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夕陽將馬路對面一個人的影子拖的老長,萬媚透過車窗,一眼認出那正是郝劍的背影。
白底兒紫色豎條紋的T恤,下面配着一條白色西褲,這兩天他見她的時候,都是這麼一身打扮。
而此時,郝劍正大刀闊斧的踏着雄赳赳氣昂昂的步子,昂頭挺胸的走進對面那家成人用品商店。
他不是剛剛從大山裡走出來嘛?他不是在東海市“只有她一個親戚”嗎?
既然身邊沒有女朋友,那他到成人用品商店做什麼?
萬媚瞬間想到了一種解釋,他只能是去找那些“失足女青年”!
她的眼前再次出現那瓶“印度神油”的樣子,做那種齷齪的事情還帶着如此“神器”,可見他真的是“人品極度有問題”。
不知道爲什麼,萬媚心裡沒來由的躥起一股火氣,洋溢着淡淡的一抹失望,腳下油門輕點,紅色MINI瞬間加速,將郝劍的背影拋在了車屁股後。
成人用品商店裡一個妖嬈的女服務員正專注的看着手裡的手機,郝劍徑直走到她面前,掏出口袋裡的印度神油:“老妹兒,這玩意兒是藥油嘛?怎麼用?”
昨晚,他要用這個當按摩油給趙詩雨用,趙詩雨卻說這玩意兒不是按摩油,她神神秘秘閃爍其詞終究也沒有說出來它的用處,郝劍就決定今天一定要解開這個謎。
女服務員微微擡頭,大眼睛翻了郝劍兩眼:“印度神油不是藥油是什麼?辦事兒之前三十分鐘噴到表面上不用管它,然後該幹嘛就幹嘛,就這麼簡單。”
隨即,她繼續低頭若無其事的玩她的手機。經常有男人猥瑣的來問她一些敏感問題,她倒是早已習以爲常。
“辦事兒之前三十分鐘噴到表面上?”郝劍似懂非懂,手
裡拿着小瓶子看了看,又問道:“呃,老妹兒你的話我沒聽明白,那啥,辦事兒是指辦什麼事兒?噴到什麼東西表面上?”
見過猥瑣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不是逼着要讓她說那些女孩子說不出口的話嘛?
好在成人用品店裡的女服務員也算是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只是瞪了郝劍一眼,用鄙視的口吻道:“你說辦什麼事兒?不知道辦什麼事兒你買這個幹什麼?我再告訴你一次,事前三十分鐘,噴到你自個兒的那東西上面,立馬見效!”
話說完,女服務員又狠狠瞪他一眼,繼續玩她的手機。
郝劍乾瞪眼,被服務員越說越迷糊,還想繼續問,但看她一臉的不耐煩,不由的嘴巴囁嚅幾下,還是沒能張開。
問了個一知半解,郝劍正準備轉身出門,眼角餘光瞥見旁邊貨架上的物品,寫着的正是“女用避韻套”。
想起昨天在趙詩雨手提箱裡發現的那個花花綠綠的盒子上寫的也正是這幾個字,而趙詩雨在他發現了那玩意兒後緊張的表情,郝劍的好奇心又涌了起來。
“老妹兒,那啥,這玩意兒是什麼東西?”
郝劍伸手指着那盒“女用避韻套”,看着服務員道。
服務員有些不耐煩的微微擡頭,順着郝劍手指的方向看去,隨即一臉“想死”的表情:“和男人用的套套一樣的功能,只不過是辦事兒時女人用的。要嗎?來一盒?”
郝劍一邊琢磨着她的話一邊擺手:“不要,不要,俺家裡有!怎麼又是辦事兒時用的?到底是辦什麼事兒?”
“家裡都有了你還裝什麼裝?存心來佔便宜的吧?無聊!”女服務員撇了撇嘴,低頭下去,一副不再搭理他的樣子。
郝劍一頭霧水,見她擺出一副愛搭不
理的樣子,於是扭頭走出成人用品店。
回到和趙詩雨的租住地,已經是華燈初上的傍晚時分。
郝劍打開房門,一腳踏進房間卻立馬被眼前的“美景”給完全吸引住了。
和雪窩小村裡那些村姑比起來,此時的趙詩雨簡直就是仙女。
見郝劍進門,趙詩雨慌忙向她的臥室走去,邊走邊頭也不回道:“不許看!哼,別胡思亂想,什麼撩人?你想什麼呢?”
話說完,人閃身進了屬於她的臥室,一反手將門給“啪”的一聲關上,留下郝劍呆愣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依舊回味着剛剛閃現在眼前的一幕。
幾分鐘後,趙詩雨從臥室中走出,只不過換上了白天出門時的衣服。
“吃飯吧。”她淡淡道。一邊說,一邊走向小餐廳裡的餐桌,面色平靜的就好像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
事實上,她的心裡正在糾結,和一個男人“同居”,沒想到這麼不方便,女人的私密,差不多都被他看去。
但現在她確實又離不開他。
“趙姐,俺見識少,話說錯了你別怪俺。”郝劍小心翼翼的走向餐廳:“剛纔,你那個,又扭屁股又擺腰的,還穿成那個樣子,呃,是不是老人們常說的‘犯花癡’?”
“犯花癡?”趙詩雨大腦一時沒有轉過來彎,眨巴了兩下眼睛,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噗嗤”,她沒忍住,笑出聲來:“什麼‘犯花癡’!我那是在練習走模特步呢!郝劍呀郝劍,是不是你們東北人都這麼逗?咯咯。”
一時間,她原本有些陰霾的心境豁然開朗起來,不苟言笑的粉臉上也掛上了笑容。
“走模特步?趙姐你練習走模特步幹啥玩意兒?”
郝劍在餐桌旁坐下,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