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曼雲卻沒有一點興奮,還很緊張,她怕和楚雲墨呆在一起,更怕有外人的時候跟他在一起
別人不知道她和楚雲墨的關係,但歐靜宇知道,莫易凡知道,最主要的是,上官弘也知道!
上官弘雖然不清楚他們現在的關係,但對他們以前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
楚雲墨不出現在她面前,她就覺得沒有人注意她和楚雲墨的關係,但現在他跟她天天呆在一起,她就覺得大家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她。
至她能讀懂他們眼裡的潛臺詞:“方小云和隊長有一腿……”
一腿!
想着這樣的議論,她的臉就火辣辣的,在心裡暗暗抱怨,別人有這種關係,避嫌都來不及,他還往攏湊!
不讓她調走,他又不避嫌,以後他們要怎麼相處?
早上的訓練楚雲墨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地方,他跑在隊伍最前面,左曼雲跑在最後面,歐靜宇在旁邊吹口哨喊口令,左曼雲的心裡總算沒那麼緊張了。
但跑着跑着,她慢了下來,她腳底被玻璃劃傷的地方有點疼,不跑不覺得,跑久了就難受起來。
她沒有聲張,咬牙堅持着。
左曼雲又落在後面了,往天她每天就落在最後,今天因爲腳疼就更慢。
男人們已經全做完了,但都沒有離開,因爲隊長沒有走,副隊長也沒有喊解散。
似乎從今天開始,只要隊裡還有一個人沒有做完,所有人都得陪着捱餓。
大家很快都發現左曼雲的腳不對勁了,上官弘滿臉擔心地看着她,如果楚雲墨不在這裡,他就找歐靜宇幫她求情了。
但這個撲克臉隊長在,他怕幫左曼雲求情反而害了她。
楚雲墨看見左曼雲有些趔趄的腳步,纔想起她的腳底還有傷,但他一言不發,只默默地注視着她。
左曼雲今天破天荒沒有哭,她怕楚雲墨會當着這麼多人罵她,所以忍着腳疼咬牙堅持,直到完成所有項目。
列好隊,歐靜宇宣佈解散,楚雲墨轉身就走。
上官弘走過來,說:“曼雲,你是不是腳疼?來,我扶你。”他伸出手來。
左曼雲勉強笑笑,讓開說:“謝謝,不用,我自己能走。”
上官弘跟在後面不放心地看着她,說:“你昨天是不是因爲腳疼纔沒有來?”
“是的。”她又敷衍他。
“既然腳還疼,爲什麼不再請一天假?”
左曼雲說:“我今天早上感覺沒疼了,就出來了。”
兩個人走到食堂外面,上官弘說:“你進去坐吧,我去幫你打飯。”
左曼雲說:“好,謝謝了。”
她走進去,一眼看見楚雲墨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邊,其他的都是兩個人坐一桌。
她悄悄走到距離楚雲墨最遠的一張桌子邊坐下了,在心裡暗暗納罕,怎麼往天就沒見他來食堂吃飯?難不成他有意躲着她?
不對啊,明明是她怕見他好不好?
上官弘把兩份飯菜端過來了,遞給她一份,說:“快吃。”
左曼雲說了聲謝謝,端過來趕緊吃,十分鐘要把早餐解決掉,好在她現在吃飯也很快了。
上官弘問:“曼雲,你怎麼會來到尖刺?”
這個問題,在上官弘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想問,只是那段時間左曼雲一直對他冷冷淡淡的,愛理不理,所以他沒有辦法問。
上官弘對左曼雲自然是瞭解的,知道四年前的她跟警察或者軍隊都沒有關係,她又沒有什麼特長,也不會被特招入伍。
左曼雲說:“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到了藍盾會被分在尖刺這樣一個神秘的組織裡,楚雲墨還是她的頂頭上司,別說掙雙薪,哪怕三薪四薪她也不會來!
楚雲墨已經吃完了,他站起來,目光有意無意從左曼雲的臉上掃過,左曼雲覺得他目光如炬,她的心突然就慌了。
她隱隱感覺,她似乎不應該跟上官弘坐在一起。
楚雲墨出去了,上官弘看着他的背影,問左曼雲:“曼雲,隊長是不是有意爲難你?”
四年前,年輕的上官弘一時衝動鑄下大錯,造成了左曼雲和楚雲墨的分手。
跟左曼雲分手後,上官弘只知道左曼雲一直沒有交往男朋友,對楚雲墨的情況卻不瞭解,更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情人關係。
那時候楚雲墨的憤怒讓上官弘知道,楚雲墨是恨左曼雲的。
所以來到尖刺,他意外發現左曼雲也在這裡,而隊長正是楚雲墨,就擔心是不是楚雲墨有意爲難左曼雲。
整個調查組只有左曼雲一個女子,還天天被訓得哭,這不能不讓他懷疑。
左曼雲搖頭:“怎麼會?他沒有。”
吃完飯,兩個人匆匆走進大廳,隊員們都到了,背誦了保密條例,歐靜宇正想帶大家到訓練場,楚雲墨說話了:“方小云!”
