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滾着到了一輛車旁,那正是匪徒們開的車,司機拔槍就向他射擊,他將錢袋砸過去,司機的槍被砸飛了。
匪徒們追了出來,端着槍一起向他掃射,他竄上去,一腳將司機踢下車,車子本來就沒有熄火,他一轟油門,迅速逃走。
匪徒們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對他們黑吃黑,氣急敗壞,想要返回去再搶銀行,卻聽周圍喊聲一片,原來銀行周圍還埋伏的有軍隊和警察!
匪徒們四散逃走,警察緊追不捨,秦非揚很快陷入了被軍警聯合起來圍追堵截的困境,很顯然,這裡的軍警把他當成了夜部落的人。
他不斷開槍卻並不傷人,只是壓制着不讓警方追得太緊,很快將槍裡的子彈打光了。
他的車被堵死了,無法動彈,有人大喊:“他沒子彈了,抓活的!”
秦非揚棄車奔逃,鑽小巷,爬圍牆,爲了不被槍擊中,他跑得非常快,警察被遠遠甩在了身後。
兩個穿僱傭軍服裝的人突然出現,一起舉槍向他射擊。
秦非揚滾倒地上躲過了子彈,再一翻滾,到了兩人面前,連環腿踢出,踢飛了兩個人的槍。
雙方赤手空拳打開了,秦非揚看出他們是僱傭軍特種部隊的,功夫不錯,不過他以一敵二也遊刃有餘。
“還不束手就擒!”耳邊傳來一聲嬌斥,一個身着戎裝的女人出現在了面前。
這個有着颯爽英姿的女兵有一張和左曼雲酷似的臉,秦非揚心裡一喜,接頭人嫦娥奔月出現了!
嫦娥奔月一點兒也沒有拿他當自己人,拳腳凌厲,柔中帶剛,動作乾淨利落,招招攻其要害。
秦非揚暗暗讚歎,這女人身手不錯,雖然比不上自己,但也算精英中的精英了。
三個高手合力攻他,他有些吃力了。
嫦娥奔月的身形一轉,說:“你逃不掉了,投降吧!”
她暗示他從她的方位逃走!
秦非揚仰天長笑:“我秦非揚的字典裡,沒有投降二字!”
他接連向嫦娥奔月攻去,嫦娥奔月閃身避讓之際,他從她身邊飛縱出去,向西奔逃,嫦娥奔月在後緊緊追趕。
他們和那兩個僱傭兵拉開了距離,秦非揚有意放慢了腳步,低聲問:“奔月?”
“嗯。”她一邊追一邊答應,又說:“豹?”
“是,有什麼安排?”
“你直接往前跑,出城後,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就進入了山區,夜部落的老剿就在山裡面。”
“好,我知道了。”
“山裡易守難攻,只能進,不能出,你在裡面絕不能擅自行動,否則,我們的任務就無法完成。”
“明白,進去後我怎麼跟你聯繫?”
“在山裡面你不能跟我聯繫,但你只要出來了,我就會知道,我會想辦法找你。”
“好。”
“我不遠送了,豹,希望你勝利歸來。”
“好。”秦非揚心裡轉了個念頭,忙喊:“奔月。”
“還有什麼事?”
“能把你的真名告訴我嗎?”
“現在不能,等我們完成任務後,你會知道。”
“那好,等着我勝利的消息吧!”
秦非揚突然轉身,拔出雙槍指向嫦娥奔月。
後面的人高喊:“小心!”
嫦娥奔月翻身滾倒,秦非揚哈哈大笑,轉身就走,幾個起落後,隱入了一條小巷。
等嫦娥奔月和戰友們追上來,已經不見了他的影子。
一路出了城,兩個小時後,秦非揚進入了山區,連綿的大山蒼蒼茫茫,一眼望不到盡頭。
秦非揚鑽進了山裡,又跑了一個小時後,他注意到密密麻麻的林子裡埋伏了不少人。
軍警沒有再追趕,但也沒有撤退,就守在山口,秦非揚一旦出去也會被抓獲。
他沒有停下,繼續往山林深處鑽。
跑到一處有山泉的地方,他停下來,蹲下去捧泉水喝了幾口,這時候,他感到身後有動靜。
秦非揚突然倒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滾過來,踢飛了兩個伏擊者手裡的槍。
更多的人圍了上來,秦非揚全無懼色,拳腳舞得虎虎生風。
但不一會兒,他的手腳就慢了下來,頭一陣暈眩,背上被人狠狠砸了幾槍拖,他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面具男出現了,說:“幸虧給水裡下了藥,要不然要逮住他還要費不少手腳,綁起來,帶走!”
