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哥溫世貴分開之後,溫煦自己在冰上玩了起來,一直玩到了天將黑,才帶着爬犁回到了小院,至於一幫熊孩子他們可不用做飯,溫煦回家的時候這羣小東西正的冰上和大花二花一起玩‘肉碰車’玩的愉快着呢。
進了屋裡,溫煦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掛在入口的衣帽架上,換好了鞋之後對着屋裡大聲喊道:“媳婦,媳婦,我回來了!”
師尚真聽到溫煦的聲音,從樓上走了下來,直接站在樓梯的轉角處對着溫煦說道:“你先別進來了,先去挑兩隻白鼠狼給爺爺和秋爺爺那邊送過去!”
“這麼急?”溫煦這纔剛進門,不太想再穿上衣服去民宿小院那邊:“要不等吃完飯吧,正好消食順帶着就送過去”。
“你快去快回好了,你不是這知道秋爺爺的脾氣,那着急起來直接就是火燒樑的架式!他的秘書都打電話問兩次了,你趕緊給老頭送過去”師尚真笑着講道。
聽到媳婦這麼一說,溫煦立馬就知道了自己不去不行了,只得剛剛穿上的鞋又換上,然後重新把外套穿上,圍巾裹上。回到了院子裡挑了兩隻白鼠狼一手一隻就這麼叉在腰間準備出院門。
師尚真這時出現在了屋門口,衝着溫煦招了招手:“回來!”
“又是什麼事?”溫煦叉着兩隻小白鼠狼回到了媳婦的面前。
師尚真接過了小白鼠狼,挨個的把小肚皮給翻了開來,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說道:“成了!”
溫煦一頭霧水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師尚真解釋說道:“剛纔遲老爺子給我來電話,讓我這邊只送或者賣公的白鼠狼,母的留在家裡,或者保留在村裡人家繁殖,就算是咱們自己不養擴散到了村裡也是一門財源,還有遲老爺子這邊建議我們搞個譜系出來,像那個什麼專業賣寵物貂的公司學習,把咱們這個白鼠狼做成一個高檔的寵物品種品牌……”。
溫煦聽到自家媳婦說了一串,總結起來就是一個點,遲老爺子說白鼠狼可以形成一個高檔的寵物品種,想把這東西的利潤或者說利益留在溫家村,這不聽說溫煦這邊都出手了,於是打電話過來建議這麼一下。
作爲村主任,師尚真還是挺稱職的,聽到遲老爺子的建議之後立馬就接受了,所以看到溫煦夾着兩隻白鼠狼想起這茬出來檢查一下,發現都是公白鼠狼,這才放下了心。
溫煦長嘆了一口氣,感慨說道:“老爺子這是俗氣啊,到了溫家村之後就沒有以前那種教授的派頭了,現在跟個小市民似的,什麼都想到了賺錢上來”。
對於溫煦來說這事兒有點兒麻煩,不太想做,錢夠花了再想着賺這些有的沒的的,在他看來沒啥大意思。
師尚真白了溫煦一眼懟他說道:“你這才吃上幾天飽飯啊,就這麼裝了,既然這東西有利益,咱們總不能傻乎乎的讓給別人吧,別人又不是給我們溫家村雞滴屁作貢獻,有了好處也不會分給咱們,咱們憑什麼把這利益給讓出去,既然你都說送了,咱們也敞開了說價,母的一隻都不準出溫家村,等賈老爺子他們回來之政,我就要求他們幫忙給每一隻編上號,或者植入芯片,別一個日本人的土狗到了咱們這邊一百多一條,咱們土狗到哪兒都不值錢!我們可不能這麼傻,高檔一定要往高了去!”
“成了,成了,一切都依着你行了吧!”溫煦只得擡了一下手錶示投降,一切聽老婆安排。
“你快點兒把這兩東西送過去,先適應兩天,看看它們跑不跑回來,現在只是說,如果倆老爺子養不住,那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師尚真說道。
溫煦聞言點了點頭,叉着兩個小東西出了門,順着村口的石板道向着民宿那邊走去。
“廣喜!”
“叔,您這是拿着小兩百萬上哪兒去啊?”廣喜打趣着說道。
廣喜和媳婦正從地裡回來,夫妻兩人去口糧田自家搭的大棚裡撥了一下草剛回村,還沒有到村口呢就人說了溫煦家幾個白色的小黃狼子有人出了幾十萬當定金的事情,正好看到溫煦於是就出聲說笑了一句。
溫煦也跟着樂呵了一下:“給我爺送過去,還有一隻是秋老爺子的”。
“哦!”廣喜和媳婦兩口子聞言也就明白了:“行,叔您忙去吧,我們還得回家做飯呢”。
就這麼着大家分開,溫煦繼續抱着兩隻小白鼠狼往民宿走,這一路上看到個人兒都要說上兩句,似乎大家沒人不知道有了出了幾十萬的訂金,訂小白鼠狼似的。
到了師老爺子住的小院,正好秋老爺子也在,倆老頭正在屋後的小暖棚裡下着棋呢,看到溫煦抱着兩隻小東西過來,直接一人一個抱在了懷裡,之後就給溫煦來了一個不搭理。
溫煦也不以爲意,抱着胳膊站在旁邊看着倆老頭下棋。
“不能這麼走!”
看了一會兒溫煦看到師老爺子這邊要把大車送入人家的馬口立馬出聲阻止說道。
師老爺子一聽立馬把抓着棋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看了大約五六秒這才把車又放了回去,衝着秋老爺子笑道:“虧得我機靈,要不差點兒上了你這老小子當了!”
