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明清風格佔地四畝多地的幽靜小院,正好坐落在明珠三大中心之的外浦河邊,和以前清未民國的洋行街隔河相望,在這樣的地方能夠擁用這樣的一幢小院兒,就算是掏錢也得是九位數以上纔有可能買下這麼一棟小院。
現在這個小院中的大八角亭子中,許達信正和自己的幾個朋友聊着桌上放着的方案和設計圖。
“達信哥,你說昨天的那小子會不會是在說大話,其實己經跑路了?”卓奕晴今天有點兒心神不寧的,想起了那個叫溫煦的小子取笑自己的愛犬託尼心中就是有一陣不爽!從早上就開始等,一直等到了下午五點多了,還沒有等到溫煦來送錢的電話,實在忍不住這才提醒許達信。
許達信根本不以爲意:“不來就不來吧,反正就是二十萬,我也沒有打算他還!”
“你沒打算他還,是你沒打算,他既然說了要還的,那他就得還啊”對面拿着設計圖,帶着眼鏡的一個胖子望着許達信說道。
“我看這事兒懸了,說不定當時他頭腦一熱說出了這麼爺們的話,等着回家一想,二十萬,一年什麼都不幹明珠一個小白領也就拿這麼多了,怎麼捨得!”坐在許達信對面的一位也笑着說道。
卓奕晴對着胖子說道:“餘耀哥,你不知道那小子昨天說要還這二十萬的時候那語氣,讓人聽着真欠揍!”
胖子餘耀一聽卓奕晴這話立刻擺手說道:“行了,你還是叫餘耀吧,餘耀哥一出來我的小心肝都被嚇的撲咚響!”
正在這個時候,許達信放的桌子上的手機響了,看到一個莫生的電話號碼,接了起來講了兩句之後就放下了電話。
“說曹操,曹操到,還錢的人來了!”許達信對着周圍的幾個人說道。
“這世上還真這樣傻的人?!”餘耀這邊聞言笑着搖了搖頭。
“這人有意思,要是我開個小五菱,然後靠賣菜賺點兒錢,一下子決對也捨不得拿出二十萬來,更別說你還說了不要,等會兒我要好好看看這位,真是像老話說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當今社會這樣的人比大熊貓都少了吧”別外有一人說道。
溫煦其實四點半就到附近了,一直找不到地方,幾次經過這個小院兒都以爲這是小公園呢,就沒有想到這就是人家許達信約的地方。而且也怪這門,門上也沒個門牌什麼的,別說門牌了,門口大門緊閉連個活人都沒有,溫煦哪裡能想到這就是目的地啊,轉了幾圈之後實在忍不住問了幾個路人,問到了一位大爺,這才知道是這裡,到了門口這纔有了剛纔的一通電話。
把車子停好,下車敲了門,等着裡面的人打開門,再按着人家的要求把車子給開進去,到了停車的地方這纔算是真的開了眼,法拉利、林寶堅尼、阿斯頓馬丁幾大豪車一字並肩排開,整個五六輛就沒有兩輛是一樣的,自己這邊的小五菱再往邊上一停,配上後面的決戰秋名山這幾個字,到也十分應景有趣!
下了車,提着一個塑料袋,溫煦挨個伸着腦袋看了一下豪車,以前可沒有機會在這樣近的距離看豪車,這下雖說不能久看,但是繞個圈什麼的乾癮還是能過過的,溫煦覺得男人被這些大玩具吸引也無可厚非。
“先生,許先生他們在後院等您”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看到溫煦的動作並沒有取笑,而是一臉溫種的示意溫煦沿着手指的通道往裡去。
溫煦對着人家笑着點了點頭算是回了禮,提着手中的塑料袋沿着廊道往後面走。
幾個迴轉之後,溫煦就看到了呆在大八角亭裡的一撥子人,其中許達信和卓奕晴兩人自己認識,其它的可都沒有見過,其中一個還是黑捲毛老外,不過這個老外並不高大,一米七左右而且還很精瘦精瘦的。
溫煦邊走一邊心中想道:這麼冷的天一幫人蹲在亭子裡,這幫有錢的少爺也真是夠傻蛋的,這不冷麼!?
