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愣是還在臉上帶着微笑。
“哦,我聽懂了!”她的眼光看向陶勇:“陶老二你說來說去,什麼兩條路三條路的,我給你總結一下吧,你就是想佔我和樸惠子的便宜,然後順帶着讓郝劍殘廢,對吧?”
“嘿嘿嘿,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樣說!”陶勇此刻一臉邪笑:“別廢話了,兩條路我已經說了,你選吧!”
屋子裡一下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集在了白靜身上。
白靜眨巴了兩下大眼睛,看着陶勇:“陶老二,姑奶奶哪條路都不選,而且姑奶奶現在給你兩條路選!”
“尼瑪,你想死吧?怎麼對二哥說話呢?”陶勇旁邊,一個留着“陰陽頭”的大手衝着白靜嗷嗷叫道。
“喪狗,別多嘴!”陶勇看了他一眼,被稱作“喪狗”的“陰陽頭”立馬蔫了聲。
陶勇的臉上帶着饒有意味的笑:“嘿嘿,有意思,小娘們兒勇哥我就喜歡你身上這股子裝逼的味道!好,我就給你個機會,看看你給我兩條什麼路選!”
就連白靜身後的郝劍這會兒都不知道白靜到底是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他焦急的看了一眼白靜,卻見白靜依舊是氣定神閒。
她那樣子,彷彿這滿屋子的打手不是陶勇的人而是她的人一般。
此刻,正是正午,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外面的太陽高高懸掛在人頭頂,正將火辣辣的熱量拼命潑灑在空氣中,大地上。
整個房間差不多足足有兩百多個平方,靠着東面的牆上一溜的有五六個窗戶,但現在卻都一一拉着厚厚的遮陽簾,以至於外面的世界彷彿和屋子裡隔絕了。
屋子裡開着冷氣,根本感受不到外面的熱,也看不見外面的陽光。屋子正中的那盞豪華大吊燈正發出明亮的光輝,這讓整間屋子光亮如在陽光下。
但卻沒有那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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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劍總覺得這光亮不真實,沒有直接站在太陽下真實。
白靜歪着頭,一副俏皮的樣子,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十幾秒鐘後,她衝着陶勇開了口:“那你豎起耳朵聽好了,我給你的兩條路是這樣的,第一條,現在跪在本姑奶奶面前,爲你剛纔對我的侮辱而道歉,另外自己掌嘴一百下,必須打出血爲止!然後拿出來五十萬塊錢,作爲你那天在花世界學院門口毆打郝劍的賠償金……”
“哈哈哈,哈哈哈!”陶勇突然笑的有些上氣兒不接下氣兒,幾乎直不起來腰,他擡起頭,看着白靜:“你說,你說,你繼續說!臥槽,笑死我了,你這個小妖精,真特麼的能裝!”
白靜像是沒有看見他輕蔑的笑,繼續一本正經道:“還有樸惠子的‘演出費’,你必須是一分不少的付給她,哦,不對,應該是還有罰金,作爲你不履行合同的處罰,這樣吧,看在本姑奶奶今天心情暫時還不錯的份兒上,就罰你出兩倍的錢吧!”
“尼瑪,這女人瘋了吧?”
“臥槽,二哥也是惜香憐玉慣了,還跟她磨嘰個鳥呀?要是我,直接幹了她不就得了?”
“這哪兒像是黑社會談判?這特麼怎麼有些搞笑?這妞是不是戲劇學院畢業來實習的?”
……
屋子裡一時間有些亂哄哄的,那些“高炮團”的打手七嘴八舌的在一旁嚷嚷着。
陶勇這會兒算是止住了笑,看戲一樣的看着白靜。
“第二條路,這條路就比較簡單利索了,你自己廢了自己,哦,就像你剛剛說郝劍那樣的廢了自己,這就成了,所有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
白靜看着陶勇,嘴裡飛快的說道。事實上,說出這麼一段話,對於她這樣一個少女來說,有些羞澀。
偏偏陶勇就想“玩玩”她,聽了她的話,故意問道:“呃,我怎麼自廢呢?要不,你教教我?我配合,我願意配合,來來來,到我面前來幫我‘自廢’好吧小美女?”
白靜想不到會遇見這樣一個沒臉沒皮的對手,一時間倒是又羞又氣,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
看着白靜被氣的激烈起伏着的匈脯,陶勇不禁喉結上上下下一陣錯動,嚥下去一口口水。
白靜太嫩了,和樸惠子比起來,正好是兩種不同的“風味”,陶勇的腦海裡現在已經是被邪火給塞滿了,只想快點兒品嚐這孑然不同的兩種風味。
在他看來,今天白靜和樸惠子長翅膀都飛不了,只能是他的菜。
“見過裝逼的,沒見過你這麼能裝的!”陶勇伸手指着白靜:“但你還別說,我特麼的就喜歡你身上這種味道,敢在我陶勇面前裝逼也證明你有點兒膽量,但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美女,玩夠了吧?裝夠了吧?現在咱就來辦正事兒!”