“到!”左曼雲在隊尾應聲而答。
“出列!”
“是!”
左曼雲走到前面,楚雲墨說:“昨天無故缺席,關禁閉三天,寫五千字的檢討,帶下去!”
左曼雲呆住了!
上官弘也一臉不解,他以爲左曼雲昨天沒有來是請假了,沒想到她居然無故缺席!
莫易凡過來,說:“方小云,走吧!”
左曼雲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努力忍着沒有掉下來,低頭跟在莫易凡身後默默走了出去。
在狹小黑暗的禁閉室裡,左曼雲坐在那張窄窄的單人牀上,哭得泣不成聲。
昨天她本來是要到訓練場的,是楚雲墨說她不用來,結果現在卻關她的禁閉!
這人倒底是什麼物種,在牀上跟她像夫妻,在他的住處還讓她穿那種衣服,吃飯的時候他的手都不老實,今天一穿上那身皮,就翻臉不認人了!
左曼雲哭了很久,一個人關在這裡,也沒有人來安慰她,直哭得兩眼紅腫。
中午有人從禁閉室上方的一個小洞裡送了飯菜進來,她端過來扔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就坐在牀上發呆去了。
下午氣溫突然下降了,左曼雲覺得外面好象在下雪。
牀上又硬又冷,只有一牀被,也沒有暖氣,她越坐越冷,然後就爬到牀上,把被裹在身上了。
晚飯她也不吃,就躺在牀上發呆。
她什麼也不願意想,但卻有許多想法自己鑽進來,她覺得楚雲墨是有意報復她,是爲她跟王初豪訂婚的後續懲罰。
要不然,就是看她跟上官弘坐一桌吃飯,他生氣了,所以公報私仇關她的禁閉。
這男人表面上看着霸道大氣,結果居然這麼小心眼。
左曼雲只能在心裡恨恨地說:“小氣鬼!幸好沒嫁你,幸好沒嫁你!”
現在她最想的人是奶奶,這麼多年來,奶奶是最捨不得讓她受委屈的人,她怕奶奶傷心,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告訴奶奶。
奶奶不知道這半年來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更不知道她的心裡有多苦。
如果奶奶知道這麼冷的天她被關在這黑屋裡受罪,她老人家一定會傷心痛哭!
禁閉室上方有一個小小的窗口,不時有幾點雪飄進來。
窗口的光線越來越暗,當屋裡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左曼雲知道天已經完全黑了。
有十點過了吧,隊友們應該訓練結束了,都回宿舍睡覺了,可憐她還孤孤單單關在這黑屋裡受罪!
這裡這麼冷,今天晚上可怎麼睡得着?
唉,這都是小時候認識那個野小子帶來的不幸啊!
左曼雲正在自怨自艾,禁閉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左曼雲睜開眼睛,外面的路燈光透過來,她看見是楚雲墨,強勁的北風夾雜着雪跟在他的身後直撲進來。
她閉上眼睛,扭頭衝着裡面躺着,不想看見這個小氣包男人。
門關上了,屋裡重新陷入了黑暗中,左曼雲聽見那熟悉的腳步聲來到了牀前。
有電筒光照在她臉上,她沒有睜開眼睛,在心裡冷笑,楚雲墨,你是想來看看我左曼雲有多可憐是嗎?
電筒光滅了,然後,她聽見他居然上了牀,還聽見他在脫衣服!
左曼雲的心裡憤怒起來,他又想幹嗎?都把她弄到這地方來受罪了,難道還想再用牀事懲罰她?
他的手伸進被裡,一顆一顆地解掉左曼雲的扣子,然後把她抱起來,脫掉了她的衣服。
左曼雲知道反抗不過他,她懶得反抗,再說,她也不想在這裡搞出太大的動靜,讓人知道她和楚雲墨在禁閉室裡牀戰。
楚雲墨將她放睡倒,他的手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游走,左曼雲不想理他,她以爲只要她不想理他,他就無法挑起她的熱情。
但她錯了,她不知道她的身體如此敏感,楚雲墨幾乎沒費什麼勁,她的身體就達到了飽和狀態!
她恨自己的身體不爭氣,卻又無法控制它們,在楚雲墨的彈奏下,她的身體更聽從他的指揮,而不聽從她自己指揮。
楚雲墨脫掉了她的褲子,翻身上來,很順利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他湊在她耳邊輕笑,說:“如此潤滑,迫不及待了吧?”
左曼雲恨恨地瞪他一眼,好吧,黑暗中,他根本看不見,因爲她也看不見他的臉。
這牀不太結實,又是單人牀,他一用力,牀就咯吱咯吱響。
左曼雲提心吊膽地聽着外面的動靜,她覺得他們這樣子就像在偷情,楚雲墨的力度越來越大,牀也搖得越來越響。
左曼雲忍不住了,推他說:“你輕點,外面有人。”
“外面沒人。”楚雲墨說。
左曼雲恍然大悟,他是隊長,他要來和她幹這事,一定會把哨兵調開。
楚雲墨又說:“有人又怎麼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和你做這事天經地義,你心虛什麼?”