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再次說明一下，接姐姐是個男的，這也是他後來一直強調的問題。 就在決定跟接姐姐工作之後的沒幾天，我接到了磊哥的一個電話，問我找到了工作沒有，說畢竟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他可以幫我聯繫聯繫。 我說：“不用，我在綠島農業大學這裡找到了一份工作，看起來還可以的樣子，應該可以工作一段時間。” 然後磊哥就問我，說：“你這就在那邊安頓下來了？以後想要在綠島農業大學讀書不？要不要我提前幫你安排好？” 我想了想就說：“先不用吧，先工作着試試，以後再說。” 磊哥還有閒情雅緻關心我的工作問題和讀大學的問題，我感覺磊哥那邊應該沒啥大問題了，但隨口聊了幾句，磊哥那邊又有事情要去處理，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也明白過來，不是磊哥不忙，而是說：“不管給我找工作還是安排我進學校對於磊哥只是簡單到說句話的事情，但就算如此強大的磊哥還在爲他眼前的事情頭疼。” 先不說磊哥，還是來繼續說我們跟接姐姐的工作問題。 那幾天，我跟老騙子就一起跟着接姐姐到處走，到處去吃煎餅果子，到處去吃烤肉拌飯，嚐嚐哪一家的口味比較好。 按照接姐姐的話就是，看看哪家的好吃，就跟他們學來配方什麼的，然後自己回去做。學校也不是沒有這種攤位，那麼想要搶到生意後來者居上就必須要從口味上下文章。 用了足足三四天的時間，我們三個人幾乎是吃遍了城陽區的大街小巷，各個攤位，吃得只感覺這輩子都不想再吃這東西了。 不過，這一圈吃下來，學配方的兩家店倒基本上是確定下來了，然後接姐姐就跟那攤主商量着學習配方，再然後，我們就被那價格給嚇傻了。 那攤主說，這配方，還有獨門的調料配方，加一起得給我一萬，少一分免談。 接姐姐咬了咬牙，說：“八千
，那攤主也點頭，說了聲成交，然後接姐姐帶着我們轉身就走了，還邊走邊罵，說，什麼雞毛的配方，當自己是原子彈的配方啊？賣這麼貴，一個路邊的小攤，還真當自己是百年老字號了！” 一個簡簡單單的小吃的配方就賣一萬，接姐姐很是不接受，然後又問了其他幾個做的比較好吃的攤位，購買配方之類的事情，得到的答覆要麼是不肯賣，此外最低的都要整整五千塊大洋。 接姐姐這下就不罵了，只小聲嘀咕着，說：“這東西竟然真的這麼貴？至於麼？” 身邊的老騙子這時候也忍不住插了句嘴，說，這東西能不能值那些錢兩說，但是人家在做的過程當中摸索了好多時間甚至好多年才摸索改良出來的東西，換了你，你能便宜了別人？ 接姐姐這麼一想，哎，也是，看來這配方的事情還真的不容易。 於是接姐姐就停下來，大概地算了一筆賬。 既然要買配方，那就乾脆買好的，基本上就需要將近一萬，因爲還需要從對方那裡買些現成的調料之類的。 然後，還得買各種器具，搞下來又得幾千塊錢。 再然後，如果是在學校門口附近擺攤，還得交些保護費，一年一萬不二價。 總結到這裡，接姐姐就先搖了搖頭，說，這個就先算了吧，成本太高，我東拼西湊一下倒是拿得出來，但是這成本回歸太慢了，估計得大半年甚至一年才能把成本回過來，那時候基本上就該畢業了。 聽到這裡我就說，什麼保護費？在學校還有人收保護費？社會上的小混混？還是學校裡面的惡霸？ 說到這裡我就高興起來，因爲那種人最是容易對付。他們大多沒有什麼比較厲害的背景後臺，基本上就是靠着人多，靠着比尋常人稍微狠一點，但是他們再怎麼狠能狠地過我？ 想到這裡我更是摩拳擦掌，跟接姐姐說：“保護費的事情你基本就不用考慮了，從來都是我去收別人的保護費，還沒有人來收我
的保護費。你要實在過意不去就把保護費分我一半，要不三分之一也行。” 接姐姐很是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就說：“得了吧，就你？你當收保護費的都是些地痞小混混，或者學校的學生？” 我說：“難道不是嗎？" 接姐姐就說：“別的地方什麼情況不說，單說一下咱們學校門口附近的這些小吃攤。一個攤位，每年要交一萬的保護費，這保護費其實是分成四份的。其中一份，一千，是給這邊的管理的，剩下的九千塊，平均分成三份，學校一份，城管一份，黑社會一份。” 只要把這些錢交上了，別的不說，學校，城管，黑社會都不會來爲難你，而且就算是有些閒人過來鬧事，這邊也會有專人幫你解決一下。 聽到這裡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保護費一大半都是落進了學校和城管的腰包裡？ 我看看小老頭，小老頭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一樣。我這就知道接姐姐說的都是真的。 再然後我又看着接姐姐，慢慢說：”原來還可以這樣來，打着學校的幌子玩黑澀會，我也算是醉了。“ 接姐姐卻用看外星人一樣的目光看着我，說：”一看你這就是外星來的，這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好吧，我終究還是嫩，對於外面的社會終究還是不夠理解。在我們縣城混過了，我就以爲自己瞭解了整個江湖，但是這才漸漸明白過來，每一片土地都有自己的江湖，都有自己的不同，我終究還是太嫩了。 我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把當地黑澀會還有學校還有城管一起幹了，那要磊哥才行，不過到了磊哥那個級別估計也沒有誰敢過去找他手保護費了。 高昂的成本讓做煎餅果子或者烤肉拌飯的計劃胎死腹中，一連吃了幾天煎餅果子和烤肉拌飯的我們三個，終於再次回到了學校的食堂去吃一頓正常的飯菜，然後爲下一步的計劃做出討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