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回到了房間,留着師尚真在樓下和溫世達商量着鯉魚灣民俗村的事情,自己則是上了樓開始佈置起了房間。
當杭辰回家的時候,路過門口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伸手輕輕的推了一下門,發現表哥屋門沒有關。
因爲師尚真在樓下,所以丫頭也就不怕遇到什麼兄嫂激情的尷尬事,伸手一推開門就走了進來。
“哈!”
丫頭一推開了門,然後鬼鬼祟祟的躥到了溫的身後,想嚇溫煦一跳。
突然出現的丫頭是把溫煦給嚇了一跳,不過眼前的影像卻也把丫頭給震的目瞪口呆。
溫煦的大牀上擺着錢,一撂撂整整齊齊的票子,杭辰不知道具體的數字是多少,但是她知道很多,很多。多到自己這輩子都沒有一下子見過這麼多的錢,只見像演電影一樣整個牀的中心擺了好大的堆錢,每一撂子都足足有十來公分這麼厚實。
“小可愛,小可愛!”杭辰回過了神來,兩眼放着光,張着雙手就向着大牀上撲了過去。
撲上了牀之後,直接整個人呈個大字型的壓在了錢堆上,整個人像是一隻揹着硬殼的烏龜,四隻小腳像烏龜水中游似的不住的劃拉着,一邊劃一邊丫頭還眯着眼一臉滿足的樣子。
就這樣還不算,像是一下子失心瘋了似的嘴裡還一真嘟囔着什麼溫煦聽不懂的話,好不詭異。
啪,啪!
溫煦在丫頭的背上拍了兩下:“起來了,我好不容易碼起來的錢,你都弄亂了!”
“我願意亂,我喜歡亂!”丫頭扒着錢嚷嚷着說道:“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表哥!人家有錢都把錢存銀行,你沒有事幹在家裡擺錢拿出來擺在牀上玩!而且你玩就玩唄,居然還不叫我!……”。
“……!”溫煦聽到丫頭絮叨的說個不停,不由的有點兒直冒冷汗,沒有想到自家的小表妹居然是如此大的一個小財迷。
“下來,下來!”
“我不,我不!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它們,我離不開它們!嗚……嗚!”杭辰聽到溫煦讓自己起來,傷心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直接用自己的臉去蹭身下的錢,看起來就跟護食的小狗一模一樣。
溫煦試圖拖着丫頭的腳把她拖下來,可是這丫頭死活扒住了錢,就是不放手,硬拖的話自己這邊費了心裡擺的花圖案就全都破壞了。
所以溫煦選擇了誘之以利:“起來,你要是老實的起來,等會兒給你兩撂子!”
“這麼多才給我兩撂?”杭辰望着眼前的錢,悲心心來:“我不幹!加一撂,要不半撂也行”。
“不幹,一分都不加!就兩撂,愛要不要!不下來我就要扣你的生活費了”溫煦伸手在她的小腿肚上使勁拍了一巴掌。
一聽說一分沒有還要扣生活費,杭辰覺得兩撂就兩撂吧,於是從錢上慢吞吞的起來了,不光是人起來了順手拿了兩撂錢直接從自己的衣領子裡塞到了懷裡。
看的溫煦直嘆氣。
溫煦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走開,錢也拿了,從哪裡來給我到哪兒去!”
“哥,你是在曬錢玩嘛?帶上我一個啊,就算不是我的,看着這麼些個錢我的心中也覺得身心舒暢啊”杭辰一點兒也不想離開這個極樂之地,對於她來說眼前的這些紅彤彤的小可愛就是歡樂之源。
“曬什麼錢,我準備求婚呢!”溫煦小心的把丫頭弄亂的錢放回了原地。
杭辰異奇的問道:“用這個求婚?哥,你也太三俗了一點兒吧!不過三俗雖三俗,但是……”
說到了這兒,丫頭打了個響指:“哥,你太牛叉了!直接到了如此赤果果,我喜歡!不對,我要拍下來,讓我們宿舍的那幫子土鱉知道一下,我杭辰的哥哥是不知道比她們大了幾圈的鱉!”
