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望着牛牛和可可一眼期盼的眼神,果斷的搖了搖頭:“放過我吧,我實在是受不了啦!”
一連着了四場,兩個半小時的小歌舞團的表演,其間還有又看了兩場馬戲,所謂的馬戲無非就是熊啊猴子之類的,小馬戲團也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連老虎都沒有,最大的一個團纔有兩隻黑熊,而且還是小丟丟的,表演也就是騎車,拉車之類的。
馬戲還好說,溫煦還能看,但是小歌舞團溫煦實在是不想再看第五場了,一時之間溫煦有點兒痛恨周和,沒事幹放這麼多不入流的小演出團來幹什麼,一個個的全都盯着孩子,當溫煦看完了第一場的《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還有壓軸的〈〈稻草人〉〉之後,溫煦覺得再也沒有一個劇團比這個更次,更沒有品味的了。
但是事實很快在溫煦的臉上拍下了響亮的耳光,第二場的劇光是名字就雷的溫煦裡嫩外焦的,舞臺劇的名字叫《霸道的四阿哥你別走》,不光是清穿,還演的是前清的八王奪嫡。溫煦在心中無數次的問候了班主和整個歌舞臺,但是還沒有能擋住的這些孩子看熱鬧的心,他們根本就不關心內容,只要是熱鬧就喜歡,一直笑的咯咯的,臺上鬧的開心,臺下也就笑的舒心。
“最後一場”可可豎起了小手套,原本想着伸出一根手指,可惜的是手套全是連指的。
“最後一場也不行,咱們別看了,今天都看完了,下次你媽再帶你來的時候看什麼啊,留一點兒到以後看”溫煦連忙找起了藉口。
就在溫煦說話的時候,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直接往地下一坐:“我要看,我要看!”
十來歲的孩子直接大庭廣衆之下撒起了潑,六個大人看着居然還都是一副沒有辦法的樣子,讓溫煦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要是溫煦攤上了這事,早就抽出皮帶招呼上去了,哪裡還由得小東西狂憊。
旁邊的父母一臉無奈的說道:“好,好,看吧看吧,要了老命了,演的什麼爛東西啊!”
旁邊兩個老人一看就知道是外祖父外祖母,連忙幫腔說道:“孩子要看就進去看唄,也不少多少錢,大了不少點一點兒吃的好了”。
男人說道:“那媳婦,你和我媽帶孩子進去看吧,我爸再逛逛去”
就這麼着一家人兩個婦人帶着孩子進去看戲去了,兩個男人站在門口目送着仨人進去,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胡扯八道嘛!”男人憤憤的說道。
老爺子看的到是挺開的:“什麼故事不是胡扯八道?關健在扯的好不好,行了,咱們也解脫了,到那邊去聽段戲文去!”
溫煦望着爺倆離開,對着牛牛可可說道:“要不咱們也去聽戲吧?”
“不聽!”
牛牛幾個哪有想聽戲的,立馬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溫煦爭辨說道:“我陪你們看了四場歌舞,你們也該陪我聽一場戲吧?”
小耀說道:“乾脆我們不去聽故事了,你也不要去聽戲,大家一起去看看冰雕吧?”
牛牛和可可一聽不要看戲,立馬把小手舉起來表示贊同。
溫煦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到大家都同意,立馬擺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但是心裡卻了笑開了花:“那隻好這樣了,咱們走吧!”
於是溫煦又被仨個孩子拖着繼續往西邊走,杭辰則是悠閒的落在最後,吃着剛纔剩下來的半截子烤地瓜。
跟着人羣順大流的走了差不多七八分鐘,總算是轉過了這些搭着棚子的什麼劇團部分,遠遠的看到了讓人很神往的場面,一個個冰雪做成了人物還有景觀已經展現在了溫煦的眼前,溫煦原本以爲水準也就那麼樣了,但是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立馬整個觀念都被扭轉了過來。
就在溫煦想要趕緊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馬嘶,轉頭一看,一條小路通向大約離自己一兩百進的地方,很明顯的是一個馬市。
“馬,馬!那邊好多馬啊”可可也看到了馬市,立馬跳着伸手指給了溫煦看。
對於動物小孩子們的興趣很顯然要超過冰雕,直接向着馬市那邊跑,孩子一跑自然而然的通過腰間的繩子帶着溫煦一起向着馬市走了過去。
隨着越來越靠近馬市,溫煦算是看明白了,所謂的馬市不過是個大空地,地上紮了不少的木或者是鐵的架子,留給馬主們栓馬用的,現在很是興旺的樣子。
這個時候的馬市可比上次溫煦來買大白時候的人多多了,不論是牲口數還是人數都數倍於上次溫煦來的時候。
不光是人和規模,牲口的質量也要遠遠好於上一次,絕大多數都是馬,幾乎見不到騾子,驢子那更是沒影的事,而且馬其中一小半是不高的蒙古馬,不少是國產的大馬,而剩下的一看就知道是有着國外血統的改良馬,還有不少看起來像是有點兒引進馬血統的樣子。
原來馬市挑也挑不到的好役使馬,現在扎堆似的出現了,不光有役使馬,還有一小部分乘騎馬。
看這架式,溫煦就知道老秦以前和自己提的發財經怕是打了水漂了,正中了自己的預言,現在鎮上的馬市還真成了大鍋燴菜,幾乎普通價位的什麼馬都見的到。
也真是巧了,溫煦這邊正想着老秦呢,就看到老秦從馬市裡面出來,背後牽着兩匹高大的青驄馬迎面走了過來,馬都不矮,全都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的肩高,這樣的肩高對於國產馬來說已經很可以了,只可惜的一,看了一眼溫煦就知道這是兩匹騸馬。
“溫煦,你怎麼過來了?”老秦頭看到溫煦驚奇的說道。
溫煦笑道:“孩子路過這兒非要過來看看,你呢?怎麼又買了兩匹馬?原來的馬不要了?”
