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郝劍衝着白靜喊了一聲,愣了一下:“這兒沒別人了,俺不能讓你再佔俺便宜,俺還是喊你白靜順嘴一些。”
“咯咯!怎麼?喊我一聲‘姐’,你挺吃虧嘛?哼,不知道多少男生,追我屁股後面想套近乎我都懶得理呢,你倒好……”
她心情不錯,張嘴就和郝劍調侃。
但郝劍此時卻是沒有這個心思,他擔憂着舒暢。於是他打斷了白靜的話:“你說,陶老二能找到舒暢嗎?這事兒靠不靠譜?”
他蹙着眉,臉上流露出焦灼的表情。
白靜的眼光落在他臉上,看着他明顯是在爲舒暢擔憂,心中卻是無端端的泛起一陣微微的醋意。
“我說?”她歪着頭,努力保持着臉上的平靜:“我說這事兒靠譜!人有人道,蛇有蛇路,‘高炮團’是黑道,他們吃的就是這一路子,所以讓陶老二去找人,我告訴你,比警察或者獵狗都找的更快!你就別再擔心,就在這兒等消息吧!”
說完話,白靜一屁股坐在了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嘴裡竟然哼哼唧唧的唱起了歌。
對於郝劍來說,現在也只能是這樣了。如果連陶勇都找不到舒暢失聯的信息,那他還真不知道他還能找誰。
……
事實上,郝劍這邊心急火燎的尋找舒暢的同時,舒暢也在想盡一切辦法自救,或者能發出訊息給郝劍。
但她沒有機會,從昨天中午被莫名其妙的挾持上了一輛車,被夾在兩個男人中間之後,她就失去了自由,甚至連手機都被其中一個高個子的男人給拿走了。
想想這場突如其來的天降奇禍,舒暢就有種青天白日之下遭了雷劈的感覺。太窩囊了,也太蹊蹺了,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被三個陌生的男人給挾持。
挾持人,一般就是兩個目的,不是爲了錢就是爲了色。
但從昨天被莫名其妙的挾持一直到現在,差不多她的感覺當中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那三個男人沒有一個人對她說過要錢的話;
至於劫色,有那麼一點點,那三個男人都對她說了一些污穢不堪的話,狎暱的用手在她身上某些部位觸碰過,但也僅僅限於此,並沒有更甚的動作。
就像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和他們都待在一家賓館的套房裡,她被捆上了手腳膠帶纏住了嘴巴,扔在了裡間的大牀上,但他們卻在外邊的房間裡喝了一夜的酒,凌晨時分纔有一個頭目模樣的男人進來內間,在她的牀上和衣而眠。
只不過是逗樂一樣用猥褻的眼光看了她兩眼,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光腳板兒。
這些,怎麼來看都不像是要劫色。
如果要劫色,有這麼長的時間,有這麼好的條件,那麼大的牀,完全可以從從容容的把她給辦了。
不劫財又不劫色,那他們究竟到底要幹什麼?
之前,她趁着吃晚飯,嘴沒有被膠帶封住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問過三人中那個看上去最猥瑣,個頭也是最矮的少年,劫持她到底想幹什麼。
結果,他的回答令她哭笑不得:玩。
怎麼還會有人劫持人玩?但細細一想,整個過程,似乎真的就是在玩……
舒暢百思不得其解,只想趕緊的想辦法逃脫。
“呼……呼……呼……”
身旁,那個高個子寸頭的小頭目還在死死的睡着。
舒暢怯怯的看了他一眼,連忙從他的臉上收回了目光,又開始打量起整個房間來。
事實上,她基本上一夜都沒怎麼閤眼,這整間房間她已經打量了不下幾十次:一個壁掛電視,一張大牀,一個小浴室,兩張牀頭櫃,北面牆上有個大窗戶,但是拉着厚厚的窗簾,旁邊是一張梳妝檯。
這些東西,她閉着眼睛都能在腦海裡給它們想出來。
微微動了一下身子,她看了看自己被綁着的手和腳。如果不恢復身體的自由,逃走只是一個夢想。
所以她爲自己設計的第一步是獲得自由。
憑着感覺,她覺得從昨晚吃過晚飯到現在正忙着也應該有十個小時了,昨晚來開房,在前臺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前臺裡牆壁上掛着的鐘表,夜裡九點鐘。
那也就是說,現在差不多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被稱爲“力哥”的寸頭小頭目還在呼呼大睡。另外兩個從他們彼此的稱呼上舒暢知道,矮個子最猥瑣,一臉初中生剛畢業的那個少年叫做剛子,另外一個剛子叫他“皮捶”。
混社會的,綽號也都古里古怪。
剛子和皮捶應該是在外間的沙發上睡,舒暢豎着耳朵很容易就能聽見外間屋子裡有高低起伏的鼾聲。
“嗚嗚嗚,嗚嗚嗚……”
她有意的在牀上大幅度扭動身體,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叫聲。
不一會兒,同睡在一張牀上的力哥就有了反應,他警覺的突然停止了呼嚕聲,然後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眼光定定的看着牀上的舒暢:“你幹嘛?老實點兒!扭來扭去的是不是要勾引老子?嘿嘿,別給老子的火給挑上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在舒暢光潔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舒暢兀自一驚,急忙挪動大腿到一邊躲避,但因爲雙手雙腳被綁着,所以還是被力哥在右邊小腿上摸了一把。
“嗚嗚嗚,嗚嗚嗚……”她衝着力哥繼續含糊不清的喊叫。
“小娘們兒,你叫什麼叫?”力哥瞪了她一眼,她連忙藉着這個機會用眼神告訴力哥,她有話要說。
“你有事兒?”力哥問。
舒暢使勁兒的點了點頭,並且嘴裡依舊“嗚嗚嗚”的叫着。
“嗤”的一聲,力哥伸手將貼在她嘴巴上的膠布給撕開。
“呼,呼,呼……”舒暢連着深深的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的空氣,雖然有鼻孔可以呼吸,但嘴巴被封住的感覺真的十分不好。
她衝着力哥嚷嚷道:“把我手腳鬆開,我要上衛生間!”
