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劍大踏步走到牀邊。
“呃,寶貝兒,擺好姿勢了嗎?”郝劍站在牀邊用“流氓”的語氣笑嘻嘻說道。
舒暢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
擺姿勢?他在想什麼呢?把她想成什麼人了?她可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上牀,哪裡會什麼姿勢?
哦,他不會是有些變態吧?
舒暢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些電影電視上的鏡頭,變態的男人折磨女人……
她不由的蜷縮起被子裡的身體,如果他真的是個變態那該怎麼辦?
“別怕,俺來了!放心好了,俺會最溫柔最溫柔的對待你的!”郝劍依舊用那種“流氓”語氣,有些得意洋洋的說着:“呃,對了,寶貝兒你是初女嗎?”
舒暢點了點頭:“嗯。你……”
她原本是想問問他是不是在這方面有什麼特殊的嗜好,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管他有什麼嗜好呢,反正都拿了人家的錢了,想後退都沒有路了,一切只能忍着。
“太好了,哈哈,那就是說俺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來,你能不能不蓋被子,讓俺好好的看看你!”
他一屁股坐在了牀邊,嘻嘻哈哈的說道。
舒暢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他果然是有特殊的癖好。
她沒有動,也沒有睜眼睛,也不出聲回答他的話。
突然,她感覺有一隻手伸進了被子裡,她本能的向後縮了縮身體,一直到後背抵在了牆上。
“嘿嘿,寶貝兒別跑呀!俺就摸摸……”
他的語氣越來越下流,不過奇怪的是,他伸進了被子裡的手卻停止了前進,並沒有摸在她身上她預想的那個部位上。
“呃,一會兒做起來,你可不能這樣一動不動喲,你得配合俺,配合,懂嗎?呃,對了,你還得一直不停的喊,老公,加油,老公加油,知道嘛?呃,現在你先預習演練一下,快,喊一遍給俺聽聽!”
郝劍坐在牀邊的屁古一扭,整個身體上了牀,就躺在舒暢的身邊。
舒暢再次蹙了一下眉頭,臉上露出厭惡之色,真是沒想到,平時看他一本正經而且一臉老實,原來骨子裡這麼銀蕩!
真是還虧了她曾經喜歡過他!
“咦?俺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嘛?反正,俺要是不高興,明兒的事情辦的順不順利俺就不知道了!”
他躺在她身邊,眼睛望着天花板,甕聲甕氣的說道。
事實上,郝劍現在才覺得他在戲耍她的同時,對自己也是一種煎熬。
身邊就躺着一個全果的大美女,他在說那些“難聽”的話的同時,卻不能動她一下,這對於一個生理正常,尤其是青春的荷爾蒙時常飛揚的青年來說,絕對是一種酷刑。
舒暢真想跳起來把枕頭砸在郝劍的大臉上,他居然用威脅的語調和她說話!
她雖然醉了,但酒醉心明,酒醉只是爲了讓她自己能在麻醉中走出這一步,但她只要願意去想,還是明白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的。
如果不是遇見了邁步過去的坎兒,她至於把自己這麼一個冰清玉潔的身體送給他嘛?他倒好,撿了個便宜
,還居然真的“玩”起來了!
舒暢原本捲曲的雙腿伸直,一下想站起來衝着郝劍發火,但突然一陣眩暈襲來,身體裡的酒勁兒隨着時間的推移而發作的更厲害,不由扭動了幾下。
她的腦子裡一陣模糊,依稀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於是告訴自己要忍耐,只好勉勉強強的張嘴輕哼道:“老公,加油,老公加油嘛……”
酒勁兒上了頭,她差不多就要失去意識,緊閉的雙眼更是加快了她的睡意,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夢囈,依依呀呀的很柔很曖昧。
郝劍聽的骨頭都酥了,卻也給他帶來更大的折磨。
好在沒有說了幾句,舒暢就沉沉睡了過去……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斜射進來,照在了白色的大牀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單子,白色的枕頭,還有一具白色的身體。
半夢半醒之間舒暢只覺得自己有些頭疼的厲害,忽然好像鼻子有些癢,於是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打。
“啪”的一下,怎麼好像打在了誰的手上?
迷迷糊糊中的舒暢猛的一驚,一下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了郝劍那張大臉正在她臉部的正上方趴着,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她。
“啊!”她本能的大叫一聲,隨即一骨碌坐起來,拉起白色的被子一直掩蓋在了脖子處。
只是,她坐起來的時候頭部碰在了郝劍的額頭上。
“哎呀媽呀!你叫啥叫呀?昨晚上叫的還不夠呀?你知道不,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郝劍一邊揉着額頭一邊衝着她叨叨。
舒暢的睡姿很美,完全堪稱是一具睡美人,尤其是秀美的五官,簡直就是一副看不夠的美畫,長長的睫毛,立體感很強的鼻子,殷紅的小嘴兒,郝劍站在牀邊兒,趴下身子,和她的臉貼的很近,完全能看清楚她臉上的毫毛,卻不料她突然睜眼,那樣子真的嚇了他一跳!
