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詹司歷纔是葉夕瑤部署的最大一顆暗棋。
而眼下,人抓了,賬冊有了,銀子還會遠嗎?
所以當天晚上,葉夕瑤便帶着賬冊,外加那些被抓之人親筆畫押的證據,連夜回了京城。
第二天一早,早朝。
葉夕瑤官府加身,官簪入發,直接上朝。
而隨後當葉夕瑤將這些證據直接提交到晏國國君面前後,晏國國君當下臉都氣歪了。
“大膽!簡直大膽!僅僅金翼一府之地,就貪墨了稅銀高達半數之多。這些人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說着,晏國國君更是直接將賬冊砸到下方戶部侍郎餘興連的臉上,同時喝道:
“餘興連,這就是你乾的好事!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晏國國君是真的被氣瘋了。
而被厚厚的賬冊直接砸中,餘興連的腦門瞬間腫了一個包。
可此時的他,卻已然忘了疼。當下渾身一抖,接着身子一軟,便頓時跪在了地上。
“冤,冤枉……微,微臣冤枉……”
“你冤枉個屁!你自己好好看看,看看你究竟冤不冤枉。”
晏國國君的嗓音,震得衆人的耳朵嗡嗡作響。可餘興連卻不敢看,隨後悄悄的擡頭,看向潘黎,可站在前方的潘黎,卻低頭斂目,不發一語。
餘興連頓時,整個人都癱了。
見他如此,晏國國君更來氣。隨即眸光一轉,看向潘黎,道:
“你呢,潘黎,你可有什麼話說?”
可此時的潘黎卻依舊神情不改,隨即上前一步,道:“啓稟皇上,微臣有罪。微臣管教無方,使得侄兒玉良,犯得如此大錯,還請皇上責罰!”
“潘黎,你……”
其實,事到如今,就算瞎子也清楚,貪墨稅銀一案,幕後最大的黑手,就是左相潘黎。
至於什麼各府官員,甚至包括負責整個徵收稅銀的戶部侍郎餘興連,都不過是潘黎的爪牙而已。
可關鍵在於,沒有證據。
沒錯,當初厲承確實嚴加審訊。那些參與貪墨稅銀之事的人,也交代的痛快。可唯獨一條,這些人卻打死不認,那就是此事和潘黎有關。
也就是說,葉夕瑤呈上的這份證據,沒有提及潘黎半個字。
而顯然,潘黎也是料到了這點,纔會如此冷靜。
晏國國君氣的渾身發抖,指着潘黎,卻說不出半個字。最後,把晏國國君氣的沒辦法,當下手指頭一轉,指向葉夕瑤,叫道:
“你,就是你!葉夕瑤,你說,現在怎麼辦?”
站在百官之中的葉夕瑤,頓時沒好氣的白了晏國國君一眼。晏國國君當下雙脣一抿,然後輕咳一聲,道:“額,朕,朕是說……葉大人覺得,此事之後要如何處理?”
葉夕瑤暗自翻了一個白眼,道:“回稟皇上,臣以爲,如今僅三府之地,便發現如此重案。當務之急,是要徹查我晏國其他各地,是否也發生了同樣惡行。”
晏國國君眼睛一轉,當下點頭,道:“好,既如此,那此事還是交給葉愛卿吧。希望儘快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