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身旁略過一陣輕風,他已快速閃到了樓梯口處,爾後緩緩下了樓,一時間,周圍衆人均是唏噓不已,更有無數女子爲之尖叫連連。
“嘶,這男子好生俊美啊……”
話落,又聽一女子驚呼出聲,“天哪,那,那不是太子殿下嗎?”
“不會吧?此等美男,竟是當今太子?”
爾後,衆人驚訝之餘,更是感嘆不已,均是在想那太子怎的會爲了一塊血玉親自冒險。
皇甫月澤眉頭微蹙,自打進了這天外天,他便知曉這身份定是瞞不住的,畢竟今日人才濟濟,朝庭中人也是甚多,他倒也沒有瞞着的必要。
至於親自出馬,這主要還是因爲那血玉對他意義非凡,即便是賭,他也不能讓他人佔了先,或是被他人取之。
畢竟,那血玉關乎……
“原來是太子殿下來了,禮待不周,還望殿下不要往心裡去。”臺上的男子微微淺笑,緩緩而道,也猜不出想在想些什麼。
皇甫月澤面色陰沉,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一下樓便直接就走到了他的身旁,微微糾結了一會,竟還真真衝那匕首伸出了手。
“慢着!”
“且慢!”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卻見那柳千千快速起身,該死,怎麼竟是他去送死?
這要她如何能不管啊!
與此同時,隔壁的上官泡泡也是焦急的站了起來,不行,此事有古怪!
二人均知是隔壁傳來的聲音,但事出緊急,便也沒多琢磨對方是誰!
臺上的皇甫月澤微微回頭,卻只瞧見一襲白衣緩緩而來,那女子雖蒙着面,卻也氣質不凡,一時竟是微微愣神。
卻是那上官泡泡戲謔的望了眼柳千千,而後輕功一閃,直接便從那二樓躍了下去,如是畫中之物涌出了一般,美豔非凡。
衆人愣神之餘,那上官泡泡已然閃身到了那皇甫月澤身旁,只見他白扇輕輕一拍,皇甫月澤伸出的手便被他拍了回去,一時引地底下又是一陣尖叫。
“天,這男子是誰,也太俊美了吧?”
“一直以爲太子殿下與輓歌公子便是咱們仙夢最俊美的人了,卻不想竟還有如此男子,俊美,着實俊美!”
衆人議論之餘,那皇甫月澤也是面色可怖,“上官,你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泡泡揚了揚眉頭,卻是笑臉盈盈的上前兩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塊血玉罷了,你何必風度全無,還送命於賊人呢?”
話落,他手上的白扇忽然打開,輕輕一甩,便閃向了那臺上站着的男子。
男子眉頭一皺,慌忙閃開,而後那白扇快速飛過,如是飛刀一般,再次回到他手上的時候,那名臺上的男子,脖子之處,竟是流出絲絲鮮血。
一時間,天外天內忽地慌亂開來,其中那些護衛更是蠢蠢欲動,便見那男子冷汗直冒,又伸手摸了摸脖子,道:“太子殿下這是何意?怕自己得不到那血玉,所以改爲讓人搶了嘛?”
卻見上官泡泡依舊淺淺笑着,**不羈般合起扇子,用此輕輕拍了拍手,“我當天外天的老闆,怎的會如此大方,原來竟是落了難啊,說說,你是誰?”
男子面色一變,下一秒,臉上的人皮面具緩緩而落下一半,他霎時大吃一驚,慌忙伸手將臉握住,連連後退好幾步。
與此同時,那雅坐之上的花亦之也是臉色大變,心糾的緊緊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人皮,面具?
忽地,周圍一片慌亂,那些天外天的下人更是個個慌張不已,怎麼回事?他們的老闆,怎麼被換了?
那人是誰?
今日之事又是怎的回事?
慌亂之時,卻見銀針閃過,爾後皇甫月澤快速往邊上閃去,下一秒,那人轉身便跳下了臺,藉着人羣快速跑開。
上官泡泡勾了勾脣角,只言不語,閃身便跟了上去。
一時間,茶樓之內一陣慌亂!
皇甫月澤眉頭緊緊而皺,伸手便要去拿那血玉,卻不想,下一秒又有一隻匕首同他射了過去,他慌忙躲過,只是與此同時,血玉也落到了一個黑衣人的手上!
樓上的柳千千暗罵一聲,望了一眼一旁裝飾的白布,用力一扯,便將那白布的一頭扔了下去,而後一手將白布的另一頭快速綁於走廊旁的柱子,一手抓着那白布快速滑了下去,直直攔到了黑衣人跟前。
那一瞬,白布從天而降,底下的衆人均是驚訝不已,下一秒,便見一白衣女子如是仙子般落了下來,引地衆人驚歎不已。
天哪,今日怎的如此多美人?
先是那白衣男子,現在還來了一白衣女子,只可惜瞧不見那女子的臉……
當然也有幾個在那風吹起白紗之時,無意瞧了一眼,於是乎,男子鼻血直流,女人羨妒不已,均是被驚的忘了說話。
這,這是何等美人啊?
