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萬媚雖然和白靜已經有了一個小時的“親熱”,但她並不瞭解真實的白靜。
她的話說完,正如郝劍預料的那樣,白靜又是“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唐小兵的勢力在東海非常大?咯咯咯,媚姐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就喜歡玩刺激的,最好他老爸是個市長什麼的,那玩起來才過癮。他屁股後面還有一羣同樣是官二代的狐朋狗友?那就太好了,一起玩!但願這次比前幾天在省城玩陶老二更過癮!”
她居然因爲興奮白皙的臉蛋兒上滿布紅暈,忽然搖了搖頭,像是在否定自己剛說的那些話:“媚姐你剛纔說過,唐小兵的老爸不過就是市政府一個秘書長是吧?唉……這個級別的‘官二代’能有多大勢力?估計不夠玩的。今天下午,我就先會會他!嘁,玩這樣的‘小角色’哪裡還用我等在東海建立什麼關係?放心好了,不過就是……”
她忽然住了嘴,調皮的伸了伸粉色舌頭:“有些話牽扯到部隊那些煩人的什麼紀律,不便說,請原諒!”
萬媚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她,如果不是事先聽過郝劍對她“奇聞異事”的介紹,她准以爲這個白靜是個口吐狂語的“狂人”。
“白小妹,你……”
萬媚猶猶豫豫的開了口,看樣子是還想勸勸白靜。
但白靜此時就像是一隻好鬥的公雞(呃,原諒我不能找到再好的比喻),一下揮手打斷了萬媚的話:“媚姐你不用說了,我覺得咱姐妹倆挺投緣的,這個唐小兵這麼欺負你,我把他給收拾了,算是和媚姐你結識的‘投名狀’。咯咯咯,就這樣定了!”
桌子上正好有斟滿的兩杯紅酒,她一下都端了起來,其中一杯遞到了萬媚面前:“乾杯!”
白靜利索的吐出了兩個字兒。
萬媚只好接了她遞交過來的那杯酒,拿在手裡,向着她伸過來的杯子碰過去。
“咣”的一聲輕響,兩隻水晶玻璃杯碰在了一起。郝劍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彷彿他倒是成了局外人。
一個多小時後,一餐飯吃完,萬媚和白靜之間就更親近了,兩人時不時交耳細語,或者是花枝招展的開懷大笑,默契的就像是一對兒多年的閨蜜。
那些女性話題,郝劍在一旁就更沒有插話的餘地了,只好陪着笑臉,做一個幸福的、忠實的聽衆。
“小妹,下午對付唐小兵,說實話,我還是有些心中忐忑,你是不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卑鄙的小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他都可以使出來。”
萬媚一邊說一邊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他一般到我辦公室是每天下午的四點。小妹兒,還有兩個半小時,你是不是需要準備準備,或者,有什麼需要我和郝劍幫忙的,你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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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大酒店”的一樓大廳裡,萬媚和白靜手臂挽着手臂從電梯裡出來,郝劍跟在兩人身後。
“準備?”白靜側目看了一眼萬媚,隨即捂着嘴笑了起來:“咯咯咯,媚姐你也太高看那
個唐小兵了吧?就我玩他還需要準備?也不過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你等着,我這就打電話去!”
一邊說,一邊從她的白色小坤包裡掏出手機,飛快的撥了一組號碼,鬆開了挽着萬媚的手臂,向着賓館大廳裡的一組暗紅色沙發走去。
遠遠的,郝劍和萬媚看着白靜,她的手機貼在耳邊,一屁股坐在那張單人沙發上說着什麼,時而噘嘴做出撒嬌的姿態,時而又樂呵呵的笑着。
她應該是有意的拉開了和郝劍以及萬媚之間的距離,以至於兩人並不能聽見她對着電話說了些什麼。
“挺漂亮的,怪不得你能和她由同學發展成爲朋友!”
白靜不在身邊,萬媚衝着郝劍翻了翻眼睛,有些揶揄的說道。
郝劍只能佯裝沒有聽出萬媚話裡酸酸的味道,笑呵呵應付道:“她就是性子直爽,好玩,和媚姐你不是也成爲了朋友嗎?”
“哼,朋友可不一定都是一個意思。有的朋友就是朋友,有的朋友說不定就……”她的大眼睛緊盯着郝劍:“算了不說這個了。郝劍,你對唐小兵是瞭解的,現在他身邊又多了個神秘莫測的‘高人’,你覺得白靜對付他靠譜嗎?不管怎麼說,白靜是客人,咱們可不能讓她吃虧。”
“她吃虧?”郝劍臉上一臉的嬉笑,他的腦海裡迅速出現了前幾天在省城大都第裡陶老二那張腫脹的豬頭臉:“你看她像是吃虧的人嗎?就她和唐小兵,唐小兵如果知道,現在就應該祈禱,別被她玩的太慘!”
