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他問着,是在問她,是否喜歡所看到的一切。
楚歡點了點頭,雙手環上了蕭墨夜的脖子,喃喃地問道,“墨夜,你爲什麼會愛上我?”這個問題,她以前也曾問過,而那時候,他的回答——
“因爲你是你,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楚歡。”所以他愛她,愛到刻骨,愛到銘心,愛到一生一世的淪陷。
這樣的回答,若是平時聽到,她興許會很滿足,可是,現在聽到,卻只讓她的不安,更加地深了。
她的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摟着他脖子的雙手更緊上了幾分,“如果……如果並不是獨一無二呢?”
“嗯?”蕭墨夜疑惑地看着楚歡的小腦袋,自是感覺出她的異樣了。大手一伸,他頓時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朝着牀邊走去。
她沒吭聲,臉,隔着他的睡袍,感受着他的體溫,鼻尖,盡是他的氣息。
片刻之後,她的臀/部接觸到了柔軟的被褥,她知道,他把她抱到了牀上,“有煩心事兒?”蕭墨夜問着,手一下下地撫着楚歡的長髮。
她的身子僵直了一下,臉慢慢地從他的肩膀上擡起,貝齒咬着脣瓣,咬得特用力,而那雙圓圓的杏眸,此刻正泛着微微的溼潤。
蕭墨夜一怔,伸出手指,硬生生地撬開了楚歡的貝齒,不讓她咬着脣瓣,“這麼用力,也不怕把嘴給咬破了。”
他的手指擠在她的脣間,溫潤的指腹摩擦着她脣上的牙齒印兒,溫柔卻也曖昧。
“我……”楚歡頭往後仰了仰,手拉開了蕭墨夜的手。
他的眸光沉了沉,眸色中一閃而過着某些光芒,轉瞬即逝,而面兒上,卻還是溫柔地淺笑,“要有心事的話,就說說,在我面前,你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
是啊,他們既然相愛,那麼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而且……楚歡的眸光,瞥向了左手手指上的戒指,心稍稍定了定。
無論如何,她都想要知道一個明確的答案,所以……她擡頭,看着他,鼓起勇氣問道,“墨夜,你有沒有可能是……認錯了人呢?”
“認錯?”他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不由得輕笑出聲,“你一個晚上心事重重的,就是在想着這事兒?”
她點了點頭。
“這問題,你以前不是問過我麼。”他的手指颳了刮她嬌俏的鼻子,“那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對你,我從來都不會認錯。”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如果……如果有個女人,和我長得很像呢?就連發型以及穿衣打扮都和我很像呢?”她急切地問道。
“什麼意思?”他脣角的笑意,慢慢地斂了下去。
楚歡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今天在賣場裡的事兒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段棠的問話,和自己的回答。
在說完了之後,她低頭,有些害怕去看他此刻臉上的神情,只是扭着手指道,“也許……你原本愛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我只是長得……啊!”
她的話還未說完,下一刻,身子已經被他重重地壓倒在了牀上,他的上半身,壓在她的身上,他堅/硬的胸膛,擠壓着她的柔軟。
“好重……”她擰起了秀眉,只覺得胸口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低着頭,狠狠地吮着她的鎖骨,帶着一絲疼痛的味兒,“重一點,才能讓你感覺到我的存在。”
她不明白他話的意思,只得道,“你……你先起來,我剛纔的話還沒說完呢。”
“用不着說完,我現在就來回答你。”他的脣,還流連在她的脖頸處,烙下着一個個吻痕,“我從來都沒有認錯過人,我愛的是你,以前、現在、將來都是!”
“沒有……認錯?”她喃喃地問着。
他的脣遊移到了她的耳畔,懲罰性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啊!”她痛呼一聲。
“要我說幾遍,你纔會相信呢?”蕭墨夜的聲音,傳入了楚歡的耳中,“歡,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怎麼可能會認錯呢?即使有人的樣子和你相像,有人的名字和你一樣,就連心性和脾氣都差不多,可是我依然不會認錯。”
他的聲音是那麼地堅定,堅定到沒有一絲可以質疑的地方。
楚歡微微地扭過頭,就看到蕭墨夜的眸子正定定地凝視着她。他的眸,那麼地黑,可是……卻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就好像她所有的擔憂、疑惑,都在他的眸色下,一點點的消散着。
他的手輕輕地拉起了她的手,放在脣上細細地親吻着,親吻着她的每一根手指,然後再移到了他的眼眸上。
她的指尖碰觸到了他的眼簾,聽到了他說着,“它不會認錯,因爲一眼,就決定了我的一生,這樣的人,它怎麼可能會認錯呢!”
“對不起,我……”她抿着脣,滿臉都是愧疚,他是那麼地肯定,而她卻是一次又一次地懷疑着。
是否,她對他的信任真的還不夠嗎?所以纔會這樣一再地不敢肯定。
他的脣親吻起了她的脣,舌頭攪動着她的舌尖,弄得她喘息連連,臉紅髮燙,才放過了她的舌頭,脣瓣抵着她的脣瓣低語着,“別說對不起,只要告訴我,你信還是不信。”
“信,我信。”她喘着氣兒,舌頭還有些麻麻的。信他,信着他愛的人,一直就是她,信着他說的每一句話。
因爲愛他,所以信他!
他的脣綻開了微笑,如斯溫柔,又如斯美麗。
“歡……歡……”他輕喃着她的名字,手指褪去了彼此身上的衣物。
灼熱的身體,燃燒着彼此,他的手指,撫過她身體每一寸的敏/感/點,她迷亂着,懇求着,在他細碎的吻中任由那一股股的熱流貫/穿着她的身體。
怎麼就那麼愛,怎麼就那麼疼。
她是他的心,他的命,他的一生一世,這樣的她,他即使死,都是不會認錯的。
他的傻歡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