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詩雨的臥室神秘,但郝劍並非一次也沒有進來過。
屋子裡亮着溫馨的牀頭燈,他一步踏入,眼光被梳妝椅靠背上搭着的菸灰色絲襪所吸引。
那應該是趙詩雨今天出門穿過,回來後剛剛脫下來的。絲襪的開口處是蕾絲的,
他的腦海裡一下有了趙詩雨穿那又長又豐腴的美腿被裹上了絲襪的情景!
郝劍難以抑制心中某種衝動,伸手在那絲襪上輕輕摩挲了幾下,很滑,像是摩挲在了趙詩雨的皮膚上;
郝劍的眼光有些急切的看向那鋪着潔白牀單的牀上,只是一眼,立馬讓他虎軀一抖,完全震驚。正如他所想,牀上放着一套黑色女人內衣。
這當然還不是關鍵,關鍵是那套黑色內衣中的小內內竟然是傳說中的情趣樣式兒!
話說,郝劍在一腳踏入東海市之前,十幾年的光陰都是在雪窩小村裡度過的,過着鄉野式平淡生活。山村裡女人的小內內倒是見過不少,什麼王寡婦的黑蛋媳婦的香草妹子的,他統統見過——農村裡沒有那麼多講究,洗好的衣服隨意搭在門口就是了。
但那些小內內不過就是老棉布的四角型,千篇一律,和老爺們兒的小內內唯一不同的是花色不一樣。他在記憶裡搜尋了一千遍,也沒有想到女人的小內內還能是眼前所見這樣。
靜靜的躺在牀上的小內內整個是透明的黑色薄紗所製成,充滿了誘惑。
郝劍的眼神裡流露出貪婪和好奇,直愣愣的盯在那個小內內上。入眼的三角形,正面鏤空了一朵怒放的牡丹圖案代替了傳統意義的那種阻擋羞處的布片兒。
就這一點,已經讓他心動不已。想象中,如果有一天,他能看着趙詩雨穿着這樣姓感的小內內站在他面前,那該是多麼的愉爽。
花朵是粉紅色的,猶如是原本就生長在上面盛開一般,讓人看了就有想觸摸的感覺。
黑色搭配紅色,永恆的經典,散發出高雅的情調。
他的眼光透過黑紗透明的前面看到的小內內的後面。
它後面的樣式完全顛覆了郝劍的“三觀”,和之前他在雪窩小村裡見到的那些“大媽小內內”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說雪窩小村裡他曾經看見的那些“大媽小內內”是小內內的話,那眼前趙詩雨的小內內在郝劍眼裡就是藝術品!
它的後面和傳統的女式小內內完全不同,分爲了兩個部分。上面一個部分是一條紅色的纖細的帶子,就那麼一根比小手指頭還要細一些的帶子,應該是它承載了全部小內內的重量,負責讓整件兒小內內懸掛在趙詩雨那纖細的腰部,給人一種細緻的美感。
在那纖細的一根帶子下面,完全是一片空白!
沒錯,就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陡然將郝劍的視覺帶入到了一種神秘的未知領域。
它完全打破了郝劍對女人小內內的認知。
普通的小內內,後面應該完全是遮蓋美臀的布片兒,而它偏偏沒有那一塊兒布片,也就是說,趙詩雨穿着它的話就有一大半是完全要暴露的!
他突然想起今天從東海高鐵站出站走在站前大街上時聽見的,不知是宣傳什麼產品的廣告語:緊跟潮
流,引領時尚,今年流行暴露美。
而且,郝劍的心中涌起一個帶着狎暱的想法,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成爲了趙詩雨的男朋友,有了和她正式同居的資格,那他一定會讓她穿着這件小內內,在他面前原地三百六十度轉圈兒。
那一定是一種極其眩暈的享受!
情趣小內內的一大片空白之下又設計了一片兒黑紗一直和前邊的那朵粉色牡丹花相通,它應該是這件小內內的重要組成部分,包裹住了小內內的底部。
他的眼光移動,看向一旁的文匈。相比較而言,文匈就稍顯遜色了,不過是前搭扣的樣式,然後鏤空了一些花朵的圖案在正面。
女人的文匈樣式都大致相同,看着眼前這個文匈,郝劍就想起了在雪窩小村時他曾經看見過的春妮嫂子的文匈。
有一次,村長王老虎不在家,春妮讓他去按摩,按着按着,春妮輕輕哼唧起來,竟然說熱,飛快的脫了外衣,然後不由分說拉過他的手,按在了她的文匈上。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春妮嫂戴着的也是個黑色文匈。
那時候,郝劍還沒有和女人在一起滾牀單的經驗,現在想起來,那應該是春妮嫂子發清了。
看着眼前的黑色文匈,郝劍忽然涌起一陣親切感,忍不住飛快的伸手拿過來放在鼻子下嗅了一嗅,一股淡雅的洗衣液和薰衣草香味混合的味道鑽入了他的鼻孔!
突然,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清晰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裡,他不由兀自一驚!
