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衣侍女看到的依舊只是表象。
倒是葉夕瑤,上前一步來到牀榻前。
隨即仔細掃了白綃一眼,這時卻見此時的白綃已然氣若游絲,甚至連她走到牀前都沒有察覺。
葉夕瑤雙眼微眯,接着二話不說,直接側身坐下,並抓起白綃的手腕開始把脈。
隨後直待好半晌,纔不禁微微呼了口氣。
傷勢很重,不過還在都是外傷。
只是失血過多,而且眼下的情況十分不妙,若是再拖延下來,恐怕有性命之憂。
想到這裡,葉夕瑤當下吩咐旁邊的侍女快去準備紙筆。待不多時,紙筆拿來後,葉夕瑤便直接提筆,開始寫提筆寫藥方。
葉夕瑤的速度極快,下筆如飛,不多時便將寫好的藥方直接遞給旁邊的侍女,道:
“立刻去找葛敬安,讓他按方子上的東西準備,越快越好。快去!”
葛敬安身爲堂主,是天尊閣有數的幾大巨頭之一。白衣侍女一聽要找葛敬安,頓時心有驚恐。可轉念一想葉夕瑤的身份,當下點頭,隨即快步跑了出去。
侍女一走,葉夕瑤這邊也沒有閒着。當下掀開薄被,並將白綃身上的包紮的白布,一層層小心扯了下來。
只是有些血跡已經乾枯,粘着白布,這一撕扯,傷口再次崩開。這也讓原本昏迷的白綃頓時忍不住發出一聲聲悽慘的叫聲。
但即便如此,這白布也絕不能留。所以當下,葉夕瑤眉頭緊皺,動手利落的將白布剝落。而隨着一層層沾着血的白布被揭開,白綃身上的傷痕也隨之徹底顯露出來。
可就在看清情況的瞬間,便是向來見慣了血腥場面的葉夕瑤,也頓時怒氣上涌。
原來只見,白綃原本均勻的身體上,此時已然滿是傷痕。渾身上下竟沒有一次完好的地方,全然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傷口。
那些傷口密密麻麻,都不是很大,也不之命,卻極爲狠厲。尤其是前胸和手臂,更是駭人。甚至連臉上也不放過,竟直接將白綃那原本清秀的小臉,徹底毀的乾乾淨淨。
再加上之前傷口處理的並不徹底,有些已經外翻,開始滲血……想來若是膽小的,只看一眼,便得直接昏厥過去。
所以當下,葉夕瑤的雙眼不禁凝出一抹戾氣。而就在這時,外面響起腳步聲,葉夕瑤以爲是之前那名侍女回來了,可不待葉夕瑤回頭,便只聽一道略顯刻薄的嗓音,忽然叫道: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
葉夕瑤回頭,這時只見一位同上身着白衣的侍女站在門口。這侍女年紀和白綃差不多大,身材苗條,五官平平,倒是一丹鳳眼,微微上揚,略顯出幾分凌厲之感。
顯然,這名侍女和白綃一樣,也並非普通的侍女奴僕。葉夕瑤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沒吭聲。倒是那侍女,待話音一落,便直接走了進來。隨後一看白綃身上的白布被徹底,不禁皺起眉頭。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而就在這時,之前那名被吩咐拿藥的侍女卻忽然跑回來,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