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純情寶貝
那位傷者還是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他只是靠呼吸機維持着生命,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左曼雲只能把楚雲墨那張卡里的錢轉到醫院支付藥費。
算一算,從第一次他付的二百六十萬,到現在,左曼雲已經用了他四百萬了。
這是一筆鉅款,左曼雲不知道怎麼才還得起,而後面還要繼續用他的錢。
方世雄說的申請醫療救助的事情也遲遲沒有消息,左曼雲感到身上的壓力十分巨大。
錢用得越多,她就越無法擺脫楚雲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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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成爲左曼雲最後的救命稻草!
三個月過去了,左曼雲轉爲了正式警察。
日曆翻到了次年的一月,楚雲墨結束了軍委黨校的學習。
首長再次召見他,特別強調,軍隊裡的貪污腐敗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和地方政府有密切聯繫,所以這支特別調查小組有極大的特權,可以調查任何組織和單位。
不管是什麼部門,只要跟部隊裡的違法行爲有關係,調查組統統可以徹查。
調查組的人員挑選由楚雲墨全權負責,他可以從全國範圍內進行挑選。
只要他發出調令,各個單位都會配合。
爲了保證這次調查公正嚴明,首長要求他儘量選用基層人員,因爲他們纔不會跟這樁案子裡的人物有關係。
楚雲墨發了“保證完成任務”的鏗鏘誓言後,開始着手組建特別調查組。
左曼雲成爲他第一個點名要的人員,他挑中她的理由,是她具有超常的記憶力。
歐靜宇和莫易凡跟了他多年,他把他們也調進來了,這樣調查組就確定了連他在內的四個人選,其他的人就要慢慢找了。
快過年了,別的警察都比較忙碌,左曼雲卻很輕鬆,因爲這段時間很少有人上戶或者遷移戶口。
這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有人進來喊:“方小云,局長找你,要你馬上到局長辦公室去。”
左曼雲以方世雄親生女兒的身份找的工作,所以她在警察局用的是方小云這個名字。
左曼雲不知道局長找她做什麼,急忙來到分局局長辦公室。
局長沒有多說什麼,遞給她一紙調令,要她春節後到k市藍盾大隊報道。
“藍盾大隊?”左曼雲懵了:“這是什麼?”
“你去了就知道了。”局長嚴肅地說:“你的這次調動是絕密的,不能泄漏半點風聲,你對外就說是局裡派你去學習。”
“哦。”左曼雲不知道這個調動爲什麼這麼神秘,她一個從後門進來不到半年的新人,又爲什麼成爲本局唯一被調動的人員?
局長說:“你的辦公室和寢室都保留着,你可以隨時回局裡上班。”
左曼雲明白,這是爲了掩人耳目。
雖然不明白藍盾大隊是個什麼所在,但左曼雲得知,她調過去後,東城警局也會保留她的一切待遇,所以她將領雙倍薪酬。
爲了這雙倍薪酬,她爽快答應了。
局長又和藹地說:“從明天開始,給你放十天年假,你好好處理一下家務事,正月初九早上九點準時到藍盾大隊報道。”
“是。”
左曼雲從分局辦公室出來,回她的寢室收拾東西,看見門口站着一個個子高大的男青年,滿臉笑容地看着她。
……
k市,藍盾大隊,楚雲墨正在忙碌。
對於楚雲墨來說,春節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甚至比平時更忙。
四年前他是很盼望春節的,因爲春節他有探親假,可以回老家看望心愛的姑娘。
但這四年春節對他就沒有什麼特別意義了,爲了不讓自己想念左曼雲,他不斷找事做,把自己弄得特別忙碌。
這一個春節他原計劃是要回到a市跟左曼雲一起過的,還想見見左曼雲的奶奶和養父,跟他們一起吃頓飯,並向他們表明他要娶左曼云爲妻的願望。
但計劃不如變化快,等他五個月學習結束就快過年了,他已經沒時間回a市了,因爲他還有許多公務要忙。
終於忙完的時候,已經正月初六早上了,他全身放鬆地說:“靜宇、易凡,我們放三天假,去哪裡玩玩?”
歐靜宇說:“頭兒,您應該去參加酒宴了。”
“酒宴?什麼酒宴?”楚雲墨莫名其妙。
歐靜宇說:“楚院長給您打的電話,說……”
楚雲墨回過神,幾天前,他姐姐楚玉梅就給他打了電話,說他的侄兒正月初六訂婚,請他這個當舅舅的一定要回去喝喜酒。
楚雲墨姐姐楚玉梅是y市中心醫院的院長。
楚雲墨將頭一拍:“忘了忘了,這兩天忙昏頭了,現在訂機票來不及了吧?不知道趕不趕得上。”
歐靜宇說:“機票已經訂好了。”
楚雲墨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不愛夸人的楚雲墨,這動作是他對部下的最高獎賞。
楚雲墨從k市乘飛機到達y市,再坐出租車往姐姐家走。
這個姐姐跟他同父異母,比他大了足足二十歲,所以姐姐的兒子只比他小三歲,舅甥兩個走在一起,就像兩兄弟。
楚雲墨看着窗外的景物,他對y市不熟悉,但也來過一次,畢竟這裡有一門親戚在。
雖然他和年長他二十歲的姐姐感情不深,卻和那個比他小三歲的外甥很談得來。
他們之間沒有長輩和晚輩之分,更像朋友,外甥不知道從哪裡聽了一些他以前的事情,對他不服管束的野性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外甥眼裡,他是一個大英雄大豪傑,每次看見他,都有說不完的話。
楚雲墨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嘴角掛上了微笑,正是這個外甥打來的。
他按了接聽鍵:“喂。”
“舅,你到了沒有?”
