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劍衝着白靜搖了搖頭:“俺又不認識陳司令,不瞭解他,俺咋知道他當時是什麼反應?”
“他當時就嚷嚷‘反了!軍人都敢打?就憑這一條,我就可以讓人抓了他,管他是什麼地方官員的子弟!小靜你等着,這事兒我給你做主,明天一早,我讓軍分區偵察科的劉科長來找你!’”
白靜衝着郝劍眨了眨大眼睛:“這不,今天一早,劉科長就來我房間了,我問他要了十個人,兵分三路分別去唐小兵的家,唐小兵老爸辦公室,唐小兵老媽的辦公室尋找唐小兵!我呢,就只需要在這房間裡坐鎮,等着他們把唐小兵給帶到我面前來就行了!”
最後一句話說完,白靜身體向後一仰,靠在了沙發靠背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雙臂平伸,匈部使勁兒挺起。
一旁,郝劍的眼光正好在她身上,於是目睹了她匈前不一般的“偉傲”。
此刻,她應該是剛剛起牀不久,身上還穿着睡裙,薄薄的睡裙在她挺起身之際將她窈窕的身材暴露無遺。
“咕咚!”一聲,郝劍的喉結上上下下一陣錯動,嚥下去一口唾液。他的腦海裡有一個念頭,想伸手在白靜匈前突兀的山峰上摸一把。
但他的手指只是下意識神經質一般動了動,卻沒敢伸在白靜匈前。
白靜的小火爆脾氣,他不敢輕易招惹。
“兵分三路?你這氣勢可是夠磅礴的!”郝劍這纔算是明白,爲什麼白靜會靜悄悄的在屋子裡待着,敢情是有人在外邊兒替她在忙活着。
她懶洋洋的低頭在手腕上看了一下手錶:“三路人馬是早上八點鐘準時從軍分區出門的,現在十點多,我估計,也要不了多長時間,馬上就會有消息傳來了!”
說着話,她伸手在旁邊兒的茶几上又拿了一聽冰鎮王老吉,“啪”的一聲打開,將罐裝的王老吉倒入面前的杯子裡,很快就喝下去一大口。
“呵……”她呼出一口長氣,看錶情似乎很享受。
郝劍瞪眼看着這一切,有些迷茫。自從他進屋到現在,也不過是過去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可已經眼睜睜的看着白靜吃下去了一個大蘋果,一個火龍果,然後這又在喝王老吉。
他和她相處的時間雖然不是太長,但他從來沒見到過她這麼“暴飲暴食”。
“別用這種眼神這樣看着我!”
白靜發現了郝劍帶着驚訝的目光,於是道:“還不是那個錢飛鬧的!他手裡那破針還真邪乎,到現在我的胸腔裡還真是像有一團火在燃燒,燒的我渾身發熱,不吃些涼的東西就不舒服!”
說着話的當兒,白靜又喝下去一大口冰鎮王老吉。
她的話提醒了郝劍:“呃,你看俺這記性,你被錢飛‘火針’扎傷帶來的病痛,俺昨天晚上打電話給俺師父了,他教給了俺爲你治療的方法。”
白靜正拿着王老吉鐵罐的手僵愣在了半空:“什麼?你的意思,你現在能治好我的毛病?”
“呃,也不敢打包票,只是俺師父說了一種方法,讓俺可以試試。”
郝劍平靜道。
“太好了!”白靜一把將
手裡拿着的王老吉鐵罐給放在了桌子上,躍下沙發,兩步縱到了郝劍身邊,欣喜的抓着他的胳膊:“唉呀媽呀,你是不知道,錢飛那破針紮了我一下,我這心裡燒的多難受。這下好了,你能幫我治病了,我就再也不用忍受那種火燒火燎的煎熬了,來吧,快來給我治療!”
她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用力一拉居然把郝劍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你先放開俺!”郝劍甩動了兩下胳膊:“哪有這麼簡單,治病總得需要藥吧?你這是特殊的‘病’,自然需要特殊的藥,俺師父告訴俺的藥,俺還沒調製好呢!”
“那你還在這兒愣着幹嘛?趕緊的去調製呀!”白靜鬆開他的胳膊,順手推了他一把。
“呃,白靜你彆着急……”
“廢話,那火燒火燎的滋味敢情不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着急,它燒的我都一個勁兒的吃涼東西,連身材都不顧了,你說我能不着急嗎?”
“不是,俺的意思你着急也沒用!”郝劍連忙衝着她擺手解釋:“那藥需要一味藥引子,這藥引子得一定的時間才能製作出來,所以這不是着急的事兒。”
白靜剛剛還欣喜萬分的臉上此刻稍稍黯淡了一些:“啊?郝劍你可別告訴我,那什麼藥引子得一月半載的才能製作出來。我告訴你,你要敢這樣說,我,我和你沒完!”