等着走到了亭子裡,溫煦才現,這亭子的四周有風簾,還有暖風吹着,亭子內的溫度比外面高了十來度都不止,這幫少爺呆的地兒暖和着呢。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自己身上,溫煦於是對着許達信和卓奕晴還有衆人頷了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接下來把手中的塑料袋,往許達信的前面桌上這麼一放。
“二十萬,全都在這裡了,你點點!”溫煦說道。
許達信看了一下塑料袋說道:“不用點了!”
“還是點點吧,要不是我這邊還得幫你點”
“哥們,二十萬點什麼點啊!買個車軲轆都不夠至於麼”這時一個年青人說話了,說完望着溫煦樂了樂,看錶情並沒什麼惡意。
溫煦說道:“不是錢多少的問題,點了大家就算是交接完了,走個程序別多生事端!”
許達信聽了溫煦的話,擡手製止了自己的朋友,然後拿起了塑料袋交到了卓奕晴的手上:“奕晴,幫我拿到後面交給陳叔點一下”
說完轉頭對着溫煦說道:“這樣行了吧?”
看着溫煦點了點頭,於是請溫煦坐在亭子的美人靠上,說道:“你等一下,我和朋友們商量個方案!”
溫煦這邊是來送錢的,自然要是等人家數好了才能走,於是衝着許達信一點頭就坐了下來,轉着腦袋看着四周的假山清潭。
沒一會兒覺得這院子也就這樣了,雅緻清幽什麼的溫煦可欣賞不了,溫煦喜歡簡潔大方的東西,看了一會兒現這裡和公園什麼的沒有太大的區別,無非是沒有公園這麼多人顯靜了一些罷了。
覺得沒什麼意思,於是伸着腦袋想看看這些人的在幹什麼?看了幾眼之後現這幫子人在討論看似是酒店還是什麼的裝修設計。對於過於豪華的東西,溫煦也沒什麼研究,以前雖說兩萬一個月,不過眼界放到寫代碼上還不錯,放到這些東西上面就有限了。
許達信一轉臉看到溫煦正望着自己手上的投計稿,於是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說真的,我哪裡懂這個,去過最好的酒店也就是這麼屈指可數的幾個,讓我提我也提不出來什麼”溫煦說的直接了當。
餘耀鼓勵說道:“你怎麼想怎麼說,設計這東西並不是給我們這些搞設計的人看的,而是讓所有人都能欣賞的,放心大膽的說,你的評價或者就能給我們靈感呢!”
聽到餘耀這麼一說(當然了溫煦也不知道他叫餘耀),溫煦也不客氣直接說道:“別的看不出來,不過我總體的感覺就是和我見到的幾個五星酒店差不多,都是金壁輝煌的,沒什麼特點!”
聽到這話,不光是餘耀和許達信兩人沉默了,周圍其它的人也都跟着沉默了起來,大家一起望着桌上的設計稿一言不。大家都明白,溫煦的話代表着什麼意思,沒特點!作爲一個設計,沒特點那還叫什麼設計?別人看了一會兒都覺得你的設計都跟別人的沒不同,這可就麻煩大了去了!
溫煦不知道自己一句話戳中了衆二代的心,看大家都不說話,自己也就閉上了嘴,開始觀察着眼前的這些傢伙,從停車場上停着的那些車來看,這亭子裡的一大半都是富二代,說是自己創業,搞設計的二十七八歲能憑着自己的本事開上法拉利這樣的幾百萬往上走豪車的人?這特麼的全國也未必有兩三個,怎麼可今天都被自己給碰到了!要是純設計師二十七八歲纔剛畢業不久,再有天份這歲數都還給人打下手,攢經驗呢!
沒過多久,溫煦就看到卓奕晴走了回來,覺得自己的無聊結束了,開心的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卓奕晴說道:“二十萬一分不少!”
還沒有等卓奕晴的話落聲,溫煦接口說道:“那沒我什麼事了,我先告辭,你們忙你們的!”
