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膏是葉夕瑤在金瘡藥的基礎上特製的。
乳白色的膏體,帶着一絲薄荷特有的清香。
塗上之後,芬兒只覺的原本火辣辣的臉上,清涼很多。
關鍵是,連疼痛都少了幾分。
芬兒抽噎着,停止了哭泣。
可就在這時,一而再,再而三被冷落的李芸姿卻被徹底激怒了。
“賤人,你聾了嗎?!”
李芸姿一聲大吼,接着瞬間衝過去,擡手揚起手中的短鞭,便向着葉夕瑤的臉抽了過去!
賤人,等我抽花你的臉,看你還怎麼囂張!
李芸姿心中暗想,甚至一想到葉夕瑤滿臉是血,不斷哀嚎的樣子,便開始忍不住興奮起來。
想到這裡,李芸姿越發加重了幾分手勁。
被葉夕瑤扶起的芬兒,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驚聲尖叫。可就在那短鞭即將打到葉夕瑤的瞬間,只見葉夕瑤單手扶着芬兒,然後頭也不擡的揚起另一隻手,一下子便將那帶血的短鞭,握在了手裡!
李芸姿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你放手!”
葉夕瑤終於擡頭,看了李芸姿一眼。只是那一眼太過冰冷,李芸姿不禁渾身一顫,整個人都彷彿被凍僵了一般!
葉夕瑤鄙夷的冷哼一聲。隨即猛的往回一扯,李芸姿反射性的往回拽。可就在這時,葉夕瑤卻又猛的放開了。
沒有任何防備的李芸姿,頓時整個人向後仰,止不住蹬蹬蹬後退數步,才總算停了下來。
李芸姿又驚又怒。而葉夕瑤這時卻再次低頭,然後將手中的藥膏,塞到芬兒手上。
“你先回房休息。這藥給你,一天三次,記得塗。明天晚上過來找我。”
“可是……”芬兒擡眼,小心的看了李芸姿一眼。
“不用擔心,沒事。”說着,葉夕瑤擡頭瞥了眼院子外,正好有一個小丫鬟經過。葉夕瑤不認識,但在二夫人身邊見過一次。所以便將那小丫鬟叫了過來,然後讓她將芬兒扶下去休息。
而待葉夕瑤照顧芬兒的功夫,李芸姿也冷靜了下來。眼看着如今院子裡只剩下她們兩人,李芸姿隨即冷笑一聲,道:
“賤人,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和本小姐作對!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
葉夕瑤雙臂環胸,道:“張嘴賤人,閉嘴賤人,你娘沒叫你怎麼說話嗎?”
“你……”
“哼,我只說一句,現在給我滾!”
“這裡是李家,你,你竟敢讓我滾?”李芸姿被大夫人從小寵到大,哪受過這樣的氣?可一想起剛剛葉夕瑤抓住短鞭,冷冷的看着自己那一眼,卻又有些忌憚。所以當下強忍怒意,道:
“好,好……你給我等着!”
說罷,李芸姿轉身就走。葉夕瑤也懶得搭理她,隨即轉身回房準備煉丹。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就走李芸姿將要跨出院子的瞬間,卻又猛的停住了。接着銀牙一咬,同時手間一晃,一柄金色的法器長劍,頓時被她握在手裡。
該死的賤人,竟然如此羞辱我!我非將你碎屍萬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