“到了,在出租車上。”
“哦,那你直接到市中心的豐都大酒店,我到門口來接你。”
“好。”
楚雲墨掛斷電話,告訴司機說:“到豐都大酒店。”
司機應了一聲:“好的。”轉過彎向豐都大酒店駛去。
前面紅燈亮起,司機放慢車速停了下來,楚雲墨轉頭看向窗外,看着看着,街邊一個熟悉的人影進入了他的視線。
他搖開車窗,緊緊看着那個衣着華麗的女人,她像極了左曼雲。
距離有點遠,女人又背對着他,他看不見她的臉,髮型也不是左曼雲習慣的馬尾,而是短髮。
她那身華麗的衣着和左曼雲更是格格不入,但背影和左曼雲非常相像。
女人對面站着一個男人,手裡捧着一大束鮮花,正在向她說什麼,女人不斷搖頭。
楚雲墨覺得,那個男人好象在向這個像左曼雲的女人求婚,因爲他說着說着,向她單膝跪下了。
大街上捧着鮮花向一個女人下跪,這不是求婚是什麼?
楚雲墨的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憤怒,覺得那就是左曼雲,左曼雲是他的女人,可一個陌生男人正在向他的女人求婚!
他擡手就開車門,司機忙說:“喂!這裡不能下車!”
與此同時,綠燈亮了,車子快速啓動開了出去。
“停車!”他喊。
司機莫名其妙地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說:“大哥,我在這裡停車會遭罰款的啊,你就別爲難我了!”
楚雲墨再回頭看那個女人,已經看不見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今天是大年初六,左曼雲放假了,一定在a市陪她奶奶和父親過春節,怎麼會出現在y市?
半年沒有看見左曼雲,他對她十分想念,不過想着再過兩天就能跟她在藍盾大隊重逢了,他的心情又愉快起來。
車速減了下來,豐都大酒店到了。
楚雲墨一眼看見外甥王初豪站在門口張望,他打開車門下了車。
王初豪跑過來給了他一個熊抱:“舅啊!你可到了!我都想死你了!
“我望眼欲穿地盼你啊,本來以爲你會提前來,那你可以幫我參謀參謀出出點子。
“我第一次訂婚,什麼也不懂……”
王初豪喋喋不休地說。
楚雲墨被他逗笑了:“臭小子,誰沒有第一次?女朋友在哪呢?帶過來讓我瞧瞧。我看看是哪個姑娘能讓我們的單身貴族改變信仰。”
一邊問他一邊東張西望。
王初豪一直自封是不婚主義者,還向楚雲墨灌輸單身的自由和快樂,被楚雲墨稱爲單身貴族。
現在這個信奉不婚主義的單身貴族都有女朋友了,這實在讓楚雲墨好奇他的女朋友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王初豪說:“她在做頭髮,一會兒就過來。”
兩個人一邊往裡面走,王初豪一邊說:“我姥爺不來,姨姥姥也不來,幸好您來了,要不然我今天多沒面子,親戚一個不來。”
王初豪嘴裡的姨姥姥就是楚雲墨的母親肖秀英。
肖秀英名義上是楚玉梅的繼母,實際上只比楚玉梅大五歲,楚玉梅把她叫阿姨,所以王初豪喊姨姥姥。
楚雲墨說:“你姥爺怕吵,你姨姥姥不來也好,省得我們勸架。”
楚玉梅跟繼母肖秀英一直不和,每年春節,楚玉梅帶丈夫和兒子回孃家看父親,都會和肖秀英發生爭吵。
所以這兩個女人在一起是楚雲墨和王初豪最爲難的時候。
走進大廳,楚玉梅迎了出來:“雲墨,怎麼這麼晚啊?就等你呢。”
楚雲墨客氣地喊了一聲:“姐姐好。”
楚玉梅樂呵呵地說:“好,好,初豪這婚事一確定,我心裡的大事就放下了。”
楚雲墨微笑着說:“看來姐姐對這個未來兒媳婦很滿意?”
楚玉梅笑容滿面地說:“滿意,滿意,關鍵是初豪喜歡。
“雲墨啊,你不知道,初豪的婚事太讓我操心了。
“這些年相過不少的姑娘,他高不成低不就,不是嫌這就是嫌那,還說什麼信奉獨身主義,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