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巨響,一輛中國T—33坦克底盤遭受到,巨大的衝擊力甚至使坦克向上擡高了這麼一寸,坦克落回地面後依靠着慣性繼續向前前進了一點,只是右側的履帶被軟綿綿地落下,失去了左右平衡的抓地推進力,坦克很快地在原地旋轉起來。
“有反坦克地雷!”身後的坦克車注意到了這輛坦克所受到的攻擊,準確地判斷出要面臨着的威脅。
“調掃雷車和反坦克火箭過來排雷!其餘坦克繼續向對面開火,注意對方反坦克火力,重點優先殲滅!”坦克連連長呼叫着身後輔助支援車輛前來支援。
很快,三輛在車頭前裝着象收割機一樣巨大密集扎地齒的坦克從後面跟進過來,這些掃雷車通過巨大的扎地齒碾壓着前幾天剛剛落下新雪的冰面,不斷觸碰到反坦克地雷將起引爆,只是這些爆炸對這些專門用於抗炸的實鐵疙瘩作用實在有限,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被堅硬的鐵齒抵抗住後向鐵齒之間的導流槽引導出去,巨大的勢能僅僅是讓掃雷具停滯原地彈跳一下後,便在後面坦克賦予的推力下繼續向前推進。
掃雷車的出現使得蘇軍防禦陣地上的反坦克火力集中向它們射擊,開玩笑,如果任由這些掃雷車一路推進,用屁股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時間,這三輛皮糙肉厚的傢伙成爲了蘇軍反坦克炮彈的吸鐵石,各種口徑的反坦克炮彈接連招呼向它們飛去。
“火力掩護射擊!通訊員呼叫空中火力支援,掃雷火箭彈動作快一點!!”坦克連連長急吼吼地呼叫着,雖然大家都知道T—33克的堅固和皮實,但是再皮實的東西也經不住這麼接連的炮擊,即使坦克受的了,裡面的人可受不了這樣連續的爆炸衝擊波和震盪。
從後面開上來一輛半敞篷的半履帶裝甲車,這些裝甲車個頭比其它的裝甲車都小,火力也薄弱許多,但是卻強在速度快體重輕,而且後面半防禦的車斗即可以載人也可以裝貨,是戰場上可以隨時跟進的彈藥運輸小夥伴。
只見這輛運輸小夥伴開進到雷場邊緣處挺在一輛T—33坦克的身後,車上的四名戰士迅速地在車斗和車頭凸頂架設起了兩條導軌,兩條導軌架設完畢後幾名戰士分別向這兩條導軌裝填上兩枚比較粗短的火箭彈。跑到裝甲車的前面躲避尾焰,發射員按下火箭點火器,兩聲刺耳的尖嘯聲響起,兩枚火箭彈向天空中呼嘯而去。不同於普通的火箭彈一直拖着長長的尾焰,這兩枚火箭彈的火箭推進只進行了短短的一點五秒便結束,靠着巨大的慣性火箭彈繼續劃出一條弧線,攜帶着一條長長的尾巴落在幾百米開外的蘇軍陣地前不遠處。很快,所有人都發現這條長長的尾巴是一條白色的拇指頭粗細的繩索,兩枚火箭彈佈下的兩條繩索讓很多蘇軍官兵不解。
“這些中國猴子在做什麼?”
“我父親聽我祖父說過,中國人用女人的裹腳布和月經帶來驅敵和鼓舞士氣,難道……”
不管蘇軍的官兵怎麼聯想,很快蘇軍官兵都知道了這兩條繩索的作用是什麼。
以每一條繩索爲中心。繩索內特種高爆炸藥爆炸所產生地衝擊波將左右五米內地地雷引爆。兩條新地通往蘇軍防禦陣地地道路被打通。
緊接着。第三、第四條繩索也在火箭彈地助推引導下落在了鋪滿地雷地死亡雷區。蘇軍這才發現。原來地雷還可以這麼引爆排雷地……
第一道防線很快便頂不住這樣強勢地攻擊勢頭。蘇軍指揮官很果斷地命令士兵後撤退至第二道防線上集中阻敵。階段式地防禦能有效地緩阻對方地攻擊勢頭和削弱攻擊強度。
而在第三集團軍負責補給站西面地區域。馮軍座正率領着部隊攻擊着西面區域地蘇軍。
“都加把勁。別讓第一集團軍地人搶了我們地風頭!!”
這是馮軍座對戰士們地鼓勵話語。雖然有人提出這樣地話語是否會干擾部隊內部地團結。可是均被第一集團軍和第三集團軍地司令唐畢強和白建生給堵了回去。堵住口子地辦法同樣是一句話:
“男人,特別是軍隊中的男人,伸手進褲襠裡摸摸還有沒有那個玩意,如果有,爭強好勝就是這玩意所分泌出來的雄性荷爾蒙所帶來的產物,軍中男人應該分泌的比別人更多、更大!!”
第三集團軍重裝備不如第一集團軍,但第三集團軍卻有着另一項坦克大殺器——陸航直升機編隊!
