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經過了秋老爺子的小院門口,發現院門大開着,於是下意識的伸頭往裡瞅了一眼,這一瞅不要緊發現一隻雪白的犛牛正站在院子裡,幾個便裝的小戰頭正的給牛剪着毛。
耗牛就是那種號稱是高原之舟的那耗牛,秋老爺子院中的這一頭通體雪白,而且頭上還掛着五彩的綴飾,特別的好看。
出手好奇,溫煦走了進去,對着幾個小戰士問道:“這是哪兒來的?”
“溫煦哥!”
小戰士都認識溫煦,知道他是誰而且這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更不是頭一次說給人聽,也就直接和溫煦說了一起來。
“我們老首長的孫子聽說你們家大白的事兒,還聽說老爺子挺羨慕大白,於是千方百計的給弄了一頭犛牛過來算是盡一份孝心吧,今天中午的時候剛運到,我們這邊正給它打理毛呢,這牛可乖了對於命令的反應響應也很積極,特別的聰明”。
溫煦走進了一看,發現這白犛牛那毛打理的溜光水滑的,真不像是一隻用來拉車的牛,到是有點兒像是寵物。
“拉車怎麼樣?試過了沒有?”
溫煦伸手在牛背上摸了兩把,覺得這牛健壯是夠健壯了,不過這個頭可比大白小了不少,犛牛嘛哪有空間貨這麼給力,長的都快成了小號大象了!當然了這是誇張的說法,就大白的體型來講比一般的牛大太多了,一般牛也就六七八斤的樣子,大牯牛也就七百來斤八百斤撐死天了,大白這邊估計都接近千斤了,自然比這犛牛大啦。
小戰士回道:“拉了一次,不過車轅有點兒太高了,原本是給馬和大白準備的,不適合它的體格,所以現在正請鯉魚灣那邊的木匠都師傅調呢”。
“哦,老爺子覺得怎麼樣?”溫煦又摸了摸牛腦門子,感覺了一下這白犛牛的體格。
小戰士笑着說道:“老首長還能怎麼樣?他的眼中就瞄準了你的大白了,什麼牛都比不上大白,可惜的是大白就只有一個,師老首老那邊又拿着當心頭肉,最可氣的是時不時的還在我們老首長面前顯擺一下……”。
小戰士這邊對着溫煦說起了這個趣事。兩個老頭以前是死對頭,聽說狠不得寢其皮食其肉,沒有想到這臨老的時候反而是惺惺相吸起來成了挺要好的朋友,而且兩個老頭在一起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老小孩啊,那叫一個鬧啊,兩老頭一天要是不磨牙那估計混身難受。
“溫煦,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溫煦還想說什麼呢,秋老爺子的秘書正好進了院子,看到溫煦回來了於是出聲又問了一句:“老首長那邊都去過啦?”
“還沒有呢,這不正要過去嘛,看到你們院裡弄了一條這麼漂亮的犛毛就過來看看!這樣的一隻犛牛不便宜吧,聽說高原上的牧民對於白耗牛的感情可不一般……”溫煦渾不在意的說道,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就像是拉家常一樣。
秘書這邊頓時苦起了臉,連聲對着溫煦說道:“快點兒過去吧,兩個老道長都在等着你呢!”
溫煦這才哦了一聲,擡腳向着師老爺子住的小院走了過來。
進了小院,直接就在小戰士的引導下去了後院的小溫室,兩位老爺子現在正在溫室裡一邊聊着天一邊品着茶。
溫煦一推開溫室的門,立馬覺得一股子熱浪撲面而來,於是進了溫室裡帶上了門,然後脫了外套,一邊脫一邊向着四周打量着。
“爺爺,您這溫室裡可是添了不少新東西啊,像這個,還有這個我怎麼都沒有見過啊”溫煦伸手點了點最近的兩盆盆栽說道。
“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這東西不是咱們國家長的,美國加洲生長的天堂花”老爺子回了一句之後就示意溫煦坐下來。
依言坐到了溫室中的藤椅上,溫煦伸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懷茶,在給自己倒茶之前先把兩位老爺子面前的懷子給續滿了。
“把昨晚的事情說一遍,詳細一點兒!”師老爺子端起了茶杯,輕輕的吹了一下然後淺淺的呷了一口。
溫煦把剛端起來的茶杯放了下去:“昨兒這事也是奇了怪了,一向是沒什麼錯的導航出了問題,一直帶着我往臨海那邊繞去,……”。
差不多算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當然了空間的那一部分沒有說,只是說成自己闖關,然後就是被警察在收費站抓走的事情,就是這麼回事兒,整個過程說了不到五分鐘,自覺得說的明明白白,一目瞭然了。
“我估計那幫子人也都是喝高了,自己私設關卡還敢報警!”溫煦這邊說實了故事之後隨意的加上了一句,藏了一部分心有點兒虛。
秋老爺子這時問道:“你到了明珠那邊審問你的是什麼人?多大年紀,問過你什麼問題?……”
“喔!喔!老爺子您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說這麼快我哪能回答的了?”溫煦一看秋老爺子這邊連珠兒似的發問,立馬擡手說道。
聽了溫煦的話,秋老爺子不再說話了,到是從藤椅上坐直了,對手放在自己的柺杖上,就這麼盯着溫煦,雖說老爺子的年紀大了,不過盯着溫煦的目光卻是異常的銳利。
溫煦這邊根本就不以爲意,端起面前的茶懷一口灌下抹了一把嘴之後,這才把自己記得的問題說了一遍。
“沒了?”
