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學你們好,我叫趙國傑,大家可以叫我趙連長,我首先對大家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昨天大家精彩的表演我欣賞過了,很欽佩大家在文藝工作中付出的努力,今天,我在這裡將帶領大家一同參觀我們的部隊。”一個上尉做着自我介紹,但眼光在許悅妍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哇,趙連長好帥氣。”慰問團中的女孩們有了一些騷動。這是當然的反應,良好的飲食和營養使得西南的軍人長的不僅健壯而且富有血色,同時筆挺合身外加帥氣的軍服更能彰顯軍人的英姿,女孩們有這種反應是很正常的,只是這種軍服今年過年後才發放更換,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爲保密。
跟隨着參觀的部隊一同地走着,段國學漫不經心地觀看着對他來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東西。雖說段國學現在已經不怎麼經常到部隊中走動,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經常去另外的一支部隊中走動西南近衛師!
西南近衛師從32年組建伊始就走的是精兵強將的路線,兵員是從幾支主力甲種部隊中所抽調出來的菁英,可以說近衛師的新兵都是在主力甲種部隊中服役三年以上的優秀老兵,頭腦靈活技戰術過硬,同時最重要的是近衛師的士兵具有絕對的忠誠度,組建這隻部隊當初還讓段國學有些嘀咕是否會降低其他部隊的戰鬥力,但白建生還有李德林楊文生等人卻強烈要求組建這支的部隊,爲的就是作爲奇兵和威懾性武裝部隊使用。
可以說,如果甲種部隊讓所有的人感到新鮮好奇的話,那經常接觸的更精銳更強大的西南近衛軍的原因則讓段國學對保密需要隱藏起來很多東西的此次參觀感到無趣,更不用說他還掌握着一支指揮部直接管理下更神秘地暗影部隊。
就和段國學所估計的那樣,參觀的都是些比較沒什麼保密性的東西,不過這也讓所有其他的參觀者感到新鮮和開心,而和一些士兵交流更讓所有的學生們興奮不已,參觀活動地最後。讓學生們歡呼雀躍地是居然臨時增加了新式槍械的體驗射擊。
參觀的學生和剛纔交流的那一個排戰士來到新開闢的射擊場,其實也就是在一個突起的山包隨意弄出的射擊場,在這裡,戰士們有的跑到靶位那邊裝靶,有的在清理射擊位,而那個上尉連長趙國傑正在趁此機會講解着新式步槍地一些特性和等會要注意的安全事項。
拿到新式步槍的學生們很激動也很幸福。上下把玩着步槍,段國學也被分到了一支。不過對於經常玩槍地他來說,3槓還真不能提起他太大的興趣,因爲32槓不能連發射速上不如跨時自動步槍,而論精度雖然也不錯但還是遜於專門的狙擊步槍,因此這32槓他還真沒玩的太多。有心掩飾地檢查着手中的步槍,段國學發現槍械的做工很出色,零件的加工痕跡很小,很多毛坯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粗糙難看。這說明了西南整體的加工技術水平相比幾年前有了很大的提高,對於這種需要大量裝備地易損武器,生產工藝越簡單。關鍵的第一次零件成形精確,後期加工流程環節越少,就代表着這種武器已經成功了一半,雖然追求了數量而犧牲了槍械的精度上的質量,但有的時候拼比的還就是數量上的差異性。而且槍支的保養很精細,這說明在這個鐵打的營盤流水地兵的部隊中,認真負責的作風態度已經根深蒂固地成爲了一個優良傳統流傳了下來。
趴在射擊位上,負責在一旁指導和保護安全的戰士再次強調了射擊安全後纔將手中裝有實彈的彈匣交予射手,這也是安全的一種需要。要知道,在西南控制區的學校裡,所有學生每年都必須參與一次軍訓,而軍訓結束的最後一項訓練內容就是實彈射擊訓練。而爲了保護學生,很多學生第一次射擊時教官們都是直接坐在學生的身上強行壓住身體進行保護射擊。
不過好在這些學生大多都已經經歷過幾次這樣地軍訓,放眼過去沒有一個學生被人壓住,倒是那個趙國傑正在親自指導着許悅妍,而且看那個樣子,女孩子很興奮也很開
沒有理會太多內心裡地感受。段國學也不再是那個見女人就兩腿走不動的初哥了,他知道在女孩地這個年齡段,很多新奇的東西都是能吸引着她們的興趣和注意力的,而且英雄人人愛,更何況英雄還很帥氣,段國學自然知道這時候自己應該做什麼。
由於沒有什麼心情。而且段國學對射擊也沒多大地興趣和其他地一些原因。段國學沒有去射擊。而是將步槍還給了身邊地那個戰士。不過段國學這才注意到這個戰士地肩章只是一底一槓地新兵。
“你是哪裡地人?”段國學出言問到。
“我是廣西柳州人。”小戰士對這個被稱爲老師地人是很尊敬地。雖然他似乎有這麼一點地高傲。但也許正是因爲他老師地身份沒能象其他同學那樣一樣容易接近交流吧。
“這槍你保養地?”
