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左曼雲又說:“如月,你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我自己跟他見就是了,你就不用來來回回地跑了。,?”
佟如月說:“那也行,你們好好談談。”
左曼雲見到男人的時候,直截了當問:“你能不能接受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跟你結婚?”
男人立刻看向她的肚子,說:“你的意思是,孩子還沒有生下來?”
左曼雲說:“跟你相親的人不是我,我的孩子已經上幼兒園了,不過她跟我高矮胖瘦都差不多,‘性’格也很好……”
男人打斷她:“你是說,她懷上了別人的孩子,卻要另外找個男人結婚?”
“嗯,”左曼雲點頭:“是這意思。”
“既然她未婚,爲什麼不拿掉孩子?”
“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男人抱歉地說:“對不起,左小姐,如果我直接娶一個二婚的‘女’人,我還能接受她的孩子,但跟一個孕‘婦’相親,成爲她肚子裡來歷不明的孩子的爸爸,我沒有這個勇氣。”
左曼雲也很抱歉地笑,說:“我知道這事讓男人很爲難,但是,她實在不願意拿掉孩子。”
男人很有風度地笑:“所以,這事只好這樣了。”
“嗯,”左曼雲頓了頓,說:“這件事如月不知道,請先生不要在她面前提起。”
“明白,明白,”男人很理解地說:“你的朋友一定有苦衷,我不會告訴佟小姐,如果她問起,就說我們合不來。”
左曼雲感‘激’地說:“謝謝先生。”
“不客氣,我們不能做情侶,還能做朋友嘛。”
左曼雲心裡暗歎,這是一個好男人,可惜跟寒冰無緣。
回到家裡,左曼雲跟蘇寒冰說了這件事,蘇寒冰說:“難不成非要等我生下孩子才能嫁出去?”
左曼雲說:“這也沒什麼不可以啊,反正有我照顧,你放心生。”
“不行,”蘇寒冰搖頭:“如果媽知道我未婚先孕,還不氣壞了,我也不想讓人以後對我的孩子指指點點。”
左曼雲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某個男人肯接受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會假意說跟她‘交’往了很久,孩子是這個男人的,就沒人說三道四了。
一般人都能原諒‘女’人懷上男朋友的孩子,卻不能接受她們肚子裡的孩子來歷不明。
一個月過去了,左曼雲說:“寒冰,快三個月了吧?我們去醫院查查,看能不能查出胎兒的情況。”
蘇寒冰說:“好的。”實際上已經滿三個月了。
姐妹倆來到醫院,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居然是三胞胎!
“三……三胞胎!”左曼雲叫出聲來:“真的啊?”
“真的,”蘇寒冰點頭:“醫生說的。”
“啊呀,啊呀,”左曼雲‘亂’七八糟地喊起來:“浩鋒和浩瀾要添三個弟弟妹妹,天哪!天哪!媽如果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是的,媽一定很高興。”蘇寒冰沒有左曼雲那樣‘激’動。
星期一,下午下班的時候,許鵬宇跟左曼雲一起走出總裁辦公室。
他開上車出來的時候,看見了蘇寒冰和左曼雲的背影。
從背影上,他能明顯區分出她們,因爲蘇寒冰的腰有些僵硬。
他奇怪地想,左曼雲不是說她妹妹還沒有結婚嗎?爲什麼看她的樣子像懷上了孩子?
隨後幾天,許鵬宇又見了蘇寒冰幾次,他幾乎確定她懷有身孕。
有天下班的時候,他說:“曼雲,你妹夫是做什麼的?”
左曼雲回答:“我沒有妹夫,我妹妹連婚都沒有結,哪來的妹夫。”
“你妹妹的男朋友也是你妹夫啊?”
“我妹妹沒有男朋友。”
許鵬宇心裡大爲奇怪,她妹妹連男朋友都沒有,爲什麼像懷有身孕的樣子?
不過這話他就不好問出口了。
一般情況下,男人是不會注意‘女’人的腰有什麼不同,但許鵬宇因爲喜歡左曼雲,對她就格外關注一些,也就順便關注到了蘇寒冰的情況。
蘇寒冰的衣服都比較大,從前面看只覺得她比左曼雲胖一些,但從後面僵硬的腰來看,就能看出她懷有身孕了。
左曼雲一直走在相親的路上,只有佟如月介紹的男人靠譜一點,她也看得上,但一說到孩子問題,人家就退避三舍了。
哪個男人願意和一個身懷有孕的‘女’人相親?
有個別不嫌棄孩子的,她又實在看不上眼。
有的外形猥瑣,一看就不像個好人,她擔心會騙了寒冰。
有的邋遢不修邊幅,就像從街邊垃圾桶裡揀來的,還美其名曰他是以真面目示人。
這樣的男人,就算他發誓會愛蘇寒冰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左曼雲又哪裡放心?