說着丫頭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開始對着牀上的錢就想大拍特拍。
不過還沒有輪到她舉起手機就被溫煦給攆開了:“拍什麼拍,不知道現在炫富容易引起壞人的窺視啊!到時候嘴一捂,往車上一拖,不撕票也得掉層皮,老實一點兒!”
杭辰被溫煦往門口推,但是丫頭不想離開了,蹬着腳出吃奶的勁兒想留在這裡看錢堆子,一邊蹬一邊還說道:“哥,我不鬧了好吧,我真不鬧騰了!”
“信你有鬼!”溫煦說道。
“哥,你撂的那是啥玩意兒?”
“玫瑰花啊!”溫煦順口說了一句。
杭辰聽了立馬說道:“你那撂出來的東西誰能看的出是玫瑰花?我跟你說還是玩的簡單一點兒,直接摞一個love不就完了麼,又簡單又清晰,等着嫂子看到的時候一準兒直抹鼻涕,哭着喊着要嫁給你,到時候你不娶都不行!”
聽到丫頭這麼一說,溫煦想了一下覺得也對啊,love的確是又簡單又好擺,自己這玫瑰花的確欠了點兒意思,主要原因的確是難認。
“那謝謝你的意見!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杭辰扒着蹶着腚使出了出奶的力氣,似乎是決定了只要自己離開一準兒要和溫煦房間的門框一起離開似的,一張小臉憋的通紅,愣是沒有放手。
溫煦怕傷着這丫頭,於是只得說道:“不要搗亂!”
“嗯,嗯!”丫頭一聽有轉機,立馬把頭點的和應聲蟲似的。
感覺到溫煦放開了手,杭辰立馬轉頭回到了房間裡,坐在旁邊的貴妃椅上,託着下巴望着牀上的錢,一邊看一邊還唸唸有詞。
溫煦這邊飛快的把錢摞了起來,開始在牀上用錢擺起了love,這個比玫瑰可要好擺多了,沒有一會兒溫煦就擺好了,最後還在一邊擺了一個w和s,這是溫和師的首字母。
“哥,你這婚求的相當有誠意啊,道出了現在社會的婚姻的本質!”杭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
溫煦說道:“你一個小娃娃家的懂什麼婚煙,我跟你嫂子可是真愛!”
“這我信,不過現在真沒有幾個真愛了,你是沒有見過我們家公園相親的那幫子人,一幫子老頭老太太沒事幹把家裡的條件往那麼一擺,你知道哪個條件最好找?”
溫煦問道:“哪一個?”
“首都戶口!”杭辰說道:“沒有首都戶口你什麼房子車子都不算是個事兒,有了首都戶口那怕是身體有點兒殘缺也是搶手貨,不光是首都人要找首都戶口的,外地的就算是在首都有房有車,開出的條件第一個也要是要找首都戶口的,不要找同樣外地的女人和男人,讓人覺得結婚原來是如此冷酷,除了條件之外擺出來的還是條件,至於人本身的品質和長相等等的介紹卻幾乎都一樣,女的美女,男的英俊,幾筆帶過了,重點全都在條件上了。我經過那裡幾次,覺得特別的沒意思,就像是市場上賣豬肉似的!”
說完丫頭望着溫煦問道:“哥,你有考慮過嫂子是首都戶口麼?”
丫頭看到的都是在首都是時候首都戶口帶來的好處,因爲在首都工作生活沒有首都戶口那就意味着你各方面生活成本的增加,爲了維持和首都人一樣的生活品質,你得額外付出錢與精力,必然造成生活質量的下降。
當然了你要是牛逼到了王建林這樣的,呆在北極都能天天吃烤肉喝小酒。
“呵呵!”溫煦看出來丫頭現在有點兒糾結,這就是書本與現實的矛盾了,書上說的愛情多麼多麼美好,但是現實中遇到了放眼望去幾乎全都是直接或是變項的物質交集,婚煙演變成了物質交易,這不是首都一塊地方的現實,幾乎在全國都成了這樣,一談結婚先談房談車。折騰完房子車子然後開始折騰酒席,有的地方還在折騰彩禮,這麼一倒騰下來,估計很多人仔細看看婚煙,還剩多少感情可言?
