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一起聊天就是這樣,說着說着,準會聊到女人,而且說不了幾句,話題就會少兒不宜了。
二寶一開口,沒說兩句,就扯出女人的胸部,被王遠抓住,反擊回去。
山伢:“王遠,高,實在是高。”他抓住二寶。“說,幾朵鮮花被你毀了?老實交代。”
“幾朵?”二寶摳摳大腦袋,側着頭,裝着很認真的樣子想起來,嘴裡還不斷念念有詞,念着亂七八糟的人名,象個正在求雨的巫師。 “芳芳、娟娟、紅紅、綠綠……算不清楚,十個指頭都不夠用了,算,管他呢。”
“真的假的?”王遠詫異.。
“假的,新聞報紙不都有嘛,這 還要我教你啊,一看平時就不好好學習的主。套用我們山裡一句俗話,沒殺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啊。”
“看樣子你吃過不少豬肉咯!”
“那是,無肉不歡。”二寶得意洋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還不清楚吧!想當初,二寶可是我心裡的偶像。有一次跟一個人比賽誰尿尿遠,兩米多的距離,一下硬是飆到對方身上,如此猛男,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疑爲天人。直到現在,仍不知有多少少女,受到影響,上杆子要嫁二寶而不得,因此至今還在獨守空房。”山伢跟王遠說起過去的故事,王遠也笑了。
“你們還說,城裡人到鄉下,也一樣鬧笑話。我到貧困地區那兩個多月,就鬧了不少的笑話。看到田地裡青油油的麥苗我愣是不敢吭聲,深怕韭菜的笑話又出個新的翻版。”
“哎山伢,你說冬天還好說,這夏天女的都帶着這麼厚的胸罩,她們也不怕熱啊?”
這是要有多閒纔會考慮這個問題!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她們不帶,我們熱!”山伢老神在在。
二寶、王遠……
“現在的女人實在是怪,有時候上半身穿的明明是棉襖,下半身卻穿絲襪,不知道搞什麼名堂。”二寶感慨。
“這都不懂,鮮奶要保溫,火腿要冷藏,你懂的。”山伢說。
三人壞笑起來,越聊越開心,喝了點酒山伢的話也多了起來。
“前兩年流行起網購,我心想也嚐嚐鮮試試到底什麼個味道,在網上逛了會,看上個寶貝就和老闆聊上了,老闆吹牛說:我的寶貝不光質量好價格便宜,而且送貨速度超快。我說:你有多快?他說:也就兩到三天就能送到手裡。我說:還能快點不?我急用。他問:你哪的?我告訴了他。他說:那你要多加點郵費。我問多少?他說:五十,一天就到。我說:六十,半天。他說:這樣,你給八十,兩小時我就送到
。交易完後我還在納悶呢,真有這快,用什麼送啊?馬車還是航天飛機?沒想到十分鐘不到,東西就送來了,一問才知道,尼瑪的,這貨就在我對面街開商鋪。”
二寶、王遠:“該!”
山伢……
“二寶,到了上海準備怎麼搞?”山伢問 。
“怎麼搞都成,山裡人有的是力氣,不怕吃苦,許多雜活,我都幹過。再說了,搞不成事,拍屁股走人,回山裡種咱那一畝二分地去。山土窩裡扒扒,餓不死人。再找個媳婦,老婆孩子熱炕頭。”
“美的你,南方哪有什麼炕,你也不怕焐出痱子來,要不先在我的店裡幹着。”山伢邀請。
“喲,都有自己的店,當老闆了,嘿,真是沒想到。”
“什麼老闆,自己給自己打工。”山伢把自己的店詳細的給二寶介紹了下。
二寶聽了直點頭,還說自己在外面學過幹過好幾年泥瓦工。“你的店我肯定去,不過話說前頭,有機會我要自己再找一份適合我的工作。”
“行,就這麼的了,你先在我店幹着,主要管我手下施工隊的質量,等你找到好的工作,再想走也不遲。”山伢能理解二寶的決定。
“有地方住嗎?不行就住我那。”王遠開口.。
“那怎麼好意思,一來就打擾你。”
“怎麼不好意思,都是兄弟,還說那些。反正我屋子大,一人一間還有多的。”
“行了王遠,二寶還是先到我那住,雖然小點,但是我有許多話要和他說,怕一時半會是說不完了。”
“你那地方小,方便嗎?”
“什麼不方便的,都是大老爺們,長的一樣的東西,再說了,從小一塊光屁股玩伴,他大腿內側有個瘊子,上面還長几根黑毛,誰還怕誰看呀!”
“那你右屁股蛋子上的紅斑怎麼說。”
王遠……
好傢伙,這是兄弟嗎?
“山伢,你也老大不小,爲什麼不結婚呀?”二寶問。“是不是因爲蘭花?”