正嘆着,便又見皇甫月澤閃身上前,一掌便向那黑衣人拍了過去,黑衣人閃身躲過!
與此同時,柳千千則是用現代學的那些功夫,一手抓着那白布,騰空而起,一腳狠狠踹到那人的肚子之上。
黑衣人痛叫一聲,而後竟是被直直踹開,飛躺到了一旁的地上。
見此,柳千千飛速上前,將快要起身的他一腳踩住,同時將落在地上,裝着那血玉的盒子快速踹於上空,伸手緩緩接住。
皇甫月澤驚歎不已,同時也快速閃到了她的身旁,蹲下將那黑衣人的口罩扯下,竟是陌生面孔!
“你是誰?”
黑衣人不語,下一秒,竟是咬舌自盡了?
不對,調虎離山!
皇甫月澤心下一驚,只怕真正的賊人,也就是那個戴着人皮面具的人已經藉此機會逃開了去,現在只希望他的暗衛與上官泡泡能將其抓獲了。
想着,他便起身望向了那蒙着面的女子,此女子身手怪異,又蒙着面,着實讓他好奇的緊。
主要還是她手上的盒子,裡面的血玉纔是重點!
卻不想下一秒,那女子竟是直接把那盒子扔到了他手上,而後一句話也不說的走開了。
什麼情況?辛辛苦苦搶來的東西,竟是隻言不語的送給了他?
這女子究竟是何人啊?
見此皇甫月澤更吃驚了,便是上前一步,“姑娘且留步,你應該也知道我是誰,但我卻不知你爲何幫我?”
柳千千鬱悶的嘆了口氣,她能說嗎?
她要是說了,沒準這皇甫月澤當場就跑了,算了算了,她便當回雷鋒吧。
想着便也只是頓了頓腳步,張口似要說什麼,卻又一句話也沒說,便直直走開了。
她可不想被知道了之後,又被那驕傲太子誤認爲是在纏他。
難得啊難得,她柳千千此等從不做善事的人,今日竟也當了回雷鋒,罷了,誰叫她倒黴!
卻不想剛走幾步,身後又突然傳來東西被砸之聲,一轉眸,便見皇甫月澤雙手緊握,將那血玉砸成了兩半。
正想說些什麼,卻聽他咬牙切齒道:“假的!天外天何時也會用假的寶物吸人眼球了?”
什麼?假的血玉?這又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周圍更加慌亂了,就連柳千千也微微驚了一驚,用假血玉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吸引這麼多的名門望族過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想想剛纔發現的事,與刺殺皇甫月澤的那些人,種種情況看來,那人利用假血玉,應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吸引皇甫月澤過來,從而刺殺了他!
還有剛纔那個帶着人皮面具的人,與那白衣男子的話,想來,應該是那人將這天外天真正的老闆給弄哪去了,而後僞裝成他,借天外天之名,洋裝出一副血玉出世的模樣。
也就是說,此事無關天外天,應該是誰利用了天外天的名氣,故意用假血玉吸引皇甫月澤過來,從而刺殺於他,會是誰?
柳千千暗暗猜想,而那皇甫月澤也是氣憤不已,該死,竟用這種辦法對付他,利用他的軟肋,別被他知道是誰!
這仙夢,大多數有權勢的人都知道,昔年他的母后就是同血玉一塊失蹤的!
他找了她那麼多年,他那麼在意這件事,那些人,竟還用此事吸引於他,給了他希望,轉眼便又是血光閃爍,讓他怎能不氣?
再說說方纔,如果他真的死於那死亡之刃下,或許那些人還真的就省事了吧?
若是不死,又可以再刺殺於他,還真是萬無一失之法呢!
茶樓之內,衆人又是議論紛紛,又是不停咒罵,無不在說這天外天在坑人云雲,同時也有一些人暗暗說着一些“那真正的忠伯去哪了”之類的話。
想來那“忠伯”大概就是這天外天真正老闆的名字了,只是那費盡心機刺殺皇甫月澤的人,究竟會是誰呢?
無意之間,柳千千竟瞧見了緩緩下樓的花亦之,只見她也面色可怖的盯着她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瞧着那皇甫月澤還是第一次這般神傷的模樣,柳千千微微一嘆,蹲下撿起那塊碎成兩半的血玉,而後將玉放了一半到他手上,緩緩說道:“凡事皆有兩面,我不知道這玉對你而言代表着什麼,但我知道,它是希望,同時也是要你命的玩意。”
“你且瞧瞧這周圍的人羣,失望之聲又何止你一人?你再瞧瞧手中的血玉,你今日,真真無所收穫?”
話音緩緩而傳出,皇甫月澤只覺得心中一片明朗,是啊,他今日確實明白了些許,殺他之人越來越多,他怎的能再繼續意氣用事?
這假血玉,便也是一個教訓啊!
同時,他卻也暗暗聽出了這女子在故意壓低聲音,雖帶着絲絲熟悉,卻也一時想不起是誰,於是心中好奇不已,便道:“你,爲何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