她的急脾氣又上來了,伸手指着郝劍的鼻尖兒。
“一月半載倒不需要,就只需要今天一上午時間,差不多再有一個多小時吧,我就能用藥引子給你配藥了!”
郝劍想了想,說道。
他嘴裡說的“藥引子”事實上就是眼下正在他家裡泡在水盆裡的那隻雪蟾。老鬼說了,要治白靜的毛病,必須用泡了雪蟾一上午的水來煎藥。
“一個多小時?”白靜下意識低頭看手錶:“那藥引子在哪兒製作呢?”
“還能在哪兒?還不是在俺家裡!”郝劍順口答道。
“你家?你家離這兒多遠?”白靜緊接着郝劍的話就追問。
“這會兒路上人多,車子開不快,差不多得四十多分鐘的路程吧!”他想也沒想張嘴就答。
但話說出口,無意中看了一眼白靜臉上的表情,郝劍頓然後悔了。
白靜的臉上,一臉焦急。那樣子,恨不得能立即用上藥,將她心中那股邪火給消下去。
如此一來,她會不會要求現在就到他家裡去,等着藥引子時間一到,就能第一時間用藥?
原本,她如果真有這個想法倒也無可厚非,但問題的關鍵是,他和趙詩雨同居!
同居有木有!雖然事實上他和趙詩雨之間並不是那種正兒八經睡在一張大牀上,每天晚上都可以看着月光滾牀單的同居,但那隻能是他們兩個能說的清的事情。
任何一個外人去到他那套房子裡,誰會相信,乾柴烈火年紀的一對兒男女住在一起卻是“清白”的?
郝劍腦子裡正在後悔自己的“胡說八道”,就聽白靜道:“到你家需要四十分鐘,那咱們還杵在這兒幹什麼?走呀!現在走,正好到你家了之後藥引子也制好了,
趕緊的,調了藥給我吃,郝劍你是不知道,錢飛這王八蛋害死我了,心裡這股火燒的我難受死了!走了走了!”
一邊說,她一邊又拉了郝劍的胳膊就向着門口走去。
她的脾氣就是這樣,說幹嘛就幹嘛,雷厲風行。
“哎,哎……”郝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份“盛情”纔是,腳下不由自主下意識的用了力,身形只是被她拉的動了動但卻沒有邁動腳步。
“幹嘛呀你?哎什麼哎?”白靜拉不懂郝劍,不由的扭頭去看他,一臉疑惑。
郝劍的腦袋瓜裡此刻像是有一把通了電的電鑽,飛速運轉,尋求一個合理的解釋給白靜。
“呃,白靜,俺是尋思着你不是在這兒坐鎮呢嘛?你要是走了,萬一那派出去的三路人馬有了消息,找誰處理去?”
他支支吾吾道:“要不這樣好了,俺現在回家,把藥拿來給你……”
“嘁!”郝劍不耐煩的吐出一口氣兒:“要這麼麻煩嗎?你現在回去拿藥,再回頭送給我,這哪有我和你一起回家,弄好了就喝下去的快呀?”
她有用力去拉郝劍,郝劍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前走出一步。
“可是……”
“沒什麼可是!”她直接果斷打斷他的話:“你是剛從火星迴來呀還是你壓根兒腦子壞掉了?現在什麼社會?信息社會!只要我手裡有一部手機,什麼事兒處理不了?沒必要非得在這間屋子裡等着消息吧?有消息了,他們找不到我,打我電話不就完事兒了嘛?”
“……”郝劍無語。看白靜那着急的樣子,他要再多說,恐怕她就會說他是狡辯了。
就這,白靜也沒有放過數落他:“我才發現,你這人咋這磨嘰呢?郝劍,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呀!
“俺……俺……”郝劍結結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說着話的當兒,白靜拉着郝劍的手腕,兩人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
白靜正要一腳踏出門外,冷不丁的一個壯碩的人影兒從走廊上急急拐向屋子裡,瞬間和她撞了個滿懷。
“哎呀!”白靜叫了一聲,窈窕的身形被那壯碩的身影給撞的連着後退了兩步,要不是後面有郝劍這個“靠山”,說不定還得摔個“屁古墩”。
“對,對不起!對不起!美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個壯碩的身形站定,郝劍看去,卻是一個身穿軍裝的漢子,他忙不迭的對白靜道歉。
“你……”白靜伸手指着對方,待看清了臉面不由驚奇道:“咦?李組長?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帶着一組人去唐小兵他家找他去了嘛?”
郝劍頓時明白過來,敢情眼前這位就是白靜派出去的三路人馬其中一路的“組長”。
“我就是來給你彙報這件事兒的!”李組長喘着氣兒道。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的也不可能出門了,白靜翻了翻大眼睛,轉身推着郝劍又回到了屋裡。
“來吧,進屋裡來說!”
她回頭看了一眼李組長,李組長連忙跟在她屁股後面走進屋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