秦非揚再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在一個巨大的山洞裡,被五花大綁着,上身的衣服剝去了,旁邊是各種刑具,一口油鍋下面的火燒得旺旺的。
“秦非揚!”前面有人叫他的名字。
秦非揚擡頭看過去,只見那是一個年約六旬的老頭,他暗想,這人應該就是夜部落的首領獨狼,只是老頭的面貌給他一種似曾相訓的感覺,好象以前在哪裡見過,但他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起他是誰。
“秦非揚!”老頭身邊一個戴銀質面具的人重複叫了他一聲,說:“主人在叫你,你爲什麼不答應?”
秦非揚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對一個心胸狹窄的小人,我不屑搭理。”
“秦非揚!”戴銀質面具的人厲聲喝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家主人不敬!來人!”
“屬下在!”手下齊聲答應。
“給我大刑侍候!”
秦非揚仰天長笑:“來吧,你秦爺爺不怕你,如果我哼一聲,我秦非揚就是孬種!”
一個嘍羅拿着燒紅的鐵鏟就往秦非揚的胸口印來。
烙鐵湊近胸膛,秦非揚感到一股騰騰的熱氣逼近了自己,烙鐵並沒有烙上來,只在他胸前停留着,小嘍羅似乎在等老頭下令。
過了好一會兒,老頭都沒有說話,秦非揚胸前的肌膚被烤得火辣辣起來,他覺得再停留下去,那肉能直接烤熟了。
他感到身上發熱,毛孔裡有細細的汗珠在往出冒,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老頭,仰天長笑:“來啊!烙上來啊,看看你秦爺爺的肉香不香。”
面具男大怒,罵道:“姓秦的,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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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衝過來,從嘍羅手上搶過烙鐵就往秦非揚胸膛上印來。
“慢着!”老頭喊了一聲,但晚了一步,烙鐵已經烙在了秦非揚的胸口,哧——一股白煙冒起來,秦非揚聞到了烤肉的焦糊味。
面具男聽見老頭髮話,趕緊撤了烙鐵,回身向老頭行禮:“司令,這人不能留。”
老頭呵呵笑了,揮揮手,說:“晉兒別急,我先聽聽他有什麼說辭。秦非揚,你憑什麼說我心胸狹窄??”
“不是嗎?我秦非揚被所謂的白道追殺得無處立足,慕名投奔夜部落,一來就被你們用這種方式接待,難道我還應該誇你大人有大量?”
老頭說:“秦非揚,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答得好,我會留下你的小命,如果你說謊,就只有請你進油鍋了。”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老頭變了變臉色,又哈哈一笑,說:“好,我問你,張安慶是不是你殺的?”
“張安慶?”秦非揚莫名其妙:“哪個張安慶?”
“轉角天堂的老闆,張安慶!”
秦非揚再一看獨狼,恍然大悟:“你是張安慶的父親?難怪我一進來就覺得你十分面熟,原來你和張安慶長得很像啊。”
他心裡吃驚不已,張安慶的父親居然是夜部落的首領,他們卻完全不知道,因爲張安慶的資料顯示,他父親在多年前就過世了。
“廢話少說!”獨狼將桌子一拍:“說,是不是你殺了我兒子?”
“我倒希望是我親手殺了他,因爲我對你兒子沒有沒有一點好感,不過可惜……”秦非揚一臉遺憾。
“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楚雲墨?”
秦非揚變了臉色:“別在我面前提那個小人的名字!”
“楚雲墨怎麼得罪你了?”
“他得罪我的地方太多了!”秦非揚憤怒地說:“從認識他以來,我處處幫他,處處爲他排憂解難,可他倒好,沒有幫過我不說,還處處害我。”
老頭端過茶杯喝了一口茶,說:“秦非揚,你先說說我兒子死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秦非揚就把秦非揚調查轉角天堂,最後又一槍擊斃張安慶的經過詳細說了,當然特別誇大了楚雲墨殺死張安慶的過程。
獨狼捧着茶杯的手微微顫抖,面具男安慰他:“司令,您別生氣,我一定殺了楚雲墨爲哥報仇。”
秦非揚說:“要殺楚雲墨,算我一個,他害得我那麼慘,這仇我非報不可。”
獨狼問:“他怎麼害你?”
秦非揚義憤填膺地說:“他跟我的未婚妻眉來眼去搞曖昧,我一氣之下跟未婚妻解除了婚約,我跟另一個女人準備結婚,他又搶走我新婚的妻子。
“張安慶的死,雖然是他親手打死的,但我多少也有點功勞吧,不知道他怎麼向上面彙報的,反正到最後,功勞全是他一個人的了!
“這一次,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他還出庭作證,證明我強-姦殺人,害我被關進大牢不說,還判了死刑!
“如果不是我越獄逃出來,現在只怕已經到陰曹地府了!
“現在我一聽見他的名字就滿心都是恨,楚雲墨,他就是一個人渣,一頭披着人匹的狼,我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斷!”
秦非揚一口氣說完了。
獨狼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說:“你這麼恨他,爲什麼還跟他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