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紗的外套,從田瀟瀟的身上被脫了下來,甩向了臺下,緊接着,薄紗的短裙,也在那嬌/臀的扭動下,帶着餘溫,被甩向了臺下。
白皙的肌膚,只穿着黑色的胸/罩/短/褲,黑與白,在燈光下,強烈着刺激着男人們的獸慾,登時,臺下的叫囂聲更加厲害,口哨聲四起,催促着田瀟瀟把身上僅存的遮體衣物也脫去。
臺上,田瀟瀟畫着濃妝的臉蛋妖嬈地笑着,身子似水蛇一般地扭動着,衆目睽睽之下,手指開始一點點地拉下着胸/罩的帶子……
楚歡呆怔着,視線就這樣木木地看着臺上田瀟瀟。
那個曾經在她面前趾高氣昂的女人,那個曾經隨便一件衣服都要一萬五的女人,此刻卻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跳着脫/衣/舞。
倏地,一隻手遮擋住了她的視線,溫暖的手掌,蓋在了她的雙眼之上。
“別看!”他的聲音低低地響起,而她的眼前,已是一片的黑暗。
他的溫度,透過這份遮蓋,傳遞到了她的臉上。
“墨夜……”楚歡喃喃着,耳邊又聽到了那清雅的聲音在低低地道——
“歡,乖,別看下去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場面,他不想嚇壞了她。她的純潔,她的天真,不該毀在這些地方。
她抿了一下脣,並沒有拉開他的手,而是任由他的手,遮住她所有的視線。耳邊,充斥着的是周圍那喧譁的聲音,從那些聲音的喊叫聲中,她可以聽出田瀟瀟已經解開了胸/罩,開始脫起了內/褲……
漸漸的,聲音越來越熱烈,似乎是有人衝到了臺上,抱住了田瀟瀟,然後有人興奮地喊嚷着,“上,上,上!”
楚歡身子一顫,就算沒有親眼看到,可是聽着聲音,她也能模糊得想象出現場是個什麼情況。身子忍不住地顫了顫,隨即便感到一隻手攬過了她的腰,她整個人頓時陷入了一具寬闊的懷抱中。
她的周身,都是他的氣息,眼睛依然被遮着,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感覺到他的臉貼在了她的頰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側。
“墨夜,那個……真的是田瀟瀟嗎?”她喃喃地問着,到了現在,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甚至忘了去想,他是否曾見過田瀟瀟。
“嗯。”他低低地回着她。
“她以前是明星啊,就算是隻是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小明星,可是畢竟……”楚歡的心中,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就算田瀟瀟曾經有太多的可惡,可是畢竟不是說做了什麼最大惡極的事兒。用這樣的遭遇來做懲罰,是否過了一些呢?
“你在同情她麼?”蕭墨夜輕聲問着。
“或許有一些吧。”畢竟她以前曾經和田瀟瀟相處過,見到過對方風光時候的樣子。
“可是她打過你,不是嗎?”他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那裡是曾經被田瀟瀟甩過一巴掌的部位,“即使是這樣,你也要同情?”
她不是聖母,如果田瀟瀟所遭受到的境遇不是這樣,或許她也不至於會有着這份多餘的同情,“就覺得,她這樣太慘了點。”
“慘嗎?”蕭墨夜輕輕地嗤笑着,眼角的餘光瞥着那被好幾個男人抱住,渾身赤/裸的女人,只不過是這種程度而已,對他來說,根本來說,根本算不上是慘,“歡,你知道真正的慘,該是個什麼樣的嗎?”
她不知道,她當然不知道!在她看來,田瀟瀟這樣已經算是很慘了。
“真正的慘,該是撕心裂肺的,是痛苦到可以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是連活着的目的都不知道是什麼,瘋狂地想死,卻又瘋狂地想活,在這種矛盾痛苦中,慢慢地連呼吸都像是鋒利而尖銳的刺,每一次的呼吸,這種刺就會深入到身體之中,順着血液的流動,疼痛着身體的每個角落……”
她的身子不覺僵直住,心,因爲他的話而顫着。
他說的這些,讓她驀地產生着一種害怕,總覺得似乎很真實,真實到真的曾有人如此地慘過。
像是感覺到她的害怕,他停住了口,輕喃着,“不該說這些的,忘了你會怕。”
說話間,他的手輕輕地從她的臉上移開,眼前的一片黑暗逐漸被光亮所取代。楚歡眯了眯眼睛,適應着燈光,片刻之後,才睜開了眼睛,往着那舞臺的方向望去。
臺子上,已經空無一人了,田瀟瀟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可是楚歡多多少少能夠想象出,田瀟瀟這會兒,恐怕正在和某個男人……
拿起桌上還未喝完的柳橙汁,楚歡咕嚕嚕地喝着。口乾、舌燥,有種渴得要命的感覺。
“口渴了?”他看着她喝果汁的速度問道。
“嗯。”她點點頭。
他擡起手正要招來侍應生再點飲料,卻被她的手拉住了,“我、我想出去了,到外面便宜點的小店去買礦泉水就好。”
“那好!”他結了帳,帶着她朝着店門口走去。路過走廊的時候,楚歡就看到一個矮胖禿頭的男人,正摟着一個女人,肥短的手指正伸進女人的胸/罩裡使勁地揉捏着。
而那女人,滿臉的嬌小,做出着一副享受的模樣。
楚歡看着女人的臉,不覺失口喊道,“田瀟瀟!”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會兒,如此近距離地遇到她。
這一聲喊,令得田瀟瀟的表情猛然地僵住了,轉頭看向了楚歡,這樣的人,不是該出現在這兒的人,而且對方的這張臉,讓她覺得有些眼熟,依稀像是在哪兒見過似的。
田瀟瀟費力地回憶着,片刻之後,終於認出了對方是誰。那是她曾經甩過一巴掌,也令得她被甩一巴掌的人。如果不是被甩了一巴掌,田瀟瀟未必記得楚歡。可也正因爲記住了,認出了,這會兒就變得更加的狼狽不堪。
在以前,是她高高俯視對方,可是這會兒,她卻不堪地被一個豬一樣的男人揉弄着,偏偏被她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