老秦頭說道:“怎麼能不要,既買都買了我就不可能丟棄了它,那我成什麼東西啦。我這兒不是想着早點兒賺錢嘛挑了兩匹小青驄,一見就花了我將近三萬塊,咬着牙,還用了兒子結婚的一部分錢纔買下來的”。
“馬不錯,可惜的是騸馬”溫煦有點兒遺憾的說道。
老秦頭卻是不以爲意,張口說道:“要不是騸馬我也不敢讓它去拉爬犁啊,這要是摔傷了人可怎麼辦?就我這點兒身家老本貼上也不夠啊。我跟你說,我挑了幾個小時才把它們給挑出來的,關健是不光模樣成,性子還好,雖說有點兒木但是幹起活兒來沉穩,幾乎沒有什麼性子,現在大家都是一匹馬拉的,我準備把家裡的爬犁改一下,改的大一點兒,可能帶着全家七八口子人玩的,現在的爬犁孩子加上父母就差不多坐滿了,要是有三四老人跟着呢?就只能在旁邊看,好多都是這樣,我就想着我這邊弄個大爬犁,而且也學你那樣,弄個座兒,再整點兒洋鬼子的味道,一準兒能……”。
說到這兒,老秦頭開始撓腦門子,因爲他實在是想不起來別人和自己說的那話是怎麼說的來着。
溫煦一看就知道這點子不是老秦頭想出來的,給老秦頭出這個主意的人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現在大家都知道爬犁賺錢,也知道用好看的馬拉的爬犁客人們更喜歡,每個小時的租金自然也就更高,但是就沒有人想到市場還可以細分一下,還有一部分客人的要求沒有滿足,大家都是弄爬犁,現在老秦頭這邊做的就是把這個市場細分一下,他把目標盯上了那些全家七八口一起來出遊的遊客身上。
“目標人羣產品的細分?”溫煦提示了一下。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反正讀書人說的東西,整的特別拗口,好像說的明白了有點兒跌份似的,反正就是這麼個辦法。你覺得成不成?”老秦頭眼巴巴的望着溫煦問道。
溫煦笑道:“成就成,不成的話,您馬不是在手上嘛,一個爬犁變兩個就是了,不就是浪費點兒木料子麼!”
“有道理,有道理!”老秦頭笑翟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溫煦聽了笑着衝老秦拱了一下手:“那我就祝您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啦?”
“謝謝,謝謝!”老秦頭謝完了之後,對着溫煦又說道:“溫煦,我這邊準備自己動手做,可是我的手頭沒有工具,你看能不能借你的工具用一下?”
“可以啊,你要什麼我讓壯平拿給你”溫煦說道。
老秦頭說道:“不用這麼麻煩,我把料子扛你那裡去做,把各部分開出來就行了,也就大半天的時間”。
“料子有了?”溫煦問道。
“有了,原本準備找人做的,誰知道現在木匠一個個都牛哄哄的,我現在要是找人做,最起碼到等到翻過年,正月十五以後,這傢伙爬犁做出來了,也快開春了,誰知道這老天的雪還能下多久,指不定過了十五就化雪了呢”。
“成啊,到時候我也給您搭把手”
“那可就多謝了,你這手藝一般的小木匠比不上”老秦頭笑着說道。
牛牛聽到溫煦和老秦頭這邊直接有聊到天長地久的意思,立馬出聲說道:“溫叔叔,我們還看不看馬了”。
“秦爺爺的兩匹馬你們看好啦”溫煦笑着說道。
“這馬太大了”牛牛立馬找出了原因。
老秦頭一聽孩子們不樂意了,立馬收了聲:“行了,那我走了,你帶着孩子們進去吧,西南角上,那邊有人賣小矮馬,說是德保矮馬,好傢伙小馬賣出大馬的價,孩子們可能覺得有意思,你帶他們去那邊逛逛去”。
和老秦頭告了別,溫煦帶着孩子們沿着馬市轉了起來,在外面的時候覺得馬市好玩,但是一進來的時候,那味道可就不怎麼樣了,馬總歸是馬,吃喝拉撒什麼的也不知道用衛生間,意思來就地解決,所以就算是有人鏟,這一股子屎尿味還時有點兒刺鼻。
轉了一圈,溫煦帶着孩子來到了老秦頭說的西南角,果然看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旁邊栓着五六匹小矮馬,說是矮馬其實品種並不是那麼出色,肩高每一匹目測都超過了一米,說實話只比是一般的稍矮點兒的蒙古馬矮一些,只是放到了四周都是高頭大馬的環境中,讓這小馬看起來很矮。
其中一匹小很溫順,看到小耀這些孩子主動的把腦袋伸了過來,湊到了孩子的身上嗅了嗅。
“這馬和這孩子有緣,老闆,要不要買一匹?”站在旁邊都快到打盹的馬主看到來了客,而且還是帶着孩子的大人,一羣人打扮的還有模有樣的,立馬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