“恩。”小戰士點頭承認着。
“保養地不錯。”
“沒有。也就是和老兵們學的,不太會弄。”
“不用謙虛,雖然動作上肯定不如老兵們熟練,但我看的出,你很用心去精心呵護這支槍。”段國學剛纔在檢查槍的時候就發現到,這支步槍被精心呵護過,每一個零件都是被仔仔細細地給擦拭過。
“老師你懂槍?”小戰士眼睛一亮。
“還算懂點,你槍打的怎麼樣?”
“不……不太好。”小戰士神色有些黯淡下來。
“沒關係,哪裡打的不好,告訴我,我看我有沒有辦法教教你。”
“真的?你可別騙我。”
“騙你我有好處嗎?”
“嘿嘿,那倒是……”小戰士撓着頭嘿嘿地笑了起來,兩人的距離一下子便被拉近了許多,小戰士便將自己射擊中出現的問題一一對段國學說出,段國學也都一一分別做着解釋。
兩個人的交談一直到射擊完後還沒有結束,而這時有些人也注意到。相比射擊位上許多大呼小叫的興奮,段國學這裡的談笑和淡定顯得是那麼的另類。
“林老師,你怎麼沒有射擊呢,這是多好地機會啊,這可是無殼子彈呢,全世界都沒有的無殼槍呢!!!”女孩很興奮。大家也都很興奮,相比以前訓練使用的98式手拉栓動步槍,小口徑的無殼彈半自動步槍不僅後座力小,同時還有着可以持續發射的特點,這讓所有的參觀着們興奮不已。
“沒什麼,我和這個小戰士聊天聊地正開心,而且我肩膀有點不舒服,所以就放棄了。”段國學笑着回答到。
“太可惜了!!你真的應該去體驗一下的!!”女孩的表情很遺憾。
“李興家,你和這位……老師在聊些什麼呢?”連長趙國傑也隨着女孩走了過來。而他身後的不遠處,是那個昨天過來發布消息的小“蒼蠅”。
“報告連長,我在和這位林老師聊怎麼才能打好槍。”李興家一個立正便回答着趙國傑的問話。
“哦?難道林老師也是個射擊的高手?!”趙國傑很驚訝。面前的這個人昨天他見過,就是那個被靴子砸中地狗腿子演員,雖然卸妝後這個人身上已經看不到那種猥瑣和狗腿子的氣質,但這個人現在身上的那種淡定和從容讓他感到前後差異地巨大驚奇。
“高手談不上,只是有些自己的心得罷了。”
“哦?!那真是難得,能否勉強林老師一下,讓我們見識見識?”趙國傑說出這話時就有些奇怪,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只是心裡對這個男老師在吃驚之餘還有着這麼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
“林老師。剛纔你跟我說了這麼久的心得,也打兩槍讓我學習學習好嗎?”李興家請求着段國學做着示範教學。
“是啊,老林,你真的要去體驗一下的嘛……”女孩一着急,把他們兩人私下才使用的稱呼給喊了出來,她這一聲不要緊,就見有人臉色瞬間變化了。
看到周圍人臉色不一的衆人,這裡現在所透露出來地情緒太多了,段國學暗自嘆了口氣。只好再次接過李興家手中的步槍和子彈走向自己的射擊位,走到射擊位後,段國學在地上用腳後跟斜着在地上用力地踹了幾下,藉助着皮鞋後跟的硬度和衝擊力將地面衝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凹坑出來,而段國學在衝出這個凹坑後很自然地就這麼趴了下去,而男人兩腿間的東西正好處於這個凹坑中。
看到段國學此舉的在場所有女孩們都有些臉紅,而男孩們有些不明就已,但所有的老兵們卻眼睛一亮後就緊緊地盯着段國學了。當過兵的人都知道,這個凹坑在軍中俗名“鳥巢”或者是“鳥窩”。目地就是爲了讓自己在長期趴臥的時候讓自己的鳥兒不被長期壓着舒服些。但能享受到鳥窩待遇的都是些老兵,因爲新兵這點苦都吃不了厥着個屁股想被子彈爆花啊?!而且最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前面的這個老師居然只用了四次就將一個合適的鳥窩給踹出來。沒有點真功夫是絕對不能這麼快和這麼準確地踹出一個鳥窩的。