近百架的直升機編隊出現在蘇軍的坦克編隊上空時,所有蘇軍都被這些造型奇特,發出另類
的怪鳥所震驚,不過讓他們更震驚的是這些怪鳥們對T+攻擊手段。
怪鳥們懸停在天空中,向着一輛輛蘇軍坦克發射着機身兩翼蜂巢火箭筒中的火箭彈,由於距離不遠,怪鳥們又是懸停狀態,火箭彈命中精度很高。雖然火箭彈的威力並不大,但是這些火箭彈可都是從上向下打的,攻擊的就是坦克的一處薄弱點——頂部裝甲。
在損失了三十多輛坦克後,剩下來的蘇軍也回過味來了,這些怪鳥們就是一個大殺神,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心態下,蘇軍很快地向後收攏,試圖引這些怪鳥們到自己的防禦陣地上用防空火力將其擊落。
不過你退是可以退,只是不要忘記了,中國的坦克和地面部隊正緊緊地尾隨跟進着。
“加大馬力和速度,衝進去攪在一起!!”隨着馮軍座的一聲令下,所有不緊不慢跟隨在蘇軍後方的戰車部隊一轟油門,坦克、裝甲車、突擊車象被解開繮繩的猛虎一樣撲向蘇軍。
“各作戰單位注意,優先殲滅蘇軍反坦克火力和防空火力。”
“我操!!”三等兵張景利從裝甲車上下來後就被蘇軍子彈給瞄住了,其實也不是瞄他的,只是裝甲車這麼大的個子自然是子彈的吸鐵石,一發先擊中車身後反跳的跳彈擊中了他的頭盔,由於子彈已經在第一次撞擊時消耗掉了大量的動能,打在他的頭盔上只是發出當地撞擊聲。
“好命啊!”身邊的戰友一同入伍的李春明發出羨慕的聲音。
“靠!我幫你也來一下?”張景利一個翻身轉到在戰場上警戒掩護剩餘戰友出倉的李春明身邊,持槍警戒着四周,向可疑火力點進行火力壓制。
“謝了!不用你廢神!”李春明笑着拒絕了他的好意。
“三班,延着防禦工事突進!消滅你們看到的一切敵軍!”班長劉志超領着三班翻越蘇軍弄出來的障礙物向前推進。這些臨時設置的障礙物體比較簡單和粗陋,有些是用臨時砍出來的木頭做成的據馬,有些是用冰雪淋上水後弄成的三角障礙,摻夾着一些鐵絲網和地雷弄出的簡易障礙區。雖然比較粗糙簡單,可是有的時候在戰場上一些貌似粗陋之物卻能發揮出不可想象的驚人作用。
木製據馬還有鐵絲網倒不算什麼,但是那些冰塊弄出來的三角障礙卻不可小窺,經過西伯利亞寒流冰凍後的冰體自身不僅堅固而且表面冰滑,弄不好坦克開上去就被它頂在兩條履帶的中間垮部,失去了履帶的抓地力又翹起一邊的坦克會很滑稽地在地面上旋轉。
蘇軍很快便發現這批試圖突進的中國士兵,機槍、步槍子彈紛紛劈頭打來,不過好在沒有什麼蘇軍的火炮支援,爲什麼?蘇軍和中國炮兵的炮戰一直是處在下風,這邊不僅有空軍的偵察和強擊機的摧毀,甚至還有炮彈軌跡雷達前來助陣,每每炮兵陣地發射不久後便有成羣的炮彈前來趕集。沒錯,就是象農村趕圩那樣一羣一羣地前來趕集湊熱鬧。
雖然受到了中國軍隊的強烈打擊,但是作戰部隊還是發現蘇軍象打不死的小強那樣,頑強的從各個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來,東咬一口西撓一下的對中國軍隊進行着反抗。
蘇軍不同於日軍,日軍在火力密度還有火力強度上都比日軍高出幾個檔次,更不用說他那豐富的兵源和龐大的軍事力量,一直以來從湖南會戰開始,從西南走出來的這幾支部隊都是求穩求狠,用着31的或者更高的力量對比比例來進行殲敵作戰,這種戰法對日軍是有效而又殘酷的,這也是段國學爲什麼收復中國失地速度緩慢的一個原因。
而面對蘇聯這個龐然大物,段國學手中的這些兵力被蘇聯龐大的土地和強大的兵力所稀釋,在湖南會戰中按交戰區域計算,中國軍隊可以做到每平方公里投入八千兵力、十七輛坦克、裝甲車和卡車機動力量,但是現在儘管做了幾倍數量的擴張,面對這次補給站引發出的大會戰,在會戰區域內中國軍隊的投入雖然比湖南會戰要大很多倍,可是被廣闊的戰區一稀釋劃分,每平方公里投入兵力不足四千,作戰補給車輛不到七輛,用軍事總參謀黃林的話來說,就是仗打的更大了,部隊也壯大不少了,但是手上能用的資源似乎也更少了。
因此中國軍隊也適時地調整了自己的戰術,既然你分化了部隊避免被中國軍隊集中毀滅打擊,那麼中國軍隊也有着自己的打法——看誰的兵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