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秦非揚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他以爲最安全的方面,恰恰是最不安全的。
林露兒又問:“你準備怎麼下手?”
“我想趁他沒有防備的時候下手,”左曼雲解釋:
“他的功夫太高,硬拼我殺不了他。”
林露兒說:“是,對這樣的高手,只能智取。你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助的?”
左曼雲說:“我想要一把刀。”
林露兒即刻解下她身上的刀遞過來:“我這把送給你。”
左曼雲看見其他幾個女人身上都有這麼一把刀,知道這是女子特訓隊特別佩備武器,她說:“那你怎麼辦?”
林露兒說:“上級指示,你有任何需要我們都必須滿足,所以你要用的東西我們會先滿足你,上級會給我補發。”
“謝謝。”左曼雲再次熱淚盈眶。
林露兒教她:“這刀是摺疊式的,收縮後只有這麼小,用的時候將這個按鈕一按,刀能迅速打開並彈出來。”
左曼雲試用了幾遍,感覺挺不錯。
林露兒又問:“需要槍嗎?”
左曼雲搖頭:“槍的目標太大,暫時不要了。”
林露兒說:“我們會暗中保護你,另外,我們各自在幾個休閒會所裡做服務員,你如果需要幫助,就到這幾個會所聯繫我們。”
林露兒說了幾個會所的名字,左曼雲認真記下。
林露兒又說:“非揚哥哥說,叫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家裡還有兩個小寶貝在等着你回去。”
“我知道,”左曼雲熱淚盈眶地說:“我一定會活着回去。”
孩子們已經沒有了爸爸,她不能讓他們再失去媽媽。
和林露兒告辭後,左曼雲的心情愉快起來,現在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不是孤立無援的。
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到處都有來自祖國的親人在暗中幫助自己,她的心裡不僅感到溫暖,還有一種依靠和歸屬感。
這就是家,這就是來自家人的愛和關懷。
雲墨,我們有一個龐大的家做我們的堅強後盾,這個仇我一定能報!
有家的感覺真好!
左曼雲回到車邊的時候,阿木正在着急地東張西望,看見她才鬆了口氣,說:
“大小姐,您到哪裡去了?我到處找您。”
左曼雲說:“我也到處找你來着,你追上小偷了嗎?”
“人沒有追上,他把包扔回來了。”阿木把錢包還給她,說:
“我想打電話,又沒有您的號碼。”
左曼雲說:“我沒有電話。”
回到山上的別墅裡,左曼雲看見工人們仍然在忙着自己的事,就她閒。
她忽然感到奇怪起來,南宮俊奕爲什麼留下她,還要她做他的貼身女傭人?
這個貼身女傭人好象沒事可做啊,難不成他喜歡上她了?
不對,左曼雲想到昨晚那一幕,感到毛骨悚然起來,這個男人之所以把她留在身邊,就是想找機會佔有她吧!
今天晚上殺了他,看他還敢不敢對她有企圖?
左曼雲上了樓,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拿出刀子在手裡玩來玩去。
這刀不僅是摺疊式的,還是多功能的,殺人,削水果,挑子彈……
她突然想起楚雲墨爲救她被張安慶打了三槍,秦非揚爲他挑子彈的那一幕,不由楞了神。
這件事過去幾年了,可在她心裡就像昨天才發生過一般。
而楚雲墨,她心尖上的愛人,也像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她一樣。
很多時候她都有一種錯覺,覺得他出去執行任務去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摟着她說:
“老婆,我好餓。”
“老婆,想我沒有?”
“老婆,我要你。”
……
想出了神,手拿滑了,刀子啪嗒掉在了地上,她一驚,擡起頭,卻接觸到一雙幽深的眸子,她一嚇,“啊”地叫出聲來。
南宮俊奕站在他的臥室門口,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左曼雲的心一陣狂跳,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怎麼在?”
“這是我的家,我怎麼不能在?”他淡然一笑,向她走過來。
“可是……”左曼雲的心慌得厲害,他看見她的刀了嗎?
那把刀太奇特,他會不會懷疑她?
“可是什麼?”他走到沙發邊,挨着她坐下,偏過臉看着她問。
左曼雲看見了他的全貌。
南宮俊奕這會兒沒有戴頭盔,也沒有戴墨鏡,臉上乾淨得一塵不染,帥氣得讓左曼雲窒息。
尤其是這雙藍色的眼睛,就像一泓幽深的湖水一樣美得醉人,又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隧道,一直通到遙遠的地方。,
凝視着這雙眸子,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象自己的靈魂正在被裡面的什麼拉扯着,快要被吸附進去了,頭暈眩不已。
左曼雲傻楞楞地看着他,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一副典型的花癡女形象。
如果楚雲墨看見她這模樣,說不定會大發雷霆。
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迷成了這副模樣,如果還不發脾氣,那就不是愛她的男人了。
南宮俊奕的心裡在暗笑,就知道自己會迷住這女人。
父母傳給了他一副好皮囊,他遺傳了父母身上的所有優點,卻避開了所有缺點,從臉部到身材,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見過他的女人,沒有一個不犯花癡,這個裝二的女人,現在被他這一迷,會變得真二了!