段國學將子彈匣順着彈尾的方向輕輕地在左手臂上磕了兩下,深吸兩口氣後快速地裝上半自動步槍槍下,拉動槍栓上膛、出槍、射擊。
“叭!叭!叭!叭!叭!”地連續速射就象一面急速敲打地大鼓震撼着衆人地心臟。
這種連續的射擊對於這些老兵來說這種人要麼就意味着是見人就慌張亂打一氣地新兵蛋子,要麼就是有着絕對實力使用感覺和概念射擊的高手,雖然這個人名不見經傳地只是一個老師,但從槍靶後不斷單一在一個子彈落點上冒出來的塵土卻告訴着衆人,這個人絕對不是前者!!
而更讓大家吃驚的是快速地打出十發子彈後,段國學一個手肘一支無手撐扶地起身站立,快速而又不失目標使得手中的槍一直瞄向目標,段國學就這麼用着站姿繼續射擊打了十發子彈,而還沒等所有人回過神來,段國學動了。他一邊走動、跑動晃動一邊繼續向着目標靶射擊,雖然還不知道他的最後地射擊成績,但所有老兵都可以估計得到,人家既然前面有着這麼強烈的自信,那麼他這樣移動中射擊的成績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三十發子彈雖然很多,但對於段國學這樣連續的射擊來說就是很短暫的事情了。很多人還沒來得及在震驚的心情中恢復過來段國學已經打完了彈匣中地二十九發子彈。將空彈匣給卸下,再將槍膛裡的最後一發子彈給拉動槍栓退下,子彈垂直向天空中飛彈出半自動步槍,還沒等落地就被段國學一手給在空中抓住,而眼睛注意着空中那顆飛舞的子彈的人是沒有看到段國學很自然隨意地將步槍給很輕鬆和熟練地轉背在身後,流暢利落的動作有着說不出來的瀟灑。
許久,等負責報靶的戰士用着不可置信的聲音報出二十九發子彈全部上人形靶,其中有8槍命中胸、腦致命部位。
報靶的成績讓所有地學生沸騰了,紛紛上前與段國學交談。而段國學在向李興家扔過步槍和手中最後的一發子彈後這才解答和編造着新的謊言,而所有地戰士包括趙國傑都被這樣的成績給震驚的什麼都說不出,只能用着敬畏和崇拜的目光向着強者投以致敬。
要說段國學的槍法有這麼準是因爲他的一些個人愛好和他的身份所提供的便利用了二十年練就出來的。
是男人地都對刀槍劍炮什麼地都很感興趣。在前世由於國家治安的需要段國學也就只觸碰過一次槍支,因此段國學穿越來到這裡後,一有條件他便跑到靶場練槍,而在後期他更是在他居住辦公的地方弄了一個地下射擊場,只要一有空閒便跑到射擊場練槍,可以說他個人的實彈射擊量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更何況他還可以經常借調暗影部隊的射擊教官來指導自己射擊水平,再加上和這些射擊高手不斷的交流,可以說段國學經過這二十年的訓練,其高超的射擊水平是用着恐怖地實彈射擊量及長時間的浸淫所練就出來的。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學生們只是驚歎於段國學那精準的射擊和瀟灑的動作,但作爲老兵們卻從裡面看出來不少的東西。這個林老師展現了高超的射擊技術水準,而且不管是射擊時的動作還是移動規避動作都極爲的漂亮,同時他更能在射擊時一心二用地默數着射擊地次數,在最後一發子彈時便停止射擊,雖然沒有彈匣給他更換,但見過他前面地動作就知道,只要給他足夠的彈匣,他可以用着精準地射擊和快速無比的動作成爲一個恐怖的戰場殺手。
