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如月無地自容,只想趕緊把秦非揚趕走。
她衝出來對着秦非揚大吵:“秦非揚!誰讓你亂鑽人家閨房?誰叫你掀我的棉被?你吃飽了撐的還是咋了?憑什麼掀我的棉被啊,人家女人的東西你能亂看嗎?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要多討厭有多討厭!你走!馬上走!我這裡不歡迎你!以後再也不準來了!”
秦非揚看着佟如月臉紅脖子粗地對着他大吼大叫,他原以爲這個女人比左曼雲開放,不會太保守,沒想到就爲他看見了她的罩衣和三角小褲,她竟然惱羞成怒成這樣了!
原來她也是很保守的,對男人也不是很隨便的,看她這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知道她的罩衣和小褲從沒有被別的男人看過。
這樣一分析,他不由心情大好起來。
可是她這樣吵吵着又讓他覺得很煩,不就是看了她的罩衣和小褲嗎?又沒有看她的身體,她用得着這麼激動?
佟如月的兩片紅脣上下翻飛,吧嘰吧嘰吧嘰吵個不停,她沒有意識到,這時候她翕動的紅脣對秦非揚有着強有力的誘惑。
佟如月正喋喋不休地罵着,秦非揚突然跨過來抱住她,嘴脣往前一遞,封住了她的嘴脣!
佟如月的罵聲被堵在了喉嚨裡,瞳孔瞬間放大,吃驚得目瞪口呆!
他,他在幹什麼?
強吻她!
他在強吻她!
這個痞子!
秦非揚的耳根清靜了,這突如其來的吻,讓他品嚐到了佟如月脣內的甘美,他的舌頭直接侵入,以法式的深吻攪動着佟如月的小小丁香。
腦袋裡短暫的空白後,佟如月終於反應過來了,她拼命掙扎起來,揮舞着兩隻小拳頭捶打他的胸膛,他捉住了她的雙手。
她又擡腳踢,他的腿毫不費力地壓住了她的腿,再將大手扣在她後腦勺上,將她的小腦袋使勁按過來,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脣內翻卷!
佟如月掙扎不掉,索性張嘴咬他。
秦非揚的手快速移上來,卡住了她的下頷,佟如月的嘴脣閉闔不攏了!
這個倔強的女人現在就像砧板上一隻待宰的羔羊,任由秦非揚對她的嘴脣進行着霸道野蠻地侵略!
隨着秦非揚熱吻的步步加深,佟如月的憤怒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他的脣舌好象喚醒了她隱藏在皮膚深處的某種渴望,她的心悸動不已,眼睛睜得大大的,傻傻地看着秦非揚。
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一個小孩,有人給他吃了一顆他從來沒有吃過的糖,開始他不知道味道,所以不想吃,但對方強行放進他嘴裡後,他覺得味道還不錯,就不那麼反感了。
秦非揚擡頭看着她,說:“傻瓜,眼睛睜這麼大幹什麼?閉上。”
佟如月眼睛眨了眨,反應過來,再次推他。
雖然糖的味道不錯,可自己主動吃,跟別人強行逼着吃是兩碼事。
“又不聽話了?”秦非揚摟緊她,嘴脣貼在她眼睛上,佟如月的眼睛被迫閉上了。
秦非揚嘴脣下移,貼上她的嘴脣繼續深吻。
佟如月的心顫慄不已,她空白的腦袋裡有了思維,她發現,原來接吻並不是她想像的那麼可怕,她對這個痞子的吻也並不那麼反感。
既然不反感,那就接受?反抗不過,也只能接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非揚放開她,說:“現在我們是自己人了,你可以不再吵吵了?”
“什麼?”佟如月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你男人了。”一個吻後,他就宣佈了對她的所有權。
佟如月的臉通紅,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害羞還是應該生氣。
“作爲你的男人,我有權利在你的房間行走,參觀你的臥室也不犯法,更可以欣賞你的罩衣和小褲。”
佟如月的臉紅得更厲害,他吻她,就是爲了安撫她的憤怒?
可相比之下,他強吻她應該比看她的罩衣更過份吧?
生平第一次接吻,還是被一個痞子強行奪走,她應該非常非常憤怒的,不是嗎?
她應該狠狠甩他一個耳光,然後指着門大吼:“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但是,該死的,爲什麼她這會兒老在回味那個吻?而且回味的時候,她的心還顫慄不已!
她到底怎麼了?
