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瑤語氣平靜,嗓音清冷而悅耳。
卻不由得讓那下人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當下,那下人哪還敢廢話,隨即連滾帶爬的跑回去報信。
這時,一旁的詹司歷很有眼色的讓人搬來一張椅子,葉夕瑤瞥了一眼,旋身而坐。
接着更是狗腿的拿出一柄事先準備好的巨大陽傘,撐開後,遮到葉夕瑤頭上。
一番行動下來,詹司歷簡直行雲流水。甚至連旁邊的風清烈,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可隨後葉夕瑤沒坐下多久,便只聽郭家大宅內,傳來一陣嘈雜聲。接着大門被推開,數名郭家人,隨即從裡面衝了出來。
“何人來我郭家囂張?”
一聲厲喝,同時一個身穿錦服的中年男子走到人前。目光一掃,便將視線落到了葉夕瑤身上。
“你就是葉夕瑤?”
葉夕瑤微微一笑,算是應承了。隨後也懶得和對方扯皮,便直接說道: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我就直說了……本官奉旨追繳當年欠債之事。之前皇榜已出,文書已送,不知貴府可有準備妥當?”
可聞言,那中年人卻一聲冷笑。隨後頗爲鄙夷的斜眼看着葉夕瑤,道:
“我當是什麼事,原來是爲了當年那些碎銀子而已……哼,我郭家先祖曾爲晏國立下汗馬功勞。不過是區區一些銀子,也犯得着如此大動干戈?這等事,我郭家之後自會向皇上稟明,還勞不得你一個黃毛丫頭多嘴!”
話落,這中年人轉身便走,絲毫沒有將葉夕瑤放在眼裡的意思。
可惜,就在他轉身的剎那。一聲輕笑瞬間傳來,接着只聽葉夕瑤說道:
“碎銀子?……呵,不錯,二十萬兩白銀,確實是碎銀子,還不如本官一場賭注來得多。不過既然你郭家這麼不將這些所謂的‘碎銀子’放在眼裡,倒是現在拿出來啊!”
那中年人一愣,瞬間轉頭,怒道:“你……葉夕瑤,你不要太過分。區區二十萬兩銀子,我郭家還不放在眼裡。之前你找來那些潑婦來我郭家吵鬧,敗壞我郭家名聲,我郭家不願和你計較。你若是再糾纏,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哼,你能怎麼不客氣?”
說着,葉夕瑤手指一彈,然後漫不經心的鳳眸一挑,直視着對方道:“口口聲聲說不把二十萬兩銀子放在眼裡,可當初是誰死皮賴臉的求着先帝借的?如今先帝駕崩,你郭家就想不認賬……好啊,看來你郭家是不想還了,那我就非讓你還不可!”
話落,葉夕瑤一擡手。旁邊的詹司歷立刻會意的將賬冊遞到葉夕瑤手上,葉夕瑤拿過賬冊,接着朗聲說道:
“城南郭家,先皇四十五年,欠銀二十萬兩。距今二十三年,按晏國當年錢莊借款利息,二十三年共計利息三十三萬一千九百二十七兩。所以如今連本帶息,郭家要償還五十三萬三十三萬一千九百二十七兩。”
說罷,葉夕瑤將賬冊往詹司歷手裡一扔,然後再次看向眼前已然面色鐵青的郭家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