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一邊吃着飯一邊看着電視,飯還沒有吃完,看到牛牛和可可兩小娃子從樓上下來了,一邊走一邊還嘟着兩張嘴,看樣子就是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喲,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丟了錢啦?”溫煦對着兩小娃子開玩笑的說道。
“辰姐姐說話不算數,說了今天早上和大家一起地捉青蛙的,現在老是試衣服試衣服的,我們不和她玩了,準備去找大磊哥他們玩!”可可撅着嘴就開始告起了狀來。
溫煦聽了呵呵一笑:“你們也別找大磊子他們玩了,找他們過來吃棗兒,告訴他們今天我這裡打棗兒,讓他們過來撿棗!”
老棗樹一樹結了這麼多的棗兒,再加上溫煦又不準備賣棗兒掙錢,就算是準備做點兒蜜棗什麼的,也不至於一家這麼點兒上做上幾百斤的蜜棗兒吧,那不得把人吃甜死。再說了,溫煦這空間裡也還有棗兒呢。既然棗兒多,所謂的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溫煦這邊決定讓村裡的孩子一起過來熱鬧熱鬧,算是享受一下豐收的喜悅吧。
“撿棗?”牛牛望着溫煦撓了撓腦袋。
“院裡的棗樹熟了,你們快去叫人!到時候我打棗兒你們撿,撿到了籃子裡就拿回家吧!”溫煦對着兩孩子說道。
“那等我們回來喔!”可可很機靈的說道。
溫煦點頭道:“那是當然了,不光是等你們回來,到時候叔叔還給你們準備兩個大點兒的籃子,一準兒比別人裝的多!”
“好的!”一聽到這些,兩個小傢伙邁開了小腿拉開了門直奔院子,招呼了兩隻小野豬立馬就奔出了院子,歡呼雀躍的去找小夥伴過來吃棗兒了。
溫煦這邊慢悠悠的吃着飯,一邊吃一邊看着電視,同時等舅舅回來,也在等着村裡的孩子們到院裡來。
正吃着呢,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溫煦掏出來一看,是師尚真的電話,於是關掉的電視的聲音,接過了電話。
“喂!”
“溫煦,我姑姑昨天晚上找過你?”師尚真也不和溫煦廢話,聽到溫煦這邊喂了一聲之後立刻就問了起來。
溫煦嗯了一聲:“嗯啊!”
“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總不能說我這人正投了她老人家的心意吧?無非是說你和我不合適之類的,也沒有什麼別的話”溫煦笑了笑說道。
師尚真說道:“以後她給你打電話你別理她,我自己都不太待見她,你就別上杆子湊了”。
“我哪裡是上杆子,她是你的親姑姑我能不見嘛,放心吧,有你這句話這輩子我都不見她了,見他不光是要命還鬧心!”溫煦笑了笑說道。
“那你怎麼一開始不和我說?”
師尚真那頭有點兒小抱怨,對於這位姑姑,師尚真是一點兒好印象都沒有,說的直白一點兒,師尚真從懂事的時候就沒有看的起這位姑姑,典型的用的着人朝前,用不到人靠後,現在關心自己的事情,那肯是有什麼目的的。
但是現在師尚真已經決定的紮根溫家村,把溫家村搞出名堂來,告訴家裡的那些人,沒你們我也做的不錯。也讓家中其它人的那些小算盤就打不到自己的身上了。雖說政治前途上難有什麼作爲,但是跳出了這個圈子,現在一看,師尚真覺得一得一失之間也未必就不是好事兒,現在自己有點兒無欲則剛的意思了,對於以前不好做或者不敢做的事情,現在這丫頭做的順手的很,我就不求上進了,你也就沒什麼可以要挾的了。
“和你說什麼,說你姑姑的壞話?你要是知道的話自然不用說我,你要是不知道的話,說不準還以爲我挑撥你們姑侄之間的關係呢,再說了,你姑姑又沒有吃了我,我現在不照樣的活蹦亂跳的嘛!”溫煦根個沒事人似的說道。
由於溫煦並不想在這個事情上多說什麼,下一句話轉到了會上,問道:“會開完了沒有?”
