什麼瘋,硬是安排我連軸轉,原本按照公司的制度,我們空警是隨機作息的,可上面這段時間卻只要我一落地,馬上就安排我執勤另一個班次的飛機!”
丁柔剛剛還明媚的表情這會兒稍稍有些黯淡,她終於將眼光看向郝劍:“郝劍,能幫我倒杯水嗎?這天熱的,渴死我了呢!”
“好好好,俺這就給柔姐倒水!”
郝劍有種深在冷宮卻突然被“臨幸”了的激動,應了一聲就快步走向飲水機。
丁柔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隨即在旁邊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
“柔姐是說你們公司的領導在給你穿小鞋?哦,你是不是在什麼事兒上得罪你們公司領導了?”
萬媚在丁柔身邊坐下,關切問道。
丁柔搖了搖頭:“我哪敢得罪我們上司?我也想不明白怎麼會這樣!”
她的神色完全落寞了下來:“不過這下好了,放大假了!姐被禁飛一個月,哎,前段時間陀螺一樣連軸轉的忙也算是白忙了,禁飛一個月,年終獎什麼的,所有一切獎勵都泡湯了!”
“啊!”萬媚的嘴巴因爲驚訝而成了“O”字型:“這不是欺負人嘛?用人的時候像是使喚牛一樣的用,不用了就讓人停飛?柔姐,爲什麼會讓你禁飛?這完全不公平嘛!”
萬媚的情緒激動起來,一伸手拍在了身邊的沙發扶手上。
郝劍接了一杯純淨水,端在丁柔面前:“柔姐,你喝水!不是,誰這麼欺負你呀?你告訴俺,俺削他!”
丁柔看着眼前的郝劍,黑色的眸子亮了一下,她就喜歡他身上這股“爺們兒”尿性,敢爲她出頭,敢於保護她。
她雖然是空警,但她首先是個女人,天生具有女人最柔軟和最希望有男人在身邊保護的特性。
可是剛纔他和萬媚的那一幕……
丁柔心中“咯噔”了一下,突然決定要套套郝劍的話,看他是不是和萬媚有點兒什麼。
她和萬媚是表姊妹,也能稱得上是“一對兒姊妹花”。如果“一對兒姊妹花”同時和一個男人好上了,那可如何是好?
主意拿定,她覺得心中猛一輕鬆,自從剛剛見到郝劍和萬媚兩人親暱的那一幕,別看她隨後就表情淡定,但內心裡卻一直像是有一塊兒石頭壓着,很難受。
她衝着郝劍擺了擺手:“削,你整天就知道‘削’!要是‘削’一頓就能解決事情,那這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事兒了!不過,公司處罰我禁飛,這事兒還真是有些蹊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