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先把這破玩意兒給俺打開!”
郝劍雙手一伸到了“螞蚱”眼前,手腕上戴着的手銬在陽光下亮閃閃的。
“螞蚱”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盯着郝劍,沒出聲。
郝劍也不看他,直接一轉身衝着幾米開外的丁柔道:“柔柔姐,再賞姓唐的一根針!”
話音剛落地,就聽一旁的“螞蚱”連忙開口道:“別,別,我來給你開鎖,我開,我開!”
郝劍得意的轉過身來,戴着手銬的一雙手送到了“螞蚱”面前,“螞蚱”絲毫不敢怠慢,連忙掏了鑰匙將手銬打開。
“站直了,別動!”郝劍一把將打開了的手銬甩在了游泳池裡,站到“螞蚱”身前,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向上提了提,“螞蚱”的身體立馬站的直溜溜的。
“螞蚱”的眼神裡充滿疑惑,卻因爲唐小兵在丁柔手裡而一動不敢動。
七八米開外的地方,丁柔正卡着唐小兵的脖子,只是他的身體不停的在抽搐,丁柔不得不加大胳膊上的力度。
她和“螞蚱”一樣,對郝劍的古怪舉動有些莫名其妙。
“俺那旮旯爺們和爺們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一報還一報’,如果不還,那就不配稱‘爺們兒’這幾個字兒!”
話音落地,“螞蚱”正不知所措,就見郝劍突然提起右腳,旋即一腳踹在了“螞蚱”的小腹上!
這一腳近距離踹出,又快又狠,和之前“螞蚱”踹郝劍那一腳一樣,“螞蚱”這次是絲毫沒有防備,“哎呦”叫了一聲,連着退後幾步,“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好了!”郝劍得意洋洋的收回腳:“這就是‘一報還一報’,俺這人從不沾別人的便宜。下面,俺和你們老大算算帳!”
嘴裡的話落地,人已經轉身向着還在抽搐的唐小兵走去。
“螞蚱”雙手捂在小腹上痛苦的呻喚,一旁兩個小弟見郝劍走遠了,這才上前將他攙扶了起來。
幾個人敢怒不敢言,只好苦着臉向唐小兵所在的位置移動。
郝劍已經走到還在抽搐的唐小兵面前,他上前一步伸手揪住了唐小兵的衣領:“你不是要跟俺們算賬嘛?好,那俺現在就和你算算!”
他的另一隻手掌伸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唐小兵的臉上:“這一巴掌是因爲你剛纔罵俺和柔柔姐是一對兒狗男女!”
正在抽搐的唐小兵被打的偏了一下頭,但卻因爲抽搐無法停下而只能是用噴火的眼神瞪了一眼郝劍。
“啪!”又是一個大耳刮子,這一下烀在了唐小兵另外一半臉頰上,郝劍嘴中嚷嚷道:“這一巴掌是因爲你讓你手下銬俺!”
陽光下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唐小兵的兩個臉頰都印上了紅彤彤的手掌印,只是因爲身體在不斷抽搐,他只能恨恨的用眼睛瞪着郝劍。
“好,今天的帳算是了結了,俺們再算算以前的帳!你在背後玩陰的,害的柔柔姐被禁飛,這筆賬怎麼算?”
郝劍一邊
說一邊鬆了攥住唐小兵衣領的手,轉而抓着他的手腕,拉着他向着休閒區的岸邊走去。
丁柔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卻警惕的走在兩人身後,隔在了“螞蚱”等人和唐小兵之間。
吹針毒素引起的反應此刻漸漸小了下來,唐小兵身體的抽搐沒有之前那麼激烈,但身體還不能完全自主行動,只能是由着郝劍拉着他前行。
這會兒正是下午的四點多鐘,太陽早已沒有中午時那麼燥熱,原本在休閒區裡的遊客,這會兒基本上都下到了泳池裡。
泳池裡人們相互戲水或者是舒臂暢遊,水帶來的清涼吸引了遊人全部的注意力,並沒有誰去特意的關注郝劍和唐小兵之間的這一切。
郝劍拉着唐小兵,穿過幾乎成爲了空場子的休閒區,向着對面的更衣室走去。
“哥,郝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把我們老大放了吧,以後我們再也不和你們過不去了!”
“螞蚱”和幾個小弟跟在丁柔身後唧唧歪歪的嚷嚷。
人對未知的東西都是充滿恐懼的,見郝劍拉着唐小兵一個勁兒的向前走,“螞蚱”有些心慌了,不由在後面一路求饒。
唐小兵要是有些什麼閃失,他和另外幾個手下回頭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郝劍陰沉的臉色,丁柔也怕他鬧出什麼不好收場的事情來。
唐小兵雖然可恨,但他畢竟在東海市“唐公子”,丁柔是知道唐小兵老爸的勢力的。
“郝劍,要不算了吧!和他這種人計較個什麼?給他點兒教訓讓他知道咱們不好欺負就算了吧!”