“怎麼不回答?”他的臉繼續偏向她,側着的臉更顯俊奕。
左曼雲的眼睛眨了又眨纔回過神,卻還是沒有說話。
她暗自揣測他的年齡。
這個男人看起來和楚雲墨一樣成熟,卻比楚雲墨更帥氣。
左曼雲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發現一個男人可以帥到這種程度,他完全不像地球人,而像來自火星!
她原以爲楚雲墨最帥,見到秦非揚後,又發現這世上的帥除了楚雲墨那樣的冷和酷,還有秦非揚那樣的妖孽。
而南宮俊奕的帥,她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了,如果非要找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她覺得不如就叫天下第一帥好了。
他應該在三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成熟,多金,帥氣,還未婚。
這不僅是一個鑽石男,還是一顆亮得耀眼的鑽石。
他出現在任何一個女人面前,都可以亮瞎她們的眼睛!
左曼雲的眼睛也快失明瞭!
但她不明白,這個混血兒中的極品男人,爲什麼喜歡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南宮俊奕一雙漂亮的藍眼睛一直看着左曼雲,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再度開口:“看什麼這麼入神?是不是愛上我了?”
左曼雲被他這一拍徹底清醒了,又眨了眨眼睛,說:“你不醜。”
南宮俊奕啞然失笑,這是他第二次從一個女人嘴裡聽到這樣的評價:你不醜!
第一次也是她說的,就在昨天,她說:你長得不醜。
“你不醜”這三個字,遠比“你好帥”那三個字讓他容易接受。
“既然我不醜,那你是不是可以回答我了?”
“回答什麼?”左曼雲一臉茫然,這個帥氣的男人讓她忘記了她要說的話。
“你爲什麼問我怎麼會在?”
“哦,”左曼雲反應過來:“因爲你早上就不在了,所以我以爲你現在也不在。”
南宮俊奕說:“你出去幹什麼了?”
“我買東西。”
“買了什麼?”
左曼雲略一停頓,說:“買了一把刀。”
她估計南宮俊奕已經看見刀了,如果她撒謊,更容易引起他懷疑,不如坦白交代。
南宮俊奕微微一笑,說:“什麼刀?給我看看。”
左曼雲彎腰揀起地上的刀遞過去,心撲嗵撲嗵直跳。
南宮俊奕拿着刀反過來反過去地看了一會兒,問:“這個怎麼用?”
左曼雲指了指,說:“把這個按鈕按一下就打開了。”
南宮俊奕的右胳膊拿上來搭在了她肩上,左手的刀子遞到她面前,說:“你幫我按。”
左曼雲渾身不自在,他這樣幾乎將她全部圈在懷裡了。
但她知道自己反抗不過,只能隱忍着,伸手在按鈕上點了一下,得的一聲輕響,刀子變長了,刀也彈了出來。
南宮俊奕將刀子在她的胸前比來比去,說:“這刀子用來殺人很方便吧?”
左曼雲緊張地說:“爲什麼要用來殺人?”
“不殺人你買它做什麼?”
“我是看着好玩纔買的。”
“哪裡好玩?”
“你看,它可以剪指甲,可以開啤酒,可以開紅酒,可以掏耳朵……”左曼雲保持鎮靜一一解說。
南宮俊奕將刀尖對着她的胸,說:“還可以戳心臟。”
左曼雲的心一跳,顫聲說:“不……不可以。”
“爲什麼?”
“因爲,會……會死人的。”
他將刀子橫切在她白晰的手腕上,說:“割這裡不會死人。”
左曼雲胳膊上的肉都繃緊了,說:“這裡……看着太血腥……”
“心臟不能戳,手腔也不能切,”他笑笑,將刀子拿起來,比在她的臉上,說:
“那在臉上劃總可以了吧?不會死人,你又看不見血腥。”
左曼雲感受到了刀挨着皮膚滲骨的涼意,她的呼吸幾乎停窒,眼睛瞪大,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如果在這臉上劃七、八刀,會不會連你父母都認不出你了?”
刀還比在她的臉上,他側頭看着她的眼睛,一臉無害的笑容。
他的聲音磁性得讓人着迷,語氣是溫和的,甚至可以說是寵溺的,但這樣溫和的語氣卻讓她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