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舒暢就講了如何在賓館門前逃脫,然後被白勝給帶人“搶”走了的事情,再也沒能提供出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面前的鮮榨果汁喝完,差不多這餐飯已經吃了將近一個小時。
“舒暢,俺怎麼覺得現在越來越糊塗?”郝劍也將瓶子裡最後一點兒楊梅酒倒進了面前的酒杯裡:“你說的那些線索,相互之間看起來是連貫的,可以支持解釋你被挾持這件事,但如果一個個的分析,怎麼覺得沒有一個和你或者俺有關係?”
頓了一下,他又道:“之前,你懷疑劉雅娜,但現在看來,她的嫌疑也應該可以解除,她不姓安,而且你也沒有什麼事兒妨礙着她,她更不是哪個大哥的女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舒暢搶白:“她是不是姓安,這個還真不好說,萬一她要是有兩個名字呢?現在社會,有兩個身份證的人還多了去呢!再說了,我怎麼就沒有妨礙着她了?她不是一直想靠近你但都被我給‘妨礙’了嗎?”
從她的語氣可以聽出來,她說的是氣話。
氣話不當真,就連她自己也認爲自己不過是“強詞奪理”,故意揶揄郝劍的罷了。
舒暢和郝劍都沒想到,她這一番看似氣話的話,事實上卻是事情真相。一個重要的現實真相就這樣被忽略了。
面對舒暢的揶揄,郝劍只是好脾氣的嘿嘿笑着。
“好了,不說她了!”舒暢的口氣變得溫柔下來:“我說說我的看法吧!我覺得這件事,一定是商業競爭帶來的禍事。”
“商業競爭?”郝劍瞪眼看着舒暢:“不會吧?”
他從雪窩小村裡踏入大都市才短短几個月,因爲商業競爭而發生的案子,他偶爾聽說過幾個,但他難以置信,那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身邊。
“怎麼不會?有時候,競爭激烈了,後果比這個還要嚴重呢!”舒暢一臉的一本正經:“這方面的電影和電視劇我都看過很多呢。你想呀哥,你說這件事兒早不發生晚不發生,怎麼偏偏就發生在昨天?”
“發生在昨天怎麼了?”郝劍有些不太理解舒暢話裡的意思。
“你想想,昨天是什麼日子?”舒暢問道。
“什麼日子?”郝劍卻依舊是一臉迷茫。
她伸出右手食指虛空點了點郝劍:“哥!你呀……昨天是我最後確定公司在省城開分公司地址的日子呀!而且,再有今天和明天兩天咱們就要離開省城了,他們選擇昨天挾持了我,而且那個力哥不是也說了嘛,挾持幾天,沒事兒就放了……”
郝劍認真聽着,但頭腦裡依舊是半信半疑——把她的被挾持事件提升到“商業競爭”帶來的禍事這個高度,他還是不太相信。
“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很明顯,是不想讓我在省城定下分公司的準地址,然後剩下兩天時間繼續挾持我,等你回了省城,他們也就放了我。我的省城之行就完全沒用了。”
一邊說,她還一邊攤開了雙手,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
“呃,聽起來好像有那那麼點兒意思!”郝劍微微閉着眼睛仔細琢磨了一下舒暢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
“豈止是有些道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哥,那你說
,我被挾持的事情怎麼解釋?”
舒暢一臉的自信道。
“但你估計會是誰和咱們璟瑜公司競爭,然後做了這麼一件非常陰的事情呢?”
郝劍追問。
“這個,我哪兒知道?這應該是你們公司上層操心的事情,我一個小職員,那裡能知道公司那麼多的機密呢?”
她拿起餐桌上的紙巾擦了一下嘴巴,然後拍拍手站起了身,一副吃飽了的樣子。
郝劍又琢磨了一下,這事兒太蹊蹺,舒暢說的,未免不是一個破解方向,但他憑自覺覺得這事兒不應該是這麼簡單。
尤其是那個“姓安的妮子”,他覺得這個人一定就在他和舒暢身邊,但究竟是誰,他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郝劍也將杯子裡的最後一點楊梅酒喝完,隨後一邊起身一邊道:“回去以後,俺再仔細的讓人幫助查一下,看看在東海究竟有沒有一個做出這樣陰損事情的公司。”
他說話的時候,腦海裡冒出了馬小手的形象——馬小手是東海市裡古玩以及珠寶玉器行業裡的“大哥大”,而且馬幫的勢力在東海那麼大,找他幫忙,一定能有個答案。
“嗯,走吧,到我房間裡坐坐,陪陪我!”