到現在還有種驚魂甫定的感覺。
“你,你剛纔說什麼來着?我,我昨天晚上叫的還不夠?我叫什麼了?……”
這句話問完,舒暢的腦子也由睡夢中的迷糊到醒來後的清醒,頓時回憶起來了昨晚的一些事情。
她開始後悔她剛剛問郝劍的那句話。
叫什麼,還能叫什麼?還不是那麼回事兒……
男女間的事兒,她雖然是從來沒有經歷過,但作爲一個新時代現代都市中的女青年,她還是從各種不同的渠道朦朦朧朧的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兒。
據說,很多女人在做的時候會叫,被稱作“叫榻”。
那麼,郝劍剛剛說她“昨晚上叫的還不夠呀”,很顯然應該就是說的她叫榻了。
她記了起來,昨晚上,爲了二十二萬到手,她把自己奉獻給了他,寧願被他給“潛”了。
酒醒後的舒暢心中流淌過一絲悲哀。但事已至此,應該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更何況,她的理智也不允許她“挽回”。“挽回”的話,剩下的二十萬她到哪兒去湊?
“呼”的一下,她掀開了被子,既然昨天晚上都已經和他那個了,還怕他看個什麼?
舒暢心中漾起一陣“破罐子破摔”的情結,就那樣光着身子跳下了牀,一邊撿拾昨天被她脫在地上的衣服,一邊向着洗浴室走去。
“我去衝個涼,等下你把那二十萬準備好,我給我老媽存在銀行卡上,放心吧,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隨時可以找我!”
浴室裡傳來一陣嘩嘩啦啦的水聲,郝劍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閉着眼睛仰靠在沙發靠背上,開始運籌下一步的事情。
剛纔一大清早的,他要比舒暢早起來了一個多小時,辦了許多事情。
不一會兒,浴室裡的流水聲停止,舒暢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走了出來。
她徑直走到郝劍身邊,看都沒有看他,仰着頭:“錢呢,準備好了嘛?”
郝劍睜開眼,衝着她笑了笑:“錢,俺這一下子也拿不出來那麼多……”
“哦?”她吃驚的低下頭去大眼睛瞪着郝劍。
什麼意思嘛?
“吃”了她又想提上褲子不認賬?這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情嗎?她可是含淚獻身,指望着那二十萬塊錢來解救一家子的命運呢!
“你什麼意思?昨天晚上你……”
她着急起來,伸手指向郝劍的鼻子。卻不料一眼看見沙發的那一頭堆着白色的被子和一個白色的枕頭。
於是舒暢“討伐”的聲音戛然而止,下意識的將眼光看向牀上。
牀上只有一個枕頭!
剛剛她起來的匆忙,倒是沒有注意這些細節。這樣看來,難道他昨夜是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不科學呀!牀上睡着她這麼一個大美女,他這個“銫鬼”怎麼可能會捨棄了她而在沙發上睡了一夜呢?
舒暢猛然想起剛剛沖涼的時候,她有意檢查了一下身下,卻發現一切正常,和以前沒什麼兩樣,而且她自己也沒有傳說中那些不適呀或者是疼呀什麼的感覺。
當時,她還以爲自己一定是昨晚酒喝的太多,麻醉的太厲害,以至於身感覺都沒有體會到,到了現在,或許身體已經恢復。
但現在想想,好像這事兒有些詭異。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也顧不上“討伐”郝劍,兩隻大長腿邁動,直接到了牀邊,然後一把掀起被子,在凌亂的牀單上尋找着……尋找着……
“找什麼呢?嘿嘿,是不是找昨天晚上俺破壞了你初女的證據?呃,估計你找不到!”
郝劍依舊背靠在沙發上,安逸的說道。
初女第一次做,應該會出血,血會沾染在白色的牀單上,這點兒生理知識她還是知道的。
但正如郝劍所說,她在牀上白色的牀單上什麼也沒有找到!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昨夜他真的沒有碰她?
舒暢努力的回憶着,於是又想起來了一些細節,他不是說讓她做的時候喊他“老公,加油”的嘛?
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他會不做?哼,看他也不像是有便宜不佔的人!
舒暢迅速扭轉身過來,面對郝劍,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到底怎麼回事?你昨天晚上……我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