“開完了,不過我要回首都一趟,明天下午的時候估計能回村!”師尚真那頭說道。
聽到師尚真回首都,溫煦嗯了一聲。
然後兩人之間突然一下子像是找不到話題了,就這麼愣了差不多十來秒鐘,最後溫煦先開了口:“家裡棗子熟了,馬上我準備打棗子呢,今天先叫村裡的孩子們過來嚐嚐,剩下的一些我準備做個蜜棗,留着明年包棕子或者平常給你解解饞”。
“你說過!打棗就打棗吧,我這邊準備上飛機了,先掛了!”師尚真那頭嗯了幾聲之後就要掛電話。
“別,我還有事情!”
“什麼事?”
“我小表妹來了,丫頭問我要上大學的禮物,我準備給她買塊好點兒的表,順帶着再送她一個蘋果的筆記本,那種超薄型的,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幫我帶回來,到時候我給你報銷!”
原本師尚真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聽到溫煦說的這個,嗯了一聲之後就掛了電話。
溫煦放下了電話,坐下來直愣愣的望着前方,現在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裡燒一樣的,有些點兒坐立不安的。溫煦知道這一次師尚真回首都,十有八九就是和家裡敞開了談和自己這個事情。
溫煦並不是怕師尚真出了什麼變故,對於她溫煦也是瞭解的,知道她決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溫煦這邊擔心的是她家裡的情況,溫煦也不知道這些政治豪門家裡是怎麼回事,反正就電視上演來的看,結果估計不是那麼樂觀的,萬一再把師尚真的軟禁了那可怎麼辦?
師尚真要是知道溫煦在琢磨這個事情,說不準得笑死。
中午的時候,師尚真得到了消息,這消息是嚴冬‘無意’間說給她聽的,至於真的是不是無意,估計也就有嚴冬自己知道了。師尚真一聽說自家的姑姑找了溫煦見面,她不用猜就知道這位姑姑打的什麼心思,這位姑姑就是三伯的馬前卒,她見溫煦師尚真就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是爲了什麼。
這一次回家,師尚真就準備挑開了說,自己這邊放棄了仕途,準備就把這個村長給幹到死了,現的我也用不着看你們的眼色,所以你們其它的人有什麼小心思,小算盤的也別往自己這邊招呼。
溫煦這邊正的擔心着呢,覺得自己的褲管子裡有點兒異樣,轉頭一看,發現魔王這個小東西手中抱着一個棗兒正往自己的褲管子裡塞,現在溫煦可是穿的大褲衩兒,魔王這貨把棗子貼着溫煦的肉往裡揣,溫煦要是感覺不出來那纔是出了鬼了呢。
看到魔王的樣子,溫煦的心情好一些,心道:現在想有個屁用,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想到了這兒,溫煦伸手把魔王抓到了自己的手中,伸出手指在它的小腦袋上撥着:“你這小傢伙,藏東西的地方都不會選,不是藏人的頭髮裡,就是藏我的褲子裡,頭髮還說的過去,藏別人的褲子裡,那能藏的住嗎?”
溫煦這邊訓着魔王,魔王看到溫煦這邊說話,雖說不說知道說的什麼,不過也吱吱的迴應着,反正一人一鼠就這麼雞同鴨講,聊的也還算是投緣。
只是溫煦沒有想到的是,樹上的棗兒太多,不光是魔王家已經放不下了,所有能藏的地方,兩口子都已經藏了個便,如果再把棗兒往家裡放的話,魔王兩口子就得把屋裡的孩子扔出去一個了,孩子是不能扔的,所以魔王這邊只能把主意打到屋裡來了。
正和魔王說着話呢,溫煦就聽到了院子裡的吵鬧聲,一擡頭髮現幾個毛孩子已經到了院子裡,你還別說,三四點鐘這麼熱的天,都沒有擋住這幫熊孩子,吃棗兒的熱情。
看到有孩子來了,溫煦把飯碗什麼的都收拾了一下,剩下的這點兒東西溫煦也不吃了,直接端出來倒在了棟樑的碗裡,然後自己順手把碗給洗了,一邊洗一邊望着院子裡的熊孩子們。
這幫子熊娃子,一進了屋裡立馬就站在老棗樹的樹蔭下面,擋着手望翟滿樹的棗兒,嘰哩呱啦的聊着什麼。
等着溫煦洗好了碗出來的時候,院裡已經聚了十來個娃子,這些小東西看到溫煦出來了有個小娃子還張口問了一句:“叔爺,您家裡是準備打棗兒了麼?”