踢踢踏踏的聲音很有韻味兒,那是趙詩雨踏着她的拖鞋在屋子裡的地板上走動發出的聲音,他和她也算是“同居”了好幾個月,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憑感覺,他推斷趙詩雨應該是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
剛剛,他的思緒沉浸在趙詩雨那套擺在大牀上的內衣所帶給他的視覺盛宴享受以及他的肆意妄想中,竟沒有聽見趙詩雨從洗浴間出來時打開洗浴間大門的聲音。
原本,郝劍是打算在聽見趙詩雨從洗浴間出來之時他也從她的臥室裡出去的。
這樣的話,他來趙詩雨臥室裡“偷窺”的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覺,但現在,很明顯趙詩雨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前,他想出門,已經來不及了!
他下意識慌亂的向前躥出一步,身體剛剛到了牀頭位置,就見趙詩雨已經一步踏入臥室。
她一邊走一邊用一條幹毛巾在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一件鵝黃色的睡裙穿在她窈窕的身段上,肩頭部位被頭髮打溼,溼漉漉的貼在身上。
大概是女生特有的敏感讓她覺察到了屋子裡的不同氣息,原本正低着頭的她突然擡起頭來,驚愕的眼神和郝劍的眼光在空中相遇!
“啊!”她先是輕叫一聲,並且本能的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待看清楚眼前的“不速之客”是郝劍之後,她才稍稍平靜了一些下來:“郝劍?唉呀媽呀,嚇死我了!你,你幹嘛呢?”
一邊說,她一邊擡起右手在自己胸前上上下下的拂動,算是平息剛剛經受的驚嚇。
但平靜不過維持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趙詩雨的眼睛裡再次流露出驚訝!
“俺,俺,俺沒事兒,就是來看看……”
慌亂之中郝劍不知道如何回答纔好,只是下意識的爲自己的行爲無力辯解。
“你……你……”趙詩雨似乎沒有聽見他的回答,而是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郝劍。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郝劍低頭查看,這才發現,倉惶之下,他手裡拿着的她的那件黑色文匈忘記扔在了牀上!
“這就是你來‘看看’?”
趙詩雨上前一步,衝着郝劍道。她的表情恢復了平靜。
“俺……俺,俺……哎!”郝劍重重嘆了一口氣:“俺實話實說了吧,俺就是看着它挺稀奇的,所以就拿起來了。”
“哦?那你好端端的趁我不在,跑我臥室裡做什麼?”趙詩雨並不打算“偃旗息鼓”讓他矇混過去,而是凌厲追問道。
“俺……”郝劍遲疑一下:“俺不還是稀罕你嘛?你這麼美,整天在俺面前晃來晃去俺倆同住一套房子,俺又是熱血老爺們兒,你說,這也就是俺,要是換個男人,早就忍受不了,對你圖謀不軌了,你信不信?”
“……”趙詩雨不眨眼的看着他,沒說話。
他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詩雨姐,俺一個大老爺們兒,身邊有個活色生香的美女,朝夕相處,有時候半夜裡醒來上衛生間都能在空氣裡嗅到你身體的香味兒,還有,俺們共用一個洗浴間,你換下來的小衣服什麼的,經常就被俺看見,你說,這算不算是撩撥?”
“撩撥?”趙詩雨顯然很不同意這個詞兒:“誰撩撥你了?”
“俺不是說詩雨姐你撩撥俺,俺是說,事實上,俺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對俺的撩撥,雖然你不是故意的,但俺血氣方剛……”
說到這兒,郝劍這纔想起手裡還拿着趙詩雨的文匈,於是連忙把它給扔到牀上。
“噓……”趙詩雨長嘆一口氣,輕柔走到郝劍身邊:“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隨即,屋子裡陷入一陣平靜,靜的彼此能聽得見對方的心跳。
差不多十幾秒後她仰起頭看着郝劍,眼光柔柔的:“郝劍,難爲你了!我,我……哦,你聽我的,按照我說的計劃去做,很快,你就不用忍受這種痛苦了。我有心結,真的。鄭凱那個王八蛋不得到我的親手懲罰,我絕對沒有心情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歡愛。”
她頓了一下,又道:“你放心好了,我是……你的!你再等等,如果你實在忍耐的痛苦,你可以和別的女人……哦,我是說,我不介意,真的!”
她神色黯然,說出來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看樣子,思緒萬分糾結。
郝劍看着她,嘴脣蠕動了幾下卻是沒有說出話來,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俺會按照你的計劃死心蹋地的去做!”直到走到了趙詩雨臥室的門邊郝劍才站定開口:“不過俺想知道,俺,俺什麼時候才能晉升到你的‘男友’級別?”
“很快!我想,省城的分公司正式開業之後,也不過就是在有三四個月的時間吧!反正,我的計劃是這樣設計的……”
趙詩雨的聲音很輕。
“好,俺等着!”
沉默了大約幾秒鐘之後,郝劍答道。
隨即,他走向自己臥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