肚子一天天長大,蘇寒冰的心裡很急,說:“姐,你幫我看的時候,別把要求提太高,我現在不是黃‘花’大閨‘女’,只能讓人家挑我,我不敢挑人家,只要男人不嫌棄我肚子裡的孩子就行,別的不用管。”
“瞎說,”左曼雲說:“我妹妹這麼能幹,我可不能把你隨隨便便‘交’給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可我不能再拖了……”
“寒冰,你別擔心,”左曼雲安慰她:
“我知道你想給孩子找個父親,可既然你是爲孩子找,那就得爲孩子負責。
“我們一定要找一個愛孩子的男人,如果你隨便找個男人結婚,只是把眼前的情況應付過去了,萬一以後他對孩子不好,再離,不就得不償失了?
“你放心,姐姐一定幫你找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
“不僅愛你,還愛你的孩子。”
蘇寒冰知道姐姐是關心她,爲她好,她也無可奈何。
左曼雲誇下了海口,可要找到這樣合適的男人,談何容易啊!
佟如月也着急,教她說:“曼雲,這樣,你以後別說你有孩子,如果覺得男人中意,先跟他相處一段時間,等產生感情了,再說孩子的事情,他就不會反感了。”
左曼雲說:“這怎麼行?這不是成了欺騙了?”
“什麼欺騙啊,別說得這麼難聽。”
“難道不是?”
佟如月想了想,說:“要不然這樣,我約一些朋友搞些聚會,你也來參加,這樣可以先以朋友的方式相處,再慢慢發展感情,就不存在欺騙了。”
左曼雲覺得這樣也行,點頭說:“行。”
於是佟如月就積極行動起來,週末跟秦非揚說:“我以前在W市的朋友約我過去玩。”
“有什麼好玩的,別去。”秦非揚不以爲然地說。
佟如月不高興地抱怨說:“我從懷上孩子到生下孩子,兩年多時間了,都沒有出去玩過。
累了這麼久,我難道不應該休息休息?”
“累什麼累,”秦非揚說:“你前些日子不是還去找曼雲玩過?再說,生孩子是‘女’人應盡的義務,那麼多‘女’人生孩子,我怎麼沒聽見人家抱怨累?”
“人家會跟你抱怨嗎?人家抱怨也是跟自己的男人抱怨,憑什麼跟你抱怨?”
秦非揚又說:“既然累那就在家裡好好休息,還東跑西跑幹什麼?”
“家裡能休息好嗎?家務活一大堆……”
“這兩天我來做家務,你睡覺……”
“得得,你做什麼家務,越做越‘亂’,你做後我要‘花’更長的時間來收拾。”
不會做家務的男人只會把家收拾得更‘亂’。
“好,那還是你做吧。”秦非揚順水推舟。
佟如月說:“我又沒說我不做家務,我明天到W市玩一天,後天再做家務。”
“你爲什麼非要到W市去玩?”
“因爲我朋友約我啊。”佟如月撒嬌地說:“難得‘女’兒還在媽那裡,我不用帶孩子,非揚,讓我去玩一天嘛。”
秦非揚聽她央求的語氣,心一軟,說:“好,那就去玩一天,我們一起去。”
“那怎麼行?”佟如月立刻反對:“我們幾個‘女’人聚會,你跟着像什麼話?”
“那我更得去,聽聽你們有沒有罵我。”
“當然得罵,我們平時在家都夾着尾巴做人,只有幾個姐妹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吐吐槽。”
秦非揚擰她的臉:“你說的什麼話?誰讓你夾着尾巴做人了?”
“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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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爲什麼要夾着尾巴做人?”
“還不是怕你生氣?”佟如月翻了個一個白眼:“現在好不容易找機會擺脫你出去玩玩,你還要跟着。”
秦非揚轉口說:“那我不去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晚上你必須回來,我一個人睡不着。”
“你羞不羞。”
“羞什麼?摟着媳‘婦’睡習慣了,”秦非揚咧嘴一笑:“你不回來,我就另外帶個‘女’人回來摟着睡。”
“你敢!”佟如月惡狠狠瞪他。
秦非揚‘吻’了‘吻’她說:“不想讓我摟別人,你就別在外面過夜。”
“知道了,我晚上早點回來。”
“這就對了,我等你回來吃晚飯。”
“嗯。”
秦非揚又叮囑:“你開車小心一點,到W市順便去看看曼雲。”
“這還用你說?”佟如月眉開眼笑:“我要不是爲了她……”
“爲了誰?”
“曼雲啊,我要不是爲了想看她,我還不答應去了,W市的朋友,就曼雲跟我最好,別人都趕不上她,我只要到W市,肯定要去看她的。”
“嗯,楚魔不在,我們要多關心關心她。”
“知道了。”佟如月翻了個白眼。
第二週秦非揚出差了,佟如月不用向他請示就到W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