許達信一轉頭看到一位服務生託着一盤子水果過來,張口挽留了一下說道:“吃了水果再走吧,你來了一趟,總不能連塊水果都不吃就走了吧!這不是打我的臉,說我虐待客人嘛?”
聽他這麼說,溫煦就不好堅持要走了,想着反正吃個水果也不要多長時間,再說了自己也跑了這麼久,不吃點兒東西也算是虧了,於是就坐了下來,等着服務生過來上水果。
服務生托盤裡的水果是一個個小玻璃杯中放的,全都是切好的,有西瓜瓣兒,有梨瓣,反正五六種水果每樣指甲長的一塊,擺在一個高腳玻璃敞口杯中,好幾個杯子放了滿滿一托盤,每個杯中還插着一個手指長的金屬水果叉,相當的有逼格。
唯一讓溫煦不爽的就是份量不多,在溫煦的眼中別說是給人吃了,喂兔子都不夠!
趁着服務生水果的時候,許達信對着一桌子的人說道:“大家都聽明白了,咱們的設計就這一稿來說是沒有意義的,今天大家晚上又得加班了,重新設計!”
“哎喲!”
“啊!”
頓時一陣的抱怨聲響了起來,不過所有的人都沒有說不幹之類的,只是表現的很無奈,泄一下自己心情。 шшш¸ttкan¸¢Ο
溫煦接過了水果杯,隨手叉起了一個就往嘴裡放。
“大家償償,這是阿昂從歐洲空運過來專供他餐廳的,我的場子也準備用歐洲的水果做拼盤,第一口感好,第二畢竟歐洲那邊的污染也少,現在國內的水果,可沒有人家這味道,和不是大棚產的口感上差不了太多,人家這種植技術……”
一邊吃着就有一個人開始淘淘不絕的說起了水果盤的來歷,什麼歐洲空運啊,好像歐洲的東西就乾淨,咱們國產的就比歐洲低一截子似的。
雖說他說的這個事情是事實,國內很多東西真的談不上乾淨,溫煦認爲大家自己中國人在一起再怎麼談再怎麼罵,也是咱們內部的事情。但是當着一個老外,吹噓歐洲的東西好,中國的東西差,這讓溫煦很反感。
說的白一點兒,溫煦覺得歐洲人所謂的層次也就那麼回事兒,兩三個月前報道英國人不是照樣把馬肉當牛肉擺上市賣?別把歐美人的道德擺上了神壇!說的好像抓黑奴的,快把印第安人殺絕了的不是白人乾的似的!
“這裡的東西別的不敢說,就說這西瓜,跟我的就沒法比!”溫煦等着這位說完了之後,叉起了自己杯中的西瓜嚼了幾下,就表現的味同嚼蠟似的淡淡的說道。
剛纔說話的這位有點兒不高興了:“你可不能瞎說,咱們就事論事,所有明珠市場上,別說是明珠市場了,整個附近的兩個省上架的水果我都嘗過了,比人家差就比人家差,打腫臉充胖子的事就不要拿出來說了,這不是軍事版,不用擡頭心寫又嚇美國一跳,俄羅斯大驚失色的!”
“我幹說也不能服衆,乾脆我自己去給你們拿兩個嚐嚐!”說完溫煦也不等別人要求,自己從美人靠上站起來,把玻璃杯往凳子面上一放,就準備去車上‘拿’西瓜。
許達信指了一下週圍的服務生,說道:“把鑰匙給他們,讓他們去取吧!”
“這不是他們義務,我鬧出來的事,我自己來!”溫煦說着大步流星的向着停車場走去。
幾分鐘後,溫煦一手一個,託着兩個籃球大小的圓西瓜回到了亭子裡,二話不說把西瓜擺要了亭中的圓桌上,拿出了自己別在腰間的小彎刀,貼着瓜壤顯擺似的開始削了起來,只見瓜皮遇到了刀鋒像是鐵片劃豆腐似的,一條條落在了瓜壤的四周,沒有三分鐘,兩個西瓜就己經被削開了,隔着薄薄的白色瓜皮都能看到內裡鮮紅潤澤的瓜壤!
“請君品嚐!”溫煦在瓜壤上劃了七八刀之後,退了兩步擡手示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