秦非揚看着她眉頭蹙得很緊,就像在很費力地糾結什麼事情一樣,一臉的呆傻表情。
他修長的手指探向她的額頭,輕輕撫動,說:“在想什麼?糾結成這樣。”
佟如月擡眼看着他說:“我想打你。”
“是嗎?”秦非揚驚訝了一下,笑起來:“打吧。”
他握住她的手拿起來,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拍了兩下,這當然不像打,而像撫摸。
佟如月拽回了她的手,她的心裡很亂,第一次感到面對秦非揚有點無所適從。
秦非揚覺得佟如月這是害羞了,他覺得這時候的佟如月比任何時候都可愛,可愛得讓他心動,讓他熱血澎湃!
他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紅紅的臉和慌亂的眼睛,柔聲問:“是初吻?”
佟如月別過頭,秦非揚又將她轉過來,說:“你不用回答,我看得出來。”
佟如月擡起眼眸瞥他一眼:“你怎麼看?”
秦非揚覺得她這不知所措的樣子很傻,卻又很可愛,他低頭吻了吻她,說:“如果不是初吻,接吻的時候你會不知道閉眼睛?也不懂迴應。”
佟如月的臉更紅,推開他說:“你以爲都像你是花花公子,不知道吻過多少女人了……”
她的聲音裡竟有些酸溜溜的。
秦非揚笑起來,擰了擰她的臉:“吃醋了?”
佟如月轉過身走到窗邊,她不想承認自己吃醋了,但秦非揚這個突然的吻,讓她無法控制地想他究竟吻過多少女人。
一想着他吻過別人,她的心裡就很不舒服。
她是初吻,他卻是情場老手。
“你走吧。”她冷淡地說。
“我往哪走?”
“你愛往哪走往哪走。”
“我不走了,”他走到身後擁住她的腰,嘴脣貼在她耳邊,輕吻她的耳垂,說:“我想在這裡陪你。”
“我不要你陪,”她扳開他的手,低頭說:“你回去吧……”
“你這女人的心怎麼這麼狠?”秦非揚不高興了:“我好歹救了你的命,你不報答我不說,還要趕我走?”
“還要我怎麼報答你?”佟如月轉身看着他:“我請你喝了茶和咖啡,你還強吻了我,這還不夠?”
“不夠。”
“那你還想怎樣?”
“我說過,要你以身相許。”
佟如月說:“你是在向我求婚?要我嫁給你?”
秦非揚楞了楞,他突然想起自己很快就要去做臥底了,如果現在向佟如月求婚,萬一他回不來,不是會害了她?
看見秦非揚發呆,佟如月又笑了,說:“我只會對我未來的老公以身相許,你既然沒有打算向我求婚,我又爲什麼要對你以身相許?”
秦非揚咧嘴一笑,說:“如月,我可以娶你,但不是現在。”
“那要什麼時候?”
“三年後。”
三年,他應該可以完成那個潛伏任務吧?如果三年後他能活着歸來,他就向她求婚!
“三年?”佟如月冷笑了:“秦非揚,你跟多少女人說過等你三年?三年後,我已經二十九歲,剩成白骨妖精了,如果那時候你不要我了,我還能嫁出去嗎?”
秦非揚又是一楞,是啊,如果三年後他回不來呢?如月怎麼辦?
他哈哈一笑,說:“我開個玩笑,你不用當真,我對女人向來很寬容的,不會強人所難,雖然我救了你,只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當然,如果你願意以身相許,我也不會反對,我秦非揚雖然無恥,但有底線。”
無恥得有底線,這句話已經成了秦非揚的經典名言了!
他痞笑着說:“不過你要想好,你不要我,我就找別的女人去了,可是有不少女人排着隊等我滾牀單。”
“說完了?”佟如月冷冷地說:“說完了請離開。”
“我不逼你以身相許,你也不必急着趕我出門啊。”
“你還有什麼事?”
秦非揚往沙發上一坐,說:“如月,我們來發析一下,那些企圖想綁架你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佟如月心不在焉地聽着他嘮叨,她一看着他的嘴脣就會想起那個吻,完全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見她不斷走神,秦非揚不再講了,站起來說:“我要回去了,如果警方有那些人的線索打電話來,你一定要告訴我。”
佟如月嗯了一聲,起身送他到門口。
秦非揚走到門邊,突然又轉過來,說:“如月,你跟我說一句實話。”
“什麼?”
他看着她的嘴脣,問:“喜不喜歡我吻你?”
不等佟如月回答,他又說:“不許撒謊。”
佟如月看了他的嘴脣一眼,心裡一顫,說:“不喜歡。”
“是嗎?”秦非揚笑笑:“我需要證實一下你有沒有撒謊。”
他再次攬過她吻上了。
佟如月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她對他的吻真的不反感。
纏綿了好一會兒,秦非揚放開,揪了揪她的臉說:“這女人一點都不老實,明明喜歡我吻你,爲什麼不承認?”
佟如月不說話,秦非揚又吻了她一下,說:“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如果你今天晚上願意對我以身相許,我就留下來。”
“不。”佟如月簡短地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