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經過幾年的建設和發展,段國學已經完全地掌握了廣西的西南的幾個縣,這裡的民衆除了段國學的政令誰都不鳥,雖然這幾年在中國的大地上發生了很多的事,衆多風雲人物紛紛登上歷史舞臺,你方唱罷我上場,在中國大地上掀起多少的腥風血雨,但段國學本着兩耳不聞區外事,一心只做本地活,不管外面發生什麼,只是埋頭致力於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
現在,段國學的實力已經和4年前有了飛躍性的發展壯大;工業產值已經由原先的182萬元增長到了1743萬元,這其中大量的洗髮水、祛痘霜等高檔產品藉着韋伯斯特、弗納爾的外國洋行銷售到了歐美等地,雖然這些暴利性的產品收益佔據了公司收入的62%,但由於段國學的產品更多的是向國外銷售,對國內的衝擊並不是很大,以至於國人在段國學刻意地隱瞞下對這個新興的政權和企業知之甚少。
全地區種植新型水稻已經佔耕地67%,糧食這一困擾老百姓幾千年的問題得到了根本性的解決,在很多地方,一些村民不認識段國學也不認識什麼政府和興民公司,但只要是佩戴着代表興民公司,代表着百色政府頒發的金黃色五角星的人就可以受到村民熱情的款待,他們知道這些佩戴着五角星的人能給他們帶來真正的實惠。
高產糧食的和富足工業收入讓段國學有了殷實的家底,而經過幾年的系統教育,用王水林的話來說現在已經到了一個知識人才雪崩的時期,段國學咬着牙勒緊褲腰帶強制適齡兒童讀書的規定初顯成效,大批經受過系統教育的學生一批批地畢業,每沒一批都能給工廠、軍隊輸送數千名人才,有了大量的優秀技工、工程師也爲各項建設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和保障。
民團雖然還是頂着讓人看不起的民團帽子,而且在這幾年的時間裡雖然段國學放緩了軍隊建設的速度,但軍隊的素質卻有着不成比例地提高。內部的人知道,民團軍隊現在可以隨時橫掃廣西。經過實戰的檢驗,段國學更改了部分民團的編制,使得更符合目前的戰術需求。
一個班10人,每個班10人,配6枝98式步槍和一枝帶瞄準鏡的狙擊步槍,另有3人配散彈槍進行近距離火力掩護。每三個班組成一個排,加正副排長共32人;
三個標準步兵排組和通訊班、火力排、衛生班、偵察班、炊事班及連級機構人員組成一個連168人,火力排32人裝備有4挺撕裂式機槍,2枝狙擊步槍和2枝15毫米口徑的大威力反器材狙擊步槍,還有4具38毫米單管榴彈槍。
三個標準連和通訊排、衛生排、偵察排、火力連658人組成一個營。這樣的一個營段國學敢和現在國內的所有軍閥、政府軍的一個團抗衡。
更重要的是,這些士兵都是經歷過實戰的老兵,雖然剿個土匪打個馬匪的伏擊不算什麼大場面,但卻培養出一大批心理素質良好,作戰靈活多變優秀的基層軍官。
有了這麼多優秀的基層軍官,段國學23年初不再小規模的擴編軍隊,而是一口氣就擴編了兩個師兩萬多人,空軍的建設也從這時開始從小規模實驗性的發展進入到批量、成建制的建設。
不過段國學這麼大的軍隊建設就和他的行政建設一樣,多做、少說。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民團徵兵,但更多的人一直認爲民團的兵力也就是五千多人。
而經過幾年地休生養息。1924年初冬。在民團地作戰室裡。碩大地沙盤旁圍繞着興民公司還有民團地幾個大佬們。段國學看着沙盤上表示着不同勢力顏色地小旗子好一會。深嘆口氣。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總指揮。你決定往哪打了嗎?不管你是往哪個方向進攻。我們民團敢保證。3天之內突進100公里。1周之內這100公里範圍內你將看不到其他地任何勢力。”唐畢強信心滿滿地介紹着。
“你們覺得往哪裡打好。”沒有理會唐畢強。段國學目光轉向陽桂平、孫立達等非軍事官員。
“在你一貫低調地作風前提下。我認爲往西。向雲南、貴州進行擴張比較好。佔領這些地方不僅簡單容易。同時也不會在國內引起什麼動靜。符合你目前地行動準則。”陽桂平邊說邊從唐畢強手中搶過他剛點燃地香菸狠狠地掐滅在菸灰缸裡。
“我倒認爲往西擴張不是什麼好主意。雖然經過我們一年多地滲透和宣傳。如果要佔領收爲我們地地盤不是什麼難事。可關鍵是這裡實在是太偏僻太貧窮太多山了!雖然資源豐富但卻沒有我們缺稀地礦藏需要。而且山多石硬。修建公路地成本實在是高!而且人際稀少。對於我們地戰略發展不是很有利。我建議往北。北邊有着我們需要地鐵礦和大量地人口。這些都是我們需要地資源。”孫立達搬着手指頭一邊心算着投入和產出地收益比一邊說到。
“我贊同,老是鑽山溝打土匪這些小仗,我感覺自己都成了山猴子了。”熊普亮在旁邊發着牢騷,這幾年因爲種是打連、排級的這種小規模的戰役,熊普亮空有一個師近萬人的兵力卻不能讓他過過大兵團作戰的癮,實在是把他給憋的慌。而旁邊的幾個軍事主官也不由自主認同地點着頭。
“我也贊同往北,桂北的基礎教育做的好,學生好學。”王水林也捻着蓄起的幾根鬍子慢悠悠地說着。
“還有呢?”