“蘭花?”王遠耳朵尖,來了興致。“蘭花是誰,說出來聽聽。”
“蘭花……”二寶剛準備說,聽到山伢猛的咳嗽一聲,他看了看,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呢?這麼多年過去,兩孩子他爹了吧!”山伢轉移話題,分散王遠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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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山伢隨口的打趣,換來二寶長長的一聲嘆氣。
山伢一下就來了興趣。“王遠,看不出有故事,搬個小凳仔細聽聽。”
王遠:“二寶,怎麼,被甩了還是被綠了?有什麼難以啓齒的事說出來,讓我兩樂呵樂呵。”
“尼瑪,這兄弟剛認識,沒法做了。”二寶怒道,看着兩人放光的眼神,期盼的望過來,整理了下情緒,接着往下說去。
“其實也沒什麼,早幾年在外打工,也談過兩個女朋友,尤其其中一個我真心想和她廝守一生,白頭到老。不過最後不是女孩受不了我窮,就是她家嫌棄我沒錢,都黃了,我也傷了心,就這樣一個人過,也挺好。”二寶摳着他那大腦袋娓娓道來。
“知足吧,雖然你沒有天長地久,好歹曾經擁有。”王遠拿二寶開心。
“王遠說的對,開心一刻也是地久天長。”跟着王遠山伢也拽起文來。“你怎麼着談過好幾個,你看我和王遠,至今都是單身。”
就這樣,三個人在稱兄道弟,興高采烈地氣氛中談論起人生、愛情、未來,各抒己見,說出內心的想法和願望。
藉着酒勁,二寶叫道:“既然我們三個都對脾氣,不然就此結拜,也學劉關張來個桃園三結義。”
山伢笑笑。“你我早已是兄弟,王遠是我在上海認識的唯一兄弟,當然也是你兄弟,還結拜個什麼,就是個形式。”
王遠到覺得二寶的提議不錯。“發哥,我覺得二寶說的也有道理,雖然結拜是個形式,但是這個過場很重要。”
“好,就聽你兩的,難得今天三人聚在一起,兄弟夥的都這麼高興,咱們也學下古人,歃血爲盟,結爲異性兄弟。”
一說歃血爲盟,二寶就慫了。“山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暈血。”
“切!”山伢、王遠一起鄙視二寶,真是狗肉上不了正席。
仨個人同年,山伢六月份出生,成爲大哥,二寶、王遠都是十月出生,二寶大兩天,幸運的坐在第二把交椅,王遠只能排第三了,在一旁一鼓勁地唉聲嘆氣,後悔他媽爲什麼不早生他幾天,那時候也不流行剖腹產。
“出生你都不積極,該你排在最後。”山伢說。
“沒得救了。”二寶邊說邊搖頭,洋洋自得。
王遠無言以對……
不過沒一會王遠就開懷的笑了,山伢和二寶納悶。
“天意,知道不?這是天意,老天早就安排好了的。”
“什麼,沒頭沒腦的,說清楚。”山伢和二寶問。
王遠解釋。“你們看,就二寶這身材,這體格,可不就是二……師兄嘛!”
噗,山伢噴了,衝王遠翹起大拇指。“給你點十個贊……哎,不對呀,王遠你小子不地道,暗罵我是猴啊!”
噗,二寶噴了……
“王遠,我給你點十一個贊。”
山伢舉手去敲二寶的大腦袋。“叫你點……”
哥三個從晚上六、七點鐘一直吃喝到深夜,海闊天空的胡吹海侃,期間還醉酒當歌,去KTV唱歌,
王遠嗓音不錯,有種吸引女孩兒的磁性,山伢的聲音也不難聽,唱歌時聲情並茂很翩情。
讓他倆痛苦的是,當二寶拿過麥克鋒時,十足的破鑼嗓門殺傷力頓顯,捂着耳朵都擋不住,而且穿透力極強,旁邊兩個包間的人賊頭賊腦的過來打探幾次,以爲出了什麼事。
王遠誇張的舉着酒瓶作勢往頭上砸,山伢也直翻白眼,嘔吐狀。
山伢發覺二寶的臉皮絕不比他薄,有過之無不及。把山伢和王遠折騰 成這樣,還心安理得地忘情歌唱,興奮時手舞足蹈,一點愛心都沒有,唱完居然還伸過大腦袋,舔着臉小心翼翼的問:“唱得還行吧?!”全不管他人的死活。
這日本人發明的卡拉OK有什麼好,擱這又是一法西斯的刑具,他倆可都不是共 產 黨啊!
山伢哭喪着臉無奈地點頭,“還行,天沒塌地沒裂。”
“真的,那,那我再唱一首。”
王遠叫起了媽媽,山伢也大喊,“快跑,趁旁邊房間的人還沒抄傢伙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