走到了丫頭的面前,溫煦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摸了一下:“別人咱們管不到,我也不是什麼大領導,考慮不了別人的事,但是丫頭,你以後要是結婚,一定要找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只要是好男人,窮不窮的不是你該考慮的,你就考慮你喜不喜歡,其他的物質上的東西哥給你置辦!”
雖說世風如此,但是溫煦還是希望丫頭以後結婚是因爲愛情,而不是那些物質條件。
“別說我啊!”杭辰現在連戀愛都不想談,現在她的心思估計放在賺錢上都比放在去看哪個男孩帥上面。
“好,我回答你,你嫂子現在已經不是首都戶口了,我真不在意這東西,我自己就丟了明珠戶口,現在不照樣活的好好的?”溫煦說道。
“爲什麼?”
溫煦笑道:“對於我們來說戶口不戶口的現在一丁點意義都沒有!”
說老實話,首都啊,明珠啊這些所謂的戶口金貴的地方,主要就是各種資源,尤其是教育資源相比全國其它地方要好的多,誰都知道首都是孩子讀一本和江南歷來文風鼎盛的高考大省出來的孩子讀一本,分數差距是什麼慨念以前高考考過全國卷的誰都清楚。
溫煦沒有興趣讓自家的孩子去玩這個,不公平的東西誰愛玩玩去,等着讀完了高中,和很多江南的孩子一樣送出國,哪怕是不讀書遊歷幾年,增長一下社會閱歷也行啊。當然瞭如果孩子要是個讀書的料能上個哈佛、mit或者布朗大學之類的那就算是老溫家墳頭燒高香了。
讓孩子皓首題海去參加高考,非要在國內的獨木橋上殺出一個一本來,溫煦想想以前自己的那些同學,課桌上的書都快把人給埋起來了,就不寒而慄!
就算這麼拼了,如果孩子不是塊料別到時候說不準一本撈不到,讓孩子落兩個酒瓶底,腰間盤突出,對於溫煦來說還不如有個好身板呢。
看着丫頭迷惑的眼神,溫煦笑道:“我的孩子,最重要的不是學習知識,而是學會如何做人,然後順帶着學點兒如何獲得知識的方法就夠了”。
“你這最後一點兒太難了”丫頭也不傻,知道溫煦說的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這東西說起來簡單,但是國內的學校在這方面做的並不好,想從學校學到挺難的,真的得靠學生的天份,自己修煉到三花聚頂的境界,學校里老師教的永遠是背下來和如何解題。
“慢慢來”溫煦對於這一點卻並不擔心,因爲他覺得自己有的是時間,慢慢交唄。
兄妹倆這邊正說着呢,門口傳來了師尚真的聲音:“你們倆聊什麼呢!”
溫煦一看,立刻說道:“別進來!”
看到表哥給了自己一個眼色,杭辰立馬奔到了門口,堵住了師尚真:“等會再進去,我哥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呢!”
“什麼啊,神神秘秘的!”師尚真笑着站住了,然後不住意一低頭,看到杭辰肚子那一塊的t恤很搞笑。
於是伸手摸了一下:“這什麼啊!”
“這是我的封口費!”杭辰立馬拉了拉了一下自己的錢。
“真搞不懂你!”師尚真也不在意。
過了一分多鐘,屋裡的溫煦說道:“好了,可以進來了!”
師尚真一進了房間,和杭辰一樣被牀上的錢給弄愣了,只不過杭辰是被鎮住了,而師尚真是被弄愣住了,因爲溫煦的作法太土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