秋老爺子看自己花了好幾步的心思張開了口袋想逮人家的大車,結果被觀棋的小子給破壞了,立馬不開心了,轉頭問道:“觀棋不語真君子你不知道?”
“我又不想當君子,我就當個普通人沒有道德負擔不是挺好的!”溫煦纔不管秋老爺子臉色不臉色的,一邊說着一邊從老爺子手邊的瓜子堆裡捏了幾粒放到了手心裡,一邊磕着一邊還拉了一條凳子過來,準備繼續觀棋。
秋老爺子被溫煦的話給噎住了,使勁的瞪了溫煦好幾下,如果換成別人就算這人是他的孫輩現的也估計兩腿打顫了,但是眼前的小子跟本不以爲意,就這麼眼皮聳拉着一邊嗑瓜子,一邊注視着棋盤。
秋老爺子沒轍了,只得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小尚真看上了你這個無賴小子哪一點兒!”
“下棋,下棋!別走神啊”
師老爺子這邊保住了大車,心情十分愉快,催促着對手專心下棋。
不過老爺子這邊開心了沒有十分鐘也惱火了,因爲溫煦這邊同樣提醒了一下秋老爺子,讓老頭保住了一隻相。
“你還呆着幹什麼?”師老爺子對着自己的孫女婿喝問道。
溫煦說道:“你們還沒下完呢!”
“滾,這都幾點了,還不回家給你媳婦做飯去?”師老爺子很是惱火,瞬間忘了自己這邊保住了一個車的事情,開始攆孫女婿走人了。
溫煦看了一下表:“喲,時間真的不是了,那您老兩位先下着,我回家去了!”
說着溫煦把手中剩下了瓜子往桌上一擺,拍了拍手帶着小跑出了暖棚。
“這小子!”秋老爺子說道。
“不上進!下棋,下棋!”師老爺子隨口說了一句。
秋老爺子瞅了一眼師老爺子不由的笑了笑,知道對面的老頭是口不由心,心中估計現在最喜歡的就是這孫女婿了。
捫心自問,如果換自己,自己也喜歡這樣的小子來當自家孫女婿,一來沒什麼花花腸子,二來還有點兒小本事,最重要的一點是從來不打幌子找麻煩,這一點兒真是太難得了,活了這把歲數倆老頭也知道,就算是親孫子也未必的真心尊重自己,多少是敬自己,多少是敬你手中的權力給他們帶來多少利益,他們就算不是門清,也是八九不離十。
剛見的時候秋老頭認爲溫煦是帶着別樣心機娶師尚真的,這樣的例子老頭一生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但是這一次老頭看走了眼,並且也是越來越喜歡溫煦這個不作做,不到萬不得以不麻煩別人的小子了。對於兩老人來講,看的進眼裡而且還不夾着心眼求自己辦事的人,現在太難得了。
“收了人家的東西就要給人家辦點兒事,不能白拿吧?”師老爺子拿起了一個子兒,頭也不擡啪了一聲按到了棋盤上,同時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秋老爺子這邊回道:“你以爲我是你?沒臉沒皮的!我這人向來是有來有去的,到是你們老不羞只吃不拉!”
“他是我孫女婿,孝敬我不應該麼?”
“……”秋老爺子看着對面一臉得意的老頭,心中暗恨。
話說溫煦帶着小跑出了院子,和院裡執勤的武警戰士們打了一聲招呼,離開了院子直直的就往家門口走。
啪!啪!啪!
到了村民區,溫煦走了沒有幾步,看到廣智的媳婦趙珍一隻手拉着兒子大林子,一邊訓着一邊走,說到了生氣的時擡起了巴掌就在大林子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起來,有的時候不解恨,還踢上兩腳。
再看大林子,褂子的前襟直接被扯開了,原本的拉鍊現在也直接崩了出來,裡面原來繃着的什麼太空棉都扯出來了,可見這小孩子在冰上玩的有多瘋了。
現在這小子知道錯了,每挨一下,都乾嚎一下,溫煦看着這哭的有點兒假。
就這天氣,渾身都裹的跟個棕子一樣,趙珍再大的勁兒也不可能真把孩子打怎麼樣,裡三層外三層的都上了秋褲了,小拍小打的哪裡會多疼?這皮孩子只是配合着母親,挨一下打就嚎一聲,因爲被打習慣了小子們知道,自家要是不嚎,一準兒多捱上幾下子,說不準到了家裡真的要被扒了褲子吃‘筍子炒肉片’。
“叔,回家做飯啊?”
看到了溫煦,趙珍立馬臉上換上了一副笑容,和溫煦打起了招呼。
“你呢?家裡做了沒有?”
溫煦自然而然的也客套了起來。
趙珍回道:“做好了,這不正帶着孩子回家吃飯呢!”
“哦,那就快回去吧!”溫煦也不多事,直接撂下了一句之後,就從這母子倆的身邊擦身而過。
溫煦這邊一離開,還沒有走幾步呢,又聽到了身後響起了啪的一聲,瞬間啊的乾嚎也跟着響了起來。
會心的一笑,溫煦搖了搖頭繼續向着自家小院走了回去。
這一路上,溫煦看到了至少三對趙珍和大林母子這樣的作派的,只不過有些打的狠點,有些打的溫柔一點兒罷了,這麼說吧,現在這個點兒從每家院子門口經過,幾乎都能聽到一點兒咆哮聲或者孩子哭嚎聲。
這就玩的太瘋以至於弄壞了衣服的代價。
聽着這幫孩子們的嚎聲,溫煦有點兒覺得像是回到了小時候,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被爺爺夾在腋下用掃帚把兒揍。
“唉,滿滿的小回憶啊!”
一幫孩子們的哭嚎聲,卻讓溫煦還泛起了童年的追憶,還小感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