力哥愣了一下:“上衛生間?真的假的?我可告訴你,別想耍花招……”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多長時間了?你們一夜上了幾次衛生間?我再不去,就要憋死了!”
舒暢伶牙俐齒的說道。
力哥的眼光盯在她凸凹起伏曼妙有加的身材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嘿嘿”邪笑了兩聲:“好好好,
噓噓,噓噓,我批准了你去噓噓,不過你可不能耍花招,噓噓就是噓噓,別的什麼也不要做!”
一邊說,他一邊到了舒暢身邊,打開了她手腕上銬着的手銬,另外將她腳腕上綁着的繩子鬆開。
舒暢這才連忙坐起來,跳下牀,活動起有些麻木的手腳。一邊活動,她一邊向着旁邊兒的衛生間走去。
這套套房有兩個衛生間,外邊客房裡一進門的地方也有一個。
衛生間的門是推拉的,舒暢走進去了之後,一伸手準備將門給拉上。
“別拉上門,就那樣噓噓吧!”
力哥坐在牀頭,點了一根菸,淡青色的煙霧在他面前騰起,他饒有意味的看着衛生間的門,說道。
舒暢在心裡罵了一聲“流氓”,隨即抗議道:“不關門我怎麼……”
“不關門怎麼就不能噓噓了?尿不尿?我看你還是沒有憋急,要是不想尿,那就出來!要不然,現在就開始!嘿嘿,書上寫的美女噓噓的聲音也很好聽,什麼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盤?呸!我看就是那些寫小說的人閒的蛋疼自己意淫的!不過我今天還是想求證一下……”
他又吐了一口,在眼前騰起一陣淡青色的煙霧。
舒暢記得曾經看過的一本雜誌上專門有一篇文章是寫被劫持後,人應該怎麼自救的。那篇文章裡說,要想自救,和劫持你的匪徒保持良好的關係,讓他們對你放鬆警惕是最重要的。
於是,舒暢不再堅持,走到馬桶邊,羞澀的褪下了下身的衣服。
“放心吧,美女,我就是聽聽聲音!嘿嘿,你也應該看出來了,要想把你給‘辦了’,我早就下手了。幹啥事兒都有個規矩不是?”
外邊兒,力哥的話清晰的傳進了舒暢的耳朵裡。
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同一個狹小的空間裡,第一次幾乎是當着這個陌生男人的面兒坐在馬桶上噓噓,舒暢有些緊張。
一緊張,噓噓也噓噓不出來了。
“咦?美女,你是不是騙我呢?咋沒聲響?”力哥像是故意在調戲她,緊跟着就又來了這麼一句。
“你……”舒暢想淬罵,但還是忍住了。和力哥的關係弄僵了,她的處境只會是跟難。
“瑪的,美女就是屌,想聽個美女噓噓都特麼的這麼難!”
力哥在門外像是自己在嘀咕。
哪知道,他的這聲話音剛落,舒暢就突然覺得來了感覺,一股熱流直接傾瀉而出,衝擊在馬桶壁上,然後又落入到了馬桶底部,發出不同的聲音。
“嗤……嗤……叮叮咚咚……叮咚……嗤嗤……嗤……”
一陣隱隱約約的聲音。
“嗨!聽見了聽見了!”外邊兒的力哥突然興奮了起來:“瑪的,老子還是第一次聽這麼美的美女噓噓,你還別說,那些寫小說的也不是完全扯蛋,雖然不說是大珠小珠落玉盤吧,但也確實好聽。”
舒暢聽着他的話,早已在衛生間裡羞紅了臉,但卻還是隻能忍着。
“嗤,嗤。”
隨即便再也沒有了聲響。同時,舒暢也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她習慣性的站起身,開始提起小內內和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