丁柔緊走兩步趕在郝劍身邊,小聲在他耳邊嘟囔。
“柔柔姐,在俺那旮旯,老爺們兒都必須保護自己身邊的女人不受欺負。這癟犢子玩意兒在你背後玩陰的,害的你禁飛,這事兒俺必須得讓他有個說法,你別管,這事兒俺來處理!”
說着話的當兒,他拉着唐小兵已經到了男更衣室門口,於是站住腳,對丁柔又道:“柔柔姐,你幫俺看着那幾個癟犢子玩意兒,俺進去和他了結那筆帳,等下就出來!”
丁柔的嘴巴蠕動幾下,正想再說什麼,卻見郝劍轉身拉着唐小兵就進了男更衣室。
“老大!”
“唐哥!”
“螞蚱”和另外一個走在前面的小弟衝動的連着向前跨了兩步,丁柔急忙沉着臉攔在兩人面前:“站住!再敢前進一步,休怪我不客氣!”
即便是穿着三點式泳裝,丁柔拉下臉來,依然是英氣逼人。她雙手握拳,緊盯着眼前的“螞蚱”和幾個混混。
沒有唐小兵撐腰,面對一身正氣的空警丁柔,“螞蚱”和另外幾個混混明顯有種膽怯的感覺,腳下步子不敢再向前一步。
“姐,你就讓郝哥放了我們老大吧!你可憐可憐我們,他今天要是出了事兒,回頭一定拿我們哥幾個出氣兒!”螞蚱在丁柔面前做作揖狀連着拜了幾拜:“你知道,我們就是跟着他混口飯吃……”
丁柔不爲
所動,作爲一名警察,這樣的嘴臉她見的多了,這些混混們根本沒臉沒皮,抓着像是死雞,但一放手,他們就活泛起來。
男更衣室裡,唐小兵一臉驚恐。
吹針上的毒藥只能麻痹他的神經,讓他渾身疼痛的同時不能行動,但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郝劍將他拽進了更衣室,看着更衣室略顯空曠的空間,他有種凶多吉少的感覺。
“饒,饒了我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招惹你們。那,那本古書我,我也不要了,我還,還可以給你們提,提供一個線索……”
唐小兵艱難的從嘴裡吐出一段話,因爲神經被麻痹的原因,已經是累的滿頭汗珠。
郝劍卻並沒有在意他的話:“饒了你?俺記得上次俺從你手裡救出柔柔姐的時候就已經警告過你,再犯在俺手裡,俺一定給你點兒教訓。正好,今兒就把這句話給兌現了!還有你欺負俺柔柔姐的事兒,兩筆賬一起算……”
唐小兵臉色蒼白:“我,我知道消息,上次我也對你和萬媚說過,你,你們麗人……女子醫院裡,有,有臥底!是,是,南瘋子派去,去的!”
情急之下,唐小兵一心想着自保,顧不上許多,吐出一個讓郝劍震驚的消息。
郝劍記得很清楚,唐小兵利用“醫鬧”在麗人美容院鬧事兒那次,他約了郝劍和萬媚談判,談判破裂,他是說過,東海市裡覬覦萬媚手中那本古書的人很多,其中就有人專門設了臥底在萬媚身邊!
而且,上次那本《天醫巧術1》在萬媚的保險櫃裡失竊,種種跡象也表明了在萬媚身邊有個神秘的臥底。
郝劍和萬媚現在正想挖出來,這個臥底到底是誰。
唐小兵剛剛吐露的信息,包括他說的,臥底是南峰安置的,這些都和郝劍已知的情況相吻合。
“說,臥底是誰!”郝劍緊張的盯着唐小兵:“如果你說出了誰是臥底,而且保證回去給柔柔姐恢復工作,並且以後再也不招惹她,那今天俺就再放你一馬!”
郝劍一邊說一邊打開了他的儲物櫃,拿出他的褲子,從褲袋裡掏出一個只有一元硬幣大小的小布包。
“臥……臥底,是,是……”唐小兵瞪着眼睛:“我只知道,臥底是南峰安排的,至於具體是誰,郝哥你給我時間,我,我一定能查出來!”
“噗……”郝劍長長吐出一口氣,緊張的情緒瞬間鬆弛下來。
臥底是誰,唐小兵也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臥底是誰,那就別在這兒和俺扯犢子!”郝劍將小布包裡的藥粉倒出來一些在手掌心兒裡。
那些藥粉看上去色彩鮮豔,有紅的黃的藍的紫的以及白的,五彩斑斕。
這藥有些太邪,所以郝劍不能在丁柔面前用它來懲治唐小兵。
“你,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剛剛不是說,只要我說了誰是臥底,你就放過,我,嘛?”
情急之下,唐小兵說話雖然費力,但卻說的比之剛纔要流暢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