“大致就是這些個了,反正反覆的問我槍在哪裡,扔在哪裡了之類的問題,這我哪裡能回答的了哇……”溫煦攤開了手錶示自己很無辜。
師老爺子皺着眉頭對着溫煦揮了一下手:“那你先出去吧!”
嗯?溫煦以爲自己聽錯了,自己跑了一圈兒過來,屁股還沒有坐熱呢怎麼就讓自己走啊?
看到溫煦的樣子,師老爺子說道:“你還準備在我這裡吃晚飯?”
“不吃,不吃!那您兩位聊着,我回去了!”溫煦看到老爺子這邊真的遂客了,於是利索站起了到了門口拿起了衣服就出了溫室。
在老爺子家吃晚飯?他這裡再個討債鬼還沒走呢,這裡吃晚飯溫煦估計得把自己眼睛吃吐嘍!自然是溜之大吉!
看着溫煦的背影,師老爺子問道:“這小子沒有全說實話!”
“估計是打人的那一段藏了起來”秋老爺子笑着說道:“他跟着老道學的那手功夫,全是格鬥的,而且也絕不是一兩個人想的出來的,保衛部門那邊說,這是一種非常有效率的搏擊術,就算是放到現在軍隊中都是一流的,這小子按着當着的情況肯定不會就這麼闖了關了事的,而且警察那邊不是也說了麼,那些人都有點兒小傷……”。
“打不打人的事擺一邊”師老爺子揮了一下手,在老爺子看來一幫子攔路劫道的,如果幾十年前自己遇到,一準兒全都突突了。
“別的我看似乎沒有明珠那邊什麼事!”秋老爺子說道。
就在兩個老爺子正商量着事的時候,溫煦又轉回到了秋老爺子住的院子,繼續看起了犛牛來。
進了屋剛想說些什麼,一下子又想起來自己的空間裡還有上次弄來的一隻大白鷹,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樣了。
想起來這個,溫煦連忙又轉身出了院子。
“怎麼又走啦?”院裡的小戰士們都挺喜歡和溫煦聊天的,一看他剛進了門就走立馬出聲想挽留一下,沒有辦法,他們的老首長脾氣怪,原本就沒有幾個朋友,現在到了這裡除了師老爺子和溫煦兩口子之外,別人幾乎不敢到家裡來,所以小戰士們想找人聊個天都不太空易,唯有溫煦來的時候,才能侃上幾句。
“我突然想起來家還曬着衣服!”溫煦說完,人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院裡的小戰士望了一下天空,想視一眼一起說道:“這天還曬衣服?”
奔回了家裡,溫煦走到了後院的工作間,擡腳進了空間。
一進了空間,溫煦就發現自己救的那隻雪白的鷹已經好了,現在正伸着腦袋湊在幾隻霸王猇在身邊分食着人家的獵物呢。
呆在空間裡有幾天了,雪鷹的個頭長了幾圈,也不知道年輕長的快還是咋的,現在看起來比原來塊頭大了將近二分之一,原本雪白的羽毛上也漸漸的長出了一些灰色的小斑點長,一點一點的大大小小分佈在兩翼上,挺漂亮的,雖說沒有雪白的時候好,但是現在看起來也還不錯,至少在溫煦的眼中比那些灰不溜丟的鷹要好看多了。
一看這傢伙一沒餓死,二傷也好了,所以溫煦決定把它給放生了,要不放在空間裡做什麼?讓它免費吃自己的羊?
正要把鷹給弄出去,溫煦又想起了扔在空間裡的馬,轉着腦袋找了一圈,溫煦居然沒有發現馬在哪裡?
這下把溫煦給驚到了,還以爲這貨被霸王猇給吃了呢,不過當溫煦仔細找了一遍的時候,才發現這貨看到自己進空間的時候把自己給藏了起來,藏到了幾株白皮樹的後面,如果不是因爲林子密實它實在不能把整個身體都擠進林子裡,這貨一準兒不會把它肥大的屁股露在外面。
溫煦發現它沒有問題,也就不再理它,而且直接把雪鷹給來弄到了自己的眼前,開始查看着它原來的幾處傷口,發現全都癒合了並且像是翅膀之類的地方都顯得挺有勁的,拉開了它的一隻羽翼,溫煦感覺展開來差不多一米,在自己拉的時候,收縮的力道很不錯,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行了,你混吃混喝的日子結束了!”溫煦就麼如同拎着一隻待宰的小雞一樣拎着雪鷹,或者說現在可以叫做雪雕。
這拎法就是把兩隻翅膀這麼靠在一起一攥,提溜着在手上,特別的有一種今晚吃點兒好的那種意思。
出了空間,對於雪雕的束縛力就沒有了,這貨就開始掙扎了,扭着翅膀就想逃開,不過溫煦手上的力道不小,而且拎的姿勢對溫煦也有利,所以一時半會的這貨還沒法掙開。
至於雪雕爲什麼掙,原因也很明顯,去外面要抓食吃,但是呆在空間裡跟着霸王猇就有吃的,哪裡生活的快活?就算是再傻也知道空間的日子過的好哇!它要是想出來那纔是傻缺呢!
剛走了幾步,溫煦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師尚真的聲音:“溫煦?溫煦?”
於是溫煦一順手又把這貨給扔回了空間裡,拍了拍手這纔回道:“找我幹什麼?”
“今天我有兩個客人,省團委以前的同事,你飯多做一點兒!”師尚真說道。
“打電話好了,還要過來說一下?”溫煦回道。
師尚真說道:“你剛纔電話打不通啊,我聽說你回來了,我就只好回來和你說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