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一把推在“蠍子”身上,“蠍子”卻依舊是一動不動,像是瞬間石化成了一個雕塑。
郝劍一邊揉着被打痛了的額頭一邊走過來:“你要是把他推倒了,摔斷了胳膊腿兒,呃,對了,零件,用你的話說,把他身上的‘零件’兒摔壞了,可不關俺的事兒哈。”
黑皮一臉驚懼,他聽出了郝劍話中有話,於是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誰吹牛比?我看他吹牛比才是,還說什麼武術世家傳人,不過一包‘定魂粉’就把他搞定了。”
這種“毒藥”,郝劍在飛來東海時的飛機上就在“噴嚏哥”身上用過一次,只不過那次用的是小劑量,而今天情急之下,他把褲兜裡備着的一包都撒了出來,估計“蠍子”的中樞神經最少也得被麻痹一天。
也就是說,這一天的時間裡他都要保持着眼前“石化”的姿勢。
事實上,蠍子失手源自於他的輕敵以及郝劍強烈的戒備心。
當蠍子用衣袖接了郝劍吹出的銀針之後,黑皮囉裡吧嗦的隆重介紹“蠍子”,郝劍就預料到了來者不善,於是提前將手伸進褲兜,做好了拋撒毒藥的防身準備。
“‘定魂粉’?什麼東西?”黑皮小心翼翼的衝郝劍問道。
“蠍子”都折了,這讓黑皮更感到了郝劍的神秘可怕,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盯在郝劍身上,全身戒備,生怕一不小心郝劍又用什麼怪招把他給收拾了。
“‘定魂粉’是俺自己配製的毒藥,中了它的毒,你全身的中樞神經就被麻木了,就像是你朋友眼前這個樣子。怎麼你也想試試?”
郝劍的話音剛落地,就見黑皮“嗖”的一聲調頭就跑,而原本跟在他身後的那幾個小混混也跟在他屁股後面跑了起來,一直跑到不遠處的那輛商務車前纔算是停了下來,老遠的看着郝劍。
“一羣慫貨!”郝劍罵了一句,隨即指着黑皮嚷嚷:“癟犢子
的玩意兒,告訴姓南的,以後別再來這兒找不自在,否則的話,哪一天俺用藥讓他做不成男人,一輩子看着老孃們兒乾着急!”
話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向着院子裡走去。
眼見郝劍的背影遠離了幾十米之外,黑皮這才陰着臉咬牙道:“去,把‘蠍子’弄回來,姓郝的這熊孩子看來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幾個小混混連忙跑過去架胳膊的架胳膊擡腿的擡腿,累的齜牙咧嘴的將“蠍子”搬進了商務車,“嗡”的一聲,車子載着幾人快速逃走。
郝劍進了診療樓,大步流星直接向着萬媚的辦公室走去。差不多快是下班的時間,整個五樓的走廊靜悄悄的,她辦公室的門虛掩着,只留下一道極小的縫隙。
郝劍想都沒想,依舊以山裡娃虎了吧唧的做派伸手一掌推在了門上,腳步隨着門被推開而跨進到了辦公室裡。
“媚姐,我剛剛在門口遇見……”
他的眼光很自然的在整個辦公室裡飛快巡梭一圈兒尋找萬媚窈窕身影,但視線定格在萬媚身上的時候,郝劍原本咋咋呼呼的聲音戛然而止。
入眼的畫面太美灩,讓他有點兒迷亂。
她在換絲襪!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出去!敲門!敲門你不會嘛?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進我的辦公室之前,一定要先敲門!”
萬媚尷尬和郝劍對視一秒鐘之後她突然大聲衝着郝劍嚷嚷,同時,她的雙手飛快捋動右腿上的絲襪一直到了腿根處,清晰的展露出來了絲襪開口端的蕾絲花紋。
她又急忙將耽在沙發扶手上的右腿放下來,順手整理了一下裙子,紅着臉瞪着郝劍。
太尷尬了!這個郝劍,怎麼每次一出現在她身邊就一定會有麻煩出現?難道,她和他真的是上天註定的冤家?
如果不是下班後有個應酬要參加,她也不會就在辦公室裡換掉那雙稍稍有些刮傷的絲襪
。想到這個時候快下班了不會有人再來辦公室找她,而且換一條絲襪也不過就是分分鐘鐘的事情,她才偷了個懶,沒有去從裡面鎖上辦公室門。
哪知道,一切就這麼巧合,這麼大的福利,居然就讓他給憑空享用了!
“呃,媚姐幹嘛發這麼大火?不就是看到你換了個襪子嘛?這有什麼,俺村裡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有時候直接就在家門口的院子裡坐着換襪子。”
郝劍還振振有詞,一臉正經的衝她說着。
只不過,他收回視線的同時,大口的嚥下一口唾沫,粗大的喉結上上下下一陣錯動,一副餓狼看見鮮美小羊的樣子。
“你……”萬媚指着他卻一時間找不到用什麼理由來反駁他的話纔是。
確實,看一個女人換襪子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他說的,他那旮旯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在院子裡換襪子的事兒她也相信,但她剛剛那“不雅”的一幕能和他那旮旯的大姑娘小媳婦們比嗎?
美女老總辦公室掀裙換絲襪,這要是被拍下來,那一定是“不雅視頻”,放在網上,馬上成爲網紅的節奏。
“我以院長的名義命令你現在給我出去,然後敲門進來,這是禮貌,社交的基本禮貌你懂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出去!”
萬媚終於從這個方面找到了發泄心中怒火的缺口,指着郝劍道。
“呃?出去,敲門再進來,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一道子……”
郝劍嘟囔,他依舊認爲萬媚不應該發這麼大的火,不就是看個大腿嘛?人和人的大腿還不都是一樣的,又沒有看見她最關鍵的部位。
但他的話聲很快被萬媚打斷:“閉嘴!出去!不然的話,你以後就別在院裡待了!”
還是這句話起作用,郝劍生怕她的任務還沒個眉目她就趕他走,於是連忙轉身走到門外,然後無可奈何的舉手敲在了洞開的大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