舒暢主動走到郝劍身邊,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語氣裡帶着十分的溫柔。
她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郝劍的眼光只是和她對視了一下,便發現了裡面的情愫。
有驚無險,這一次又多虧了郝劍。舒暢“劫後餘生”,身心都放鬆下來,突然有種想把自己奉獻給郝劍的衝動。
事實上,這種衝動是基於他早就做好了“獻身”準備的基礎之上。
“呃……”郝劍猶豫了一下,他明白舒暢的心思,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
但他同時也想起來,答應過了劉雅娜。
舒暢對於他來說是新鮮的,而劉雅娜對他來說是“輕車熟路”“老馬識途”,按理說,新鮮的未知的身體應該對一個男人的吸引力更大,但此刻他的腦海裡卻全是劉雅娜的影子,他很想劉雅娜,想他的身體。
這種奇怪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如此渴望劉雅娜的身體。難道是她在牀上情趣橫生,能對他百般迎合?
但郝劍覺得應該不是,因爲劉雅娜在牀上的時候,和張琳的表現也並沒有太多的優勢,他對張琳卻沒有那麼深的依戀。
“怎麼,你還有事要做?”舒暢見郝劍一臉猶豫,於是乖巧問道。
郝劍就坡下驢:“是呀是呀,來省城一共十天時間,哪知道這十天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想靜下心來理一理紛亂的頭緒。再說了在省城待的時間就只剩下了兩天,我這兒,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哦。”她輕輕應了一聲,仰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幽幽的看着郝劍:“那好吧,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正好,我也可以整理一下我這幾天在省城工作的材料,然後彙總了發到你電子郵箱,你看一下,明天咱們就應該把分公司在省城的地址給定下來了!”
說着話的當兒,兩人已經走到了餐廳門口。
電
梯旁,郝劍突然想起了樸惠子說的,要在省城開美容院的事情。
“呃,對了,舒暢,俺委託你幫俺找一個適合開女子美容院的地方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電梯正好運行到了樓層,電梯門打開,裡面空無一人,郝劍一轉身鑽了進去。
“放心吧!”舒暢嬌嗔的翻了郝劍一眼:“你郝總交待的事情,我一個小職員,哪能不盡心盡力的完成呢?這件事情,我託付給我以前當導遊時的一個同事去做,她嫂子正好對女子美容比較瞭解,而且又是土生土長的省城人,明天應該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答案!”
電梯很快就升到了28層,郝劍推開門走出去,卻覺得T恤衫的下襬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他下意識回頭去看,舒暢白皙的小手輕輕的攥住了他T恤衫下襬的一角。
他詫異的擡起頭,用眼神詢問舒暢。
舒暢的大眼睛火辣辣的和他對視:“就這樣走了?我不幹!哼!”
“呃,那,那還要怎樣?”郝劍有些莫名其妙,該說的話好像剛剛都說了,她不是也同意了讓他回房間“辦理自己的事情”嘛?
“親我一下!”她脫口而出。話說出後,連她自己都感到很吃驚,她今天竟然這麼大膽。
“親……親……”郝劍結結巴巴的一連說出兩個“親”字兒,後面卻是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了。
“快點兒!”舒暢左右環顧了一下,此時正好整個二十八樓的走廊裡空無一人,她於是催促郝劍。
“呃,呃,好,好好!”郝劍像是如夢初醒,連忙低下頭去,嘴巴衝着她光滑的額頭“直襲”而去,但就在他的嘴巴快要觸碰在她額頭上的時候,他突然心中涌起一陣衝動,改變了嘴巴的路線,擦着她的額頭下滑,溜過堅挺的鼻尖兒,瞬間到了她紅潤的嘴脣旁邊。
緊接着,郝劍毫不猶豫的用他厚厚的嘴脣包裹住了她帶着脣膏香味兒的小嘴兒。
“唔唔……”舒暢掙扎了一下,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大眼睛在瞬間瞪的更大,驚詫的看着郝劍。
如果不是電梯門再次發出聲響,驚動了郝劍,恐怕這個帶着激情和深情的吻完全可以再持續幾分鐘。
電梯門打開的同時,郝劍警覺的結束了這場“壁咚”,和舒暢面對面站着,好像是在說着什麼悄悄話。
一箇中年男人從電梯裡走出來,看了一眼兩人,並沒有耽擱他匆匆的步伐。
“你……誰讓你這樣親了?”看着中年男人走到走廊深處的模糊背影,舒暢紅着臉輕淬郝劍。
“嘿嘿,那要怎樣親?要不,俺再親一下,找對姿勢?”他對她嘻嘻哈哈道。
她喜歡的就是他身上這種“壞壞”的味道,不由上前一步,輕輕在他果露的胳膊上扭了一把:“哥,你壞死了!哼,不理你了!”
話說完,擡腿向着她的房間走去。
“嘭”的一聲,舒暢使勁兒關上了“2816”號房間的門,郝劍舒出一口長氣,躡手躡腳從她房間門口走過,路過他的“2817”卻不進門,而是徑直走到了“2818”房間門口。
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沒有用手指叩向門板,而是按響了門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