說着話,他的眼光遠遠的瞟了一眼正在賓館一樓大廳一角沙發旁打電話的白靜。
大廳裡的涼氣正好,微微的涼意貼在人身上很舒適。正是中午午休的時間,所以大廳里人並不多,偶爾一兩個穿過整個大廳也是腳步匆匆。
一首輕緩的音樂在大廳裡像是山泉水一般的流淌,叮叮咚咚的聲音聽起來很悅耳,遠處的前臺後,三個身着紅色裙裝的女服務員臉上永遠掛着職業的微笑。
白靜將手機從耳旁拿開,看樣子是掛斷了。
郝劍和萬媚都以爲她會向這邊走過來,卻不料她低着頭,手指又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起來。
稍頃,她大概是又撥通了一個電話,手機又貼在了耳邊。
“你就這麼相信她能應付的了唐小兵?”萬媚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看來,她應該是不止給一個人打電話,這件事兒並不是她說的那麼輕鬆。”
郝劍點頭:“別管她給幾個人打電話,但俺能猜的到,最後應該總是有兵蛋子幫她!不然,她也不會說她專門‘修理’一切衙內惡霸公子哥。媚姐,你是沒看見她在省城削‘高炮團’的陶老二那場面,唉呀媽呀,陶老二那麼大個人,被她削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從來沒有出生在這世界上!”
爲了渲染氣氛,郝劍還嘿嘿嘿的笑了幾聲。
“哦?這麼厲害?”萬媚卻沒有被郝劍的笑聲打動,依舊是一臉平靜:“那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和軍方有什麼淵源?不
可能每一個城市的每一個軍分區她都能調動軍力吧?”
“這個……”郝劍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俺還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身份,至於她能不能調動東海軍分區的力量俺不知道,但她可是一下火車就直奔着東海軍分區裡去落腳了,照這情形看,應該是在東海軍分區也有熟人,俺也納悶兒呢,怎麼哪個城市的軍分區都跟她自己家一樣?”
正說着話,白靜走了過來,她的手裡拿着那部白色的電話,衝着郝劍和萬媚搖了搖:“兩個電話,全部搞定!咯咯咯,你們就等着看好戲吧!那個什麼唐小兵,我就是他惡貫滿盈的終結者!”
一邊說,她走到萬媚身邊,又親暱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兩人一起走向賓館大門。
郝劍只好形單影隻的跟在兩個美女屁股後面。看着兩個窈窕曼妙的背影,他在心中嘀咕:“等着吧,總有一天,俺會在你們中間,左胳膊摟着一個,右胳膊抱着一個,嘿嘿!”
似乎正體味着那種左擁右抱的樂趣,他情不自禁的乾笑兩聲。
到了麗人女子醫院,萬媚又給表姐丁柔打了電話,四個人就在萬媚的辦公室裡聊天,等着唐小兵的到來。
“小妹,我這會兒怎麼特別緊張?”
萬媚又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離着下午四點還差二十分鐘。
這段時間唐小兵每天都會準時在四點鐘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辦公室裡,像是一個魔鬼一般緊緊纏着她,以至於她的體內形成了“生物鐘”,一到下午四點左右,就開始神經緊張起來。
白靜伸手壓在了萬媚白皙的小手上:“緊張什麼?別緊張,這不是有我呢嗎?”
“小妹,我也有點兒擔心呢,唐小兵就是個人渣,他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而且我還聽說,他身邊新近收買的那個高人會異術,挺厲害的,你可別輕視了他,剛剛你說你在省城對付過什麼‘高炮團’,我看,唐小兵比起他們來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一旁,丁柔輕輕的啜了一口茶道。
她和萬媚一樣,現在幾乎到了聽到唐小兵三個字兒就能嚇得變了臉色的地步。雖然她是空警,但現在處於“休職”狀態,完全不能行使正常的警務權力。
對於唐小兵,她恨的牙齒癢癢,恨不得能狠勁兒的咬上他幾口,但卻無可奈何。
郝劍去省城的這十天裡,她異常思念,這才發覺一向高傲的拒絕幾乎身邊所有男人追求的她,這次是真的不知不覺中墮入了情感漩渦。
剛剛見到郝劍,礙於表妹萬媚在身邊,她也只是和他打了招呼,卻沒有表現出更多的親熱。
“咯咯咯,咯咯咯!”白靜笑了起來:“你們差不多都要把這個‘唐公子’說成是個魔鬼了,看來今天這事兒要比我之前想象的好玩!我就喜歡玩一切難玩的公子哥,讓你們這兩個姐姐弄的,我的小心肝現在也一個勁兒的狂跳起來!”
郝劍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呃,不會是你也害怕了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