“那個。林老師,不介意的話能否指點一下我們這些戰士呢?”趙國傑按耐住自己心中的疑問和震驚出言邀請着。
“這個就免了吧,大家都是內行人,有些東西大家也應該清楚,我的這種射擊是在無危險無壓力下的表演射擊,動作漂亮是漂亮,可到了戰場上就不知道還是不是象剛纔那樣準確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這些戰術動作是一些部隊總結出來的經驗,而這些戰術動作沒有長時間的訓練是無法完成的。”段國學含糊的話語提醒着趙國傑一些事情。“那可真是遺憾和可惜呢。”趙國傑也不是傻子。他從段國學的話語還有行爲中猜測出一些東西出來。作爲軍人的他深知不應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的道理。
中午的午飯是在軍營裡吃過後慰問團的人有急忙趕到下一個地方進行慰問演出,裝車、轉移、卸車、搭臺、調試、表演、收工。一切都在緊張而又有序的進行着,而很湊巧的是,趙國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成爲了作爲跟隨慰問團一路工作生活的協調工作人員,他帶了一個班的戰士負責協調、幫助和保護這些慰問團成員。
經過幾天的工作生活,戰士們和學生們打成了一片,關係好的不得了,而趙國傑和許悅妍的關係也在升溫着,一個英雄帥氣,一個芳心初動,關係自然很容易升溫,而另外的一個陽光男孩就能感覺到他有些明顯的沮喪,但是還有一個人段國學,卻一直不溫不火地一直這麼從容淡定地演繹着他的各種角色。
這天表演完,許悅妍回到宿舍,躺在牀上還沒睡着,在一旁的飾演喜兒的女孩就拉着許悅妍悄聲說到:
“悅妍,你說林老師到底是什麼人啊?”
“什麼人?他不是早就告訴大家了他的身份了嗎?”
“我們大傢俬底下討論他,都認爲他的身份不是那麼的簡單。“哦?說來我聽聽?”
“聽那些戰士們說,他很多的時候對軍隊裡的一些東西非常的熟悉,熟悉到就象是自己身邊的戰友和長官一樣親切。還有啊,前天不是我們的車有一輛壞了嗎?你看他一下子就修好了,聽車隊裡的老師傅說,這技術就是在他們那也是屬於大師傅級的水平。”
“那又怎麼樣呢?”
“這點東西當然不算什麼,我們曾經聽說,昨天的表演前,有人看到他和幾個師長在一個角落裡,那幾個師長居然向他敬禮呢。”
“吹牛吧……”
“你還別不信,今天的表演前發生了一件事,我們來到表演場地時,看到有幾個長官嘴巴長的大大的,一臉驚訝的表情。”
“這個我知道啊。”
“那你知道他們是看到誰後才這麼驚訝的。”
“誰?”
“林老師,他們幾個長官是看到林老師纔有這麼驚訝的表情的。”
“不會吧……”
“騙你是小狗!!”
“………”女孩一陣沉默。
“哎,對了,趙連長和林老師,你更喜歡哪一個?”喜兒突然問出這一句話。
“要死了你!!”女孩臉頓時就紅了,掀開被窩就要去報復喜兒。
一陣打鬧後,兩個女孩終於停止了折騰。
“悅妍,這兩個人你到底喜歡哪個?”
“要死了,還說!!”許悅妍再次準備發威。
“別鬧,我是說正經的,其實這兩個人真的很讓人難以選擇。趙連長年輕有爲陽剛又帥氣,但是林老師溫文爾雅學識又多,而且身份又神秘,換成是我我也很難做出選擇。”喜兒憧憬地幻想着。
“…………”許悅妍聽着身邊女孩的自言自語,眼睛盯着房樑,腦子裡也在思考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