“嗯,是我讓牛牛和可可去叫你們的,不過你們來了她們倆人呢?”溫煦問道。
溫煦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小野豬就出現在了門口,然後緊跟着牛牛就冒了出來,再後面就是另外一隻小野豬和可可這個小丫頭,最後是大磊子,大彬這個熊娃子。
“叔爺,我們來了!”
溫煦衝着這幫熊娃子笑道:“知道你們來了,怎麼着還得我列隊歡迎你們啊?”
源波伸着腦袋望了一下院中的大棗樹:“叔爺,什麼時候打棗兒啊,我們等會兒還有事呢!”
說到了有事,大磊和源彬幾個立馬瞪了他一眼,源波立刻就縮了一下腦袋。
對於這幫熊孩子的動作,溫煦並沒有太注意,如果是注意的話一準兒能從這幫熊娃子身上找到點兒異常。
現在溫煦被杭辰的聲音給吸引到了樓上,只見這丫頭打開了房間的窗房,望着一院子的小娃子對着溫煦問道:“哥,你是準備做什麼呢,開毛孩子大會?”
“準備打棗兒,你要有興趣也下來玩玩?”溫煦問道。
一聽說打棗兒,杭辰立刻來了興趣,立馬點頭說道:“行,我馬上下來!”
話還沒有說完,在二樓的她看到了自家的父母一前一後,肩膀上扛了幾根長竹杆子,每一根估計都有五六米長。
“爸,媽,你們弄竹杆子幹什麼?是準備釣魚麼?”杭辰一看杆子的長度,最先聯想到的居然是漁竿,雖說做魚竿也沒有什麼錯,不過溫煦纔剛和她說過打棗兒,她就猜漁竿這丫頭的腦回路也讓溫煦有點兒着急。
聽到杭辰這邊一喊,溫煦哪裡還不知道是舅舅兩口子回來了,等着兩人回到了院裡,溫煦立馬對於兩位砍來的竹子給予了高度的讚賞。
老實說這竹子挑的沒話說了,最下面握手的地方正好一手握的住,如果太細的話高度明顯就差了,過了的話高度是有了,不過手握不住打起棗兒來也不方便,這樣的竹子不粗不細,一手握正好兒。
“舅媽,要不您來打這第一杆子?”溫煦覺得打棗兒歸打棗兒,這第一竿什麼的也算是有意義,乾脆讓舅媽來。
李玉梅聽了笑着擺了擺手說道:“你們打吧,我可吃不消準備進屋裡吹空調去了!”
李玉梅這麼大年紀了,不想和這幫子頂着個大太陽傻瘋,她準備回屋給大家準備一點兒喝的,想着進屋給大家煮點兒消暑的綠豆粥或者是酸梅湯什麼的。
“她不來,我來!”杭向東今天是老夫聊發少年狂,伸手拿起了一根竹竿子照着頭頂的一顆棗樹枝就拍了過去。
幾乎是在竹杆子抽到了棗樹枝上的瞬間,溫煦就覺得頭頂上下起了‘棗雨’!
“唉喲!”溫煦被棗子在腦袋上打的生疼,捂着腦袋跑到了一邊。
溫煦這邊離開了棗雨,不過一幫子熊娃子可不怕疼,一個個的開始擠到了棗雨低下,大呼小叫的開始撿起了地上的棗兒。
這些熊孩子撿到了棗兒也不洗,直接就這麼在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裡送,如果是身上不着寸縷的,更是直接跳過了這一步,從地上撿起來就往嘴裡送。
杭向東看到一幫孩子歡呼着撿着棗兒,一張張的小臉上全是興奮的表情,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打棗兒的場景,想着自己那時候記事差不多也就十來歲左右,現在一轉眼就六十了,一起打棗兒穿着開襠褲的小夥伴們,現在很多連孫子都有了,這麼一想真是覺得時光過的真是快,歲月如梭啊。
“太舅爺,打棗兒!”
一個小傢伙,光着個膀子,望着呆在樹下發愣消極怠工的杭向東大聲喊道。
“好咧!”
隨着杭向東又是一杆子,又是一陣棗雨嘩啦啦的落了下來,引得樹下的熊孩子又是一陣歡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