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呀這麼屌?說話就像是颳大風,也不怕閃了舌頭!陶老二是吧?你也算是在江湖上混的?真是白混了這麼多年!”
白靜一出口居然滿嘴的江湖氣息,讓郝劍和樸惠子都對她刮目相看。
陶勇剛剛還屌噠噠的表情一時間也愣住了,有些疑惑的盯着白靜。
“你說什麼呢?你是誰?”他不由警惕的問道。
但白靜並不理會他,大咧咧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依舊是按照她剛纔的話說下去:“出來混的,你應該知道,既然我敢帶着郝劍和樸惠子來赴約,那就表明了並不怕你!你現在應該想的是今天這事兒你怎麼應付才能不丟臉!”
“啪”的一下,白靜一巴掌輕輕拍在了旁邊兒的桌面上:“郝劍是我罩着的,所以今天我來替他擺事兒。廢話少說,你說,你準備怎麼辦吧!”
話說完,白靜傲慢的瞥了一眼陶勇,然後又用手指點了點桌面:“陶老二,看來我說的一點兒也不錯,你還真是白瞎在社會上混這麼多年了,請我們來講事兒,居然連個講事兒茶都不擺!”
她一口一個表示蔑視的“陶老二”,直接把陶勇給喊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可白靜氣勢盛人,他倒是真的收斂了之前的囂張,不敢輕舉妄動。
有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摸不清楚敵人的底細。
“你到底誰呀你?你特麼的瘋了吧?你有沒有弄清楚你在和誰說話?‘高炮團’在省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社團,放眼整個省城,能敢這樣和我陶勇說話的還真找不出來幾個!”
畢竟是在陶勇的地盤兒上,而且他又爲今天這個約會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即便是還沒有摸清楚白靜的底細,但他還是在片刻的疑惑之後又恢復了些囂張。
氣氛越發的緊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白靜看着陶勇,良久沒出聲。
突然,她也像陶勇之前那樣,伸出右手大拇指對着陶勇:“有種!都大禍臨頭了還敢這樣屌!行,那就先讓你屌噠噠一會兒。說正事兒吧,道兒上有道兒上的規矩,你今天約我們來,想怎樣?”
白靜覺得太好玩了。她努力回憶着所看過的有關黑社會談判的電影電視中的細節,儘量模仿其中一方,讓自己看起來渾身上下充滿江湖氣息。
如果不是之前郝劍對她瞭解,看她此時的表現,完全會以爲她就是個江湖大姐大。
陶勇一時半會兒的難以摸清楚白靜的底兒,弄不清楚她到底是何方神聖,於是決定先拖一拖,靜觀其變。
反正,門外他早已埋伏下了重兵,今天郝劍和樸惠子在他看來是插翅難逃。
如果不出多大的意外,他覺得順便將白靜這個自己送上門的美女也給留在這兒,並不是沒有可能。
“呃,好,既然你也是道兒上的,那咱們就按道兒上的規矩來,我主你客,我先說吧。”
他努力讓自己淡定下來,盯着白靜那張好看的臉蛋兒:“姓郝的熊孩子幾次三番的壞了我的事兒,而且還讓我們‘高炮團’丟了面子,你說這是不是該讓他對我和‘高炮團’道個歉,然後聽憑我的處置?”
隨即,他伸手一指樸惠子:“這個棒子國的女人我看上了,可姓郝的熊孩子
硬是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了,還弄傷了我幾個手下,你說,這事兒咋辦?是不是應該把這個女人還給我,然後再給我一個說法?”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靜身後的樸惠子給氣哼哼的打斷:“一派胡言!哼,根本就是你想禍害我,郝劍只是救了我!你顛倒黑白,你……”
“啪!”的一下,陶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手指着樸惠子:“老子就是想禍害你,怎麼着吧?誰讓你特麼的是棒子國的女人又長的那麼招老子喜歡呢?嘿嘿嘿,人美就要遭人睡,你們棒子國的女人在男人面前不是以溫順著稱全世界的嘛?”
一邊嗷嗷叫着,陶勇的眼光卻偷偷瞟向白靜。他蠻橫的對待樸惠子,實際上就是在摸白靜的底兒。如果白靜真的是個人物,定然會發火。
但白靜卻是依舊一臉沉靜,這讓陶勇覺得她剛剛不過是在裝,賊膽又壯了幾分。
“啪啪啪”白靜突然拍起了手,這讓剛剛覺得有些看清楚白靜了的陶勇又是一頭迷茫。
“說的不錯!陶老二你原來有這麼好的口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死的說成活的。你說完了吧?要是說完了,那我就說幾句?”
“你……”
陶勇惡狠狠的盯了白靜一眼,正想發作,就聽白靜又道:“剛纔不是說好了的按照道兒上規矩來嗎?道兒上規矩,我是不是也有發言權?”