他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衝着屋子裡那些打手揮手:“男的打殘廢,女的一根毛也不能傷,抓住了帶到我的辦公室!”
話說完,陶勇看都不再看郝劍等三人一眼,一轉身向着門口走去。
大概,在他看來整件事情到現在應該是毫無懸念,一切都應該照着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發展下去。
之前,他不過是浪費了點兒時間,和白靜玩了些“前戲”。
他的話音剛落,那些分佈在屋子各個方位的打手們瞬時間興奮了起來,嗷嗷叫着揮舞着手裡的兇器,大部分衝向了郝劍。
當然,還有一小部分又分成兩路,分別衝向白靜和樸惠子。場面一時間亂了起來,郝劍一臉緊張,他想去保護白靜和樸惠子,但很快他身體的四周就站滿了人,他根本無法靠近白靜或者樸惠子。
樸惠子哪裡遇見過這樣的陣勢?即便是會跆拳道,但一時間也亂了陣腳,加上心中畏懼,於是叫出聲來:“救命呀!救命呀!”
唯獨白靜面色平靜,迅速的將手又伸進了一旁的精緻小挎包裡。
剛剛被陶勇稱作是“喪狗”的那個打手率先撲了過來,眼看着離着白靜也就是兩米多的距離,他的胳膊已經伸出,看那樣子是想抱住白靜。
白靜伸進小挎包裡的手迅速抽了出來,手裡已經多了一把烏黑錚亮的手槍!
“砰!”一聲沉悶的槍響,就像是晴天裡突
然響起了一個炸雷,一時間震的原本亂糟糟的屋子裡一片安靜不說,幾乎所有的打手都愣怔在了原地,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一下!
“誰再動一下,姑奶奶就開槍讓他吃槍子兒!”
白靜手裡的槍高高舉過了頭頂,嘴裡十分有氣勢的嚷嚷着。
“臥槽,M1911?這可是大口徑殺傷力巨大的手槍!”
不知道是誰這麼識貨,嘴裡嘀咕了一句,好像是在顯擺他的眼光,聲音說的有些大,以至於全屋子裡的那些打手都聽見了。
一把槍鎮住了一切,郝劍和樸惠子都暫時安全了,於是各自向着白靜靠攏,三人緊挨在一起。
郝劍看着白靜,又看了看她手裡攥着的鐵傢伙。那玩意兒整個烏黑錚亮,看上去拿在白靜纖細的手掌裡有些粗獷,散發出一種很霸道的氣息。
怪不得白靜說一切聽她的,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呢,原來她真的有準備,隨身帶着這個鐵疙瘩。
能搞到槍,而且是進口的手槍,郝劍不由再次佩服白靜的能量,也更加想知道她的神秘身份。
剛剛要走到門口的陶勇轉過身來,眼光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緊緊的盯着白靜。
他一時間有些頭腦發懵,甚至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的。
白靜,一個柔柔弱弱白白靜靜的娘們兒怎麼會手裡攥着一把槍?
如果剛纔陶勇不是親耳聽見了那聲手槍擊發帶來的巨大聲響,他絕對認爲白靜手裡拿的是一把玩具假槍。
“陶老二,現在可以在我給你的兩條路之間選一條了吧?”
白靜一臉平靜的坐在椅子上,高高舉過頭頂的那隻拿着槍的手慢慢放了下來,手槍被拿在了鼻子前,她好看的瑤鼻正對着黑洞洞的槍口,使勁兒的嗅了一下,同時閉上了眼睛,一副十分消受的舒服樣。
“姑奶奶最喜歡的就是這股子子彈擊發後的火藥味,真香!在社會上混,沒一把‘噴子’,那能叫混嗎?‘高炮團’,名字挺響亮,有高炮嗎?”
她突然睜開眼睛,手裡的手槍一下對準了陶老二:“陶老二你能比槍還狠嗎?連個拿得出手的傢伙都沒有,看看,看看你們手裡拿着的那些破刀片子,還好意思說省城第一大社團?以後別再在我面前說那些大話,丟人!”
陶老二臉上此時被羞辱的是白一陣紅一陣,但面對白靜手中黑洞洞的槍口,他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這年頭,不論是混黑道的還是混白道的,槍是最霸氣的玩意兒,有了它,說話都敞亮。
但好歹現在是在“大都第”他陶老二的地盤上,而且眼前這麼多“小的”在看着,陶勇已經是騎虎難下,不可能太丟人。
否則,事情傳出去,一個女人一把槍都將“高炮團”幾十號人都鎮住了,那以後“高炮團”也真的不用在省城混了。
“你到底是誰?老子在省城混了這麼多年,怎麼沒聽說過你這個人?”
陶老二嘴裡緩緩說着,腦子裡卻在盤算着如何應對眼前這讓他感覺棘手的形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