“往東!”一直不出聲的黃林突然開口說到!
“往東?那可是陸老頭的地盤,雖然那老不死的今年敗給了姓李和姓白的兩個傢伙,但沈鴻英還幫他撐着三萬多部隊啊……而且這和總經理一貫的低調作風相反啊……”作爲宣傳部部長的黃智忠善意地提醒着黃林。
“哦?說說看。”段國學自從頂角坡戰役後就一直把黃林給帶在身邊培養,在他看來,黃林擁有着其他軍事主官所沒有的大局觀,比其他的人具有看的更遠想的更深的思路,再經過一定的培養和歷練,他會成爲一個非常優秀的軍事家和將領。
“雖然象桂平哥所說的那樣,往西是低調擴張的最好方向,但同時也象孫經理所說的那樣,耗費我們大量的金錢物資去建設,投入和產出不成比例,是一個虧本的買賣,況且總指揮去年就擴軍到了三萬人,我不認爲總指揮想拿着三萬人去山溝裡數山頭玩;”
“而往北雖然能獲得大量的礦藏和人力資源,但我認爲並不現實;因爲我從情報部獲得的資料上表明,李、白二人所率領的軍隊並不是以往我們所見到的老弱殘兵,而是真正具有一定軍事素質戰術修養和嚴格紀律的軍隊,和這樣的部隊交手,雖然我們獲勝的機率是九成,但也會造成一定的傷亡,這是我們所不願看到的。”
“再有,從百色到桂北沒有合適我們機動的公路,這給我們的後勤帶來極大的不便,大家看一下,從百色到桂北,我們需要防禦的地方太多了,即不便於我們進攻也不便於攻下後的防守,敵軍可以從梧州方向隨意向我們任何一處進攻,這樣被動的防守絕不是我們所希望的。如果我們要一勞永逸地殲滅這些敵人,我們必須需要至少五萬人的部隊進行作戰,但我們現在除去防禦的兩個師就只能拿出一個師來進行作戰。”
“防禦用兩個師太多了點吧?”熊普亮搓着鼻子有些不以爲然,雖然這幾年陸老頭並沒有派軍隊進攻新區,但平時的摩擦和小規模的交火卻也是不少地。
“兩個師是多了點,但即使是在任何情況下我們也需要有一個師的兵力進行防禦。”黃林對這個手把手教自己打槍的老班長還是非常尊敬的。
“大家再看,即使是將這些敵軍全部殲滅,我們要想守住這些地盤也需要至少五個師的兵力,這會給我們的經濟建設帶來很大的阻力,所以我認爲向北進攻也是不妥;而向南,也就是越南,大家不要用這種眼光看着我,現在只是分析分析!雖然越南的兵力還有戰鬥力在我們面前連提鞋都不配,但越南人的後面有法國人,如果趕在幾年前法國人在歐洲挖戰壕玩泥巴時我們有現在的實力,我絕對是力主向越南進攻,這裡不僅有着豐富的礦藏,同時也有着豐富的人力資源和肥沃的良田。可現在……”咂咂嘴後黃林終於把手指指向了東邊。
“柿子要選軟的捏,陸老頭不是剛敗嗎?趁他病,要他命!一口氣趁他腳軟的時候把他和沈鴻英最後的三、四萬人給吃掉,將南寧、欽州、北海收入囊中,即可以減少我們和桂北軍硬碰硬地打攻堅戰,又可以減少傷亡並且獲得師、團級大規模作戰所需的實戰經驗,更重要的是——”
“大家看,我們從1919年末開始修建的公路現在已經修過了南寧,正向北海延伸,總指揮爲什麼要在不是我們的地盤上修建這麼一條公路呢?我想總指揮是想吃掉陸老頭,打通通向海洋的大動脈。向東進攻,即能滿足軍事上練兵的需要,又可以獲得一條我們產品、原料進出口的生命線;在經濟上光是減少了我們產品這一路上的關卡稅金就可以讓公司節省一大筆費用;而南寧、北海等地的地盤小,這一點地方的戰鬥對各路軍閥來說那就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戰鬥;”
“再有,從地形上看,雖然陸老頭在南寧北海一帶做了一定的防禦,但那只是防禦普通軍閥部隊的水準,如果我們用卡車沿公路一路挺進,遇到阻擊陣地,只要各連、營、團屬火炮一開火,我相信一個衝鋒就可以拿下,全殲這三四萬人我預計也就是一週之內。”
“至於吃下這些地盤後的防守,我相信只要我們掐住鹿寨、玉林這個兩個咽喉要地,就憑桂北軍的那幾條槍和人馬,他守我攻還會對我們造成些麻煩,但我守他攻,哼!還不夠我們吃的。”
“叭!叭!叭!”地掌聲是對黃林細緻而又全面的分析最好的肯定,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向東,是進攻的最好方向!
“黃林說的非常的好,我想他的建議大家都已經贊同了,在這裡的都是從我們興民公司創業初就在一起共事的好夥伴,同時也是我們民業黨最核心的人員,我在這裡還要向大家補充一點,不僅這條通向海邊的道路對我們公司是至關重要的,更重要的是我們將擁有了自己的出海口,當我們佔領這一片土地時,就是我們海軍組建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