他只好強壓怒火,鐵青着臉又坐回之前的椅子上。
“我聽郝劍說過你們之間的事兒,你說他幾次三番的壞你的事兒,這個不假,但每一次都是你在做壞事兒他及時的制止了你,也算是幫助你懸崖勒馬回頭是岸,所以你應該感謝他;”
白靜臉上居然帶着些戲謔的笑。
“至於說樸惠子,她也是我罩着的。她的事兒我知道,是你不要臉想強行和人家發生關係,欺負人家外國人在天國無依無靠是吧?哦,對了,你還扣着人家客串DJ在你的場子裡表演的錢,今天總得給人家吧?”
她說的輕描淡寫,那樣子根本就沒把陶勇放在眼裡。
這原本就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談判”,而且陶勇這邊兒擺明了就是要“吃掉”郝劍和樸惠子,根本沒想過什麼“談判”來解決事情。
所以,此時陶勇被白靜的話給徹底激怒了!
“嘭”的一聲,他一腳踢翻了身邊的一張椅子,倏然站起來,伸手惡狠狠的指着白靜:“你特麼的到底是誰?口口聲聲說姓郝的是你罩着的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特麼的說姓樸的棒子女人也是你罩着的,罩着罩着,你特麼以爲是你胸前帶着的匈罩呀一張嘴就來了?”
他停頓了一下,眼裡射出兩束兇光看着白靜:“老子倒想知道,在省城,誰特麼的罩着你!”
“素質,素質,請注意你的素質!別動不動就黔驢技窮亂叫亂咬!”
白靜淡定自若,臉上依舊帶着之前的戲謔之笑:“混黑社會的也得有點兒素質好不好?尤其是你們‘高炮團’的,一個個不是說都是‘太子’嘛?陶老二,你剛剛這樣激動,真的有失素質,還有,請注意你的言辭,別說髒話,現在混黑社會的也得學會裝……”
陶勇的臉上已經是黑一陣白一陣然
後又是青一陣,他指着白靜:“說,你到底是誰?在省城,誰罩着你?”
白靜停頓幾秒,這纔不卑不亢的看着他道:“那你聽好了,我叫白靜,社會上都稱呼我是‘白姐’,在省城,沒有人罩着我,因爲省城根本沒有人有資格來罩着我,罩着我的人在帝都!怎麼樣,比你的背景大吧?”
“我看你是瘋了!找死!”陶勇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兒,隨後一揮手,身後兩個彪形大漢倏然衝向白靜。
白靜剛剛說的話陶勇根本不信,被他認爲白靜是在吹牛,或者說拉虎皮做大旗。
他在省城混這麼多年,還沒聽說過一個這麼牛叉的“白姐”,居然罩着她的人在帝都!
要是真有一個這麼有背景,又這麼絕色的美女,那他還不早就認識了?
既然白靜是在吹牛皮,那就說明她沒有多大實力。在陶勇看來,沒多大實力,那就等於是她今天自我獻身,自投羅網。
瞬間,那兩個大笨熊一般的漢子撲到了白靜面前。
但白靜似乎是一點兒也不害怕,她的手向一直放在身邊的精緻小挎包裡掏去。
只不過,還沒等她有進一步的動作,郝劍已經一個箭步衝到了她面前。
事實上,郝劍早就做好了“打仗”的準備。陶勇的囂張,以他的直脾氣和尿性,早就看不慣了,如果不是白靜囑咐過一切聽她的,恐怕郝劍早就動手了。
緊張的氛圍,讓郝劍早早的就把手伸進了褲袋裡。
此刻,他身影攔在了白靜面前,然後放在褲兜裡的手抓着一袋藥粉就拿了出來,隨手在空中將手裡的藥粉抖開。
動作一氣呵成,因爲準備充分,基本上耗時不到一秒。
白色的藥粉瞬間瀰漫在郝劍面前幾個平方範圍內的空氣裡,麻妖,郝劍自制的“麻”系列毒藥之一。
兩個漢子從未遇見過郝劍,那裡曉得他用毒術的厲害,仗着身強力大,撲過來的勢頭絲毫沒減。
只是瞬間,那些藥粉幾乎全部沾染在了兩人果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上。
“哎喲!疼死了疼死了!”兩個漢子中的一個突然停止了腳步,雙手在全身上下毫無章法的亂拍起來。他的身上此時正經歷大面積的灼痛,每拍在皮膚上一下,灼痛感就會減輕一些。
但全身受毒藥侵害的部位太多,面積太大,他手忙腳亂的也難以拍過來,根本無暇顧及再攻擊郝劍。
另一個金髮碧眼人高馬大的“洋貨”,此刻基本上和那個他的天國小夥伴一樣,正蹦蹦跳跳的用力拍打着自己,唯一不同的是,他嘴裡嗷嗷叫着的是鬼子話,郝劍聽不懂。
更讓郝劍和白靜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郝劍跨步攔在了白靜面前,並且動手拋灑藥粉的同時,樸惠子居然也動作了起來。
她藉助着和那個“洋貨”之間的距離,一陣助跑,在離着他的身體還有差不多一米多遠的時候,樸惠子竟騰空躍起,以及飛腳正中“洋貨”胸前,他龐大的身軀竟被這一腳踹的連着後退好幾步,一個趔趄跌坐在了地上!
跆拳道黑帶三段,樸惠子還是有些實力的!
形勢瞬間逆轉,陶勇的臉色也在須臾之間變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