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跳舞
“其實也還好啦！”她道，撫着他走進了房間。
他的頭低下，微俯到她的耳邊，“那以後我少喝點。”說着，手指撩着她的秀髮，“歡，真的很想要看看你跳舞的模樣呢。”
她頓時結巴了，“我、我哪會跳舞啊！小時候是亂跳的！”
“不會的話，我教你。”他呵着暖氣兒說着。
他教她跳舞？！她眨眨眼，他這樣子，能教她跳舞？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揉了揉她的額頭，“放心，我還沒到醉的地步。只是突然，很想看你跳舞的樣子呢。”
他說着，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是社交舞的標準姿態。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特不習慣。該不會就因爲之前老爸說的那句話，所以他突然對她跳舞感到無比興趣了吧。
“是電視上那種宴會上會跳的社交舞？”她問道。
“嗯。”他輕應了一聲。
從小到大，她也就集體舞的時候，跟着其他同學一塊兒跳過，這種舞步，她也就看到過，從來沒自己跳過，“我真的一點都不會。”
“沒關係，跟着我的步子就好了。”他摟着她，在她只有11平的房間裡輕輕地挪動着腳步。他的身子很美，即使喝了不少的酒，可是跳舞的時候，卻還是挺得很直，他的手很大，幾乎把她的手整個包裹住了。他的身上，充斥着濃烈的白酒味兒。可是奇異的，她並會討厭。
或許……因爲這是他所散發的氣息。
挺奇怪的，她竟然在房間裡和他跳着舞，楚歡如是想着，不過才跳了一會兒，她就忍不住地小小抱怨道，“你好高。”
這會兒，楚歡穿的是拖鞋，兩人相差26公分的身高，着實讓她搭着他肩膀的手感覺好酸。看來，身高差距太大，也許下次她該考慮穿上高跟鞋來跳。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或許是第一個和他跳舞的女人，說這這樣的抱怨，“手痠了？”
“嗯。”她點點頭。
“那把拖鞋脫了。”他低語道。
她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他已經把她赤着腳抱到了他的鞋子上。她**的腳底，踩着他拖鞋的鞋面，他一步步地動着，而她只能拼命地拽住他肩膀上的衣服布料，以防自己從他的腳背上滑落下來。
好吧，現在這樣，她的高度是高一些了，手不至於太酸，可是——“這樣很不穩哎。”她咕噥道。
“是挺不穩的。”他的脣附在她的耳邊，嘴角含着濃濃的笑意，“可是我很喜歡這樣。”
“爲什麼？”她疑惑不解。
“因爲這樣，你所能依賴的，就只有我了，我每動一步，我都會跟着我動，你會把我緊緊地抓住，不會鬆手。”所以，他才喜歡。
她一怔，咬咬脣，此刻的她，看不見他的表情，能看到的只有他的耳垂、脖頸，和那柔軟的黑髮，“你希望我依賴你嗎？”
“嗯。”他輕應着，“希望得不得了。”
楚歡記得，以前曾看過一本電影，電影中，女主角也是這樣把腳踩在男主角的腳背上跳着舞。那時候她覺得那一幕很浪漫，浪漫到她也曾偷偷地期望過，將來，會不會自己也踩着某個男人的腳背跳着舞。
而當這一刻，她真的踩在了他的腳背上，才發現，原來，不僅僅只是浪漫。當他託載着她全部的重量時，她這一刻，所能依賴的就只有他了。
就好像……他是她的整個世界！
“墨夜，如果我真越來越依賴你，變得很粘人，那怎麼辦？”她的臉埋進了他的懷裡，喃喃着問道。
“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多希望她可以粘得他不得了，多希望她可以依賴到一旦離開他就活不了。
他帶着她，一步步地移動着步子，跳着這纏綿至極的舞……
晚上，蕭墨夜依然睡在了楚歡家的客房裡。當然，半夜的時候，他順理成章地又在楚歡的房間裡過夜，等快天亮了纔回客房。
楚歡覺得，這怎麼感覺像偷情啊！
第二天，她還從蕭墨夜的皮夾裡發現了一張她小時候的照片，“這照片怎麼會在你這裡的？”她問道。
“我從楚伯母這兒要來的。”他的手指撫着她照片上的容顏。照片上，孩童的她，梳着兩支小辮，穿着一紅色的紗裙，看起來就像個可愛的福娃娃。“歡，你小時候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她被他誇得臉蛋一紅，“對了，我都沒看過你小時候的照片呢。”
“都放在了B市老宅子裡了，下次去B市的時候，找出來給你看看。”他道，“怎麼，也想看我小時候的樣子麼？”
“好奇啦！”其實在那時候他家司機送她來W市的時候，她就已經想着以後要找機會看他的照片了。“你小時候，一定很好看吧。”
他突然把她抱了起來，“歡，多希望，我在小時候，就遇見了你。”
“怎麼突然這麼說？”他的懷抱很舒服，不過因爲這會兒她房間的門沒關上，因此她眼睛朝着房門外看去，有些不好意思萬一被老爸老媽看見咋辦。
“只是覺得認識你太晚了。”他喃喃道。如果在彼此都還小的時候，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那麼必然會……
“哪有晚啊。”她只覺得被他抱得越來越緊，“現在不挺好的麼，你愛我，我也愛你。”
“是啊，挺好，你愛我，我愛你。”所以，他們是互相深愛的吧，所以，他們是誰也不能拆開的吧。“歡，什麼時候和我回Z市？”
“啊？”她一愣，想了想道，“再過兩個禮拜吧，我還想和爸媽多呆會兒。”
“還真是讓人泄氣的答案。”他微微鬆開懷抱，雙手捧起着她的臉，脣，猛然地覆蓋在了她的脣上，叼住了她的下脣瓣，輕咬着，吸吮着……舌尖撬開了她的貝齒，攪動着她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