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到底還是沒有直接扔下段棠,說不清是爲什麼,或許是他眼神中的那種絕決吧,讓她覺得,如果她真的走了的話,他可能會痛死都不開口求救。
她無聲地揉着,直到她的手臂痠痛得幾乎麻木,她才聽到他輕喃着說了一聲,“行了。”
她拿起包準備走人,這一次,他沒有再攔着她了,只是在她的耳邊用着淡淡的嗓音說道,“楚歡,你對我到底記得多少呢?”
她莫名,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而他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垂下眼眸,看着那杯早已變涼的咖啡。
晚上在蕭墨夜的別墅裡,楚歡盯着自己的手發着呆。
“在想什麼?”蕭墨夜走到了楚歡的身邊,坐下拉過她的雙手,“看自己的手看得那麼出神。”
“沒什麼。”她甩了甩頭。不該再去想段棠了,今天下午只是一場偶遇而已,而且她已經和段棠說得那麼直白,自己愛的是誰了。
他不也說了,他現在不會來求着她的愛了麼!
“墨夜。”她雙手摟住了他的腰,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裡,什麼話也不說,就是膩在他的懷裡。
“這麼了?”他揚揚眉,有些微訝。
“就是很想抱抱你。”她的聲音從他懷裡傳出,有些悶悶的。
他輕輕一笑,雙手順勢環住了她,“那麼就多抱一會兒。”最好能一直地抱下去。他眷戀着她在他懷裡的感覺,就好像他是她的全部。
楚歡於是更靠近着蕭墨夜,整個腦袋都可勁兒地往他的懷裡鑽,臉頰隔着薄薄的衣衫,貼在了他的胸前,耳邊甚至能夠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這是他的懷抱,寬大,溫暖,給予着她一種安全感。總覺得只要呆在他的懷中,就算有再大的事情發生,都沒什麼可怕的。他就彷彿是神祗一般,爲她擋風遮雨,爲她排憂解難,爲她撐着整片天空。
想到這兒,她突然撲哧地笑了一下。
“嗯?”他淡淡的詢問聲傳來。
她解釋道,“就是剛想到一句話,覺得挺有意思的。”
“什麼話?”他問。
“天塌下來有高個兒擋着。”她道,仰起腦袋看着他,“我覺得吧,你比我高這麼多,天要真塌下來了,鐵定是你給頂着了。”
“是啊,我給你頂着。”他低下頭,張口咬了咬她可愛的鼻子。
雖然他咬着壓根不疼,可是每次他做出這樣的親密動作,她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你幹嘛老喜歡咬我的鼻子啊。”要是哪天她的鼻子真走形了,估計就有他的一份功勞在。
“瞧着怪可愛的。”這是他給的回答。
楚歡囧了,這是嘛回答啊,可愛=咬嗎?
於是她直起身子,瞪着他高挺的鼻子,然後力求公平地道,“那我也要咬你的!”
他的神情有些詫異,不過隨即輕輕一笑,神情自若地輕喃道,“好啊。”聲音銷魂蝕骨,就像在媚惑着什麼似的。
他真的爽快地答應了,她反倒緊張起來了。她以前頂多也就吻過他的鼻樑,可從沒咬過啊!
想了想,她覺得目前這姿勢有點不太好操作,於是對着他道,“你身子再低下來一點。”因爲是坐在沙發上的關係,所以蕭墨夜背靠着沙發的椅背,身子又往下滑一些。
楚歡跨坐在蕭墨夜的腰上,直起身子,高度自然就比他高了。她在上,他在下,唔,感覺不錯。楚歡在心裡評價道,然後身子往前傾了傾,脣幾乎貼在了他的鼻尖上。
他看着她,而她抿着脣抿了半天后,終於訕訕地開口道,“要……要怎麼咬?”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他的歡,怎麼就那麼可愛。
她特尷尬地道,“有、有什麼好笑的,我不是怕咬疼了你嘛!”當然,主要還是覺得,如果在他的鼻子真被她不甚咬破皮了,那可就玩大發了。
他止住了笑,溫柔地道,“先張開嘴,輕輕含着,牙齒在表面細細地刷過……”
他就像是一個導師一樣,教導她該如何進行,而她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好學生,按着他的指導進行着所有的步驟。
不過這個“好”,顯然還有待商榷……
“啊,我……我剛纔好像用力大了一點。”
“沒關係。”
……
“墨夜,這樣咬,我的口水會流出來哎。”
“沒關係。”
……
“感覺牙好酸啊。”
“要不休息一下。”
某女的腦袋當即飛快地點着。好吧,看來咬鼻子其實也是個技術活兒,楚歡看着蕭墨夜鼻頭上留下的幾個牙齒印,在心中如此地下着定論道。
拿着紙巾,她擦了擦他的鼻子,再摸摸上面的牙齒印,朝着他訕訕一笑,“就算有牙齒印,你的鼻子也是最帥的鼻子。”
“無所謂,只要你喜歡就好。”他坐直身子,習慣性地把她抱到了自個兒的大腿上坐着。
“喜歡!喜歡!”她趕緊道。然後又想是想到了什麼,對着他道,“對了,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他道。
“那個……”她舔舔脣,調整了一下呼吸後到,“就是杜海拍的微電影的事兒,能解決嗎?”
他脣角邊的笑容斂了斂,眸光定定地看着她。
她鼓了鼓腮幫子,“雖然之前杜海的事兒是鬧出了一點誤會,不過我關心微電影的事兒,真的只是因爲大家是朋友的關係。不光是杜海,還有婷兒,還有影視研究社那麼多同學們的心血。”她特認真的申明道,就怕他又誤會申明。
“我知道。”他揉揉她的額發,脣角綻出了溫柔優雅的笑意,“微電影的事兒,就算你不說,我也在辦了,過兩天應該就能有消息了。”
“真的?”她頓時驚喜了。
“我有騙過你麼?”他反問道。
她立即給他來了個大熊抱,“墨夜,你真好!”
“那麼,記住我的好。”永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